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宠物,是原主小时候捡到的流浪狗幼崽,养了十一年的一条金毛。
因为傅昱珩对宠物毛发过敏,我来之后,为了不影响到他,专门在隔壁又重新购买了一套别墅给这只金毛单独居住。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只金毛已经备受年老和病痛折磨。
为了不再让它受苦,我才忍痛选择了将其安乐死。
事后,还因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我加入相关的志愿组织救治了许多流浪动物后才有所好转。
但傅昱珩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执意认定我是一个狠毒之人。
而对几年才会搭理一下路边流浪狗的兰盈瓷,却将其捧作世间最心善者。
怪不得......近几年我本已杜绝了一切会让傅昱珩接触到猫狗的可能,但他却还是隔三差五会出现过敏的情况。
原来是陪兰盈瓷去了啊。
我撑着酸痛的腰,苦笑了一下。
“下周公司需要一件定制礼服。
你怀着孕在家里也没事干,这礼服上的手工绣就由你来绣!”
说着,几个助理便将裁剪好的布料和图纸递给了我。
在倾尽一切帮助傅昱珩之前,我不仅是年少成名的设计师,还有业内数一数二的绣技。
“可是.....下周是我的预产期.....江稚鱼!
你知不知道下周的活动对公司而言有多重要?
要不是人手忙不开,你以为我愿意找你?”
“亏小瓷还怕你孕期无聊,特意把这件事留给你解闷!”
傅昱珩不耐地朝我怒吼道,仿佛我真有多么不知好歹。
我看了看那繁复的设计图。
这个工作量,就算两个人交替着昼夜不休连续七天也很难完成。
我虽有些头疼,但还是答应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
傅昱珩对我明显的一反常态感到诧异。
“傅总,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我笑的真诚而自然,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情愿。
“真的吗?
江姐姐你终于肯信我了!”
回想之前,兰盈瓷第一次占着傅昱珩夫人的位置出席活动时,我曾直言不讳道破她的心思。
可她却哭的梨花带雨,说是我冤枉了她。
“江姐姐,我只是想着你来太远了,怕你累着,才会跟阿珩哥哥一起出席活动的!”
我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瘫软到傅昱珩怀里去了。
傅昱珩也不顾一切地维护着她,当众将我指责的一无是处。
彼时所有人见此情况,皆以为是我将她欺负至此。
我的各种恶名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甚至还有专门的记者报道,将一切说的煞有介事。
如今再看着兰盈瓷,我心中却再无半分不悦。
我浅浅一笑。
“这是哪里话,我一直都信。”
兰盈瓷闻言神色更加得意。
“江姐姐,我近期要陪傅总一起出席活动,实在是没有合适的首饰相配......听说姐姐有几套祖传的珠宝,可不可以借我一套?”
此前,傅昱珩从我这里拿走送给兰盈瓷的东西可不少,无一例外都是用这相同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