因为只请到一天的假,必须当天来回。
所以第二天不到四点,我和祁妙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坐上了网约车。
路上空无一人,我与祁妙昏昏沉沉,打算再补上一觉。
司机是个长相很憨厚的大叔,见我们困,一路上也相当默契地没有试图聊天。
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车停了。
睁眼一看,大约是开到了某个乡道上,路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菜地。
早上雾浓,赶麻雀的稻草人乍隐乍现,一时有些吓人。
祁妙也醒了,我俩问师傅怎么不开了。
师傅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
他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说道:前面没东西是没东西啊!
我俩对视一眼,觉得师傅是不是没睡醒。
他没有试图解释什么,而是将车缓缓启动。
但刚起步,车辆就传来一个清晰刺耳的预警声:前方有障碍物我们仨,看着前面空空荡荡的街道,沉默了。
雾气越来越浓,浓雾中我听到一声小孩儿的笑。
车窗原本被水汽覆盖住,成了一片白色,但此刻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点点将它擦干。
一个圆形轮廓出现在车窗上,越来越清晰,最终形成一个脑袋大小的圆。
轮廓里…有一张面色苍白的脸。
是那个西瓜头小男孩。
他笑嘻嘻地,用似乎没有骨头的手擦着车玻璃,对着我,用口型叫了声。
妈妈我和祁妙还没说话,司机大叔反应过来,脚下猛踩油门。
飞速掉头,转到了另外一条开阔大路。
一车人惊魂未定,大叔为壮胆,顺手点开了车内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