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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完结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滚开!”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她...

主角:应卉清周学凯   更新:2025-03-2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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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周学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滚开!”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她...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
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
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滚开!”
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
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
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
她再次出手去拦:“可是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误会都解开了,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动手算怎么回事?”
“你算是什么东西!”兰翠萍被江南歌抓的弯下了腰,这还不忘了抽出空来回击应卉清。
“姐姐你少管,她就是欺人太甚!”江南歌也说道。
兰翠萍顿时更加窝火:“我欺负你什么了?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两人的争执越发激烈了起来,就连应卉清这个劝架的都被不小心波及。
也不知道是谁,动手间竟然一个不留神,一个手肘砸在了应卉清的下巴上。
力气之大,顿时让应卉清的脑子嗡了一声,紧接着就觉得自己整个颅骨都跟着痛了起来。
应卉清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最后他们一行人都被赶来的赵团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叫到了团长办公室去。
应卉清这个被无辜波及的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团里的医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应卉清的下巴上着药油。
“这劲儿也太大了,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把人家应同志的下巴撞的肿出个包来呢?”医生有些不满的说道。
江南歌委屈巴巴的垂着头,眼泪欲掉不掉:“不、不是我......”
兰翠萍脸上已经花了好几处,但依旧抱着手臂,梗着脖子站在一边。
听到江南歌这话,她就立刻回嘴道:“不是你撞的,难道还是我撞的不成?”
“可、可是当时太混乱了,我也不知道啊。”江南歌顿时有些慌张起来,随后便对着镜卉清说道:“姐姐,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怪兰同志。”
兰翠萍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千万不要怪我?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干的,但是本来我该承担的责任却要退给你吗?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错的我认,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
“够了!”赵团长呵斥一声:“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有个文艺从业者该有的样子吗?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咱们!”
“知道就知道呗。”兰翠萍有些无所谓的,发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是一个伴舞,又不是歌舞团的门面,丢脸又能怎么样?再说又没有人认识。”
“胡说八道。”赵团长瞪了她一眼:“歌舞团的每个工作人员,不管是上台表演的也好,还是做后勤的也,都是歌舞团的一份子。人人都算得上是门面,就要人人都注意自己的形象!”
赵团长深深的看了兰翠萍一眼:“再说了,舞蹈服都是统一定的,出现了纰漏是很正常的事。既然坏了,或是缝补或是更换,找后勤部门说去就好,你为难一个发放舞蹈服的人干什么?”
“什么叫我为难?”兰翠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外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赵团长面色严肃:“我说了在团里要叫我团长,而且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江同志动手。现在立刻向江同志道歉,争取她的原谅。”
兰翠萍瞪大眼睛,满脸不情不愿:“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江南歌支支吾吾的开口:“团、团长,毕竟舞蹈服是我负责发放的,我没有提前检查好,那也是我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兰同志向我道歉了。”
兰翠萍转头看向江南哥,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在走廊里和自己争执的时候,她可没有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反倒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为难她。
怎么这会儿到了赵团长和其他领导面前,又换了副腔调!
“我不道歉!”兰翠萍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赵团长面色一黑:“不道歉,那就等着受处分吧。”
兰翠萍眼眶一红,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处分就处分!反正这件事我没错!”
撂下这句话,兰翠萍转身就跑。
“兰翠萍,回来!”赵团长站起身来呵斥着,却没能拦住兰翠萍。
他只能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南歌:“江同志,这件事,我代兰翠萍替你道歉。待会儿你也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或是产生什么其他的医药费用,团里会一应承担的。”
“多谢团长关心,那我先走了。”江南歌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有些抱歉的道:“应同志啊,这你才来第一天,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还受了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团长,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应卉清此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站起身来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那您这边先忙,我也先去对接工作了。”
赵团长微微颔首,应卉清便转身离开。
好好的一个早会,被两个姑娘给搅黄了,应卉清便只能先去找部长单独谈谈她未来的工作内容。
可刚一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纤瘦的背影,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隐隐传来。

刚才还一脸嚣张跋扈的小姑娘正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转回头去,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几个小混混也赶紧撒开了手,应卉清终于得以自由。
“外、外公......”小姑娘低声开口。
男人皱着眉,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兰翠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风声多紧?你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要惹出祸来才算是满意吗?”
兰翠萍神色有些慌乱,但依旧瘪着嘴,语气不满的道:“我到现在都只能做个伴舞,这班上的有什么意思?”
