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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无删减+无广告

天官青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宗濋看着岳飞杀气腾腾的样子,也是非常惊讶。先前岳飞和他交谈,彬彬有礼,一副稳重后辈的姿态。如今,却动辄杀人,有些莽撞冲动。更有点狠!难怪陛下会安排岳飞来军中练兵,有这股子狠劲儿,才能稳住局面。这一刻,王宗濋对皇帝更加钦佩。皇帝变得杀伐决断,也更加知人善用。或许随时可能亡国的大宋,在皇帝的手中能逆转局面。王宗濋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着。因为王宗濋不表态,森冷的肃杀氛围,笼罩在各军主将的身上。一个个都愣了半晌。天武军主将柳盛皱着眉头,站出来道:“岳飞,你擅杀捧日军的高铁,如此独断专横,恐怕是不合理。”岳飞提着滴血的剑,强势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为高铁辩护,也要违抗官家的旨意,图谋造反?”柳盛脸色大变。抗旨!图谋造反!这两个罪名下来,...

主角:赵桓朱琏   更新:2025-03-26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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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朱琏的其他类型小说《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天官青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宗濋看着岳飞杀气腾腾的样子,也是非常惊讶。先前岳飞和他交谈,彬彬有礼,一副稳重后辈的姿态。如今,却动辄杀人,有些莽撞冲动。更有点狠!难怪陛下会安排岳飞来军中练兵,有这股子狠劲儿,才能稳住局面。这一刻,王宗濋对皇帝更加钦佩。皇帝变得杀伐决断,也更加知人善用。或许随时可能亡国的大宋,在皇帝的手中能逆转局面。王宗濋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着。因为王宗濋不表态,森冷的肃杀氛围,笼罩在各军主将的身上。一个个都愣了半晌。天武军主将柳盛皱着眉头,站出来道:“岳飞,你擅杀捧日军的高铁,如此独断专横,恐怕是不合理。”岳飞提着滴血的剑,强势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为高铁辩护,也要违抗官家的旨意,图谋造反?”柳盛脸色大变。抗旨!图谋造反!这两个罪名下来,...

《金军围朝,朕从东京成开始北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王宗濋看着岳飞杀气腾腾的样子,也是非常惊讶。先前岳飞和他交谈,彬彬有礼,一副稳重后辈的姿态。

如今,却动辄杀人,有些莽撞冲动。

更有点狠!

难怪陛下会安排岳飞来军中练兵,有这股子狠劲儿,才能稳住局面。

这一刻,王宗濋对皇帝更加钦佩。

皇帝变得杀伐决断,也更加知人善用。或许随时可能亡国的大宋,在皇帝的手中能逆转局面。

王宗濋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看着。

因为王宗濋不表态,森冷的肃杀氛围,笼罩在各军主将的身上。

一个个都愣了半晌。

天武军主将柳盛皱着眉头,站出来道:“岳飞,你擅杀捧日军的高铁,如此独断专横,恐怕是不合理。”

岳飞提着滴血的剑,强势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为高铁辩护,也要违抗官家的旨意,图谋造反?”

柳盛脸色大变。

抗旨!

图谋造反!

这两个罪名下来,他区区武将哪里扛得住。

柳盛原本想辩驳一二,可是看到岳飞手中滴血的剑,哼了声重重坐下。

岳飞目光扫过各军的主将,沉声道:“官家安排我练兵,授权我先斩后奏。高铁被杀,是死有余辜,谁支持,谁反对?”

众人纷纷改口,都说高铁该杀。

岳飞还剑入鞘,坐下道:“本官负责殿前司所有禁军的训练,诸位可有异议?”

“没有!”

