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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全文

北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只?谢晚棠似笑非笑地看向谢知行,谢知行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当年降罪的圣旨下来时,谢国公曾一巴掌将谢晚棠扇倒在了地上。谢晚棠捂着脸颊时,耳朵上就有血迹。难道是......谢知行都不敢听答案,迅速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为什么不写信......”谢晚棠看了一眼谢知行,冷冰冰的开口:“教坊司刑院是什么地方?”教坊司刑院里面都是关押的犯了错的官宦女子,里面的嬷嬷个顶个的严苛,专门折辱那些高门贵女的脸面,将她们训练成听话的官妓。教坊司刑院外围有重兵把守,那根本就不是谢晚棠一个弱女子能传出消息的地方。当然,若是谢家人有心豁出脸面,到是能去看她的,可是两年来,一个人也没来过,甚至东西都未曾送过。她明明有家人,却连一些犯官家眷还不如。“你...

主角:谢晚棠谢羽嫣   更新:2025-03-2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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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棠谢羽嫣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全文》,由网络作家“北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只?谢晚棠似笑非笑地看向谢知行,谢知行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当年降罪的圣旨下来时,谢国公曾一巴掌将谢晚棠扇倒在了地上。谢晚棠捂着脸颊时,耳朵上就有血迹。难道是......谢知行都不敢听答案,迅速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为什么不写信......”谢晚棠看了一眼谢知行,冷冰冰的开口:“教坊司刑院是什么地方?”教坊司刑院里面都是关押的犯了错的官宦女子,里面的嬷嬷个顶个的严苛,专门折辱那些高门贵女的脸面,将她们训练成听话的官妓。教坊司刑院外围有重兵把守,那根本就不是谢晚棠一个弱女子能传出消息的地方。当然,若是谢家人有心豁出脸面,到是能去看她的,可是两年来,一个人也没来过,甚至东西都未曾送过。她明明有家人,却连一些犯官家眷还不如。“你...

《千金赎回不原谅,断亲满门悔断肠谢晚棠谢羽嫣全文》精彩片段

另一只?
谢晚棠似笑非笑地看向谢知行,谢知行脑子里面嗡的一声。
当年降罪的圣旨下来时,谢国公曾一巴掌将谢晚棠扇倒在了地上。
谢晚棠捂着脸颊时,耳朵上就有血迹。
难道是......
谢知行都不敢听答案,迅速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为什么不写信......”
谢晚棠看了一眼谢知行,冷冰冰的开口:“教坊司刑院是什么地方?”
教坊司刑院里面都是关押的犯了错的官宦女子,里面的嬷嬷个顶个的严苛,专门折辱那些高门贵女的脸面,将她们训练成听话的官妓。
教坊司刑院外围有重兵把守,那根本就不是谢晚棠一个弱女子能传出消息的地方。
当然,若是谢家人有心豁出脸面,到是能去看她的,可是两年来,一个人也没来过,甚至东西都未曾送过。
她明明有家人,却连一些犯官家眷还不如。
“你......”谢知行喉咙发紧。
“不是没想过反抗,反抗她们会用绳子把人绑在水牢里,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才能有饭吃,如果寻死被发现了,会被吊起来打。”
谢晚棠平静地叙述着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谢知行浑身都在颤抖,原来,谢晚棠的傲骨,就在这种折磨拉扯之中,一节一节的被打断了。
“畜生!”国公夫人泪如雨下,双手死死抱住了谢晚棠:“早知如此,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叫你受这些苦!”
谢羽嫣看到国公夫人的心疼和愧疚,她眼底划过一丝阴沉,低声说道:“可,我听说,只要听话,就不会挨打,是不是因为姐姐你......”
“当然是因为勾引陛下啊,宫中上至妃嫔,下至公主,都恨透了我,那日是七公主生日,害七公主丢了脸面,她就给教坊司的人下令,随便折磨,只要留下一条命就可以了。”
谢晚棠抬眸看向谢羽嫣,眼神分外嘲讽。
谢知行面色惨白,心如刀绞,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妹妹!他都舍不得动她半根手指!
“我找他们去!”谢知行压着满心的怒火,起身就走。
谢羽嫣突然拽住了谢知行:“哥哥,那毕竟是教坊司,教坊司有教坊司的规矩......”
