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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暴君,贵妃说她是你祖宗!:姜妩阿妩番外笔趣阁

杏封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陛、陛下——”容妃面色惨白,慌忙下跪。“大胆!”姬致声音冰冷,“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椒房殿?又是谁允许你伤害贵妃的?”容妃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臣妾、臣妾只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协理六宫......”“协理六宫就可以为所欲为?”姬致眼中杀意毕露,“来人,将容妃禁足宫中半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陛下!”容妃惊恐万分,“臣妾知错了!太皇太后她......”“滚!”暴君一声冷喝,容妃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首后被侍卫拖了出去。暴君走到姜妩身前,亲自将她扶起:“你没事吧?”姜妩咬着牙摇头:“无妨,不过是膝盖受了点伤。”“传太医!”姬致厉声命令,侍从们匆忙去请太医。暴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女,冷声下令:“将她送去好生医治。”待殿中人散...

主角:姜妩阿妩   更新:2025-03-25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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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妩阿妩的其他类型小说《禀告暴君,贵妃说她是你祖宗!:姜妩阿妩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杏封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陛下——”容妃面色惨白,慌忙下跪。“大胆!”姬致声音冰冷,“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椒房殿?又是谁允许你伤害贵妃的?”容妃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臣妾、臣妾只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协理六宫......”“协理六宫就可以为所欲为?”姬致眼中杀意毕露,“来人,将容妃禁足宫中半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陛下!”容妃惊恐万分,“臣妾知错了!太皇太后她......”“滚!”暴君一声冷喝,容妃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首后被侍卫拖了出去。暴君走到姜妩身前,亲自将她扶起:“你没事吧?”姜妩咬着牙摇头:“无妨,不过是膝盖受了点伤。”“传太医!”姬致厉声命令,侍从们匆忙去请太医。暴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女,冷声下令:“将她送去好生医治。”待殿中人散...

《禀告暴君,贵妃说她是你祖宗!:姜妩阿妩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陛、陛下——”容妃面色惨白,慌忙下跪。
“大胆!”姬致声音冰冷,“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椒房殿?又是谁允许你伤害贵妃的?”
容妃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臣妾、臣妾只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协理六宫......”
“协理六宫就可以为所欲为?”姬致眼中杀意毕露,“来人,将容妃禁足宫中半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陛下!”容妃惊恐万分,“臣妾知错了!太皇太后她......”
“滚!”暴君一声冷喝,容妃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首后被侍卫拖了出去。
暴君走到姜妩身前,亲自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姜妩咬着牙摇头:“无妨,不过是膝盖受了点伤。”
“传太医!”姬致厉声命令,侍从们匆忙去请太医。
暴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女,冷声下令:“将她送去好生医治。”
待殿中人散去,只剩姬致与姜妩二人。
姬致低声道:“朕已经派人去看管容妃了,你那边计划要快些实施。”
姜妩点了点头。
天色渐晚,姜妩的膝盖已被太医包扎好,虽然行动不便,但已无大碍。
“知礼。”她轻轻唤道。
知礼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汤,恭敬地放在榻前:“娘娘,请喝些补汤。”
姜妩接过汤碗,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问道:“知礼,你到底是何许人?”
知礼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垂下眼帘,淡然一笑:“娘娘,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
姜妩冷哼一声:“小太监?那日-你挡在我身前时,连禁军都拦不住你。”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你的身手,可不像一般的奴才。”
知礼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娘娘果然聪明。”
他将茶盏放在桌上,轻声解释:“奴才自幼习武,但凡事讲究一个‘精’字。习武之人,若没有过人天赋,抑或是没有名师指点,一辈子也不过停留在粗浅境界。”
“那你是哪一种?”姜妩抬眸问道。
“奴才不才,两者皆有一些。”知礼语气谦逊,表情真诚,“奴才本是将军府的小厮,将军夫人见奴才聪慧,便让奴才跟着府上武师学艺。奴才没想到,日后竟能用这身功夫保护娘娘。”
姜妩凝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伺候我吧。”
话是这么说,但姜妩心中仍有防备。这知礼从何而来,为何会有如此身手,还需慢慢观察。
次日,姜妩刚用过早膳,就发现餐盘上的食物少得可怜——一小碗清粥,几片咸菜,连块肉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姜妩皱眉问道。
疏影愁眉苦脸地回答:“回娘娘,容妃昨日趁机打了招呼,说椒房殿的月例要减半。如今我们只能将就着吃了。”
姜妩冷笑一声:“容妃真是好手段!”
