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姐姐！
你就别狡辩了。
我和延州都看见了。”
苏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延州打断。
“苏洄，你真的很让我恶心。”
沈延州的声音像是锋利的刀，刺进苏洄的心里。
苏洄像是被人摁进水里，喘不过气来。
这时楚宁笑盈盈地对苏洄说。
“对了洄姐姐，我和延州是来孕检的，你还不知道吧。”
说罢，楚宁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孕检？”
苏洄的声音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楚宁点点头，笑得灿烂。
“是啊，洄姐姐。
我怀孕了。”
“你们......”苏洄的声音瞬间哽咽起来，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时沈延州的声音响起，更是将苏洄直接打入了冰窖。
“苏洄，别纠缠了。
后天我们去办离婚。”
说完，他扶着楚宁的腰走远了。
苏洄再也没有力气站在那里，她无力地蹲下。
头埋在肩膀之间，隐忍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力气重新站起来。
苏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她看着屋子里带着两人回忆的东西随处可见。
心忍不住揪了一下。
随后还是轻叹一声。
把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放进行李箱。
直到她看见床头边的玩偶。
苏洄轻轻地拿起它。
那是刚在一起时沈延州送她的礼物。
因为沈延州时常出差。
每次对着这个玩偶叫对方的名字，就会开始录音。
这样不在的日子里也能感受到对方在身边的样子。
苏洄用力地揉了下发酸的眼眶。
点开玩偶上面记录的音频。
最近一条是一年前，她点击播放。
许久没听到的沈延州的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洄，晚安。
今天我也爱你。”
没等这句话说完，苏洄的眼眶直接蓄满了眼泪。
她把头扬起，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伴随着这句话一起涌入她的脑海。
她紧紧咬着嘴唇，但还是止不住像决了堤一般的泪水。
抽噎声从她的嘴里发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苏洄想起父母去世的时候。
她站在床边，眼睁睁地看见他们的呼吸声渐渐变弱。
颤抖的手指变得不再动。
她留不住任何一个人。
再睁眼的时候，苏洄摁下了玩偶后背上的删除键。
接着语调轻柔地唤了一声沈延州的名字。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只留下了一句话。
她伸手打算将玩偶重新放在床头。
想了想，苏洄自嘲一声。
又把玩偶收进了箱子。
麻利地收拾好了她的东西。
她知道，她将再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约定好的这天。
苏洄早早地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她微微用力地摁着腹部。
试图缓解那里的不适。
沈延州的车停在路边，楚宁从副驾驶下来。
粉色外套下面，小腹隆起得更加明显。
“洄姐姐来得真早。”
沈延州的手在后面扶着楚宁的腰，楚宁笑得温柔。
随后沈延州看她一眼，冷漠地对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