天武军主将柳盛、骁骑军主将王蟒、神勇军主将周屠、宣武军主将宁远等人齐齐回答。

几个人相视一望,眼中都有莫名的光芒流转。

想练兵,说得轻松。

殿前司的各军士兵,老的老,残的残,小的小,更有许多桀骜刺头不服管束,不是那么好训练的。

他们再传点风声,有下面的将领抵触,岳飞的事情就办不成。

岳飞靠着狠辣手段杀了高铁,却杀不了所有士兵。

岳飞仿佛没看到众人的眼神,继续道:“诸位既然没意见,各自回去安排。明天上午巳时,各军主将率领各自的士兵,在校场集合。”

柳盛和王蟒等人应下,却都是不怀好意的离开了。

营帐中,只剩下王宗濋和岳飞。

王宗濋一脸担心的模样,沉声道:“鹏举啊,你杀了高铁,以强力压服其他各军的主将,他们口服心不服。明天练兵,肯定会出幺蛾子。”

岳飞自信道:“常规手段,改变不了殿前司的禁军,只能用雷霆手段。我不怕人捣乱,有人捣乱,才能解决问题,您放心。”

王宗濋见岳飞如此自信,就不再多劝,嘱咐一番就离开。

岳飞没有离开军营,安排人去内殿直报信,抽调一百内殿直的精锐来身边跟着,以便于执行任务。

第二天的大清早。

岳飞早早的来到校场等待。

原定的时间,是上午的巳时集合,这是很晚的时间。可是巳时过了小半个时辰,都没多少人来,稀稀疏疏的有士兵来。

军中的士兵,更是老、弱、病、残齐聚,东倒西歪的站着。

放眼望去,尽是乌合之众,这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流窜的贼寇。

岳飞看在眼中,心中冷笑。

朝廷的兵饷发下来,却成了这样的烂摊子,兵不兵,贼不贼,完全是一群兵贼。

这不是士兵的错,是将领的错。

岳飞没有申斥,因为说得再多都没用。

等所有的军队集合,岳飞也没说抗金作战的安排,只说奉官家的命令训练军队。

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午进行训练,由岳飞亲自带着士兵一起。

刚开始的训练很简单,就是闻令而进。

三通鼓后,军中的士兵整齐的踏步往前。

这是很简单的操练,可这样的操练进行了半个时辰,仍是稀稀拉拉的。

士兵说笑的说笑,玩闹的玩闹,原地不动的原地不动,校场内的五万大军乱作一团。

闹哄哄的,不成样子。

岳飞看在眼中,依旧没去训诫,足足训练了一个时辰。可惜,士兵一开始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岳飞看在眼中,抬手下压示意所有人安静。

好半晌后,周遭才安静。

岳飞眼神明亮,沉声道:“今天上午的训练,只训练了闻鼓而进,这是最简单的号令。”

“可是我一再重申,都没能完成,队伍依旧混乱。”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想了想,觉得首要的责任在我,是我没有阐述清楚。”

“所以,我自领二十军棍!”

岳飞直接下令。

士兵抡着笞杖上前,而岳飞直接趴在地上,吩咐士兵行刑。

砰砰的撞击声,响彻在校场中。

原本嘈杂的校场,却渐渐安静,有人幸灾乐祸,但更多的士兵则是眼神凛然。

一个连自己都直接处置的人,绝不是好招惹的。

柳盛、王蟒等人见状,都有些忌惮。

可是想到岳飞年纪轻轻,却仗着的皇帝信任烂杀,就觉得岳飞应该受到教训,一个个眼睁睁看着岳飞挨打。

岳飞挨了二十军棍,却没有多余的话,宣布了解散。

士兵散去,岳飞也回了营帐。

第二天上午巳时,岳飞再次练兵,校场中再一次响起战鼓声。三通鼓后,军中的士兵仍是拖拖拉拉的,没有半点的改变。

所有人没把岳飞的吩咐和安排当回事儿。

命令下达,始终没人搭理。

队伍,依旧凌乱懒散。

岳飞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杀意:“昨天的训练,因为事前没有宣读规矩,你们不清楚,罪责在我。”

“今天三通鼓后,却还是如此。”

“今天的责任,不在于我,在于你们明知故犯。”