久不居于深宫之内,她都快忘记那些妃嫔之间使的下作手段了!
“不仅如此,”疏影继续道,“衣料、脂粉、香料也都被克扣了,说是要先紧着太皇太后和容妃那边用。”
姜妩听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好,好得很!既然她要断我粮草,我便去找陛下要!”
说完,她起身向养心殿走去。路上姜妩越想越气,脚步声都重了几分。此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到了养心殿,姜妩也不等通报,径直推门而入。
果然,暴君正在用膳,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气四溢。
“贵妃?”姬致抬头,看见姜妩闯入,愣了一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姜妩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就向盘中的一只烧鸡伸去:“我来蹭饭。”
“你——”姬致伸手欲阻,却被姜妩的手疾眼快抢了先,一块鸡肉已经进了她嘴里。
姜妩满足地眯起眼睛:“嗯,味道不错!”
“你这是干什么?”暴君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后宫有膳房,你怎么跑到朕这里来了?”
姜妩冷哼一声:“容妃克扣了椒房殿的月例,臣妾的膳食只有清粥咸菜,连块肉都没有。陛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臣妾饿死不成?”
暴君嘴角微勾:“你就这么确定朕会给你吃的?”
“陛下不给,我可就要告御状了——说皇帝不仁不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妃子饿肚子!”姜妩挑眉说道,顺手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你!”姬致瞪了她一眼,一时语塞,“朕不是昨日才救了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姜妩翻了个白眼:“那陛下是想看臣妾磕头谢恩,然后饿着肚子回去?”
姬致假装生气,却又忍不住被她的无赖逗笑:“行行行,你吃吧!反正朕也吃不完!”
姜妩立刻眉开眼笑,三下五除二就将盘中的肉食一扫而空,把暴君看得目瞪口呆。
“贵妃,你这吃相......”
“怎么?陛下嫌弃臣妾不成?陛下难道不知‘饥不择食’的道理?”
暴君忍俊不禁:“你这人啊......”
“陛下,”姜妩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容妃此举摆明了是针对臣妾,臣妾已经想好了对策,还望陛下配合。”
“陛下只需装作对臣妾不满即可。”姜妩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臣妾会故意在宫中骂容妃,看看谁会去告密,就能找出椒房殿中的眼线了。”
“朕可以配合你,不过朕有个条件。”暴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姜妩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以后你想吃肉,就得亲自来朕这里,朕要亲眼看着你吃!”
姜妩:......
这算哪门子的条件?
不过想想满桌美食,姜妩还是点了头:“成交!”
离开养心殿后,姜妩按计划前往丽妃宫中,准备借口拜访,实则散布对容妃的不满。
经过御花园的石桥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阿妩。”
谢辞一袭青衣,面容俊朗,眸中含着温柔深情。
姜妩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谢大人怎么在这里?”
不是,谢辞之前不还在牢里吗?