谢羽嫣绝对不会让谢知行找过去,不能让人发现她拦截了所有谢家送去的东西。
谢知行第一次充满了无力感,一腔怒火,不知道该朝着谁发泄,最终冷声对谢晚棠说道:“你被安排到醉香楼时,为何不向家里人求助?”
谢晚棠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助感,她从来都没选择,不是吗?
国公夫人护着谢晚棠:“行了,别吵了,快命人去请大夫。”
“是。”
看着谢晚棠被带下去,谢知行眼圈通红,他上午已经去将谢晚棠的卖身契拿回来了。
陛下罚谢晚棠五年内不能改籍契,眼下已经过去两年了。
还有三年,三年后,他就给谢晚棠改籍契,将谢晚棠的重新写回族谱,到时她仍是谢家嫡女。
国公夫人派人去请了最好的大夫,又将最好的伤药,全都送到了谢晚棠的屋内去。
连同之前陛下御赐他们姑姑婉嫔的金疮药都送了过去。
国公夫人抱着谢晚棠哭了好一阵儿,明明自己都精神不济,还强撑着陪着谢晚棠,亲手给她上药。
谢羽嫣心中有些恐慌,莫名有种属于她的宠爱,即将被夺走的惊悚感。
如果谢晚棠重新夺得了家人的宠爱,如果谢晚棠再次说起当年的事情?
那她......
谢羽嫣立在小楼的廊下,望着廊上那盆国华初樱,没来由的蹙眉,谢知行又给谢晚棠送花了。
她轻轻走了进去,给哭成泪人的国公夫人擦了擦眼泪:“娘亲,您身体不好,先回去吧,我陪姐姐说会话。”
乔嬷嬷也劝道:“夫人,您该回去喝药了。”
国公夫人握着谢晚棠的手,好一会儿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你好好养着,莫要听你哥哥的胡话,他请封世子被驳回,难免有些怨怼......”
“你也知道,你哥哥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就是你了,娘亲不想看到你们兄妹二人生出嫌隙。”
谢晚棠静静听着国公夫人的话,这些话看似在宽慰谢晚棠,实际处处维护谢知行,让谢晚棠忍让原谅。
不过,国公夫人搞错了,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怪谢知行?
国公夫人接着说道:“你和羽嫣或许有些误会,羽嫣是个温顺乖巧的性子,虽不如你知书达理,但也没有坏心的,你们是双生,她年少孤苦,作为姐姐,你要多多照顾她。”
姐姐?
大半刻钟的姐姐?
上要包容兄长,下要照顾妹妹,她谢晚棠还真是“能者多劳”。
若是旁人,谢晚棠倒是想刺上两句,偏生是她的亲生母亲,委屈与心酸翻滚着,母爱的偏差让她痛不欲生。
谢晚棠努力将涌起来的那一丝丝不甘压了下去:“是。”
那模样倒是乖巧懂事,却莫名让国公夫人心头一刺。
从前谢知行说谢晚棠一句,谢晚棠能顶三句。
谢娇娇啊,贯会眼泪巴巴的摇着国公夫人的袖子撒娇,求国公夫人好好教训谢知行。
国公夫人心头酸楚,伸手摸了摸谢晚棠的头发:“长大了,懂事了。”
谢晚棠轻轻低下头,她孤身一人,眼泪与辩驳,早就成了没用的东西,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国公夫人在谢晚棠的温和之中感受到了疏离,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断了血脉相连的母女二人。
国公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苍白无力,只能任由乔嬷嬷和谢羽嫣扶着离开。
人群一走,谢晚棠立刻起身关上了门,她将自己存钱的小盒子取了出来,算自己差多少才能赎回卖身契,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她只想躲得远远的。
咚咚咚。
突然,谢羽嫣敲了敲谢晚棠的房门,小声说道:“大姐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国公夫人心如刀绞,眼泪越发汹涌了起来,她上前一步,握住了那纤细的手腕,猛然发现,这手腕竟像是孩童的手腕一般纤细:“怎的这般瘦弱?”