“士兵不听号令,罪责更在各军的主将,是主将没有约束好士兵。”

“来人,拿下天武军、骁骑军、神勇军、宣武军和虎翼军主将。”

命令下达,内殿直士兵蜂拥而上,以雷霆手段拿下天武军的柳盛,骁骑军的王蟒,以及其他各军主将。

所有人被拿下,心中更是不满意。

柳盛眼神杀气腾腾,大怒道:“岳飞,我是天武军的主将。你若杀我,官家必定拿你问罪。”

王蟒强势道:“我是骁骑军的主将,我的姐夫是当朝侍郎,你敢杀我?”

周屠煽动道:“神勇军的儿郎,给我杀了岳飞。”

宁愿吼道:“宣武军的将士,杀了岳飞。”

一个个下令,在这些人的命令下,原本懒散的各军眼神变得凶狠。许多人慢慢的围过来,一副要动手的姿态。

岳飞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没有任何的惊慌,高声道:“本将是官家任命的内殿直都指挥使,负责殿前司禁军的训练。”

“凡事,可以先斩后奏。”

“谁敢对我出手,罪同谋逆,那就是造反。”

此话一出,殿前司的士兵迟疑起来,没有人直接冲上来。

谋逆大罪,士兵担不起。

岳飞继续道:“各军的主将一直克扣兵饷,你们一个月才三百文钱,玩什么命啊?”

“从今天开始,我训练的各军,凡是合格的士兵,每个人每个月一千文钱,保证按时发放。”

此话一出,禁军彻底激动了,看岳飞的眼神再无怒色。

反而是有着期待。

柳盛、王蟒和周屠等人慌了,叫嚣说岳飞敢出手,一定有人在朝堂上弹劾,要让岳飞吃不了兜着走。

岳飞如青松矗立,冷笑道:“尔等克扣兵饷,欺下瞒上,知法犯法,更尸位素餐。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要来何用?”

“杀!”

肃杀的命令下达,内殿直士兵抡刀出手。

如杀猪一样,柳盛、王蟒和周屠等人尽数被斩杀。

鲜血喷洒,尸体横陈,这一幕落在所有士兵的眼中,让所有人心中一寒,看岳飞的眼神更充斥着敬畏。

岳飞杀了不听号令的各军主将,却没有立刻安排人接任,让原本的副将暂代。

新主将的任命,等训练结束再安排。

杀了人,岳飞没有拖走尸体,任由尸体在校场中暴晒,又安排擂鼓进兵。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违背军令。

虽说军队中,还有很多的老弱病残,可是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按照岳飞的安排去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背。

一天过去,第二天的操练中,岳飞剔除老弱病残,把五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人剔除出去。

患病和残废的,也剔除。

被剔除的老弱病残,岳飞没有逐出军营,作为后备士兵留在军营,负责后勤及辅兵的工作,一个月的兵饷五百文钱。

这让老弱士兵安心了。

岳飞重新挑选的精锐,人数有两万,超出一开始王宗濋的预估。

这个结果,岳飞是满意的。

岳飞练兵的同时,伙食也做出相应的改革。

毕竟,岳飞拿到了赵桓给的钱,军中每天一炖肉,更有白米饭。这样的待遇,更让两万精兵和三万辅兵踏踏实实训练。

军队的纪律,一个中心、三项纪律和八大注意也开始灌输,重塑军队的风气。

三天时间,军队大变样。

营地门口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士兵家眷有单独的区域,女眷更不能随意走动。

岳飞知道目前的战斗力稀烂,却没有着急。

风纪的变化,会带动士气变化,一切会慢慢的改变。

这一日,训练结束。

岳飞看着肃然站立的两万精兵,高声道:“今天的训练,都很不错。可是到底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得圣上说了算。”

“你们吃的粮食,是圣上调来的。”

“你们领的俸禄,是圣上拨款发的。”

岳飞的声音陡然提高,回荡在校场中:“所以,你们该怎么办?”