“多谢王爷关心,臣妾该回宫了。”姜妩欠身一礼。
摄政王黯然:“我随你一道。”
姜妩漠然道:“不必了,丽妃娘娘在外候着,臣妾与她同行即可。”
丽妃听言,立刻从假山后现身:“贵妃娘娘——”
摄政王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又成那副温润如玉模样:“既如此,本王便告退。”
翌日清晨,姜妩刚梳洗完毕,知礼低声禀报:“娘娘,圣旨到。”
姜妩微顿,待他退出,才对宫女点头示意:“宣。”
一道清脆的诵读声在椒房殿回荡——圣旨褫夺了她协理六宫之权,改由容妃协理。
姜妩接旨谢恩,面上波澜不惊,心下却思量着:太皇太后昨日已经宣布过的旨意,今日又以圣旨形式宣读,显然是要正式废她的权,但没降她贵妃之位。
她轻抚桌上散落的棋子,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棋局已开,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姜妩径直踏入太极殿,暴君正在御案前看奏折。
自从知道这位暴君是个幌子之后,姜妩不得不承认,这孙子平时最起码在装模作样上是下过功夫的。
“陛下。”她步履轻快,红裙翩舞。
姬致闻声抬头,那张原本就冷白的脸此刻显得愈发苍白,唇上也无半点血色,眉宇间布满倦态。
姜妩目光微动:“陛下这是怎么了?”
暴君放下朱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你先坐。”
暴君示意她在榻上坐下,自己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沉默片刻才道:“昨夜容妃的父亲入宫求见太皇太后,他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又出身六部尚书,向来得太皇太后宠爱。现在边关战事吃紧,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希望朕能......处置你。”
姜妩瞳孔骤缩:“处置?什么意思?”
暴君深吸一口气:“杀了你。”
他指尖绞紧袍角,脸色更显阴鸷:“容妃父亲手中有兵力,若朕不照做,他威胁要撤掉驻守边关的兵力。”
姜妩眉头紧蹙:“边关形势真如此不堪?”
暴君冷笑:“呵,若边关真如五品尚书能轻松撤兵的地步,那大秦早就亡了。”
他话锋一转:“朕跟太皇太后说,容妃不是一直想要协理六宫的差事吗,给她便是,这下你在后宫无权无势,不是正好杀杀你的威风?也好歹给她一个交代。”
姜妩眼中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暴君还有些小聪明。
暴君看到姜妩神情,嗤笑一声:“你以为朕要按太皇太后的意思杀了你?怎么可能?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姜妩垂首,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那臣妾是否可以将容妃拉下来,重新夺回这个位置?”
暴君凤眸微眯:“你有何打算?”
“若想拉容妃下马,必要借太皇太后之手。那还得先问陛下,太皇太后最在意什么?”姜妩问道。
暴君指尖轻敲木案,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太皇太后珍视一件先帝赐下的御香炉,日日不离身。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姜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那臣妾便有了主意。”
暴君似有所悟:“你想......”
姜妩轻轻点头:“此事成后,容妃必然身败名裂,到时候臣妾再配合陛下稳固朝局,如何?”
“怎么配合?”暴君饶有兴味地问道。
“在此之前,陛下不妨先学着治理朝政。”姜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若陛下能渐渐掌握朝中实权,何必受制于摄政王和太皇太后?”
暴君目光一凛,眸中闪过一丝光彩。
两人正交谈甚欢,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知礼急急忙忙赶来,额头见汗,“容妃娘娘正在椒房殿罚人!都快把疏影打死了!”
姜妩脸色骤变,立刻起身:“陛下,臣妾告退。”
姬致冷眸微眯,点了点头。
姜妩匆匆赶回椒房殿,远远就听见啪啪的板子声和凄厉的惨叫。
“贱婢!还敢顶嘴!”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了!”
“都打了二十大板了,还嘴硬!”
姜妩快步走入大殿,只见疏影趴在地上,背上衣衫已被打烂,血肉模糊。容妃手持戒尺,气势汹汹地站在一旁,身后跟着一个面目阴鸷的嬷嬷。
“住手!”姜妩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容妃闻声转头,看见姜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又转为高傲:“姜妩,你回来得正好。这贱婢出言顶撞本宫,按宫规当处死!”
姜妩冷笑一声,快步走到疏影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疏影,发生何事了?”
疏影满脸泪痕,咬着唇艰难开口:“奴婢不肯照容妃的话去做,所以......”