应卉清看向兰翠萍,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歌舞团的演员。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基础不差,起点又要比别人高,可你自己不知努力,能力不达标,自然是只能做伴舞。”男人训斥道。
“你要是想往上爬,就得自己勤加苦练,否则我这个做团长的,也保不了你!”
应卉清微微诧异的瞪大眼睛,原来面前的男人就是赵团长,那这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应卉清来不及顾及其他,连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赵团长您好,我是京市的郑团长介绍过来的,我叫应卉清,刚才给您打过电话的。”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应同志,久仰大名。”
应卉清诧异:“您听说过我?”
“可不是嘛。”赵团长笑呵呵的道:“当初你在京市文工团的时候曾来过沪市演出,我也是看过的。你唱的那首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可是在沪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次我听郑大哥说要介绍你来,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了。应同志,咱们团里可是盼了你许久了。”
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多年不从事文艺工作了,竟还有人记得她当初是什么样子的。
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可能曾经的她,总是分不清楚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过度的去追求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幸好,一切还不算迟。
应卉清深吸一口气,目露感动的神色,郑重的对着赵团长说道:“感谢您肯给我这次机会,是我的运气,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绝对不会辜负您和郑团长的期望。”
“这是哪里的话,以你的能力,未来在我们沪市歌舞团必然会大有发展。话说回来,倒是我要感谢你呢,”
赵团长说着,就转头不悦的瞪了兰翠萍一眼:“要不是刚才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听到你这边动静不对,我倒是不知道,这丫头又在外头给我惹祸了。”
兰翠萍气愤的跺脚:“外公!我只是在外头交了些朋友,您为什么这么说我呀?再说了,就凭她?”
兰翠萍不懈的瞥了应卉清一眼:“就这形象,配进歌舞团吗?”
此时的应卉清瘦弱不堪,一头如同男人一般的短发,身上还穿着在乡下时的那身劳保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穷酸味。
和旁边穿着一身精致舞蹈服的兰翠萍比起来,压根都没有人肯相信应卉清是文艺从业者。
赵团长却冷下了脸,呵斥道:“翠萍,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应同志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知名舞蹈演员和歌手,论资历,是你的前辈,论经验,人家的能力也是足以提干的。”
兰翠萍不屑的撇了一下嘴,鄙夷的目光上下的扫着应卉清:“就她?呵,那不也没提干吗。”
兰翠萍这毫不客气的话字字句句都往应卉清的软肋上戳,赵团长一时间神色有些尴尬,紧张的搓着手看向应卉清:“应同志啊,我这外孙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又让家里人给惯坏了,她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些年来在乡下,应卉清受到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了。
就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因此而瞧不上她,如此可怕的事应卉清都挺过来了,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吗?
应卉清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赵团长微微松了口气,向应卉清伸出手,正式欢迎她加入沪市歌舞团:“欢迎应同志的加入,你的岗位我已经给你安排过了。如今情况特殊,你一时半刻也不方便上台表演,就先从最基础的后台工作做起。等来日,歌舞团自会对你的岗位进行调动,还请你先不要心急。”
能有一份工作,并且是继续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工作,应卉清就已经心满意足,又哪里会挑三拣四。
“放心吧,团长,任何工作,我都会拼尽全力做好的。”
赵团长欣慰一笑:“那就好,宿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
原本是安排了女同志带领应卉清办理入职,以及一定的安顿的,只是今天忙来忙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儿已经快下班了,明天还有剧团还有演出,这会儿让人加班不好。
看来看去,视线落在了兰翠萍的身上。
这会儿,也只有她能派得上用场了,便只好说道:“应同志啊,那个......就让翠萍带你进去,好吗?”
应卉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那就辛苦兰同志了。”
兰翠萍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不去!”
她当机立断就拒绝了。
带着应卉清这么个形象的人出入剧团,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吗?她可生怕沾上应卉清身上的穷酸气。
赵团长冷下了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可是外公......”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要叫我团长,现在是团长在给你安排工作。”
兰翠萍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理都不理应卉清,转身就带头往前走去。
应卉清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在歌舞团宿舍楼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顶层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
兰翠萍用手一推,掉了漆的木门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应思雨心里冷笑。
六岁那年她父母去世,应家就收养了她,第一次看见应卉清,她就讨厌这个被宠坏的丫头!
她穿着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漂亮裙子,每天都能喝牛奶,家里还有高级的外国饼干和糖果,而她什么都没有!
应家夫妇觉得她可怜对她好,还教导应卉清,说她是姐姐,要多让着她,她就装得更可怜,把应卉清拥有的一切都抢来!
