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谈霁礼许恩棠的女频言情小说《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谈霁礼许恩棠》,由网络作家“旬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恩棠点进app推送的消息。页面转跳,出现的是一张照片,十几分钟前发的,已经上了热搜。配字是:#赵漫诗神秘男友#专场演出结束后,赵漫诗酒店幽会神秘男子。照片里是两个身影,背景在一家酒店外。其中赵漫诗的侧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她旁边的身影却很模糊。照片是晚上拍到的,男人白衣黑裤,一只夹着烟的手微抬着。在柔和的灯光下,那身形利落惹眼,透着神秘,模糊里与陆襟有七八分像。许恩棠此时还心存侥幸。直到她把照片放大,看见男人夹着烟的那只手的腕间。那是一个月前,为了纪念他们结婚一周年,她送给他的袖扣。只有那么一对,独一无二。所以昨晚本该还在纽约的陆襟已经回国。许恩棠脸色微白地退出照片,再想点开的时候发现照片被删了,连带着热搜都没了。搜赵漫诗的名字,...
《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谈霁礼许恩棠》精彩片段
许恩棠点进app推送的消息。
页面转跳,出现的是一张照片,十几分钟前发的,已经上了热搜。
配字是:#赵漫诗神秘男友#专场演出结束后,赵漫诗酒店幽会神秘男子。
照片里是两个身影,背景在一家酒店外。
其中赵漫诗的侧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她旁边的身影却很模糊。
照片是晚上拍到的,男人白衣黑裤,一只夹着烟的手微抬着。
在柔和的灯光下,那身形利落惹眼,透着神秘,模糊里与陆襟有七八分像。
许恩棠此时还心存侥幸。
直到她把照片放大,看见男人夹着烟的那只手的腕间。
那是一个月前,为了纪念他们结婚一周年,她送给他的袖扣。
只有那么一对,独一无二。
所以昨晚本该还在纽约的陆襟已经回国。
许恩棠脸色微白地退出照片,再想点开的时候发现照片被删了,连带着热搜都没了。
搜赵漫诗的名字,还能看到几条讨论。
“赵漫诗的热搜是被撤了?”
“才十几分钟,动作太快了。”
“男方的手笔吧,听说男方来头不小。”
......
许恩棠划着手机屏幕,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陆襟:在路上了?
许恩棠:嗯。
陆襟:我快到了。
车窗外的街景在不断变化,许恩棠回完消息把手机熄屏。
陆襟是上周去的纽约。
前天他们打语音,他提到今晚要带她去个局。
她知道他是今天的航班,七点多才落地,当时还担心他是不是太赶了,会不会太累。
语音里,他笑了一下,说朋友的场子还是要给面子捧的,到时候跟她直接在那边见。
她一直以为他今晚才落地。
要不是刚才看到热搜,她都不知道他昨晚已经在国内,还去了海城。
昨天是赵漫诗第一次在国内开个人专场。
她刷朋友圈,看到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去给赵漫诗捧场了。
原来他也去了,只是她不知道。
**
二十分钟后,车驶入青禾路。
许多北城土著都知道北城有条青禾路,但很少有人知道青禾路有88号。
就连地图上也没有显示。
青禾路88号是家私人酒吧。
陆襟应该已经到了。
许恩棠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下车进去后径直往二楼走。
今晚这里被包场,很热闹。
许恩棠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都是和陆襟有来往的人。
她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陆襟,走到稍微安静些的围栏边,正要打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隔着围栏往下看,果然是陆襟。
他仍旧是白衣黑裤,像照片里那样,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场子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而他对那些注视仿若没有察觉,一副随意的样子。
他的身边站着个眼生的男人,两人正在闲聊。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这么早结婚。”
陆襟是26岁和许恩棠结婚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结婚算早的。
他们那样的公子哥,都是玩到年纪差不多,才听家里安排,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家里安排的。”陆襟回答得漫不经心。
许恩棠握着栏杆的手指尖泛白。
原来他突然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是因为家里的安排么?
楼下的聊天还在继续,那个男人笑着调侃:“你陆大少爷居然会听家里的话?你猜我信不信?”