容妃厉声打断:“放肆!你一个宫女也敢顶撞本宫?本宫现在协理六宫,代太皇太后监管后宫,尔等都当俯首帖耳才是!”
“那容妃娘娘可知,椒房殿的人只听贵妃娘娘一人的命令?”知礼忽然开口,声音坚决。
“岂有此理?”容妃身后的嬷嬷厉声喝道,“现在协理六宫的是我们娘娘!你们都该听令!”
姜妩冷冷一笑:“太皇太后只说了让容妃协理六宫,可没说让容妃擅闯椒房殿,更没说让容妃处死我的人!”
“你——”容妃气得面色铁青,忽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姜贵妃,听说你打了皇上一顿鞭子?如此大逆不道,本宫今日便替皇上教训教训你!”
姜妩勾了勾唇角:“臣妾是贵妃,你容妃敢动我?”
“哼,你一个罪臣之女,算什么贵妃!”容妃冷笑道,随即转向身边嬷嬷,“刘嬷嬷,拿下她!”
刘嬷嬷阴笑一声,手中忽然多了一样暗器,径直朝姜妩膝盖飞去!
“嘶——”姜妩猝不及防被暗器所伤,膝盖一阵剧痛,整个人跪倒在地。
“你敢!”知礼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手已经摸向腰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容妃与刘嬷嬷同时回头,只见暴君姬致一袭龙袍,脸色阴沉如水,快步走了进来。

椒房殿,瑞兽香炉青烟缭绕。
姜妩从罗纱帐中猛然坐起,指尖死死攥住棉被——她分明记得自己寿终正寝,子嗣跪了满殿哭丧,可眼前这双雪白如玉的手,分明属于二八少女!
宫女听见动静,小跑到帐前,轻声唤:“贵妃娘娘,如今已是午时三刻了,您说要去找陛下为大公子求情,差不多该动身了。”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姜妩很快镇定下来,由着这个不认识的宫女扶着她去梳妆。
铜镜中映出了一张娇艳的脸,姜妩瞳孔骤然一缩。
镜中那人模样生得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娇俏妩媚,皮肤像雪白的绸缎一样能嫩出水来,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年轻姑娘。
听宫女之言,所以,她这是借尸还魂?还成了贵妃?
姜妩猛然抓住宫女手腕,厉声质问:“如今是哪一年?”
宫女战战兢兢:“大秦庚子三年......”
姜妩心头一沉。
这是她死后二百三十年!
生前,开国皇帝短命,未留子嗣,身为他的原配发妻,她独自支撑秦国十余年,内修德政,外治武功,威加海内,国强民富,天下太平!
想来经过无数年的发展,大秦定然是蒸蒸日上,未来无限可期!
她有些雀跃,激动地问道:“如今我秦国如何?”
宫女咬着唇,被迫回答娘娘奇怪的问题。
她压低了声音:“您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老祖宗给这位陛下攒的本钱够厚,大秦国早就被他败光了!”
这话如同一桶冷水淋头浇下,瞬间冷却了姜妩的热情。
她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竟传到了一个败家孙子手里!
宫女“扑通”跪地,眼眶发红:“咱们陛下那妥妥的就是一个暴君!不仅穷奢极欲,外征内敛,还亲小人远贤臣,喜好杀人,还好人妻,霸占臣妻!”
咔嚓!
姜妩生生捏断了梳篦。
镜中美人眉眼含煞,一把扯下墙上乌金鞭。
“走,本宫教他做人!”
宫女骇然抱住她的腿:“娘娘冷静!”
要知道,她家娘娘可是出身将门世家,从小舞刀弄枪作风彪悍,被抢回宫那天扛了一柄长枪立在门口,暴君愣是没敢碰她!
要是让娘娘真去了,他们这椒房殿所有人脑袋都得掉啊!