“忠于圣上,忠于圣上!”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在校场中。

没有半点杂音。

岳飞很满意士兵的回答,吩咐士兵解散。

岳飞简单的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后回到东京城,一路进入垂拱殿,见到赵桓道:“臣岳飞,拜见官家。”

赵桓颔首道:“鹏举今天入宫,是训练初见成效了吗?”

岳飞点头道:“五万殿前司的禁军,剔除了老弱,剩下两万精锐,目前有了些样子。臣请官家移驾,检阅一番,顺便鼓励士兵。”

赵桓问道:“朕同意去阅兵,你定下的是什么时间?”

岳飞回答道:“三天后。”

再有三天,军队的磨合能更好。即便殿前司现在没什么战马,武器和装备也匮乏,也能搞点样子出来。

赵桓笑着道:“三天后,朕会来检阅军队。”

岳飞激动道:“谢官家!”

“官家,不好了。”

恰在此时,周瑾神色匆匆的走进来,向赵桓行了一礼。

赵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瑾回答道:“这几天弹劾岳飞的奏折很多,都被官家压下。可是今天,有殿前司禁军的家眷在宣德门外闹事。政事堂的白时中和吴敏,也带着许多官员求见,要求严惩岳飞。”

岳飞的脸色大变。

没想到,竟然有人弹劾他,官家更是直接压下。

皇恩浩荡啊!

岳飞神色惭愧:“是臣失职,导致事情闹大,给官家添麻烦了。”

赵桓说道:“要做事,就一定会得罪人,这很正常。你记住,遇到事情不要慌不要怕,一切有朕。”

“你岳飞,是天生的将帅。你的任务是练兵、杀敌,以及抗击金国,替朕开疆拓土。”

“朕在,你就在。”

“朝中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自有朕,替你一力扛下。”

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在岳飞耳中。

直入心间。


圣君在朝,自当为圣君效力。

赵桓看着张叔夜离去的背影,心情愉快,吩咐道:“传旨,通知朱伯材入宫觐见。”

“老奴遵旨!”

周瑾安排了下去。

旨意下达到皇城司的时候,朱伯材在皇城司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的朱伯材有些富态,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人瘦了很多。

可是,朱伯材乐在其中。

朱伯材长袖善舞,又有国丈的身份,还是皇帝派来的,借助身份和地位,迅速笼络了一批人。

尤其是查抄高铁和柳盛等人的家族,大头的物资登记造册,小部分物资是皇城司的人分了。

皇城司的人都认可朱伯材。

跟着领导,有肉吃!

绝大多数的人,不是什么忠臣烈女,有奶便是娘。

朱伯材靠着身份和手段立足,虽然依旧很忙,却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得到皇帝的诏令,朱伯材匆匆入宫,行礼道:“臣朱伯材,拜见官家。”

赵桓问道:“岳父在皇城司,还习惯吗?”

“臣习惯了。”

朱伯材连忙道:“仰赖官家的天威,虽然没能彻底控制皇城司,至少有了可用的心腹。三个月内,臣会彻底控制皇城司。”

赵桓点头道:“朕相信岳父。”

话锋一转,赵桓沉声道:“开封府尹王时雍,一心一意当投降派,更巴结金人。朕要拿王时雍开刀,皇城司可有王时雍犯罪的消息?”

朱伯材一脸惭愧模样,回答道:“官家,王时雍收受贿赂,以及买官卖官方面的罪证,暂时没查到。”

赵桓问道:“其他方面呢?”

