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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无删减+无广告

春日今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阵清风拂过,周围的燥热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溪水的清冽抚平了所有的疲惫,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向远处看去。魏迟道:“风景可好?”虞稚呆呆点头:“真美……”魏迟笑了笑:“你好好锻炼,以后我经常带你上山,这算啥,比这还漂亮的地方还多的是。”“真的?”虞稚侧身去看他。“当然。”魏迟朝她伸手,虞稚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大掌,魏迟带着人朝小溪边走去。他们还慢悠悠的,几只崽已经迫不及待撒开脚丫子了。尤其是魏大郎,那便是个标准的石猴子,平时是家中管教着,要是不管教,那恐怕是真的恨不得天天在泥潭里面打滚的。“大郎,你们慢一点呀。”虞稚见大郎已经往小溪里面跳了,吓了一跳。魏迟笑道:“没事儿,这溪水浅,他们野惯了!”虞稚瞪他:“你当叔叔的,还是要注意一些。”魏...

主角:魏迟虞稚   更新:2025-04-0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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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迟虞稚的其他类型小说《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日今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清风拂过,周围的燥热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溪水的清冽抚平了所有的疲惫,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向远处看去。魏迟道:“风景可好?”虞稚呆呆点头:“真美……”魏迟笑了笑:“你好好锻炼,以后我经常带你上山,这算啥,比这还漂亮的地方还多的是。”“真的?”虞稚侧身去看他。“当然。”魏迟朝她伸手,虞稚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大掌,魏迟带着人朝小溪边走去。他们还慢悠悠的,几只崽已经迫不及待撒开脚丫子了。尤其是魏大郎,那便是个标准的石猴子,平时是家中管教着,要是不管教,那恐怕是真的恨不得天天在泥潭里面打滚的。“大郎,你们慢一点呀。”虞稚见大郎已经往小溪里面跳了,吓了一跳。魏迟笑道:“没事儿,这溪水浅,他们野惯了!”虞稚瞪他:“你当叔叔的,还是要注意一些。”魏...

《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阵清风拂过,周围的燥热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溪水的清冽抚平了所有的疲惫,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向远处看去。

魏迟道:“风景可好?”

虞稚呆呆点头:“真美……”

魏迟笑了笑:“你好好锻炼,以后我经常带你上山,这算啥,比这还漂亮的地方还多的是。”

“真的?”虞稚侧身去看他。

“当然。”

魏迟朝她伸手,虞稚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大掌,魏迟带着人朝小溪边走去。

他们还慢悠悠的,几只崽已经迫不及待撒开脚丫子了。

尤其是魏大郎,那便是个标准的石猴子,平时是家中管教着,要是不管教,那恐怕是真的恨不得天天在泥潭里面打滚的。

“大郎,你们慢一点呀。”虞稚见大郎已经往小溪里面跳了,吓了一跳。

魏迟笑道:“没事儿,这溪水浅,他们野惯了!”

虞稚瞪他:“你当叔叔的,还是要注意一些。”

魏迟:“放心吧!我小时候比他还皮。”

虞稚看了眼魏迟,大概能想象到他小时候的样子,然后忍不住微微发笑。

魏迟奇怪:“笑啥?”

“没什么。”

魏迟不信,作势要去挠她痒痒,虞稚吓了一跳,红着脸瞪他:“你敢!”

魏迟压低声音:“这没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虞稚赶紧去看那三只,崽们都在河里踩水了,根本顾不上这边,魏迟把虞稚都抱住了,虞稚吓得赶忙道:“没笑什么!就笑你小时候肯定浑身脏兮兮的,每天都被娘追着打!”

魏迟一愣,错愕道:“你咋知道的?”

虞稚:“……很难猜吗?”

现在的大郎都差不多了,他比大郎还过分呢。

魏迟忽然哈哈大笑:“猜对一半,我娘小时候可打不着我,她每次要打我我就爬树,家里谁也没我爬得快!”

