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拿到了我和陆见深的离婚证。
我转头把离婚证寄到了陆见深的办公室。
做完这些事,我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明天就去领证。”
谢隽一句话将我定格在原地。
我看着谢隽,想起了前世爸爸被陷害公司账目有问题的事情。
这件事情真的会发生,那么能保住薛家的只有谢隽。
我能依附的也只有谢隽。
选好日子后,我和谢隽办好了所有流程,就等着盖章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哄闹声。
我回头去看,只见陆见深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薛怡宁,你胆子真肥啊!
你知不知道重婚是犯法的?”
看着陆见深如此穷凶极恶的样子,我有些纳闷。
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是他,离婚证也寄给他了,怎么如今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蹙眉抽回手,正想着开口解释。
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口了:“先生,这位女士是未婚,您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呢?
我和她都已经结婚了三年了。”
他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过放在读取器上:“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现在系统显示您也是单身。”
陆见深呆愣在了原地:“离婚?!
我什么时候和她离婚了!”
谢隽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陆见深,离婚协议书是你白纸黑字签下的,离婚证也寄给了你。”
“你现在赶过来发疯,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谢隽挡在我身前,身上的草木香让我有些鼻酸。
和陆见深接结婚的三年里,后来被欺凌到想死的半年里,我似乎从未体会到被人这样保护。
陆见深除了带给我身心俱疲的伤痛,什么都没给我。
“薛怡宁,你不是说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我吗?
你舍得和我离婚?”
“我知道这几天你因为傅瑶的事情在和我闹脾气,我可以允许你闹,但也要有个限度。”
“伪造离婚协议和离婚证,是不是有些过了?
你难道不怕我们两家的长辈动怒吗?”
陆见深一句接着一句,说的话里都暗含威逼的意思。
我不明白,这难道不也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
“陆见深,离婚协议是你签的,离婚证也是真的,你大可以去查。”
“至于家里的长辈,你如果要惊动,我也可以把你和傅瑶的事情一并告诉他们。”
“对了,还有那间书房,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带他们进去参观参观。”
陆见深下颌绷紧,牙关咬得发颤,硬生生挤出一丝冷笑:“好,很好。”
“薛怡宁,你知道谢隽是什么人吗?”
“这些年他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你确定要嫁给他?”
威逼不成,陆见深开始了恐吓。
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我来说谢隽比应激人格的他来得安全。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
说着我转过身对着工作人员说:“麻烦你敲章吧,我们还急着回家和家人报喜呢。”
工作人员也很聪明,立马了然地盖下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