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拒绝背锅。
我学着人类的表情叹了口气,懒得戳穿贺翊南漏洞百出的解释。
“这几天将材料都给我,我再把计划完善一下。”
贺翊南一脸憔悴,重重地点了点头。
待到所有财产清点完毕,我依照约定开车带贺翊南去机场。
路上,车载熏香散发着淡淡不同寻常的味道。
贺翊南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他人已经在派出所坐着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银手镯,贺翊南花了整整一分钟才明白过来。
“江锦月,你坑我?”
“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民警一拍桌子,呵斥一声,贺翊南立马害怕,低下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我将一切交代清楚,并把厚厚一摞证据放在桌上。
认清现实后,贺翊南突然狂吼着威胁。
“大不了被判几年,我扛得住。”
“江锦月,你等着,等我出来后……”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小段影像。
是贺翊南亲口承认,杀害许音音的片段。
民警神情严肃。
如果只是钱,金额大,判得重,但不致命。
可一旦牵涉人命,可就是大事。
说贺翊南胆子小吧,他敢谋财害命。
说贺翊南胆子大吧,他被民警训斥几句,就全部招供。
咨询过后,确信贺翊南死罪难逃,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还没走出派出所,就听到贺翊南那绝望的怒吼声。
算算时间,他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时候,也不多了。
回到家,我联系中介将房子挂出售卖。
贺翊南也有些干净的钱,我要用它买个新的、干净的房子送给女儿。
民警联系我时,说贺翊南身体突然越来越差,全身多脏器衰竭,活得很痛苦。
说不定撑不到审判的那天。
我撇撇嘴,说他可能是病从口入。
亲了不该亲的,做了不该做的。
贺翊南死得不比许音音好过多少。
医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只能天天维持贺翊南的生命体征。
他就像个试验品,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看着就让人难受。
病房里总是传来贺翊南撕心裂肺的叫嚷声。
他的父母知道没法治了,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老人满心欢喜地想继承遗产时,发现除了已经确认给我女儿的房子外,贺翊南其他财产全部充公。
贺家二老想来女儿这边闹,被我堵在门口。
贺父仰头躺在地上,威胁不还房子就和我拼命。
我笑得合不拢嘴。
“老爷子,我只是个机器人。
拼命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两个老人见我抄起刀子,哈哈大笑,毫无顾忌地朝他们捅去。
他俩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跑得比小年轻都要快。
没等我发力,就双双溜得没了影儿。
横的怕不要命的。
我在程序里给这句话打了个对钩。
女儿日渐开朗,走出阴霾。
她总爱抱着我,和我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告诉她,不用回忆过去,我们母女的未来还很长很长。
我会一直陪着她,爱她,护她,直到永远。
至于贺翊南和许音音,我也发了善心,将他们火化后混在一起。
我特意给他们俩选了个风水宝地,亲手把这捧灰埋在地底,上面种了一颗大白菜。
末了,我嘱咐看菜园子的大爷,这颗白菜,多施肥,施天然纯正的农家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