虞稚看他那得意劲儿,真是有些无奈:“你松开我。”

魏迟被她提醒,这才发现自己还温香软玉抱满怀。

他咋可能松手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魏迟飞快低头就在虞稚嘴巴上咬了咬,虞稚睁大了眼……

“三叔三婶,你们快来看小乌龟啊!”

杳杳猛然回头,两人猝然分开,虞稚脸颊通红瞪他,魏迟动作极快把人挡住。

“好,来了。”

杳杳奇怪地看他们一眼,三婶的脸好红呀……

山间的小溪不知是从哪里蜿蜒流下,宛若一条银色的丝带,在这夏末郁郁葱葱的山林和石头里面穿梭,溪水和石头发出叮咚响声,水声哗哗,午后的日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又像是洒满了银色的糖。

溪水边清风阵阵,水流清澈,一眼就能看见河底长满青苔的鹅卵石,杳杳说的小乌龟刚才就在露出来的鹅卵石上爬,还能看见周围的小鱼苗。

虞稚对眼前这些景色好奇不已,蹲在小溪边捧着脸看。

魏迟已经走到了水里,站在小溪中间洗脸。

男人做什么动静都大,飞溅的水滴溅到了虞稚的脸上,她忍不住去看。

阳光下魏迟的身影好像更高大了,长腿长手的,溪水只能堪堪没过他的小腿一半,男人早就挽起裤腿,精壮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感。

虞稚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魏迟却心有所感忘了过来,笑道:“下来玩?”

“我才不要。”

大庭广众脱鞋什么的,她做不到。

“这边绝对没人来。”

虞稚抿唇不答话,周围的确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

“三婶,下来踩水哇,可好玩啦!水一点也不凉!”

这会儿正午刚过,太阳晒得溪水暖洋洋的,杳杳在水里面都欢快的踩来踩去……


虞稚感觉自己快要被魏迟给勒断了。

男人刚刚闯进来的时候她蒙在被子里,魏迟也算守礼,根本就没做出冒犯之举。

只是连人带被将她护在怀里。

可是……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

坚实有力的胳膊就和生铁一样,她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魏迟,魏迟……你松开我……”虞稚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说话语调都有些急了。

魏迟后知后觉,这才猛然松开了手。

虞稚一下掀开了被子,露出了有点乱糟糟的头顶。

猝不及防地便和魏迟对视了一瞬。

狸猫早死了,但魏迟还怔愣着,虞稚大口大口呼吸着,脸都憋红了,身上的被褥忽然滑落,魏迟的眼中猛然烫入了一丝雪白。

他猝然转过身,狭长眼眸眯起,小麦色的耳根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虞稚后知后觉,也拉起了被褥……

魏迟:“我……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和蔓蔓睡吧!我把屋子给你打扫一下!”

他说完后便三下五除二提走那只狸猫,屋里还有一滩血迹。

-

整个魏家都醒了。

那狸猫多凶悍,逃荒的路上大家就都见识过,这会儿自然着急担心,不过等他们来到院中的时候,就只看见了两三只狸猫的尸体。

顺着脚步往过看去,没想到那畜牲跑到了西屋去!

魏母脸色一变,紧接着就跑了过去。

而同时,魏迟从西屋出来了。

魏家人:“……”

魏迟漫不经心,将手上的狸猫尸体一丢,看向小妹:“蔓蔓,今晚让鱼鱼和你睡。她害怕,我正好也把西屋给打扫打扫。”

魏蔓蔓一噎,“你喊她啥?”

她刚说完,虞稚就已经穿好了衣裳走了出来。

魏蔓蔓识趣的闭了嘴。

“行叭。”

虞稚看向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姑娘,这是魏迟的妹妹,但她们还没说过话。

“你和我来吧。”魏蔓蔓看了眼虞稚。

“谢谢……”虞稚轻声道。

院子里的男人们都很守礼,没往虞稚那边看,只有妇人们此刻能看清,她头发还有些乱,虽然梳过了也显得有点毛,奇怪的是她受了惊吓,脸颊非但没有白反而还红彤彤的,魏母火眼金睛,再立马去看儿子,还有啥不明白了。

虞稚垂着头,很不好意思跟着魏蔓蔓回了房间。魏迟大喇喇转身去拿艾草这些东西,不过下一瞬就被魏母拉住了!