姜妩不顾身后一群人阻拦,执着乌金鞭,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
直到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出现在她面前。
小太监眉清目秀,竟颇有几分斯文书卷气,唇若樱色淡抿,这一抹阴柔恰好折中。
“娘娘,知礼陪您去。”声音清冽,如清泉流入心间。
姜妩不动声色地打量知礼,对于一个太监取“知礼”这个名字怪怪的。
难不成有故事?
有帮手在,姜妩行进速度愈发快。
养心殿就在咫尺之间,现在只要越过重重禁军便可到达。
就在禁军持刀逼近时,一道清瘦身影倏然挡在姜妩身前。
“谁敢拦住娘娘?”
他背影挺拔如松柏,侍卫们试图推开他,却根本无可奈何!
这个小太监,竟然武功了得?
姜妩目光微闪,暂且压下心中困惑,直接朝养心殿走去。
姜妩一脚踹开养心殿大门,鞭风扫落一地瓷瓶。
穿过明黄色的金绣屏风,一眼看见穿着黑龙锦袍的年轻皇帝懒洋洋靠在榻上,和底下一个谄媚的臣子说着话。
姜妩远远得就听见那奸佞正撺掇着皇帝御驾亲征。
哪有臣子上奏皇帝御驾亲征?这安的什么心?
帝王皮肤冷白,眉宇蔚然而深秀,鼻梁挺翘,唇若含珠,深刻峻冷的美貌,他抬眸看向站在那里的姜妩,眸中流露出诧异。
“贵妃,朕正和朝臣议事,你怎可擅闯?”
“啪!”
黑褐色的长鞭撕-裂空气,狠狠抽在龙袍青年的背上。
给那孙子、佞幸、废物太监都吓了一跳。
皇帝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姜妩手中的鞭子便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
“疯女人!你竟然弑君!”暴君姬致捂着渗血的胳膊踉跄后退。
姜妩反手又是一鞭,绣鞋碾碎地上散落的奏折:“弑君?哀......我这是替大秦列祖列宗教训被不肖子孙!”
她这次下手狠辣十足!足够皇帝在榻上躺半个月,至少一个月屁股不敢着地。
御驾亲征?做梦去吧!我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掌事太监被这一幕吓坏,跌坐在地上。
闻声赶来的禁卫军将姜妩团团围住。
皇帝趴在榻上,额上冷汗直冒,痛苦不堪,伸出手指指着姜妩,指尖都疼得哆嗦。
“把她打、打入冷宫......不!押入宗人府!”
贵妃娘娘鞭笞天子的消息传遍六宫。
冷宫偏殿,端妃丢开经卷轻笑:“打得好!那疯子早该有人收拾!”
丽妃摩挲着袖中毒簪,眸光晦暗——
若姜妩真能弑君......这乱局反倒有趣。
被褪去了繁琐珠饰、华美外服的太后娘娘有生以来头一次被关进铁牢。
她看了看自己身后枯黄的稻草,还有头顶上的蜘蛛网,心情很复杂。
虽然身陷囹圄,甚至有可能被暴君砍头,但姜妩却更忧虑大秦国运。
最开始她拿着鞭子冲去养心殿,是被气昏了头。
可是鞭子真的落下,却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小皇帝要是真被佞臣撺掇去御驾亲征,身死异乡,那我大秦可真是濒临灭亡之际了。
虽然已经从宫女太监口中得知这孙子是个暴君,可是她没有想到竟能离谱到这种程度!
文不成武不就不说,治国理政也很废柴,驭下能力约等于零,辨别忠奸简直是在为难他!
他最擅长的就是穷奢极欲,真是蠢不可言!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孙子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莫非孙子他爹也是个瞎眼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姜妩忽然听见牢房外传来轻浅缓慢的脚步声。
她警惕地抬起头,冷不防撞见深青色的衣边一角。
“阿妩。”声线清泠若水,透着一股子凉意。
姜妩终于瞧清了这人。
他穿着深青色绣云纹锦服,一头青丝被玉簪高束。温润如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眉头轻蹙,似是在为她担心。
姜妩微愣。
这人竟然如此亲昵地唤她的名字?