“爸,妈,谢谢你们对我那么好......”
她红着眼圈一副感激模样:“但姐姐应该也只是一时赌气,之后肯定会回来的,我听说歌舞剧乐团那边好像在招清洁工,虽然苦点累点,但好歹也是一份正经工作,要不咱们先去问一问要求,等姐姐回来,也不至于没事做自暴自弃。”
几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应思雨懂事,现在还在为应卉清着想:“那好吧,下午让你哥跟着你去乐团那边问问,但如果她回来还不听话,可不能这么轻易让她有工作!”
应思雨眼看他们毫不怀疑,眼中闪过嘲讽。
以应卉清那清高的劲儿,回来只能当个清洁工,怕是要气死!
但她也只配看着她在舞台上发光,自己在阴沟里面烂掉!
......
另一边,应卉清并不知道应思雨的打算,辗转转了好多道公交车,才来到歌舞剧院的干部住宅。
拎着桂花糕下了车,她正想找人打听郑老爷子家往那边走,却看见两道熟悉身影走了过来。
是应思雨和她哥哥。
两个人看上去和亲近,应华清手上拿着两瓶汽水,满眼宠溺看着应卉清。
就算五年前便看清了家人对她的态度,应卉清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
以前哥哥其实很宠她,爸妈给的零用钱他舍不得自己花,全都拿来给她买零嘴和汽水,周末领她骑自行车,去少年宫学画画,学弹钢琴。
那时候,应卉清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姑娘,爸妈和哥哥都最喜欢她,周振邦也只和她玩。
可后来应思雨来了,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了。
幸好,现在她也不在意他们的喜欢。
应卉清收回目光,也没打算去打招呼,正要去问路找郑老爷子,应思雨却看见了她。
“姐姐?”
她有点不敢置信看着应卉清,眼中却明显有嘲讽闪过:“你......真的是姐姐?你不是没有跟姐夫和凯凯一块回来吗?怎么会来这里?”
应华清愣了愣,看着面前一头短发,看上去枯瘦憔悴的女人,半天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妹妹。
记忆中的应卉清虽然有点不修边幅,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啊!
应卉清看他们一眼,言简意赅,态度冷漠:“有事,另外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应思雨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本来我是告诉了爸妈真相要还你清白的,可是当时你已经下放了,他们觉得没必要......真的对不起。”
应卉清看着她那幅故作无辜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你要是真的愿意还我清白,可以直接去跟文工团的领导说,不必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应思雨一愣。
她以为应卉清听见这事会像以前一样崩溃大哭,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态度,让她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姐姐......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满意,我马上就可以去的。”
她哭得楚楚可怜:“我只希望你和爸妈还有姐夫好好相处,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旁边的应华清见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应卉清,一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陈年老黄历翻来翻去,心眼就这么小!”
“亏思雨心里一直惦记你,知道你平反就让家里来帮你找工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马上跟她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应卉清看着他震怒的脸,牵了牵唇。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应思雨随便装一下可怜,所有人都偏心她。
“我不需要她帮我找工作,也不会道歉。”
她语气冷漠:“应同志觉得我心眼小,就少来招惹我,我们之前的情分已经尽了,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应华清听见这话,胸口气得起起伏伏!
五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还敢顶撞她这个哥哥!
再看她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糕,他心里有了猜测,这死丫头是打算来走后门送礼,给自己找工作!
“我没资格?你觉得就你这种廉价的玩意,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歌剧团会给你工作?”
应华清眼中满是讥诮:“没有家里照拂,你恐怕只能在大街上饿死!识相的话你就老实承认错误!家里至少还能想办法安排你在这里做清洁工。”
“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在京市立足!”
清洁工?
在他们眼中,她这个血脉至亲,就该卑贱到泥里?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对血亲不闻不问,却把养女当成掌上明珠。
“我不稀罕做什么清洁工,也不用你们管。”
应卉清冷笑一声,心里唯一一丝亲情也化为乌有:“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拜您妹妹所赐吗?当年我被开除下放,不也全是她的功劳,你也觉得我现在不堪,却又让我别计较当年那些“小事”,不觉得自己可笑?”
“你给我闭嘴!”
应华清的脸色更难看,眼看有人朝这边看过来,生怕应卉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上前便想强行将她拖走。
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却从他们身后传来。
“歌剧院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现在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你是什么人上人,凭什么让她闭嘴?”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
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你凭什么走?!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你凭什么不负责任!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应思雨咬着嘴唇:“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一直在外边不回来吧......”