“你刚在干啥?”

“啥干啥?我救人啊!”

魏母:“你刚进去没看见啥吧?”

魏迟一怔,脸一红:“没有的事!您别乱说!”

魏母哼了一声:“行,我可警告你,婚前不准给我生事端,再好看也不成!”

魏迟脖子都粗了,显然还有些生气:“娘,你把我当啥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

魏母松了口气,其实虞稚长得多好看她心里很清楚,年轻人嘛,总是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冲动……

-

虞稚跟着的魏蔓蔓回了房间。

魏蔓蔓轻轻撇嘴:“我房间没有花,可不香。”

少女这话乍一听有些夹枪带棒,不过虞稚知道魏家人都是好心的热心肠,便笑了笑:“没事的。”

魏蔓蔓一噎,顿觉这乖小姐没意思,转身就上了炕。

虞稚小心在外面躺下。

“刚才,那狸猫没有伤到你吧?”魏蔓蔓忽然问。

“没有的。”

魏蔓蔓:“也是,我三哥把你当眼珠子一样,肯定第一时间冲去保护你。”

虞稚一愣,小脸有些发红,不知如何应这话。

魏蔓蔓没等到她回话,忽然翻了个身,打开了话匣子。

“我刚才听三哥喊你鱼鱼?这是你乳名?”

不提这也罢了,一提,虞稚脸更烫了:“没有,他胡乱给我起的……”

魏蔓蔓忽然嗤笑:“三哥真是挺喜欢你的。”

虞稚更不晓得如何应这个话,干脆不说话,魏蔓蔓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屋内便很快安静了下来……

天很快亮了。

魏迟卯时就起,十几年如一日,他站在水池边大喇喇的刷牙,视线不由自主又朝着东南边望去。

魏勇已经起了,打了个呵欠就出来了,一眼看见自己弟弟这不值钱没出息的样。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绕路到了魏迟身后,忽然抬脚就想踢过去,可惜魏迟早就发现他了,侧身一躲,魏勇踢到了一个桶。

魏母的声音传了出来:“大早上的,哪个冤家!”

魏迟幸灾乐祸,魏勇伸出手咬牙切齿点了他好几下。

“娘,大哥踢的。”

魏母嘟囔几句,俩兄弟也没听清楚。

魏勇小声道:“你就成天坑我吧,咋起这么早,昨晚上没睡好?”

魏迟漱完口不以为然:“我每天不都这么早?”

魏勇笑了笑,见他不承认也不多说什么。

“走了,这两天地里活多……”

“晚点我去给你帮忙。”

“你忙自己的。”

魏勇随意对付两口就去了地里,而此时魏蔓蔓的房间门也终于开了。

虞稚也早就醒了,早上醒来还和魏蔓蔓聊了几句,魏蔓蔓羡慕虞稚的皮肤,问她是怎么保养的,本以为虞稚会说天生的,没想到虞稚还真教给她两三个日常又简单的法子,一下就把魏蔓蔓的兴趣勾起来了,正在房间捣鼓。

虞稚也就出来了,准备回房。

魏迟等的就是这会儿,立马上前几步拦住人,虞稚一愣,错愕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迅速垂下了眼。

“房间我打扫好了,也熏了艾。”

“多谢……”

魏迟比她高一个头,这时垂着眼就只能看见一颗毛绒绒的头。

不过再往下,鬼使神差的,脑中就浮现出了昨晚的那抹白。

魏迟抿唇错开眼神。

其实大哥说的没错,他昨晚上真的没睡好。


喜乐声开始欢天喜地的吹响,花铃村所有村民都在道着恭喜,魏迟笑着一一朝大家拱手,翻身上了骡子,魏家人也开始招呼大家进院子。

“进来坐,都先坐哈!”