谢晚棠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臂,拉下袖子,盖住了手臂。
“罢了,回来了就好,入席吧。”
掌心一空,国公夫人虽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谢晚棠心存芥蒂。
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把谢晚棠养的和原来一样珠圆玉润的。
谢知行冷着脸看着谢晚棠,一甩袖子走入了花厅。
谢晚棠微微屈膝,垂眸说道:“夫人,如今身份有别,不便同席,奴婢告退。”
被亲人推下深渊的感觉,谢晚棠不想再体会一遍。
要她忍着尖锐刺骨的疼和他们维持家和万事兴的模样,她实在做不到。
国公夫人身形一顿,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滚落了下来,她蠕动着嘴唇,愣是没说出话了。
谢晚棠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那可是国公夫人朝思暮想的娇娇儿,她的晚棠......
国公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眼前一暗,差点晕厥过去。
“娘!”
谢知行扶着国公夫人,瞳孔微缩:“谢晚棠!你什么态度!什么叫做身份有别,不便同席?我已经将你赎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就因为一张籍契,你连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不要了?”
谢晚棠咬着唇,到底是谁先不要谁的?
“堂堂公府嫡千金,却不知廉耻有辱家门!你确实不配与我们同席!”
谢知行拖出一张屏风作为隔断,又搬了一张小几放在屏风后面,将一套餐具咣当一声摔在了桌面上。
谢知行呵斥道:“滚过来,坐这儿!”
“知行......”谢国公夫人惊呼了一声。
这对于谢晚棠而言,是比不入花厅吃饭,还要屈辱的事情。
大户人家的妾就是这样吃饭的。
谢知行冰冷的眼睛盯着谢晚棠,他要看看,谢晚棠要倔到什么地步,难道她真的不认爹娘了?
谢晚棠心中默念“卖身契”,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在小几旁落座。
谢知行瞳孔微缩,心脏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她,她真坐了?
谢知行死死拽住了谢晚棠的手腕:“你对我横眉冷眼也就罢了,怎敢如此气母亲?”
“是你不知廉耻,犯下滔天大罪,你现在摆出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谢晚棠顿住了,她也不知道,她已经按照他们的话做了,为什么还是不对?
她只能低着头,缓缓跪了下去。
谢晚棠这一跪,谢知行彻底怒了,一脚踹翻了那一道隔绝他们的屏风。
他又掀翻了谢晚棠面前的小桌子:“谢晚棠,你就是来报复我们家的!你若不愿意回这个家,你就滚!何必摆出一副我们全家都欠你的样子!你搞清楚,是你欠我们的,谢家差点因为你被流放!”
瓷器落地,满是啷当,夹杂着谢羽嫣的惊呼,格外刺耳,刺的谢晚棠的耳朵生疼。
谢晚棠被屏风绊倒,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肩膀微微颤力。
“晚棠。”国公夫人蹲身将谢晚棠搂在了怀中,捂着她的耳朵,呵斥道:“知行,你妹妹向来胆小,你别吓着她!”
“胆小?胆小的人敢勾引皇上?我看她是胆大包天!”
“够了......”
争吵中,谢晚棠头晕目眩,她只看到谢知行目眦尽裂翻动着嘴皮,看着谢羽嫣温温柔柔挽着谢知行的手臂安抚,看着国公夫人泪流满面。
她双手捂着隐隐发疼的耳朵,她又听不见了。
压在心底的阴影如同野兽一般攀咬她,初入教坊司,就是因为她听不见,挨了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她手臂夹着头,捂着双耳,蜷缩着身体,全然是一副防备的模样。
过了好久,刺痛才微微减弱,谢知行的声音逐渐在她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疾言厉色:“谢晚棠别装聋作哑!回答我!”
谢国公夫人眼眶通红,搂着谢晚棠的肩膀,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谢晚棠才从那虚无的壳之中缓缓抬头,低声说道:“抱歉,我方才没听到,请小公爷重新问一遍。”
谢知行脸色一沉:“没听到?你以为装耳聋就能躲过去?”
谢晚棠缓缓跪直了身体:“奴婢的耳朵,两年前受过伤,杂音太大会失聪。”
那一瞬间,花厅中落针可闻,谢晚棠下意识揉了揉耳朵,病情加重了?
