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他遇到他的爱人了。
而我……接到了导师喷我的电话。
“你是不是想延毕?
你知道哪位大佬来听你答辩吗?”
“你不会又去谈恋爱了吧?
他们都说你傍大款去了,什么货色要你亲自去傍?”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应付过去的,我只知道自己烧得很严重。
我给自己开了个房,又喊前台给我送退烧药,我开门拿药时看到裴鹤的未婚妻。
她跟裴鹤是一样的人,精致到头发丝都整整齐齐,低调里却总透露出难以靠近的矜贵。
裴鹤打开门,她就扑到裴鹤的怀里。
裴鹤搂着她,余光不耐烦瞥向我,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没滚?
我烧得神智模糊,眼泪唰的掉下来。
会滚的。
我会滚得远远的。
我会听导师的安排,以后跟裴鹤再也没关系。
送药的服务生是个中国人,他紧张问我哪儿疼要不要去医院?
可裴鹤一句话都没问,好像我的生我的死跟他没关系,可就连他的未婚妻都会小声询问,“那个小姐姐怎么了?
她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裴鹤把人拉进房间,“不用管她。”
他的轻描淡写最是伤人。
-我吃完药,冷得蜷缩成一团。
我又梦见裴鹤了,他就连我生病都不愿意放过我。
我是被一对不孕的夫妻捡回去,可后来他们却生了个儿子,从此养我就是为了换彩礼。
我不甘心出逃,向政府向社会求助,机缘巧合得到裴鹤的资助。
他甚至加了我的微信,但他从不打扰我,直到——我爸妈闹到裴鹤面前。
说我是他包养的玩物。
说裴鹤糟蹋他们的闺女要赔钱!
我父母撒泼打滚,裴鹤眼里都是厌恶,我难堪得无地自容。
裴鹤支付了所谓的巨额彩礼,最后以敲诈罪把我父母送了进去。
这是我跟裴鹤第一次见面,我被家人撕打得衣服都破了,而裴鹤站在那里不染尘埃。
他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事情解决好了,回去好好读书吧。”
我眼泪夺眶而出。
我喜欢他,又不敢喜欢他,所以在他喝醉时拒绝不了他。
梦里全都是情迷意乱的四年,他似乎很喜欢我的身体。
他说,喜欢我,离不开我,要我陪他一辈子。
我信了。
现在想想,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
后来,梦醒了。
裴鹤要结婚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睁开眼,退烧了,清醒了,这段露水情缘该结束了。
-我目前在裴鹤公司实习。
我跟人事提了离职,他们说需要三天交接。
公司里,没有人知道我跟裴鹤的关系,他似乎很忌讳我这种人攀附上他。
裴鹤突然微信我:过来。
难道,他知道我要离职的事?
我战战兢兢去敲他的门,开门的却是他的未婚妻,那娇俏的小姑娘穿着裴鹤的衬衫,“你好啊,我叫虞秋水,你的东西落在我们房间了。”
她的手里,是我的工牌。
裴鹤冷眼看我,他的厌恶我很熟悉,他曾这么看过我的无赖父母,他觉得我是故意把工牌留在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