喜乐声渐远,虞稚稳稳地坐在车上,感觉一路都很平稳。

花铃村不算大,都是前几年逃难过来的外来户组建的村子,这几年下来邻里关系也挺好,路上还有不少小娃子在路面叫喊着讨糖吃。

“坐着可难受?”

到了人少的时候,魏迟竟忽然转头和她说话,虞稚吓了一跳:“没、没有难受……”

魏迟笑了笑,继续骑骡。

虞稚自从到了花铃村之后还没出过门,并不知晓这村子大概多大,只约莫算着骡车绕了快小半个时辰,之后又再次停到了魏家小院门口。

“新娘子回来咯!”

众人又全跑到门口,虞稚在喜乐声和喜婆的牵引下又下了骡车,跨了火盆,便正式来到院中拜礼。

“一拜天地!”

两人一道朝着天地行了大礼。

“二拜高堂!”

两人再转身朝着魏老汉和魏母行了礼。

魏老汉笑呵呵的,喜气洋洋,魏母却是红了眼眶,忍不住用帕子抚了抚。

“夫妻对拜!”

最后,虞稚和魏迟面对面,朝着对方弯腰行礼。

虞稚低头的瞬间,透过盖头缝隙看见了魏迟的一双黑色布靴,比她的脚大得多。

——

虞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来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送入洞房!”

新娘子被人簇拥着进了洞房,一群男人也想跟着去闹洞房,但大老爷们都被魏迟给拦住了。

“切~”

“老三真小气,等会儿把他喝趴下!”大家哄笑着走向酒桌。

一道跟进洞房的都是魏家的女眷们,赵花娘和另外一个喜婆直接笑成了一朵花,牵着虞稚就坐在了新房的炕上。

上面撒了一些花生和桂圆,她很清楚它们的含义。

“掀盖头咯!”

魏迟挠了挠头,忽然傻笑两声,自进来后他的眼神便一眨不眨地看着虞稚,这会儿听见喜婆的话,才回过神来接过了喜秤,在大家的笑声中紧张地掀起了虞稚的盖头。

虞稚进屋之后一直乖巧地坐在床边,这会儿面前忽然一阵风,接着眼前一亮,她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眸。

魏迟似乎看呆了。

新娘子则飞快低下了头,脸颊浮上了两朵红云。

众人也被新娘子的美惊艳了一瞬,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新郎官愣着干啥!喝合卺酒了!”

魏迟这才回过神,表情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然后便在虞稚身边坐下了。

“真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呢!来喝合卺酒了!”

送酒的是大郎二郎还有杳杳,三个娃子都嘴甜,端着盘子上来甜丝丝笑道:“祝三叔三婶百年好合!”

魏迟大掌摸了摸他们的头,变戏法一样变出三个红封,三人都喜滋滋的接过。

合卺酒便是用一对剖开的葫芦盛着,中间一条红绸,男女各自执着一半同饮。

虞稚最初以为,这个婚礼只是简简单单走个过场,却不料魏家真的准备的很用心,应该是比大部分的农户人家都用心的程度了。

她也没什么挑剔的,垂着眼睫便抿了一口,男人的视线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炽热地投在她脸上,虞稚一直都是低着头,再没有和他对视一眼。

喝完酒,新郎官就该出去了,可魏迟一直没起身,而这会儿不知是大郎还是二郎,往前挤得时候没站稳,一下扑到了魏迟腿上,魏迟朝前靠了靠,离新娘子又近了几分。

“哎哎哎!新郎官,这还没天黑呢!干啥啊这是!”喜婆挥着帕子笑道,大家都哄笑一声,虞稚的脸更红了,魏迟也赶紧急匆匆的站起身。

“我先出去了!都出来吃酒吧!”