没杂音了也会失聪?她怎么又听不见了么?
这个小动作落入了谢知行的眼中,包括方才谢晚棠下意识做出的防御挨打的动作,都在一遍一遍凌迟谢知行。
一股疼意从谢知行的脚底窜上头顶,逼得他眼睛发酸,他睫毛颤了一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谢晚棠怎么会受伤,她的耳朵怎么会有问题!
谢知行上前一步,半蹲在了谢晚棠的面前,死死拽住了谢晚棠的手臂,猩红着眼眶问道:“谁干的!谁伤的你!”
谢晚棠疼的往后缩了一下,谢知行突然感觉手心传来一阵黏腻,他伸手掀开了谢晚棠的衣袖,
衣袖下的皮肤被搓得猩红,有些地方搓破皮了,谢知行一捏,竟渗出了血。
国公夫人搂着谢晚棠涕泪涟涟:“怎么受伤了?皮肤怎么这样红?可是......”
谢晚棠放下衣袖,低声说道:“脏。”
脏?
谢知行如遭雷击:“我昨夜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至于此?”
国公夫人面色一沉,痛心疾首呵斥道:“知行!你畜生啊!她是你亲妹妹!你......”
说着,国公夫人扬起手要打谢知行,谢知行没动,愧疚和悔意几乎要将他给淹没,他恨不得国公夫人重重打他两巴掌,他心里还好受些。
谢羽嫣却轻轻拦住了国公夫人:“娘亲,还是先看看姐姐的耳朵吧。”
她揉着手绢,目光晦暗不明的落在了谢晚棠的身上,如今谢晚棠也学会了装可怜来博取同情了?
谢知行如梦初醒:“是不是教坊司的人打的?”
谢晚棠低着头,指着左边耳朵:“这只是。”
“另一只呢?”谢知行连忙问道。

薛璟珩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怒意,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绝情?
比起薛璟珩的绝情,她算得了什么?
圣上降罪那一夜,薛宴归亲口说的:“自甘下贱之人,怎配登侯府大门?”
所谓真心,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薛璟珩的目光凝聚在谢晚棠受伤的手上,他俯身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受伤了?”
谢晚棠猛地抽回手,冷漠开口:“请小侯爷注意身份。”
她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薛璟珩瞳孔微缩,从前他收集各方珍宝送到谢晚棠的面前,而现在谢晚棠连他替她看看伤都不肯接受了,这么急着和他划清界限?
薛璟珩沉声说道:“你难道想要这双手废掉么?”
“与小侯爷无关。”
薛璟珩态度强硬,拽着谢晚棠的手腕,想要替她正骨,谢晚棠奋力挣扎,二人在廊下拉扯,算不上好看。
“璟珩哥哥......”这时,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从长廊的尽头传来。
薛璟珩一怔,缓缓回眸,撞上了谢羽嫣含泪的目光,还有谢知行那双几欲喷火的眸子。
薛璟珩松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又恢复了人前淡漠自持的模样。
谢羽嫣咬着唇,囔囔开口:“姐姐,你若是想要这门婚约,你提出来,我还给你便是?怎么能在此拉扯,让家族蒙羞?”
“谢晚棠!你如何解释!”谢知行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面挤出来。
亏他刚刚还觉得是谢羽嫣对不起谢晚棠,谢晚棠居然又做出这种事情?
和当年一样,故意报复谢羽嫣么?
薛璟珩垂眸看向了谢晚棠,他在等,等谢晚棠向他递来求助的目光,只要她看他一眼,他就替她解释。
谢晚棠深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薛璟珩:“薛世子和二小姐真是绝配。”
少白头配个粉白驴。
薛璟珩蹙着眉,他冷着脸,微微抱拳,对谢知行说道:“谢兄,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告辞。”
人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谢晚棠要学会认清现实,学会低头。
谢晚棠要倔,就让她“自讨苦吃”。
“薛兄慢走。”谢知行冷着脸,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
“璟珩哥哥。”谢羽嫣红了眼眶,低声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薛璟珩绷着下颚线,疏离地开口:“二小姐受了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谢羽嫣的目光追随着薛璟珩离开,那对谢晚棠热情似火的人,偏生对她清冷自持。
她好不甘心!凭什么谢晚棠烂在了泥里,还什么都要跟她争抢!
