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沙小说 > 女频言情 > 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无删减+无广告

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无删减+无广告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毛呢裙碎成几瓣。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脚步轻得像猫。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主角:陈露白采珍   更新:2025-04-02 13: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露白采珍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毛呢裙碎成几瓣。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脚步轻得像猫。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重回八零,亲老公成为准妹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毛呢裙碎成几瓣。
他喉结滚了滚,立马将人抱上了床,嘴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陈露白隔着门缝和佟采珍对上视线,那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以为陈露白会气的一脚踹开门,甚至上前质问。
可陈露白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随即将订婚的金锁悄悄放在地上,转身便走人。
脚步轻得像猫。
这样的渣男和佟采珍这个蛇蝎女,挺配的。
或许是放下所有的心事,那一夜陈露白睡得格外好。
眼见医校的报到时间越来越近,她心底盘算着趁佟彩珍和沈建军订婚当天,人多眼杂直接溜走。
第二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
沈建军再一次找上了门,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带着一丝愧疚。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
「再不认错,我沈建军的老婆可真要换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陈露白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听不懂人话,自己话都说得那么明白。
他怎么还来纠缠?
这辈子不用做他的管家婆,她求之不得,做梦都要笑醒。
看着他和上一世如出一辙的傲慢,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打击一下他嚣张的自信。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了下去。
还没离开佟家,一切意外都有可能,还是要先稳住。
想到此,她还做出一副倔强又难过的表情:「是我配不上你,我祝福你和彩珍白头偕老。」
话落,甚至还红了眼睛。
看得沈建军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还想再说点什么,佟才珍已经扭着身子走上前,打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个不停。
「姐,后天就是我和建军哥换亲的日子,结束后,我就要去省城上大学了。」
「你给我的学费攒够了没有......要不要我告诉妈,你故意偷懒?」
心下恨急的陈露白双手攥紧,暗暗告诫自己要忍住。
「你放心,后天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包管你们终身难忘。」
「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话落,她看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
佟采珍见她这样识趣,脸上写满笑意,只有沈建军的心底升起一股疑惑。
是错觉吗?总觉得陈露白哪里有些不一样,好像最近几天不粘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及其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或许也只是陈露白欲擒故纵的招数,心底的疑惑消了下去,他再没多想陪着佟采珍上街。
这一晚,陈露白在供销社待到很晚,她瞒着众人买来好几张大白纸。
将自己和沈建军和佟才珍的纠葛一笔一划写了上去。
另外还单独写了另一封信。
全部准备好后,她将东西偷偷藏了起来,才回了家。
佟妈还是吊丧着脸和她要钱:「打了好几天零工,钱呢?我一个子儿也没见到!该不是你自己偷偷花了吧?」
陈露白装作一副害怕胆怯的模样,连连摇头:「
「没有的妈,我答应了给采珍准备定亲礼,再说打工钱供销社也没发,不信你问院里的婶子们。」
佟采珍罕见地帮着她说话:「没错,妈,她答应给我学费和礼物,左不过就这两天的事,她没那个胆子骗人。」
见亲女儿开口,佟妈总算放过了人。
换亲当日,陈露白一早就以去供销社结工钱,给采珍买礼物避了出去。
佟家母女量她也也没胆子玩花样,便也放行。
九点,佟采珍穿上新衣,门刚一打开,便撞见了前来送亲的沈建军,他脸上一副纠结恍惚的神色,她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你姐呢?」他在堂上望来望去,没有见到人影,下意识问出了心里话。
这一声叫佟采珍的脸色沉了下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给我们买礼物去了,怎么你还想着她?人家看我们订婚可是高兴得很......半点都没问你一句......」
沈建军原本期盼的脸色听到这话后,立马青了下去,紧紧闭上嘴再也不问了。
行礼、敬茶......