朱伯材回答道:“目前查到的,只有王时雍以官府名义,抓走东京城内的女子,以及以官府名义向商贩摊派酒水和茶叶,搜刮来伺候金人的事。”

赵桓心中一动。

完颜宗望带着金人第一次南下,杀到了东京城外。

当时有李纲主战,却也有张邦昌和李邦彦等人主和。

王时雍是坚定的投降派,面对金人提出的苛刻要求,他不仅没有抵制,反而主动抓捕女人,搜刮珍宝和美酒、茶叶这些,送去城外犒赏金国军队。

美其名曰,安抚金人。

坊间的百姓,纷纷嘲讽王时雍,说他是‘金人外公’,王时雍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国难之际,有的人面临绝境,却是一身傲骨,为国家的存亡,百姓的生死而奔走。

有的人却为虎作伥,靠着卖自己的同族百姓,去讨好金人。

王时雍就是这样的典型。

赵桓心中又升起杀意,沉声道:“被王时雍抓走家眷的百姓,以及被王时雍搜刮的苦主,能找到吗?”

“能!”

朱伯材点头回答。

只是,他一脸担心道:“用这样的事情弹劾,能处置王时雍吗?”

赵桓微笑道:“如果只是一点弹劾,不会有大影响。可是有无数百姓叩阕,事情闹大了,朕就能借题发挥。”

朱伯材说道:“就算借题发挥,恐怕也不能处死王时雍,便宜他了。”

赵桓摇头道:“有的时候,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当王时雍一无所有,才会体会到人生的艰难。”

“岳父,你立刻去安排。”

“明天上午,煽动百姓来宣德门外叩阕,把事情闹大。如此一来,明天的大朝会上,朕再借题发挥,一举拿下王时雍。”

朱伯材道:“臣保证完成任务。”

他向赵桓行了一礼,就急匆匆离开了。

赵桓望着朱伯材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斥着期待,该拿下了王时雍了。

……

东京外城,万胜门附近。

这片地方是流民和破产百姓聚集的区域,属于贫穷区域。


赵桓眼中露出笑容,说道:“岳父既然愿意执掌皇城司,今天就去上任。”

“你上任的前三个月,朕不会安排任务。”

“朕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熟悉皇城司的情况,培养自己人,处置不听话的刺头。”

“三个月后,岳父就要执行任务。”

赵桓说道:“东京城的一举一动,朕必须了如指掌。”

朱伯材反而松了口气。

有三个月的缓冲,足够他熟悉皇城司,进一步拉拢更多的人。

他是皇帝的岳父,皇后的亲爹,这样的身份去皇城司,只要不盛气凌人,多礼贤下士,再用点手段,自然能拉拢人。

朱伯材斗志昂扬,说道:“官家,臣还有一件事。”

赵桓说道:“说。”

朱伯材回答道:“臣要执掌皇城司,要培养心腹,要笼络人,光靠一张嘴有些难。虽说有官家放权,可以借此运作。可是臣刚去殿前司,还是需要一定的钱。”

赵桓问道:“多少钱?”

朱伯材伸出右手食指比了比,说道:“官家,至少一万两银子。”

说到这里,朱伯材保证道:“请官家放心,臣绝不会扣留,或者中饱私囊。您给的一万两银子,臣会把每一笔钱都用在钢刀上。”

赵桓点头道:“朕相信你。”

他看向周瑾,吩咐道:“周瑾,你取一万两银子交给岳父。”

“遵命!”

周瑾立刻答应。

朱伯材继续道:“多余的保证,那是废话,请官家放心,臣一切用成绩说话。”

赵桓道:“朕拭目以待。”

朱伯材接下任务,就没了迟疑和犹豫,反而是斗志昂扬。

在朝中做官,风险大。

在皇城司做官,有风险的是文武百官,是当官的该担心被他抓到小辫子。

朱伯材向赵桓行了一礼告退,去筹备上任的事情。

赵桓解决了皇城司的事,心中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紧迫感。

再过几个月,金国会再一次入侵,危机重重。偏偏他可用的人太少,而且钱财、粮食和兵马等物资都不够。

这些都需要时间去筹备。

赵桓目前能做的,就是在各方面落子,再等着开花结果。他继续处理政务,临近午时,王宗濋来了:“臣王宗濋,拜见官家。”

赵桓摆手道:“舅舅不必多礼,坐!”