“哎哟,这是害怕新娘子应付我们累得慌,撵人呢!老三可真是个疼人的!”赵花娘也跟着打趣了两三句,魏迟也笑了,转身便大步出了新房门。

大家都走了出去,只剩魏母她们还在,砚台也在,安安静静地陪在虞稚身边,不说话也不闹。

魏母上前拉住虞稚手拍了拍:“好孩子,休息一会儿,等会吃点东西。”

魏杳杳:“我来给三婶送饭!”

虞稚轻笑:“谢谢杳杳。”

“好了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你就好好歇会儿。”

大家都走后,新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杳杳拉着砚台要出去,砚台还抬眸看了一眼她,虞稚摸了摸弟弟的头:“出去吃饭吧。”

砚台这才乖巧走了出去。

接下来,就真的没有她什么事了,虞稚倒是不饿,早上出门前吃了一碗荷包蛋。只是有点累了,困意上涌,外面的喧嚣声似乎也飘远了,她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醒来,天色竟然都快擦黑了。

外面没了什么声音,似乎魏家人已经在收拾院子了。

“老三,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来收拾,你歇着去!”魏母发话,魏迟眼神不由自主看了眼新屋。

“去吧去吧。”大家都笑着催促。

魏迟放下扫帚,也不勉强,大步朝着新屋走去。

虞稚听见动静,立马起身坐好,将被褥欲盖弥彰地扯了好几下,乖巧坐在炕沿边上。

男人的脚步声在外面停了一下,好像是故意给她留足时间,过了片刻才扬声道:“我进来了。”

虞稚慌乱嗯了一声,男人轻轻推开了门,刚进来,魏迟便看见小小一团身影在等他,顿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新娘子明显紧张,魏迟笑了笑,关好门之后走到桌边,虞稚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竟然还端着饭。

“杳杳说中途给你送饭的时候你睡了,这会儿肯定饿了吧,吃点。”

虞稚刚想说不饿,但肚子却非常诚实地发出了一声咕鸣。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透,魏迟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虞稚起身走到了桌边,饭菜很是丰盛,魏迟也没个避让的意思,就坐在桌边陪她吃,虞稚无奈,只好接过筷子小口小口用了起来。

她的吃相很斯文,简直就是没有任何声响。

从前虞稚几乎没上魏家的大桌子,这也是魏迟第一次见她吃饭,眼神一动不动,好像连眼底都变得幽深了起来。


这话一问,全家人都安静一瞬。

魏迟给媳妇夹菜:“没有的事。”

魏母和魏老汉赶忙转移话题:“吃饭吃饭,老三媳妇,再吃个包子!”

虞稚慢慢眨了眨眼,其实……她也就想问问罢了,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紧张?

早饭后,魏迟悄悄找到魏蔓蔓:“你瞎说什么呢?”

魏蔓蔓:“哼,你有本事就把三嫂一直藏着呗,只要出去,她总能知道。”

“知道啥?我怕啥了?”

魏蔓蔓:“你心里清楚!”

魏迟额角突突一跳,直接想敲人脑壳,魏蔓蔓一溜烟先给跑了。

虞稚全然不知,先去给大郎几人讲课了,魏迟深深看了眼媳妇,这才和爹娘一道出了门。

花铃村的村长姓牛,此人爱牛如命,大家都喜欢喊他老牛头。

不过牛村长为人正直热心,要不也不会被选为村长了。

昨个儿魏老汉已经找过人了,圈定了地方,今天就是带着儿子和老妻过来看一看,没啥问题就把地买下来。

牛村长带着人去了山脚下:“就这儿了,一共六亩地,咋造腾都行,我估计你们一开始也养不了那么多头吧?”

