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现在天冷，给你暖暖。”
他摩挲着油污的脏手朝我走过来，我瞬间一个激灵。
“你疯啦，你可是我养父！”
“又没血缘关系，怕什么？
反正你要给老王头了，还不如先给我，养你这么多年，也该回报回报我了。”
我恶心地捡起身边的干柴往他身上砸去，嘴里大喊：“滚开，救命啊。”
养父个子不高，可身手灵活。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叫我闭嘴。
“要是惹来你妈，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使劲踢他，他直接用力把我推倒在地，用干柴猛烈敲击我的脚踝。
撕心裂肺的疼痛涌进脑海，我疯狂流泪。
他把我的脚踝给打断了。
我的手机被收走了，甚至在我被养父母接回来前，我看到亲生爸妈用我的手机给杨景程报了平安，说找到换脸的真相了，现在已经换回来了。
他们想继续骗杨景程，让付晩晚重新回去。
人面兽心的玩意像蛆虫一般蠕动着，我的心不断往下坠，坠到谷底。
隔天一早，养母看到了我的惨状，可她反倒给了我一巴掌。
“骚货，勾引我男人，就知道把你领回来没什么好处。”
她发泄地剪开我的衣服，把我的身体暴露在外面。
“就你这种骚货，不洗干净谁要你。”
她用一盆盆井水浇在我身上，我又冷又痛，眼泪已经流干了。
我期望杨景程能来救我，可他再大的能耐应该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里吧。
我被老王头带走了，他还嫌弃我是个断脚。
养父说：“断脚多好，省的跑了，你没处说理。”
老王头骂骂咧咧地领着我回了四处漏风的破泥巴房。
我的脸有些痒，挠了又挠。
老王头嫌弃地看着我说：“之前付瑶也没这么丑啊，怎么还是个大花脸，这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算了，老子的钱都花你身上了，管你得什么病都得给老子灭火。”
老王头拿了个几年没洗的破裤裆往我脸上一盖，就地压向我。
我喊啊喊，喊到没力气也没人理我。
我想着，我能等，只要我活着。
我又等啊等，等到第三天我等不住了。
我的腿废了，我的身体脏了，就算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第四天，我想死了。
死之前，我爬到河边给自己痒了很久的脸清洗，我想干净的死。
脸上居然蜕下来一层薄薄的皮和油脂，很薄但很难洗。
我终于发现了换脸的秘密。
我的脸没被换，只是被付晩晚找人易容了。
洗着洗着，我干脆爬进河里，让整条河给我洗身子。
我死了，灵魂居然没散。
我的身体被河冲到下游的岸边，养父母还没发现。
我想去找杨景程，可我变成鬼都不能离开自己尸体太远。
终于等到有人发现我，老王头给我收的尸。
他大骂我是个破烂货，吵着要我养父母退钱。
“她才去了几天就死了，我的钱打水漂了，退钱。”
养母推搡他，“你玩过没有，玩过就不能退。”
老王头不服，两人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