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灵活若戏文中的泼猴。
一下抱起我儿子重重一摔,小儿闷哼一声当场咽气。
我来不及阻止她的疯癫行动,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摔死面前。
那一摊红艳艳的鲜血将我的心分割成两份,痛彻心扉不能描述。
我呆呆走向原地,将咽气的小儿子抱在怀中,双手颤抖轻轻触碰他的鼻尖:“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裴砚则凉薄的话落在我耳边:“既然这罗刹鬼已经咽气,就直接丢在裴砚方的棺材中,让他俩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我目眦欲裂,想冲上去直接杀了这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
“噗!”
一口攻心急火直接让我晕死在原地。
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之前,耳边一阵嘈杂,有人大声喊道:“九千岁!
您怎么来了?”
“咋家听说裴府最近热闹,二公子在外帮圣上巡查盐税,那可是涉及到国本民生的大事,裴府又是瓜白,又是披红,堪比花楼唱戏的还热闹哇!”
此人一来,众人都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瑟瑟发抖。
九千岁皱了皱眉,直接大步将我抱在怀中:“快请御医!
两个!
还有那个儿科圣手孙御医也给咋家叫过来!”
裴砚则抱着沈茯苓连连作揖:“多谢九千岁,实在是贱内不堪,竟然闹得家宅不宁!我弟妹虽然伤的重,但着实不用劳烦太医……”他一句话没说完,九千岁眉头微皱。
当即就有侍卫飞身而至,银枪闪过寒光,电光石火之前打断裴砚则的腿。
“聒噪!”
“也不看看你和怀中贱人是什么货色,也值得咋家费心思?”
九千岁勾起女儿怀中的兔子玉坠,声音绵软细长:“听说,这是你弟妹的传家宝?”
“正是!”
裴砚则有些心虚,但被架在火上,又如稚嫩孩童一般,从心底有些抵触九千岁的询问。
沈茯苓惨白着脸,连连在他身边附和道:“九千岁不知道,这是奴家亡母遗物。”
“奴家珍爱非常,时常拿出来赏玩追思母亲,嫂嫂嫉恨兄长兼祧两房,便让一个孩子来偷了去,平白让奴家伤心!”
九千岁眼眸一暗:“哦,咋家想起来了,此物乃是咋家一宿世仇敌珍爱之物。”
那双丹凤眼中带着戏谑和洞悉一切的厌恶,略带几分猫捉老鼠般的恶劣。
传闻权势滔天的九千岁脸上挂着笑,看着却让人无比胆战心惊:“你既然说是你母亲遗物,那就说明,你是咋家仇人之子喽?”
此言一出,沈茯苓连忙跪下,哆哆嗦嗦求着饶命。
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的裴砚则慌乱不知所措。
他骤然想起女儿刚才的话:“可是,小女刚才说这是贱内之物……”九千岁抱着我,安静走开:“嗯,你既然承认是乐宜的,那这吊坠便是咋家的婚约信物!”
这一句话让裴砚则摸不着头脑。
九千岁身后一群人手脚利索直接清点了我的嫁妆,当面搬走。
裴府上下乱成一片。
裴砚则眼睁睁看着我被九千岁带走,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