“那肯定不行,慢慢来。六亩够了,这养跑山猪都行了。”

两个老头哈哈大笑,魏迟和魏勇也觉得行,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六亩地,十两银子。

接着就准备出发去青叶村看猪崽儿了。

青叶村有个胡屠户,不过这几年身体好像不太行了,屠户家只有女儿没儿子,招了个上门女婿可惜也是个身子骨不咋样的,接不了这活计。

估计再过几年,这杀猪就干不动了。

养养猪倒是还行,所以家里有些猪崽儿,魏家就想抱些过来养。

两村离得近,抢生意肯定是不地道的,好在胡屠户做的是秀水镇的生意,花铃村离佛头镇近,没啥干扰。

魏母今儿去青叶村正好去周家的缘由还有一个,那便是胡屠户的妹子胡氏,正好是周里正的媳妇,这才连着牵上线了。

所以这生意要能做成,也得去周家道谢。

顺带,魏母还真想看看那周青。

一行人转头去和青叶村了,魏迟走在路上是最显眼的一个,个人高马大,只是神情似乎对啥都没兴趣,即便这样,还惹了路上不少妇人家往过看。

魏勇低声笑道:“早上蔓蔓那话也对,你成婚的时候人都没送礼。”

魏迟坦然:“我和她本就没啥私交,有啥礼可送。”

魏勇撇嘴,不说话了。他现在这大哥,已经打不过弟弟了,干脆不讨人嫌。

……

虞稚今日还是认真担任起了教书先生的责任。

何氏一如既往去河滩洗衣裳,顺带打猪草。

柳氏就在灶屋忙活,准备一日三餐。

快到晌午,这天说变就变,眼瞧着豆子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柳氏和虞稚都担心地朝外看了一眼,何氏已经抱着盆回来了。

“哎……这烦人的大雨说下就下,可真是……”

柳氏:“大嫂快进屋来换衣裳。”

“这衣裳算是白洗了!烦人。”

虞稚也关心地询问了几句,同时看了眼这天,也不知道魏迟他们带伞了没有。

“魏家大哥在么?”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脆生生的,三个妯娌齐刷刷回头。

就看见一女子带着斗笠站在门口,一身精炼的粗布衣很是精炼。

何氏愣了一下,认出对方:“秀娘啊?咋啦?”

名叫秀娘的女子站在魏家门口,视线忽然定在了虞稚身上,她都没看何氏,而道:“地里的庄稼要泡水了,都在抢收,我帮你家割了点。”

何氏拍了拍大腿:“成,谢了!老大应该有成算!”

秀娘:“嗯,行,我就是来提醒一声,那我走了。”

“行,你路上慢点啊。”

秀娘还在看虞稚,虞稚也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不过她眼里就只有好奇,对方更多是打量。

等人走后,虞稚才问:“她是……?”

柳氏和何氏对视一眼,何氏尴尬笑了两声:“村里的一个小寡妇,姓葛,叫葛秀娘。”

虞稚轻轻哦了一声,但却从两个嫂子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在。

虞稚忽然想到了早上蔓蔓的话,再一结合刚才秀娘看她的眼神,忽然懂了。

虞家以前府邸里女人不少,她很清楚那眼神里的丝丝敌意。

不过虞稚只是笑了笑,转头又回堂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魏迟魏勇先回来了,抢收粮食要抓紧,两人抄起东西就下了地。

大雨过后还要晾晒稻谷,一刻都闲不下来。

魏迟看了眼堂屋,也没顾得上和媳妇说句话,何氏本来想跟他说声下午的事,可惜两兄弟已经没见人影了。

晚饭时分,爹娘也回来了,雨也停了。

两兄弟狼狈不堪,成了泥人。

“快去洗洗,准备吃饭!”

两人应下,转头回了自己院中。

下午湿漉漉的,练不成字,虞稚也自然早早回房,给那三只放了半日假。

魏迟把自己洗刷干净后就回房间了,虞稚正靠在炕桌上看书。

“看什么呢?”魏迟凑上去。

虞稚偏了偏头:“诗经。”

“讲什么的?”

虞稚还是没看他:“你没读过吗?”

