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村长瞪大了眼睛，脸上布满了震惊与怒不可遏，“统领！你疯了吗？他们是毁灭我们部落的祸根！你怎么能为他们说话？”
血矛统领没有理会村长的咆哮，而是转过身，目光沉沉地扫过倒地的血矛战士，最后落在叶凛等人身上。
“其实……他们杀死祭司的时候，我就在场。”
这句话一出，村长瞪大了眼睛：“你在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血矛统领点了点头，对着周围的村民说道，“不错，我在场，祭司确实晶化了……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叶凛盯着血矛统领，问道：“所以，你凭什么认定村长是好人？”
血矛统领的语气依然冷静，转向村长，缓缓说道：“因为……阴阳魄。”
“阴阳魄？”叶凛的眉头一皱。
血矛统领点了点头：“不错。
阴阳魄，是历任村长与血矛统领代代相传的东西，两者相辅相成，可以感知对方体内灵魂纯净与否的特殊器物。
而根据阴阳魄的反应，我可以确认——村长的灵魂没有被污染，他依旧心怀部落。”
村长听到这话，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依然咬牙切齿地说道：“统领！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但此刻，叶凛的注意力已经从村长转向了阴阳魄和历任村长上
他适时地问道：“那上一任村长呢？”
血矛统领目光微闪，最终似乎下定决心，沉声说道：
“上一任村长……二十多年前为了调查再次晶化的土地，独自前往，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谎，既然他没有回来，阴阳魄如何代代相传？”
村长有气无力的说道：“因为他害怕有意外，所以提前将阳魄传给了我。”
叶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灭域的棍身，脑海中不禁想起了猎场中的那个村长。
他口中的假的到底意味着什么？
叶凛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村长是假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村长是真的，血矛统领也是真的，并且都没有被污染。
叶凛垂下眼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却掀起了波澜。
假的……难道，是祖灵？他不得不重新拾起这个被他扔掉的假设。
村长说道：“千年之前土地已经晶化过，但是被祖灵清除并留下净世火种为了以防万一，直到几十年前土地再次晶化，但是我们的燃料却早就用完了。
我们原计划着延长最后一头鲛人的性命，等到土地晶化到村庄之时在一并处理，但是最后的火种被你们点燃了，火种坚持不了多久，我们没有希望了。”
叶凛说道：“那你们的祖灵呢？不能再召唤了？”
血矛统领摇摇头：“现在与祖灵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我们不能全部指望祖灵。”
叶凛显得格外沉静。
他从不喜欢猜测，但此刻有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清晰，这种清晰甚至让他的内心都有些忐忑。
他抬头，看向村长，缓缓开口：
“村长……”
“你说，千年之前，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你们传说中的祖灵打败了那些东西？”
“你说什么？！”
叶凛并没有停顿，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
“如果祖灵的胜利是绝对的，还会留下净世火种作为后路吗？”
村长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但却一时无法开口。
叶凛冷静地说道：“所以，我大胆猜测——或许千年之前，祖灵根本就没有真正战胜那些入侵的东西。”
血矛统领的瞳孔一缩，眼中逐渐浮现如惊雷般的神色：“你是说……祖灵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