王宗濋半边屁股坐下,连忙道:“官家,臣带着殿前司的禁军,完成了李家的查抄和处理。”

“李家的田产地契和商铺,都已经换成了银子。”

“目前,有六万两黄金、四百六十万两白银,总数超过了五百万两银子。”

“臣是把所有的钱送入国库,还是交由官家的内帑负责?”

赵桓直接道:“所有的钱交给内帑,送去户部转眼就没了。”

朝廷的财政,非常艰难。

尤其是赵佶带着一批人去了江南,截断了江南送来东京的财税物资,更让朝廷的财政雪上加霜。

恰是如此,赵桓必须把钱控制在手中。

王宗濋点头道:“臣后续就安排。”

赵桓问道:“舅舅执掌殿前司,目前殿前司有多少兵力。”

王宗濋的神情有些尴尬,回答道:“回禀官家,殿前司登记在册的士兵,多达十二万人。”

“目前在军中的,只有五万余人。”

“五万人中,又有两万多的老弱,真正的青壮顶多两万五千人。”

“在两万五千多人中,还有很多的泼皮无赖,桀骜狂妄,不听号令,连点卯都不参与,很难办。”

赵桓黑了脸,问道:“你没想过整顿一番?”

王宗濋叹息道:“无法整顿。”

赵桓更觉得疑惑,问道:“为什么无法整顿?”

王宗濋解释道:“殿前司,以及其他的侍卫二司兵力,有少数是募集的青壮精锐。”

“可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在地方造反被收编,才进入禁军。”

“一批一批的人造反,就一批一批的收编。”

“渐渐地,收编的贼匪和泼皮越来越多,他们平常不点卯,也不出现。一旦要为难他们,稍不如意就又跑去落草为寇。”

“朝廷无法剿灭地方的贼匪,又会收编。”

王宗濋叹息道:“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去管不点卯的人,就是发点俸禄养着他们,保证他们不造反就行了。”

赵桓问道:“骑兵呢?”

王宗濋再次道:“殿前司的禁军失去了战斗力,荒废后连骑兵都很少。虽说有一些战马,都瘦骨嶙峋,都是劣马,不堪大用。”

赵桓忍不住摇头。

大宋朝战斗力弱,却也是大宋朝能苟活下来的原因,因为你造反,就有被收编上岸的机会。

长此以往,军队哪有什么战斗力。

都废了。

偏偏这样的一个宋朝,又诞生出了无数的仁人志士,希望改变大宋,反而没有诞生出五代十国那样的兵痞。

赵桓站起身,掷地有声道:“殿前司必须要改变。”

王宗濋说道:“很难。”

赵桓说道:“再困难,也一定要改变,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兵贵精不贵多,宁愿要一万精锐,也不要五万废物。”

王宗濋自责道:“臣无能,无法练兵。让臣去搞人事,倒是没问题。要让臣练兵,让臣打仗,实在不擅长。”

赵桓眼珠子一转,回答道:“舅舅擅长人事,就负责殿前司的人事和后勤。朕安排一个人负责练兵,重塑殿前司的风骨。”

王宗濋问道:“谁呢?”

赵桓看向了大殿门口,吩咐道:“岳飞!”

“臣在!”

岳飞从殿外进入。

他负责保护赵桓的安全,却也负责内殿直的三百人。昨天半天时间,他已经降服所有内殿直的人。

岳飞的手段很简单。

先礼后兵,先和内殿直的士兵讲道理。

如果道理讲不通,他也略通拳脚,能以德斧人。

赵桓介绍道:“舅舅,这是岳飞,有万夫不当之勇。”

“别看他年轻,却已经在战场摸爬滚打四年,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了。我把岳飞交给你,让他担任内殿直都指挥使,负责训练殿前司的五万士兵。”

内殿直都指挥使,高于诸般都指挥使,仅次于殿前都虞侯。

殿前都虞侯往上,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殿前都指挥使。

曾经,宋太祖担任最高的殿前都点检。在宋太祖后,殿前都点检不再设立。

王宗濋打量着岳飞,问道:“岳飞太年轻,能行吗?”