这句话让许恩棠心提了起来,重新产生期待。
她知道他那么肆意不羁的人是不会听家里话乖乖结婚的。
楼下的陆襟微顿,散漫到透着凉薄的声音传来:“我妈不想我娶她。”
许恩棠的期待落空,浑身的血液凝了凝。
原来他跟她结婚是为了和他母亲作对。
**
“小姐,您没事吧?”
许恩棠没注意到台阶,差点一脚踩空,被服务生扶了一下。
她摇摇头,说了句“谢谢”。
手机响了一下,许恩棠点开。
陆襟:到了?在哪儿?
没等她回复,陆襟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恩棠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垂下手臂,没有接。
她拿着手机下楼离开,没走几步,迎面遇到了上楼的陆襟。
陆襟右手拿着手机随意地贴在耳边,衬衫袖子下露出分明的腕骨。
他轻抬眉宇,不经意朝她看来,视线撞上,一双眼睛多情又薄情,最招女人。
许恩棠也是其中之一。
她十二岁第一次见到他,就一眼难忘。
一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陆襟收起手机,扫了眼许恩棠手中亮着的手机,问:“怎么不接电话?”
会所经理亲自送陆襟和许恩棠上了车。
陆襟是打车来的,回去也是打车。
他对司机说:“去西郊。”
车行驶起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繁忙的北城难得很安静。
更安静的是车里的后排。
陆襟大剌剌地坐着,手上划着手机,许恩棠看着车窗外。
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
这是许恩棠重生后第一次和陆襟单独相处。
“在哪里的?”陆襟开口问。
车窗的影子里,许恩棠的睫毛动了动。
“在隔壁的小包间里,不小心睡着了。”
许恩棠想问他怎么来了,但又没问出口。
想想应该是复园那边发现她还没回去,又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打到他那里。
陆襟:“之后还要跟着我?”
许恩棠抿唇,没有说话。
陆襟扯了扯嘴角,似讥嘲:“你还真是执着。”
又不是她想跟着。
许恩棠的语气有点冷硬:“说了不会妨碍你的。”
陆襟:“今晚不是妨碍到了?”
这句话让许恩棠鼻子一酸,莫名有点委屈。
她盯着车窗外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抱歉。”
刚才的冷硬全无,像突然偃旗息鼓。
陆襟微顿,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车正在等红灯。
前面的司机手搭在方向盘上,通过车里的反光镜往后看了看。
“小伙子,这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司机的声音打破沉默。
“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都不能这么说话,多让人伤心啊。”
陆襟皱了皱眉,有点烦躁。
路口的红灯跳成绿灯。
他提醒:“绿灯了,注意安全驾驶。”
“放心吧,肯定安全。”
司机嘴上打着包票,心里想着,果然是年轻气盛。
车外街景移动起来。
车里也再次陷入安静。
不断变化的光线照得车里明明暗暗,也照得许恩棠的侧脸素净清冷。
没过多久,陆襟的手机响了。
几秒后,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陆襟的手机,还有他拿着手机的手。
陆襟:“周姨的电话。”
许恩棠瞥到上面显示的是周姨。
电话还在响。
陆襟:“是她半夜发现你没回来,给我打的电话,现在还在等你的消息。”
许恩棠顿了顿,一言不发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接通电话贴在耳边。
“周姨。”
“棠棠。”
许恩棠在电话里解释了下自己没回去的原因,还有手机没电的情况。
车里只有她平缓轻软的声音。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陆襟,随后闭上眼。
她没有完全睡着,一路上迷迷糊糊的。
车停下,她就睁开了眼。
周姨一直在等他们。
“两个小祖宗,你们可算回来了。”
许恩棠非常不好意思:“周姨,让你担心了。”
周姨:“没事就好。”
许恩棠:“没惊动陆爷爷和陆奶奶吧?”
周姨:“没有。”
许恩棠:“那就好。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们了,省得他们担心。”
周姨:“行,快去休息吧。明天睡个懒觉,别那么早起来了。”
许恩棠点点头,“那周姨你也早点睡,晚安。”
许恩棠离开后,周姨看向陆襟。
“你呢小祖宗,都这么晚了,住这里?”
