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着陆见深的面和谢隽领了证,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
“薛……怡宁。”
谢隽挡开了陆见深伸过来的手,眼底翻涌着怒意:“陆见深,她是我的女人。”
“手不想要,我可以找人替你处理了。”
“还有你如果非要找不痛快,记得押上整个陆家,我陪你一起玩玩。”
谢隽紧紧牵着我的手,那力道大到像是要把揉进掌心。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他缓下步子慢慢带着我走了出去。
逼仄的车厢内,我坐下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我爱了陆见深二十几年,这些年来我的世界里只有陆见深一个人。
就像是飘荡在海上抓住了浮萍一般,我坚定地认为只有他是我的救赎。
可这一切就这样碎了,我做了二十年的美梦醒了。
“别哭了,擦擦吧。”
谢隽递过来几张纸,面上略带一丝尴尬地看着我:“我没有玩过很多女人。”
“那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
好像是害怕我介怀这件事,他局促地解释了几句。
昏黄的车灯内,我看见他一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眼中氤氲出些许雾气。
而此时的陆见深,正在飞车往家里赶。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突然就离婚了。
脑海中回忆起傅瑶受伤那天拿过来签的那份保险单,他眉心猛地一跳。
一进门就抓着人问:“傅小姐呢?”
“阿深?”
傅瑶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赴约,一下楼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赶回家的陆见深。
“怎么了?
什么事急着要找我?”
“你看,你都出汗了。”
傅瑶习惯性地用手替他擦去额角的汗,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陆见深平日里对这香气着迷的厉害。
可现在不知道为何有点厌恶,甚至怀念起了我身上淡淡的皂香。
因为陆见深有严重的鼻炎,所以我从来不用任何香水。
陆见深拧眉拿下了傅瑶的手,双眸微红:“我和薛怡宁的离婚协议,是不是你骗我说是保单让我签下的?”
傅瑶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委屈了起来。
“阿深,你弄疼我了。”
傅瑶扭着身体,想要挣脱。
可陆见深却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痕迹,反而加重了力道:“还有寄到我公司的离婚证,是不是也被你拿走了?”
“说!”
陆见深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冷如刀锋般看着傅瑶。
“我没有……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傅瑶眼睫低垂,眼眶瞬间泛起水光,声音娇柔地矢口否认。
本以为这招对陆见深管用,却没想到陆见深眼里的狠厉愈发加重:“我看了公司的监控,昨天你在秘书处取走的文件是什么!”
“傅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
这是傅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见深,以往的温柔消失殆尽,眼前的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有些被吓到,声音微微发颤:“阿深,你不是说你以后要照顾我吗?”
“我想着你们离婚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阿深,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