谢羽嫣那模样落在谢知行的眼中,那便是委屈坏了,什么让谢羽嫣给谢晚棠道歉全忘记了,就记得谢晚棠勾引薛璟珩了。
“谢晚棠,你长本事了!”
谢知行的指尖几乎要戳到谢晚棠的鼻尖上了:“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没看见你,你竟死性不改,又勾引你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你就这般下作?”
谢晚棠垂着头,谢知行真是一如从前,半点颜面都不给她留,从前诬陷她勾引陛下,现在诬陷她勾引薛璟珩!
“哥哥,算了。”谢羽嫣哽咽着拽住了谢知行的手:“毕竟一开始璟珩哥哥是姐姐的心上人,若是姐姐要这桩婚事,我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谢羽嫣已经泣不成声了。
谢晚棠不理解,当年在街头为了跟人抢馒头把八个男人都踹翻了的谢羽嫣,怎么过了两年的富贵日子,就变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谢知行心中烦透了,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狗,狗看不好,下人,下人管不好,连自己婚事都弄得一团糟,你还有脸哭。”
谢羽嫣噎住了。
谢知行又对谢晚棠说道:“还有你,你与薛璟珩已经是过去式了,休要盯着侯府的婚事。”
谢晚棠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奴婢当初为何跟侯府订婚,小公爷心中没数么?奴婢的心上人是谁,小公爷难道不知道么?”
这门婚事,本就是她不稀罕的!
谢知行的瞳孔微缩,一把握住了谢晚棠的手臂:“不许再提他!他已经死了!谢晚棠,你清醒一点!”
薛璟珩站在门外,愤怒占据着他整颗心脏,谢晚棠......
谢晚棠抬起眼眸,疏离地盯着谢知行:“男女授受不亲,小公爷也不想传出我勾引你的流言吧。”
谢知行如触电般猛地松手,后退了两步:“你疯了,我是你亲哥!”
亲哥?
原来谢知行还知道他是她的亲哥哥?
“人只相信自己想看到的,谁又在乎真相呢?”谢晚棠缓缓转身往玉章台走,她这手,再不找大夫,就真的要废了。
一股悲凉从谢知行的心中升起,他以为,他只要把谢晚棠接回来,他们就能和好。
可谢晚棠却好像真的不要他们了,若不然,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不,不会的,他们是谢晚棠的血脉至亲,谢晚棠不可能不要他们的!她就是脾气坏,她就是倔!
“哥哥。”谢羽嫣想哭又不敢哭:“对不起,我什么都不如姐姐......”
“知道不如就好好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知行心中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若非谢羽嫣冤枉谢晚棠在先,怎会如此?
这时,国公夫人匆匆忙忙赶来:“怎么了这是?”
谢羽嫣终于看到了依靠,红着眼睛:“娘,羽嫣不是故意的,娘对不起。”
国公夫人心疼坏了,将谢羽嫣拥入了怀中,前厅的事情,她都听说了,她有些不满地开口:“知行,你这是做什么?狗丢了就丢了,何必大费周章?”
“娘,你知道的,那条狗是......”
国公夫人轻声呵斥:“住口,有些事情,莫要再提,你妹妹还受着伤,还不带她回去?”
“我......”
“羽嫣走丢了十年才找回来,她还小不懂事,要什么慢慢教,你先陪她回去。”国公夫人垂眸看着爱女:“至于晚棠那边,为娘去劝劝就是了。”
“是。”谢知行看了一眼玉章台,无奈的抬脚转身。
国公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往玉章台走去。

谢知行对谢晚棠对陆澈的态度很不爽,冷声说道:“表哥放心,有我在,自然没有人敢欺负晚棠!”
他才是谢晚棠的哥哥,轮得到别人关心么?
陆澈目光深邃地落在了谢知行的身上:“但愿如此。”
他安抚的看了一眼谢晚棠:“若是有事情,让人传信给我。”
谢晚棠点了点头,目送陆澈出门。
谢知行的不爽达到了顶端,就算要给谢晚棠出头,那也是他这个亲哥哥!