仪式过了大半,陈露白还没出现,佟文兰皱紧了眉,小声嘀咕一句:
「这人该不是想不开,要寻什么短见吧?」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婶子。
「佟家的,露白那边有事走不开,让我替她把礼物送过来,时新绸缎料子,可好看呢!」
包装一拆开,佟家母女的眼神都直了,心底因为人迟迟不回来产生的疑虑又缓缓落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整个仪式结束,门口依然没有出现陈露白的身影。
佟爸刚说要出去找人,刚才那送布的婶子又走了进来。
佟妈面上大喜,立马迎了上去,不等人开口,直接抢过她手里的包袱拆开看。
原本脸上的喜色,慢慢僵在了嘴角。
「这是什么?」


不仅夺了她的通知书,甚至还要她双手送上学费......
她也没纠结,正好趁此机会,给自己攒点学费。
每天傍晚供销社都来西郊收大白菜,搬一晚上,能挣1毛钱,大冬天除了家境困难的人家,这份挨饿受冻的钱,没人愿意挣。
所以大妈们看见衣着单薄瑟缩成一团的陈露白时,纷纷有些瞠目结舌:
「孩子,你不是要上大学吗,咋还来吃这份苦?回去吧,你穿的太少了!」
「在这待一晚上,准给你冻没了!听大娘的劝,赶紧回去吧!」
陈露白眼眶一热,差一点掉下泪来。
她搓了搓手,跺了几下脚,低声道:「大娘,我不冷,出来攒点钱做大学生活费。」
这话一出,几位大婶了然。
佟家家境一般,三个女儿,老两口一个在供销社上班,另一个游手好闲还爱喝两口,根本存不住几个钱。
这孩子要想读大学,还得自食其力。
几位大娘婶子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劝,只让陈露白喝了一口热茶,等身体暖和了便带着她一捆一捆往车上搬菜。
夜色下,大雪白茫茫一片,混着寒风刺骨。
像针似的疼人。
陈露白身着一件没有棉的薄外套,脚下一双被雪水浸透单底布鞋,身体早就冻麻了。
走路都带着几分僵硬,一停下,浑身止不住哆嗦,白皙的面孔只剩下一片青紫的白。
蹒跚间,身后传来沈建军的声音:
「露白!大冬天的,你不在家跑来这干嘛?」
他打量的眼神从一众忙碌的身影上扫过,最终落在陈露白煞白的脸上。
带着些不解,隐约间好像还有一丝心疼。
还没开口,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佟采珍抢先说话:
「建军哥,你不知道,姐姐这是闹别扭呢,」
「饭不好好吃,衣服不好好穿,还非要来这搬白菜......」
「可能心里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要是我不回佟家,姐姐就不会闹性子了。」
话音未落,她眼圈泛红,转头又对着陈露白连声道歉:
「姐,是我错,别闹了,跟我回家吧,那通知书我不要了,钢笔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
佟采珍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沈建军。
这话一出,他看过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怪,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愤怒:
「不用还,说给你就给你!都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露白身上,说出口话又冷了几分:
「我去年送你的皮鞋呢?年初送你的新棉袄呢?你故意穿成这样卖惨给谁看?」
「陈露白,你就是这么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我真是错看了你!」
沈建军的话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
被他那样的眼神扫过,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瞬间,陈露白觉得如坠冰窟,浑身更冷了。
去年沈建军借着年关将近的名头,送佟采珍一件大衣,为了以示公平顺带送了她一双皮鞋。
可那鞋上脚没有一刻钟,便被佟采珍扒了去。
「别给自己长脸,他全都是送给我的,顺便让你给我试试脚而已,竟然也当真了?」
「啧!真是不害臊。」
陈露白并不想因为一双鞋和她起争执,便也大方地让了。
后来沈建军问她,怎么不穿新皮鞋时,陈露白说出了实情,当即他的面上泛起鄙夷的神色。
「你怎么处处针对采珍!她到底哪里惹你了?整天斤斤计较......你累不累?我早说了,我拿她只当做是妹妹。」
「我的答案重要吗?你信吗?」
陈露白罕见的反问,犀利的视线直直逼视着他。
沈建军被她眼底的亮光,刺得一哽,竟然莫名闭上了嘴。
「沈建军,既然你这么喜欢采珍,我成全你们好了......」
憋了两世,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佟采珍瞬间大喜。
只有身侧的男人,眉宇间仿佛覆上了冰霜。
「陈露白!你真行!」
「既然是你说的,那好,咱们的婚约的取消吧!」
沈建军提高了声音,眼底怒意翻腾,他以为陈露白只是气话。