周振邦满脸烦躁,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
“随便她闹去,我倒不信,她能一直不回来?”
周振邦说着,便冷笑了一声:“就凭她?在外边能活几天!”
“可是姐姐这段日子岂不是还要在外边受苦?”
应思雨走了过去,坐在周振邦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振邦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姐姐生气了。”
周振邦无奈看向应思雨:“你姐姐要是能有你一半听劝,就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应思雨想了想,满脸纠结的开口:“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姐姐赶紧回来。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气都没消,但是起码要姐姐回来,好好的聊一聊才能解决呀。只是......只是这个办法......”
周学凯凑了上来:“小姨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呀。”
“既然姐姐现在要和振邦哥跟你离婚,那不如就假装要和她离......当然了,我并不是让你们真的离婚的意思!我是想着,姐姐心里肯定是有振邦哥你,她现在是闹脾气,要是看到振邦哥你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肯定就会主动回来求和的,到时候振邦哥你就也不必为了姐姐烦心了。”
周振邦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办法,可是瞧着如今应卉清的态度,他真的是有点摸不准了。
万一......万一应卉清是真的要离婚呢?
应思雨见周振邦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又连忙话锋一转:“瞧我,说什么胡话呢,姐姐现在本来就伤心,这么做只会让她更难受。”
她垂着头,露出一副可怜的姿态,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也只有我能去解决问题了。振邦哥,学凯,就让我去文工团自首吧。”
“那怎么行!”周学凯连忙跳了起来,紧紧的拉住应思雨的手不放。
周振邦也严肃道:“思雨,别说傻话,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住去乡下那种地方。”
思来想去,周振邦冷哼了一声。
“我看应卉清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只有应卉清自己知道害怕了,她才能明白家里的日子到底有多好,才会知道珍惜。
“爸,那你就给她一纸离婚协议。”周学凯冷笑着说道。
“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想来她也不敢再闹了。”
应思雨抬起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周振邦:“振邦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振邦冷哼:“让她吃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的。”
应思雨没再说话,但却在周振邦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看吧,应卉清,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你那么小心翼翼维护的家庭,到最后不还是败在了我的三言两语之下?
——
“丫头的身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多调理些就好了。”郑老爷子请来的老中医收回搭在应卉清腕上的手:“记得多吃一些补气血的,多休息,先别那么急着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
身体没有大碍,应卉请也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来:“大夫,谢谢您了。”
一旁的郑卫国也跟着客气地向老中医致谢,陪着老中医一同走到门口,送他离开。
可门缓缓打开,应卉清抬眼望去,却惊异地发现院子外边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周振邦正在院子外不停地徘徊,脚步杂乱无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周振邦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应卉清对上。
应卉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
周振邦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到落在郑卫国身上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冷笑道:“看来是我来的多余了,原来你这里有人陪了,应卉清,我特地来接你回去,你......”
应卉清毫不留情地打断:“少阴阳怪气,是你不请自来。还有,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你调查我?”
周振邦猛的上前一步:“应卉清你嘴巴放干净点!”
郑卫国疾步走到应卉清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周振邦,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卉清之前没和你说过,她不想回去的吗?这里不欢迎你,你这样贸然前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了二人的质问,周振邦顿时怒火冲天,开口呵斥:“我花心思打听你的住处,你却觉得我不怀好心?应卉清,你有没有良心?”
应卉清听到周振邦的辩解,嘴角微微上扬,竟被气笑了出来:“怎么,动用你那些人脉资源,到处打听我的下落,这在你看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是不是还指望我夸你做得真棒?”
周振邦本就因一路的波折有些窝火,此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应卉清的周振邦霎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向前一步:“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离婚吗?好,我今天就遂了你的愿!”
说着,他从包里猛地抽出一份离婚协议,用力甩在应卉清手上。
“签了它,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少在这儿废话!”
应卉清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拿起离婚协议,粗略地翻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净身出户?周振邦,你倒是足够冷静,也足够狠心。”
纵然早已对周振邦失望,但应卉清的心还是难免抽痛了一下。
多年来对家庭的付出,对丈夫儿子的照顾,最后就换来了四个字:净身出户。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被下放牛棚,这对家里是多大的打击,给家里丢了多少颜面!我没有在你被下放的时候就立刻提出离婚,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与尊重了。让你净身出户,也是我念着夫妻情分,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周振邦神情鄙夷,说罢微微仰头,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眼前的应卉清做出了最为“宽厚”的裁决。
应卉清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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