他又给谢晚棠夹了两块肉:“吃。”
谢晚棠犹豫了,她实在有些......
谢知行压着声音说道:“方才表哥给你盛汤,你都喝了,亲哥哥给你夹肉,你都不吃,是何道理?”
谢晚棠拽着手绢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她还是低头吃了,不想再听谢知行说难听的话。
谢知行满意一笑,便听到有人让他说两句祝贺的话。
谢知行缓缓起身,祝贺国公夫人的话,编成了诗句,引得全场喝彩。
席间推杯换盏,母慈子孝,无人在意谢晚棠强忍着胃中翻涌的不适,脸上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他们的和谐,非要拉着她做陪衬,何须如此?
谢晚棠苦苦熬着,她双腿已经发软了,却连离开的资格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个流程,国公夫人放灯祈愿。
国公夫人左手握着谢知行,右手牵着谢羽嫣,对着飞上天空的灯许愿:“愿我的知行和嫣儿,平安顺遂,健康长乐。”
谢晚棠躲在人群后面,望着飞上天空的祈愿灯,浑身发抖。
国公夫人的知行和嫣儿......
到底是身体上的不适,还是心里面的不适,谢晚棠也说不明白。
她终是熬不下去了,在翠竹的搀扶下踉跄离开,将热闹抛在了身后。
刚刚走到玉章台,她便撑不住吐了。
陈嬷嬷小跑下来,扶着谢晚棠:“姑娘这是怎么了?”
翠竹带着哭腔:“夫人给姑娘喂了好多肉。”
“那怎么成。”陈嬷嬷瞧着谢晚棠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她伸手一摸:“怎么这样烫?怕是发热了,翠竹,快去找珺泽来。”
“是。”
陈嬷嬷半搀扶,半抱着,将谢晚棠拖上了楼。
谢晚棠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浑浑噩噩。
砰!
前院在给国公夫人庆生,大朵大朵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绚丽夺目,喜气洋洋。
光怪陆离中,将谢晚棠的脸衬托的越发没有血色。
她汗如雨下,双眸紧闭,在噩梦中颤栗。
她伸出手,想要抓什么,陈嬷嬷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姑娘?”
谢晚棠蠕动着嘴唇,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不知叫的是“娘亲”,还是“奶娘”。
可陈嬷嬷清楚,哪个孩子脆弱的时候会不找娘亲?
陈嬷嬷捂着唇瓣,强忍眼泪,将谢晚棠搂在怀中:“不怕,奶娘在这儿,晚棠不怕。”
璀璨的烟花将她的声音撕裂,深渊之中的人却得到了短暂的安抚。
陈嬷嬷一遍一遍给她擦拭身体,好不容易将烧退了下去,她才松快了几分,昏昏沉沉的睡去。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陈嬷嬷以为是翠竹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门开了,是国公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带着两个嬷嬷冲了进来。
两个嬷嬷不由分说,横冲直撞在屋里一顿翻找,陈嬷嬷想拦,体力到底不如人家两个人,很快被制住了。
最终在谢晚棠的妆奁里面找到了一个粉色的盒子。
“这是?”陈嬷嬷愣了一下。
王嬷嬷本还觉得此举有些过分了,瞧着粉盒子,阴沉着脸:“陆公子送夫人的粉珍珠丢了,大家都在看烟花,唯有大小姐离席了。”
原本浑浑噩噩的谢晚棠突然惊醒,她缓缓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嬷嬷:“你说什么?”
他们怀疑她偷了东西?
失望与难堪交替,如同雪崩,击向了谢晚棠,逼得她差点发疯。
她蠕动着唇瓣,喉咙干涉,发不出声音:“我,我要见夫人......”
王嬷嬷冷声说道:“国公爷说了,不想见您,若是找到了东西,便将你带去禁闭思过。”
“不是我。”谢晚棠用力的摇了摇头!
“带走。”王嬷嬷一挥手,一个嬷嬷拦住了陈嬷嬷,一个嬷嬷拽着谢晚棠往外面拖。
“别动姑娘,姑娘还生着病呢!”陈嬷嬷惊呼了一声,却无济于事。
陈嬷嬷想起那粉色的盒子,眼熟的厉害。
她回忆下午的事情,脑中灵光一闪,她连忙出了门,往外面跑。
谢晚棠被推入了漆黑的屋子里面,无边的黑暗向她涌来时,曾经的恐惧将她扯入了深渊。
怕,太害怕了!