“朕相信他。”

赵桓目光锐利,问道:“岳飞,让你训练殿前司的五万士兵,可敢接任?”

岳飞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

机会来了。

他自幼拜师,更熟读兵法,还在战场上历练数年。

时至今日,早已成熟。

岳飞眼中浮现出强烈的自信,掷地有声道:“臣岳飞练兵,多多益善。”


这些相公们享受着荣华富贵,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桓心中所想没有丝毫显露,一副欣喜模样:“诸卿的这番话,是认可岳飞训练的禁军吗?”

白时中道:“认可!”

耿南仲咬着牙道:“岳飞的确不错。”

其他人纷纷附和。

赵桓笑着点头,他看着喊话的五万禁军,抬手下压。

刹那间,周遭寂静。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赵桓身上。

赵桓正色道:“今天上午,岳飞入宫见朕,说了殿前司禁军的训练情况。”

“岳飞说,你们的训练很好。”

“朝中的相公们,尤其白相公不相信,都认为你们是乌合之众,说宁愿向金人割地求和,也不相信你们能成为精锐。”

此话一出,氛围陡变。

无数双凶神恶煞的目光看过来,仿佛要吞了白时中等人。

白时中眼神幽怨,皇帝太不讲究了。

耿南仲心中也腹诽。

皇帝最近的变化太大,他都有些看不懂,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唐恪和王时雍等人,也都是不舒服。

赵桓没管白时中等人的心思,继续道:“将士们,政事堂的相公们不相信你们,文官们不相信你们。”

“可是岳飞相信你们。”

“朕,也相信你们。”

“我华夏血脉、大宋儿郎,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是人杰而非草芥,岂能奴颜婢膝,向金人求和?”

“朕对金人只有一句话,不服就干,去你玛的。”

此话一出,军营彻底炸了。

“不服就干!”

岳飞率先大吼,紧跟着两万精兵、三万辅兵齐齐大吼起来。

军中士兵是粗鄙武夫,识字率很低,交谈的时候动辄草泥马,或者是问候祖宗十八代。

赵桓是皇帝,忽然冒出一句不服就干的话,反而拉近了和士兵的距离,让士兵感受到赵桓的决心。

五万人的呐喊,在校场中经久不息。

咆哮声如山呼海啸般响彻,仿佛从大山之巅冲刷下来的泥石流,所向披靡,冲向了所有文官的内心。

不好,泥腿子不一样了。

武人要崛起!

白时中、王时雍及耿南仲等人的内心,忽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大宋朝开国一百多年,打压武人没上限,宁愿太监统率军队,也不会让武人崛起。

今天这事儿闹大了。

偏偏,他们又无可奈何,因为是否打压武人,决定权在皇帝。

皇帝不支持,一切都是白搭。

白时中等人看向赵桓,四月底的阳光落在赵桓身上,使得赵桓仿佛披上了一层金光似的,愈发的神圣。

皇帝真变了。

赵桓点了点头,很满意岳飞训练的结果。

片刻后,赵桓才抬手下压示意所有人安静,继续道:“将士们,你们的表现非常好,朕期待你们再接再厉。解散!”

一声令下,士兵有序退下。

赵桓看向呆若木鸡的白时中和耿南仲等人,吩咐道:“既然对禁军的训练没了意见,都散了吧。”

“臣遵旨!”

白时中连忙告辞离开。

耿南仲、唐恪和王时雍等人也都告辞退下,只剩下吴敏一人。

吴敏看到军队的改变,主和的心思少了许多,正色道:“官家让岳飞练兵,是找对了人,臣心服口服。”

赵桓点头道:“吴相公,你和他们不一样,好好做事。”

吴敏心头也松了口气,郑重道:“臣告退。”

官员散去,赵桓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让岳飞带着,在营地中巡视,了解营地中的情况。

军营内,现在是井然有序。

家眷是家眷的地方,辅兵是辅兵的地方,精兵有单独的训练区域,伙房也做了调整,一切都不一样了。


胡直孺把刘旺扒拉开,自信道:“我已经站了很远,隔着这么远,能有多大的威力?别挡着本官的视线,本官要看清楚,才好向官家禀报。”

滋!滋!!