搞不清状况的她便不动声色。
忽然,那人削白如葱尖的手指从铁门间的空隙伸了进来,明明清淡的声音,却颇有几分引-诱的味道。
“阿妩,你过来。”

姜妩淡淡一笑,只把他的话当玩笑。
前世她就陪着先帝领兵打仗,这孙子拿什么和她比?
况且,她借尸还魂的这副身体,也是将军府的小姐,自小就舞刀弄枪,身体素质不错,适应适应,很快就能恢复身手。
到时候,将这孙子打趴下,慢慢驯服他,早晚让他听话!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摄政王到——”
摄政王?她大秦国怎么会有这种分散君权的东西?
姜妩正震惊,那暴君却忽然不顾自己疼痛的屁股,十分慌张地推搡她:“贵妃你去后面藏一藏,千万别让摄政王看见你在这里!朕最讨厌他!要是让他看见你,肯定又要找机会训斥我了!”
姜妩被迫躲进了后殿,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正好让她听听,这个所谓的摄政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姜妩刚在后殿藏好,就听见了暴君声音嗫嚅喊“小皇叔”,规规矩矩,一点儿也没有在她面前那般豪横的样子。
“陛下,听说您受了伤,微臣特来探望。陛下可好些了?”
姜妩悄悄探出视线,透过百叶窗,隐约能看见一道身影端坐于松柏盆景畔。
那人穿着一身暗红色华服,金丝绣的云纹滚在他黑靴前。他正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掸衣摆上的灰尘。因为这一下弯了腰,略探出他半面侧脸,姜妩得以匆匆扫了一眼。只记得是一个俊美出尘的人,鼻梁高-挺,气质比那暴君不知道高到哪去,更像是一个帝王。
这就是摄政王?姜妩眸子微眯。
暴君尴尬地咳了一声:“皇叔,朕没什么大碍。”
摄政王淡淡道:“那陛下可还会御驾亲征?”
怎么又提御驾亲征,难道御驾亲征,是摄政王的提议?
暴君憋了半天才说道:“朕答应了小皇叔,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可是......如今朕连坐都不敢,更遑论骑马了,此事,就且算了吧。”
还算这孙子有点儿自知之明,没有辜负她的一顿鞭子烧肉!
摄政王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可笑这孙子竟然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还亲热喊什么小皇叔!
姜妩一想到这就头疼。
摄政王轻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陛下就好好养伤吧。微臣告退了。”
说罢,他起身向暴君施礼,翩然离去。
姜妩正要迈步从后殿出来,摄政王却忽然转身回眸,姜妩的脚步顿时僵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好像和那人对视了。只此一眼,姜妩便知此人城府极深。
暴君一瘸一拐,看了她一眼,嚅了嚅唇,啥也没说。
“如果陛下没什么事,臣妾就告退了!”姜妩恨铁不成钢,冷冷地道。
暴君目光微闪,凤眸露出一丝暗讽,启唇说道:“看见你的旧情人,你都没什么反应吗?”
她皱眉:“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暴君骤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立刻在贵妃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青色的指痕。
姜妩眉头深皱,瞧清了暴君此刻眸中的阴鸷。
“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当初为了得到皇位,迟迟不娶你,你转身嫁给谢辞,他却连皇位也没得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暴君说起此事幸灾乐祸,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见一些他想要看的表情。
姜妩甩开他的手。
“看样子,陛下对你的皇叔也不是真心尊敬,为何还要答应他御驾亲征?”
暴君眸子微眯,忽然一脸烦躁:“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姜妩道:“陛下抢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恶心摄政王吧?”
暴君放声大笑,一瘸一拐地走到案边,双手撑案,背对着她:“姜妩,你今天很不一样。”
姜妩淡淡一笑:“臣妾觉得,陛下......也与传闻中的有些许出入。”
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废物,或许是因为君权被架空得厉害,他才会误入歧途,通过这种手段肆意发泄?