谢晚棠死死拽住了门缝,企图留住最后一丝光芒:“不要关门,不要关门!我错了,我错了!”
执行的嬷嬷才不管她,用力的拉上门,纤细的手指被卡在了门缝里,谢晚棠吃痛,猛地收回手去。
砰!
门,关上了,黑暗将谢晚棠吞噬。
恐惧攀附上了谢晚棠的脊梁,似一条冰冷的蛇,缠在她的脖子上,令她窒息。
怕,她害怕。
她双手不断挠墙,指甲翻了起来,鲜血淋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小公爷!国公爷,夫人!放我出去吧。”
许是吹了一阵寒风,高烧无端的烧了起来,恐惧与炙热撕扯着谢晚棠。
在这种绝境的逼迫之下,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死了就解脱了的想法。
两个声音拉扯着她。
一个让她死劝她解脱,一个逼她活,活着才有未来。
她摔碎了花瓶,用锐利的瓷片抵在了手腕上。
瓷片划在手臂上,疼痛逼迫着谢晚棠清醒。
不能死,不能死。
她死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每一次,当她被恐惧逼迫的想要发疯时,她就在手臂上重重划一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踹开了,光芒从外面照射了进来。
谢晚棠满身是血,蹲在角落里面,门上,墙上,到处都是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足以看出,被关在这里面的人,有多恐慌,有多绝望。
“晚棠。”
陆澈和谢知行、薛璟珩三人同时冲了过去。

“奶娘,您坐着吧,今日是国公夫人的生辰,这件纳福图,还要赶制出来。”谢晚棠低声说道。
国公夫人的生日,谢晚棠是记得的,到底是她的生母,她不能完全没点表示。
这纳福图,她和陈嬷嬷已经起早贪黑的绣了七天了。
她的手受了伤,格外吃力,不得已才依赖陈嬷嬷帮忙,她几次扎到手血滴在绣布上,只能绣几朵海棠遮掩。
谢羽嫣要见她,没见到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嬷嬷一听,对翠竹说道:“翠竹,你看着些,让二小姐和咱们姑娘保持距离。”
“诶。”
翠竹扶着谢晚棠下了台阶,谢晚棠垂着眸:“不知二小姐有何吩咐。”
见周围有人,谢羽嫣又秉承着一副柔弱的模样:“姐姐,今日是娘亲的生辰,爹爹本想将你送到庄子上,是我求着爹爹让你留下的。”
谢晚棠眉峰一挑:“哦?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她巴不得被送去庄子上才好,谢羽嫣在她面前宣示什么主权?
“谢谢什么的就算了,娘亲为了你日日以泪洗面,你也不说去看看娘亲。”谢羽嫣咬着唇,带着几分怪罪的味道。
“有二小姐在夫人跟前尽孝,我不去岂不是如了你的愿?”谢晚棠反问。
谢羽嫣拽紧了手绢:“可不管如何......”
“说重点。”谢晚棠多看她一眼,都怕自己忍不住脾气。
谢羽嫣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好歹住在谢家,谢家也没亏待你什么,娘亲很希望你去参加寿宴,希望你寿宴上,莫要闹脾气,别惹母亲不痛快。”
谢晚棠听笑了,谢羽嫣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二小姐还是顾好自己吧。”别又穿着那一身花里胡哨的,丢人现眼。
语罢,谢晚棠转身想要上楼去。
谢羽嫣脑中咣当一声,谢晚棠有什么资格嘲讽她!
谢羽嫣突然伸手要抓谢晚棠的手腕:“把话说清楚......”
谢晚棠迅速后退,谢羽嫣扑了个空,直挺挺的往前扑去,陈嬷嬷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握着根晾衣杆,把谢羽嫣叉了回去。
陈嬷嬷杵着晾衣杆挡在了谢羽嫣的面前:“二小姐,幸好老奴来的快,要不然二小姐又要摔倒了。”
谢羽嫣红了眼眶,几乎要落泪:“姐姐,你为何推我?”
