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侍卫塞给他一张休夫书,他才浑浑噩噩如大梦初醒。
“怎么会这样?
祝乐宜何时跟九千岁有了牵扯?”
小厨房烧火的大娘也被九千岁带走。
临走前没忍住,朝着裴砚则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亏你想的出来,让自己亲生儿子当个罗刹鬼。
没过头七呢,就跟弟妹在灵堂前行房!”
“我老婆子要不是妇人心善收留,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烧火大娘抱起女儿,展开胖乎乎的小肉手给他看:“一个当爹的,竟然能让勾栏做派的女子欺负到你女儿身上,你也该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裴砚则心里堵着气,叫嚣着要让人打死烧火大娘。
但九千岁的侍卫却手持刀枪剑戟。
纷纷以交流武术心得将他困在原地。
……我被带走后,裴砚则忽然就对沈茯苓失去了兴致。
确切说,他心中惴惴,一个人回到书房静静。
可书房里面的香竟然莫名让人心平气和。
“二夫人可真是吉星高照的好命啊!
大公子往日跟大夫人圆房,都需要提前喝下鹿血酒才能成事。
结果跟咱们二夫人风光一晚,竟然要了七次水!”
“今早二夫人跟他拜堂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要我说,女人这一辈子,有这一晚,也值了!”
不懂事的小丫头在嚼舌根。
裴砚则却觉得恶心地如烈火灼烧过一样,使劲琢磨九千岁走之前那个意犹未尽的目光。
他会被杀掉吗?
九千岁会贬去他的官职吗?
他好不容同意才弄死裴砚方,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一无所有啊!
无数光怪陆离的猜想落在他心底。
连带着沈茯苓衣衫单薄前来给他送晚膳时。
他看见那身清透的流沙一般光泽细腻的勾人寝衣,竟然不为所动!
任凭沈茯苓如何认错妩媚,都不能勾起他半分念头!
怎么会这样?
一直疲软无力的哪里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砚则想,一定是我诡计多端,给他暗中投毒!
可一连好几天,九千岁对他的态度都暧昧不明。
以至于整个上京城的官员们见到他就像是见到瘟神一般。
生怕跟他产生半点纠葛,被恶名远扬的九千岁迁怒斩首!
裴砚则越想越害怕,尤其是沈茯苓一个人在月下起舞,飘然若仙。
“不会的,一定是那里除了问题,我为什么忽然就不行了呢?”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红着眼,疯了一样调动自己的我全部精力,但仍然无果。
以前所热爱的那些男欢女爱瞬间变得乏味无比!尤其这种关乎一个男人自尊心的事情,更为恼火。
“贱人!”
“要不是你勾着我,我也不至于舍了祝乐宜!”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为什么我忽然就不行了?”
裴砚则不信这个邪,一巴掌狠狠落在沈茯苓脸上,咬牙切齿:“一定是你这个丧门星,招徕的九千岁!”
他疯了一样跑出门外。
随手抓起一个洒扫的婢女,直接在沈茯苓面前亲昵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