暴君没看她,许久,忽然淡淡道:“你回去吧。”
姜妩急于去了解大秦国如今的状况,也不想继续和他浪费时间了,很痛快地告辞离开。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姜妩忽然看到前方伫立了一抹身影。
是摄政王。
他几乎高出她一个半头,暗红色的衣袍华贵,腰间系着泛青的玉带,更好勾勒出他肩宽腰窄的绝佳身材。
他垂下淡琥珀色的眸,落到她身上,神情复杂:“小妩,刚刚你也在养心殿吧。”
他果然是看到自己了。
姜妩点了点头:“王爷,您有什么事吗?”
摄政王眉头紧蹙,深深地看着她:“小妩,你莫不是还在怨我?”
姜妩真是头疼,她就不信这个觊觎皇位、为了皇位放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摄政王有多少真心对她!
不得不说原身的桃花真烂!没招到一个好男人!
“此刻边关战事紧迫,王爷诓骗陛下御驾亲征,岂不是让国情更加岌岌可危?难道王爷不怕边关失火吗?”姜妩质问道。
却听摄政王冷笑一声:“攘外必先安内,一切都等我得到皇位再说。先祖北伐打下齐国无数土地,才造成了两国不断的战火绵延。届时我归还一些齐国旧土,齐国感恩戴德,自然就会老实。”
这人竟想将祖宗基业拱手相送!
一统天下,是开国皇帝就立下的宏图壮志,结果到了他这里,反而是怪罪。
“先祖文治武功,文能载物,武安天下,却不想到了王爷这里只想偏安一隅。”她勾着唇冷声讽刺:“先祖若是泉下有知,恐怕难以安息!”
摄政王冷下脸来,眉宇之间深藏不悦之色:“小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文绉绉的腔调?”
“王爷,前尘往事莫再回首。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姜妩已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面如寒霜,越过他,径直离开。
她话音落下那一刻,摄政王原本还算得上温和的目光,突然摄进一抹悍厉寒光。

“押下去,好生审问。”暴君挥手命令道,打断了春喜的哭喊。
知礼立在殿外,仿佛未察觉殿内暗流涌动,恭敬道:“娘娘,可要准备晚膳?”
“不必了。”姬致慢条斯理地说道,袖中手指轻点,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妩,“贵妃身子刚好,朕陪她用膳,顺便,朕今晚就宿在椒房殿了。”
知礼应声退下,姜妩与暴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了然。
“臣妾万分荣幸。”姜妩嘴角微勾,声音柔媚,故意说给殿外的人听。
待侍从悉数退下,椒房殿中只剩两人,姜妩这才低声道:“陛下这出戏演得不错,那眼线背后究竟是谁?”
“别急,明日便见分晓。”姬致漫不经心地玩着棋子,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次日清晨,太阳刚爬上树梢,朝堂之上便已炸开了锅。
“陛下,据臣所查,贵妃姜氏乃是妖女!”一位尚书跪地奏道,“她勾引陛下,引-诱圣心,还私自干政,协理六宫之事应交由更为贤良淑德之人!”
姬致端坐龙椅,面无表情地听着,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殿下群臣附和,纷纷指责姜妩妖妃乱政,请求暴君严惩。
“诸位爱卿为国为民之心,朕深感欣慰。”姬致轻抚龙案,眸光微闪,“协理六宫之权,确实不宜由姜氏继续掌管。”
满朝文武顿时眼睛一亮,正欲附和,却听暴君又道:“朕已决定,由丽妃协理六宫,即日生效!”
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暴君会如此果断。摄政王姬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朝堂之上的姬致。
“陛下英明!”众臣齐声应和,却有人暗自交换眼神,显然心下不满。
朝议散后,姜妩早已在椒房殿等候消息。丽妃坐在她对面,满脸忐忑。
“成了。”姜妩嘴角微扬,看着匆匆赶来的知礼,“如我们所料,陛下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丽妃。”
丽妃松了口气,却仍有担忧:“妩姐姐,容妃家族势力雄厚,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妩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得找个帮手。”
“帮手?”丽妃微怔。
“对,”姜妩将问题抛给丽妃,“依你所见,后宫之中,何人你信得过?”