“读过,早忘了,你念给我听。”

虞稚不搭理他。

魏迟没察觉出什么,当着媳妇面大喇喇的换衣裳,胳膊上的肌肉还滚着水珠,沿着贲张的形状滑到了腰腹,虞稚余光看了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样的男人,倒的确是抢手的吧。

她也说不上自己什么感受,介意吗……?倒是也没有,不过……

鉴于魏迟前两晚欺负她的行径,她故意挑了挑眼尾看了他好几眼。

魏迟发现了。

忽然笑着凑上来:“怎么了,发现你男人身材还不错了?给你摸摸。”

虞稚嫌弃的撇嘴。

“今天家里来了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

“叫秀娘的,大嫂二嫂好像讳莫如深的样子,她还直直盯着我瞧,你说她在瞧什么?”

魏迟闻言,倏然一愣。

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


肃州永安县花铃村,午后,魏家灶房内飘出一阵肉香,诱得周围几家纷纷伸脖子。

“真香,老魏家又炸鱼了。”

“真香啊……咋做的?我昨个儿和魏家老汉一道抓的鱼,我咋做不出那味呢……”

“就你?只会吃了拉拉了吃,做得出个屁,老老实实啃你的窝窝头去!”

“去你娘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插科打诨笑着互骂几句。

闻着肉香,邻居们馋啊,抓耳挠腮的馋。

都是一道逃难来定居的,但大部分家里人口都少,只有魏家人多,三个儿子都能干。所以魏家的日子算是这片最好的了,就从来没见人家家里少过肉吃。

不仅邻居馋,魏家院子里几个猴崽子也馋。

正是午后歇晌的功夫,魏家孙子辈的魏大郎此时已经带着弟弟妹妹猫到了灶房,奶炸的一大盆小鱼干金黄酥脆,几个萝卜头拼命咽着口水……

“哥,你去拿……”

妹妹魏杳杳小声对自己亲哥道,魏大郎看眼妹妹,拍拍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他蹑手蹑脚靠近,身高还没有灶台高的模样属实费劲,正寻思要不要找个啥东西踮脚,可肥嘟嘟的手指头已经碰到了木盆——

“哥!”

魏杳杳猛然出声,大郎吓了一跳,手上用力,那盆眼看就要翻倒,几个萝卜丁捂住了眼,下一瞬,木盆被一双大手稳稳接住,避免了掉落在地的悲惨命运,只有个别小鱼干掉到了地上,被忽然出现的男人捡起来扔进嘴嚼吧嚼吧吃了。

魏大郎心都跳到嗓子眼,脏兮兮的小手捂着眼不敢看,奶一定会打他的……

可没听到预料中的动静儿,他小手张开缝儿,眯起眼朝外看。

“三叔!”

魏大郎瞬间高兴,一下蹦跶了起来!魏杳杳和后面跟着的二郎也惊喜睁眼,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来!

被萝卜丁称作三叔的男人,一身粗布衣,人高马大,站在灶房里的时候脑袋都要碰到房梁!腰间一张兽皮,背上还背了一把硕大的弓。

男人弯腰,单手就能把魏大郎抱起来,魏杳杳和魏二郎也跑到三叔腿边,奶里奶气喊:“三叔~”

魏迟挑了挑粗黑的眉,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小鱼干,“偷吃都不高明,笨死了。”

魏大郎不服:“我马上就要取到了,都怪妹妹忽然大叫。”

魏杳杳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是你马上就要把盆戳翻了我才提醒你的!”

魏迟伸手拍了拍魏大郎肥嘟嘟的小屁股:“好了,吃一个就够,一会儿被你奶发现要挨打。”

魏大郎接过小鱼干就流着口水开始啃:“谢谢三叔……”

魏杳杳忽然眨了眨眼,扯了扯魏迟的衣摆:“三叔三叔,我告诉你西屋那边的事好不好?”

魏迟一愣,眼神看了眼院子外。

魏杳杳人小鬼大,笑着露出小小的糯米牙,三叔喜欢西屋那个新来的姨姨,她能看出来!

魏迟眼中果然闪过一丝笑意,又给六岁的小侄女递了个小鱼干:“说说看?”