谁料她,竟果真应了一声:「好。」


沈建军闻言一哽,刚才只是他一时气话,话赶话的,并没有真的想取消婚约的意思。
可让他出口道歉,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当即恶狠狠瞪了陈露白一眼,气鼓鼓拂袖而去。
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身影,佟采珍乐了。
挑眉笑着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姐,我可坐等你们退婚啊,他做不成你丈夫,做你妹婿也成,反正都是一家人......」
说完,便一路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了。
雪花纷扬,不过片刻,呆愣片刻的陈露白头上肩上,早已雪白一片。
连带着浑身的血液仿佛也被冰雪完全覆盖,心头更像是扎了一记冰锥,又疼又冷,眼眶酸软得想掉泪。
大娘们赶紧将她拉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给她递上一团红薯:
「孩子!别冻病了,赶紧吃口热乎儿的,暖暖身子。」
陈露白的脚底早没了知觉,喉头哽住也说不出感谢的话。
只点头道谢,接过红薯,垂头一下下剥着红薯皮。
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她鼻尖发酸,莫名想哭。
一个外人都能看见她的窘境,都能真心实意的关心她。
而那些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只会欺负她打压她。
幸好,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了。
明明做了决定,可心底的疼还是像藤蔓似的,裹着全身慢慢收紧,又冷又疼。
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一颗一颗落下,她背过身,抬手抹了抹。
大娘眼神不好,问了一句:「孩子,你这是......哭了?」
陈露白捏紧了红薯,赶紧转过了身,瓮声瓮气道:
「大娘,刚才有雪花迷眼了,冰的......」
不知是因为受了寒,还是因为伤心过度,当晚陈露白便发起了高烧,浑身软绵绵的,蜷缩在床上,脸色腊白得像一具活死人。
佟文兰进了房,闲闲看她一眼,嘴里阴阳怪气:
「不就让你出去搬个菜,回来就要死活的,别以为装死就能偷懒不干活!」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晚饭还等你收拾呢!」
她三两步上前,一把掀了被子,恶声恶气道:「我让你睡!给我起来!」
女人一手掀了被褥,一手在陈露白身上猛力地掐着拧着。
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要了她的命。
头脑昏沉的陈露白动作迟缓,即便想躲,还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几下。
她没有喊疼,甚至没有反抗。
只用一双死寂的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要将她的恶行恶状,牢牢记个严实。
瞬间,佟文兰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手上也情不自禁松了力,后退几步劈头丢下一句话。
「赶紧给我死过来,晚饭做不好,爸回来,你等着吃皮带炒肉笋吧!」
陈露白死死咬住牙关,让头脑保持清醒。
她告诉自己,还有最后几天,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片刻后,她坐进厨房的柴火堆里,木着脸对着灶膛添火。
下一秒,沈建军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盒药:
「兰姐,下午我听采珍咳了一声,估计是要感冒了,」
「这盒药给她,你叮嘱她一定要吃下,」
或许是被灶台遮掩,或许是太担心佟采珍,走近的沈建军并没有发现蹲在灶台旁的陈露白。
佟文兰眼神一转,侧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露白也发了高烧,一盒药恐怕不够姐妹俩吃的,要不这药......先给她?」
陈露白知道自己不该再抱有期待。
可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男人的回答。
沈建军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轻嗤一声:「别开玩笑了!她一个贱骨头,哪里配!」
「这是给采珍的!你记得提醒她!要温热水下肚,晚上要记得保暖。」
字字句句全是苦口婆心的关怀和叮嘱,只不过听在陈露白的耳里,却像一道炸开花的惊雷。
劈得她头晕目眩,太阳穴突突地疼。
明明灶台里柴火旺盛,她身上却冒出一股股冷汗。
「好好!我都记下了......」
后面两人再说了什么,陈露白麻木冰冷的视线,只盯在沈建军的脚下。
明明两人不过相隔几步的距离,此刻为什么却觉得那么遥远呢?