引火线燃烧殆尽,引燃了火药包里面的黑火药颗粒。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山中。

漫天的泥土飞溅,哗啦啦的洒落在胡直孺的身上。

胡直孺短暂性的失聪,脑中只剩下嗡嗡的爆炸声。他眨了眨眼睛,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刘旺的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可他粗犷黝黑的脸上,却浮现出狂喜的神情:“胡尚书,咱们成了,新火药真的成了。”

胡直孺回过神,砸吧砸吧嘴道:“刘旺,你掐老夫一下试试。”

“我不敢!”

刘旺连忙摇头。

大领导高兴的时候,你放个屁都是香的。大领导不高兴的时候,不管你哪一只脚进门都是错的。

不能放肆!

万一大领导秋后算账怎么办?

胡直孺却狠狠的掐了下刘旺,疼得刘旺嗷嗷直叫,眼神幽怨。

胡直孺花白的胡须晃动,欢喜道:“好,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天佑大宋,官家圣明,圣君在朝啊!”

刘旺一脸委屈模样。

他怎么没看出天佑大宋的迹象?

胡直孺兴致高昂,吩咐道:“刘旺,你看好剩下的火药包,同时继续制造火药。你升官发财的希望,都在这上面了。”

刘旺顿时不疼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请大人放心,我立刻去安排。”

胡直孺则是直接离开火药作坊,他身上沾满了泥土,官帽也歪歪斜斜的,显得非常的狼狈。

平常时候的胡直孺,相貌清瘦,白发苍苍,给人清癯儒雅的迹象。

今天,全无半点儒雅姿态。

胡直孺却不在意。

火药的威力巨大,这一武器必然使得大宋有一个真正的神器,能抗衡金国的铁浮屠。

胡直孺一路急赶,好在他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不错,来回奔波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是精神抖擞。

胡直孺刚到宣德门,恰好碰到出宫的白时中。

白时中不喜欢胡直孺,或者说,他不喜欢所有的主战派,见胡直孺狼狈,挡住了去路,啧啧道:“这不是胡尚书吗?”

胡直孺冷声道:“好狗不挡道!”

白时中道:“胡直孺,你猖狂。”

胡直孺冷笑道:“关你屁事。”

白时中冷笑道:“你一把年纪了,搞成这副邋遢模样,真丢人。换做我是你,早点致仕算了。”

胡直孺一口痰吐出去,吓得白时中连退两步,怒道:“你干什么?”

胡直孺说道:“老夫一把年纪,咯痰不舒服,不懂吗?不让我吐痰,如果死在宣德门,就是你白时中逼死的。”

白时中脸色铁青,呵斥道:“老贼!”

胡直孺骂道:“狗贼!奸贼!蠢贼!”

“你,你……”

白时中吵架吵不赢,无奈下转身走了。

胡直孺又朝白时中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痰,骂了句奸贼,才一路入宫觐见。

赵桓见到胡直孺脏兮兮的模样,惊讶道:“胡尚书,你是怎么了?”

胡直孺迅速道:“官家,大喜啊!”

赵桓眼前一亮,问道:“难道黑火药颗粒,已经制造出来了?”

胡直孺道:“官家圣明!”

赵桓眼中满是期待,起身道:“朕要去看一看,火药的威力到底怎么样?带路吧!”

“官家请!”

胡直孺摆手。

赵桓和胡直孺联袂出宫,乘坐普通的马车,由内殿直士兵保护,再次来到火药作坊。

刘旺得知官家来了,心头震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道:“官家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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