魏大郎睁大了眼,魏杳杳得意接过:“你出去了两天,那个姨姨只和二婶说了话,当然,还有我~”

“你们说什么了?”

“我送饭去给她,她说了谢谢,还给了我一朵小花~”

“小花,哪里来的?”

“三叔你真笨,肯定是二婶给的嘛!二婶前天去河滩边上洗衣服摘的!”

魏迟笑了,伸手揉了揉侄女的头:“谢谢杳杳。”

魏杳杳得意地跑远了,魏迟看了眼院外。

花啊……

-

魏母一觉醒来后来到院中,一眼就看见了野鸡圈里多出来的几只山鸡和兔子。

大嫂何氏和二嫂柳氏此时也出来了,“娘,看来三弟回来了。”

魏母点了点头,四处看了一圈寻找自己儿子的身影。

魏家的确是花铃村的大户,魏母今年才五十出头,膝下已有四子二女,孩子们口中的三叔魏迟排行老三,老三老四都尚未婚配。

老大魏勇娶妻何氏,老二魏远娶妻柳氏。大房膝下也已有一子一女,便是刚才的萝卜丁魏大郎和魏杳杳。二房也有一个儿子,魏二郎,今年三岁半。

两个女儿已有一个出嫁,还剩一小女魏蔓蔓待嫁闺中。这会儿也打着呵欠从东屋走了出来,“娘别找了,三哥回来没多会儿就又出门去了。”

魏母奇怪:“干啥了?”

魏蔓蔓撇嘴:“说是摘花去了。”

啥?摘花?!

魏母惊愕了一瞬,不过转瞬就明白过来,沉下脸来:“这糟心玩意儿!看见个漂亮的就挪不动道!这事我不答应!”

两个儿媳对视一眼,皆有些尴尬,这事还得从半月前说起——

中原遭灾,不少难民皆逃往肃州,公爹半月前和三弟上山打猎,路上竟捡回来两个大活人!

一个女子,还带了个七八岁的小男娃。

魏老汉心善,一开始还只当是对母子,能救便救上一把,谁料回来后发现是对姐弟。

家中遭难,与家人失散。

原本魏家只当顺手救人,过后给了盘缠便让人离开,可最近永安县属实是不太平,那女子的弟弟还摔得不轻,人也有些痴痴傻傻的,那女子更是举目无亲。

这一出魏家的大门,怕是下一瞬就会被一群野狼分食。

这一来二去,留到了现在。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老三好像对这娇滴滴的小姐有了想法。

一开始魏母还没发现,魏老汉先看出了点苗头,魏母当下就沉了脸,将儿子拉进屋盘问了一番。

魏迟一向敢作敢当,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谁料魏母沉着脸不答应了。

“她那一身皮肉,旁人看不出我看得出,定是落难贵家的小姐!你和她不合适!”

魏迟满不在意:“落难小姐配我这个山野村夫,刚好。”

魏母气得抽他两把:“一把子豆芽菜,你看上她哪?!”

魏迟笑着躲了过去:“哪都看上了。”

魏母气得咬牙,偏又对这个儿子无可奈何……

思绪戛然而止,魏迟已经从外面大摇大摆回来了。

手上还当真拿了个花篮,里面五颜六色的小花插得满满当当,红的粉的蓝的黄的……

魏蔓蔓眼睛都直了:“三哥给我!”

魏迟猛然举高:“让大郎去给你摘。”

魏蔓蔓嘟嘴不高兴,跑去找娘,魏母脱下鞋就往自己儿子背后抽了一把:“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气死我算了!”

魏迟没躲,反而从花篮里挑了一朵给他老娘戴上了。

魏母一愣,气瞬间消了大半:“少来这套!”

魏迟笑了,露出口白牙:“娘早点张罗喜事,就能早点抱孙子。”

魏母顿住,说到抱孙子,态度明显有所软和。

可转念一想,“就那瘦了吧唧的小身板?”

魏迟看了眼西屋,“我会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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