两辈子她陪了他几十年。
天冷时用滚热的怀抱给他捂手,夏天不厌其烦给他打扇扑蚊。
他一句想吃桑葚,她跌断了腿躺了三个月在佟家受尽白眼,也毫不在意。
可如今换来的是什么?
只有,一句贱骨头不配......
她骤然笑了,手里机械般填着柴火。
此时佟文兰看戏不嫌事大地添火:
「有些人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学没了,男人又飞了......真可怜啊!」
「爸妈早就和沈家说好了,婚就不退了,到时候直接换亲......」


原来这才是真相。
难怪......
难怪她们对她非打即骂,对她的努力从来看不见,原来她存在的价值,仅仅只是粮票。
亏她曾经那样期盼过他们的亲情,如今看来真是讽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等她回过神,人已靠着木门缓缓滑下。
眼底有泪,她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为这些人,不值!
次日一早,供销社那边的大娘路过门口时带话,说这两天大雪,搬白菜的活儿得停几天,让陈露白晚两天再去。
这话落进佟妈耳里,那脸色拉得比驴脸还长,嘴里又嘀嘀咕咕念了起来。
「还没挣几个钱,又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怎么摊上这么个懒货!」
一堆不堪的话,随着那张嘴的开合,全部砸在陈露白身上,她攥紧了双拳,咬着牙回了屋。
坐在昏暗阴冷的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推开,佟采珍一脸轻狂地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口风琴。
「什么事?」陈露白罕见的有些不耐。
「建军哥说既然你答应退婚,那就把几年前的订婚信物还给他,大家好聚好散。」
佟采珍很懂得怎么恶心人,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故意拉得特别长。
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全是势在必得的猖狂。
几年前,沈建军便将家里祖传的金锁送给了陈露白,说是等以后两人成了婚,要传给子孙后代。
她到现在还记得,他将信物塞她手里,那冷脸带红眼里带羞的模样。
可现在,他竟然让新任未婚妻来讨要订亲信物。
也是,怪她。
说了要退婚,却一直不曾将它归还。
陈露白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跌跌撞撞冲到床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方古朴的木盒,看也不看地递了过去:「拿走吧。」
佟采珍眼咕噜一转,嗤笑一声:「别啊,我就传个话,这东西肯定得你自己还。」
「再说,你配让我跑腿吗?」
她剜了陈露白一眼,扬武扬威地补了句:「晚上五点,他来我房里......」
佟采珍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讽笑着离去。
那话是什么意思,陈露白不愿深想。
脑海里全是上一世和沈建军所发生过的过往,一桩桩,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逐渐淡去。
这一次,她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凄惨的枉死,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
这时,窗棱骤然被人敲响。
一道干涩嘶哑的声音传来:「梅娃子,有你的信。」
陈露白迅速起身,调整好情绪,出了门。
两封信件,一份里面鼓囊囊的,打开一看。
一叠崭新的布票,肉票,夹在一本薄薄的小本里。
信件上话不多,只有寥寥几行字:
「孩子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你睡好吃好,我们在省城等你,有急事打这个号。」
看到这些东西,陈露白心里像是被盐腌过似的,一时间五味陈杂。
上一世被沈建军一家子那样伤害,养父母对她又是这个态度。
她也并不确定省城的父母,对她会是什么想法。
见到信后,她确定这一辈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沉思片刻,将写有号码的条子,塞进衣服的内袋里,其她的票子连同本子,全押进了床脚下。
另一封信,是医校来的回复,信上表示招生办已经知道,会取消通知书录取的程序。
直到此时,陈露白压在心口的巨石才彻底挪开。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可以离开了。
冬天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快。
不到五点,整个西郊大院,家家紧闭了门户,只有佟家的大门,如常地开着。
陈露白在听到一阵「噌噌」的皮鞋声后,拿起订亲的金锁,出了门。
隔着佟采珍的门缝,听到一阵衣物窸窣的摩擦声。
佟采珍的纤白的手,紧紧攀在男人的脖颈上来回摩挲。
下一秒,她被压在墙上。
沈建军眸色深沉带着欲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像是打量一只猎物似的野狗。
在女人持续加重的喘息声中,他凶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吻得又急又凶,隔着门都听到响亮的口水声。
陈露白就这么眼睛不眨地看着,看着沈建军的手,从毛呢裙底探了进去......