“端妃如何?”丽妃眸光微闪,“她心思缜密,待人和善,最重要的是,她对容妃早有不满。”
姜妩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记住,协理六宫表面由你负责,实则咱们三人共掌大权,逐步扩大势力。”
丽妃告退后,姜妩换上一袭红裙,径直向冷宫走去。
“姜妩,你来做什么?”容妃被禁足冷宫,满脸憔悴,只身一人坐在榻上。
姜妩漫步入内,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宫室:“来看看昔日的六宫之主,如今过得可好?”
容妃脸色铁青:“你这个狐狸精!不过是靠勾引陛下才得势!”
“是吗?”姜妩不以为意地笑笑,“那也比你强,至少我的计谋成功了。而你呢?被太皇太后厌弃,被陛下厌恶,如今沦落至此,谁还记得你曾是六宫之主?”
“你!”容妃怒火中烧,一把抓起茶盏就要掷去。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姜贵妃此言差矣。”
刘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冷冷地注视着姜妩。
姜妩转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不是刘嬷嬷吗?怎么,还不肯放弃容妃这艘废船?”
“呵,你不过是仗着陛下宠幸罢了。”刘嬷嬷阴阳怪气地道,“待陛下腻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不愧是跟容妃的人,也不知是哪来的习惯,做事嚣张跋扈,真该被杀杀威风啊。
姜妩眸光骤冷:“大胆!竟敢诋毁陛下!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哪句话诋毁陛下了!”刘嬷嬷辩解道。
姜妩勾唇冷笑:“你说‘陛下腻了’,难道不是在说陛下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刘嬷嬷面色一变:“我不是那个意思!”
“来人!”姜妩冷喝一声,“刘嬷嬷公然诋毁陛下,按大秦律当斩!”
侍卫涌入,不由分说就将刘嬷嬷拖了出去。
容妃惊慌失措,连声喊道:“姜妩!你不能这样!她是我的人!”
姜妩转身,嫣然一笑:“容姐姐,这下扯平了。”
转身离去时,姜妩脚步轻快,心头畅快无比——容妃断了臂膀,再难成气候。
入夜,椒房殿灯火通明。姬致携一盘棋,不请自来。
“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姜妩挑眉问道。
姬致漫不经心地摆着棋子:“当然是陪贵妃下棋。”
他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外面眼线众多,不如咱们彻夜对弈,做做样子。”
姜妩了然,两人转驾乾清宫。
灯烛渐渐燃尽,夜已深沉。姜妩一子落下,正要言语催促对手下棋,却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微闭双眼,呼吸均匀——暴君竟然睡着了。
姜妩无奈摇头,起身打算去拿件薄被给他盖上。走到暴君寝榻边,她忽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烛台似乎与墙壁有些许缝隙。
出于好奇,她轻轻推了推,没想到墙壁竟然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
姜妩心头一跳,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步入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间隐秘的小室,四壁挂满了地图,桌上摊开的是一幅幅边关布防图,却没有任何署名或印章。
“这是......”姜妩眉头紧皱,仔细查看那些图纸,惊讶地发现这些布防图与她记忆中的大秦边关的部署截然不同!
“胆子不小啊,贵妃娘娘。”
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姜妩心头一颤,缓缓转身,只见姬致手持长剑,剑尖直指她咽喉,凤眸中杀意毕露。
“说,你潜入朕的密室,所为何事?”暴君声音冰冷,丝毫不见平日的懒散。
姜妩强自镇定,缓缓放下图纸:“陛下,臣妾只是拿薄被给您盖,无意间发现这密室,出于好奇才进来看看。”
暴君凤眸微眯,剑尖前移半寸,几乎抵到她的脖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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