谢羽嫣端着脏水,毫不犹豫地就要往谢晚棠身上泼。
谢晚棠:“?”
现在说谎都不需要技巧了么?
“二小姐莫要血口喷人,咱们姑娘瘦弱,可推不动您这位‘千金’!”
谢羽嫣脸一红,她不就圆润了些么?凭什么这样说她!
谢晚棠立在陈嬷嬷的后面,她抬眸时,瞧见陈嬷嬷的背影,心口发暖,在陈嬷嬷的身上,她才感受到了属于母亲的温暖,滋养着她立于深渊之中孤寂的灵魂。
谢羽嫣握着手绢,红了眼睛,咬唇说道:“嬷嬷,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反了天了!一个奴才压到她头上了!她非要告诉谢知行,将这老婆子赶出去!
死老太婆用竹竿叉她,腰上现在还疼,偏生是暗伤,又有些丢人,叫她有苦说不出!
谢晚棠将谢羽嫣的表情看在眼中,谢羽嫣不该将目光落在陈嬷嬷的身上。
谢晚棠缓缓开口:“奶娘分明是为了救二小姐,二小姐最懂事了,最善良了,想必是对奶娘感恩戴德?”
“我......”
“若是你摔在地上,划伤了脸,小公爷又要找我闹了,难道二小姐故意的?”
谢羽嫣:“?”
她谢晚棠被堵得说不出来话,连掉眼泪都忘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晚棠。
薛璟珩就站在廊下,他将整个过程都收入了眼中,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笑容。
阴阳怪气,据理力争,这才是他最爱的谢晚棠。
他将好不容易寻来的名犬放在地上,拍了拍了狗脑袋,示意它跑向谢晚棠。
“汪汪汪。”
远处传来犬吠,谢晚棠心中一动,阿白?
谢羽嫣瞳孔微缩,那畜生难道回来了?
二人回头时,一条小狗在园中撒欢,漂亮的皮毛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
这是一条及其名贵的虎斑犬,不是谢晚棠的狗。
谢晚棠的狗是一条雪白的松土犬。
谢晚棠心下一沉,涌起一股失落。
薛璟珩从廊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阳光给他渡上了一层金光,越发的雍容华贵,气质出尘。
谢羽嫣擦了擦微红的眼眶,立刻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璟珩哥哥。”
薛璟珩淡淡颔首,目光落在了谢晚棠的身上,温润和煦:“喜欢么?”
谢羽嫣握着手帕的手猛然收紧,薛璟珩对她从始至终都是疏离的,唯独对谢晚棠不一样,凭什么!
谢晚棠将目光从小狗身上收回来:“不喜欢。”
薛璟珩瞳孔微缩,谢晚棠明明很喜欢狗,那条普普通通的狗,她视为珍宝,凭什么不喜欢自己重金寻来的虎斑犬!
“没关系,养着养着就喜欢了。”薛璟珩步步逼向谢晚棠。
谢晚棠冷笑了一声:“不是每一条狗都养的熟,就怕养大了被反咬一口。”
谢羽嫣小脸一沉,她觉得谢晚棠在骂她。
薛璟珩脸色同样不好看,这些年都是别人给他送东西,他送东西时,别人都得感恩戴德。
谢晚棠还想和当年一样被捧起来?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薛璟珩立在谢晚棠面前,高大的身躯,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本世子送你,你便好好养着!”
谢晚棠垂下了眼眸,从前,薛璟珩从未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过,他虽雷厉风行,但面对谢晚棠时都是温声细语。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
谢晚棠疏离地看了一眼薛璟珩转身要走。
薛璟珩有些恼了,他已经屈尊降贵来哄谢晚棠了,她还要如何?
“谢晚棠!”薛璟珩突然抬手握拽住了谢晚棠的手腕。
谢羽嫣都懵了:“璟珩哥哥......”
“松手!”这时,一声清冽的呵斥声响起,极具冷冽,如皑皑白雪。
薛璟珩愣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九曲长廊下,走出另外一个公子。
他玉带青靴,墨发如瀑,腰间挂着好几个香囊,手中握着一把画的花里胡哨的扇子。
飞眉入鬓,桃花眼时常含情,一副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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