佟采珍咬着男人的唇瓣,眼神却直直看向门外,换气间隙才喘了一声:
「哥,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她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抢回盒子。
佟采珍往后一退,脚下猛地一踹。
她整个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被重力掼倒在地,尾椎骨和膝盖像被刀剜似的,传来剧烈的痛。
一抬头,竟是佟爸佟妈站在身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佟采珍见撑腰的来了,当即憋下了嘴,抹了抹眼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爸妈,是我不好,不该和姐姐借钢笔......可供销社那边早断货了,我买不到才过来借的......」
「姐姐生气也就算了,怎么能骂我......骂我是小贱人呢?」
佟爸一听怒了,眼底的冷意顿时重了几分。
不等陈露白开口,当即扬起手,俯身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他用尽了全力,打得陈露白整个身子都撞到了床角上,冷硬的木头搁着人骨,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陈露白疼得呼吸骤停,苍白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从身后赶来的沈建军,看见她被打破了的嘴角,正往外冒血,罕见地蹙起了眉头。
刚要开口,却被佟妈抢先开口。
她冷冷瞥了陈露白一眼,眉梢吊起,说话声冷硬如冰:
「骂采珍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一个没人养的野种!」
「文兰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刚才还面露不忍的沈建军一听到「骂采珍是贱人」几个字。
原本的疼惜之色立马淡了,眼底闪过失望之色,一番话脱口而出:
「陈露白!不过是一只钢笔!你至于吗!」
「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要是再这么不知轻重地瞎闹!咱们的婚事取消吧!」
说完,他转头对着佟采珍笑了笑,放柔了声音:
「她刚才有没伤到你,我帮你看看......」
前一刻对她还是横眉怒目,这一刻对佟采珍又是说不出的柔情。
昏黄的灯投在他硬朗的脸上,将他的心疼和在意照得一清二楚。
印在陈露白的眼里犹如心上插入一把锋利的剑,鲜血淋漓,连呼吸都带着颤颤的疼。
鲜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没有人在意。
此时的沈建军看不见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他的眼里塞满了佟采珍。
果然,再来一次,他的选择始终是她。
至于有没有咒骂,有没有动手,重要吗?
不重要,她们喜欢就好。
陈露白下意识滚到嗓子眼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她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一地的血迹上,自嘲地笑了。
算了,别浪费口水。
在这些人的眼里,只要是佟采珍说的,就是真相。
当晚,暮色低垂时,陈露白寄出两份信,第一份信件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老师您好,家里发生意外,录取通知书遗失,到时我凭本人身份证前去学校报名,谢谢您。」
上一世,陈露白将学校名额让了后,佟采珍趁机上了医校,成为了后来众人口中的文化人。
这一次,她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第二封信,是给自己的亲生父母。
重生后,陈露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而是省城一对下放知青的女儿。
十来年前,他们全家回省城时发生意外走散,这才使她成为乞丐被佟家收养。
前一世,那夫妻俩寻找多年,根据年龄,体貌,手背上胎记等特征,打听到她的消息。
可她那时已经和沈建军结婚,成为全家人的保姆。
他们在她面前说城里人怎么尖酸刻薄,家里怎么离不开她。
她那时心软,答应留下,错过了和亲生父母相认的机会。
这一次,她再不会那么傻,再不会让人踩着她的脊梁骨往上爬。
根据前世的记忆,她将身上的特征,体貌,遗失的地点一一写得详细,并嘱托等她去学校报道时,便去省城找他们。
她的这些动作,佟家人并不知情,或许是见她乖觉让出了大学名额。
对她的限制放松了许多,但是从次日开始,陈露白便被佟妈以家不养闲人为由,撵出去打杂。
「采珍过段时间去报名,这学费就靠你这个姐姐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