陆襟“嗯”了一声。
周姨:“你们路上吵架了?棠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陆襟:“没有。”
**
许恩棠和陆襟半夜才回来,这件事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是不知道的。
周姨只在早上跟他们说,陆襟昨晚来了,还有许恩棠还没起,今天不陪他们吃早饭了。
陆老爷子气还没消,提到陆襟没什么好脸色。
陆老太太:“难得周末,棠棠是该多睡睡。”
十点多的时候,陆襟起来了。
陆老爷子正盆景园里摆弄盆景,见他来只当没看到。
陆襟走近,斜长的影子投在陆老爷子正在摆弄的悬崖式小真柏上。
“您还打算让她盯着我多久?”
陆老爷子头也不抬,气定神闲:“怎么,有什么问题?”
陆襟:“差不多行了。”
陆老爷子手中的剪刀一停,“你这是什么态度?警告我?”
陆襟:“我的意思是,这次是我有错,下手太重。”
没想到他是来认错的,陆老爷子有几分惊讶。
“是太重了。”他说。
陆襟:“下次我会注意分寸。”
陆老爷子冷哼:“还有下次?”
陆襟扯了扯嘴角,又说:“别让她跟着我了。”
陆老爷子:“我看让棠棠看着你是有点效果的。”
陆襟轻嗤,“您就是这样照顾您至交的孙女的?”
“什么意思?你欺负棠棠了?”陆老爷子皱起眉。
陆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了,平时就钓钓鱼、弄弄花草,但上位者的气势还在,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时候。
换成是别人,现在大气都不敢喘。
陆襟还是那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样子。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您把她接来,就是让她放学回不了家、给您当眼线的?”
今天晚上刷题的时候,许恩棠看了几次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后来她干脆放下笔。
等时间差不多,她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
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就通了。
“恩宝!我刚从学校回来拿到手机。”
熟悉的声音让许恩棠鼻子一酸。
“凝凝。”
电话里的夏凝听出她的声音有点不对,问:“怎么啦,恩宝。”
许恩棠解释:“有点感冒。”
夏凝:“怪不得。北城的气候跟我们这边肯定不一样,你要照顾好自己。”
许恩棠“嗯”了一声。
夏凝:“我以为你刚去那边要适应,会很忙,没空给我打电话呢。没想到一回来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夏凝是许恩棠在原来学校最好的朋友,也是许恩棠一直以来的遗憾之一。
前世的夏凝本来成绩很好,是数学竞赛的苗子。
她的父母在她高二的时候忽然离婚,还说要不是为了她,早就离了,话里话外都是埋怨。
向来乖巧的她大受打击,开始变得叛逆。
那阵子许恩棠刚来北城,要适应新学校、新生活,对她有些忽略。
等她知道的时候,夏凝已经和校外一个男生在一起了,并且放弃了竞赛的省队名额,没有参加决赛。
成绩一落千丈。
许恩棠怎么劝都没用。
高考她勉强上了个不怎么好的学校。
后来,那个渣男就劈腿。她得了抑郁症。
她在一个冬天的夜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20岁。
许恩棠对夏凝的事一直很遗憾、后悔。
她总是想,她那会儿要是多关心关心她、多给她打个电话,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许恩棠调整了下情绪,对电话里说:“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夏凝:“好啊。我挺好奇你的新学校的。”
两人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要挂电话的时候,许恩棠喊了夏凝一声。
“凝凝。”
她的语气有些郑重:“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也要打电话给我。”
夏凝:“知道啦。”
**
翌日早上,许恩棠仍旧起了个大早。
吃早饭的时候没看见陆老爷子,她问:“陆爷爷呢?”
陆老太太:“他一大早出去钓鱼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钓的。”
周姨走过来说:“我准备好晚上做鱼吃了。”
陆老太太:“谁知道鱼是钓的还是买的。”
许恩棠和周姨笑了起来。
陆老太太问:“阿襟昨晚有没有来?”
周姨:“没有。”
陆老太太:“这孩子每次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不提前说一声,把这儿当酒店了。”
陆襟再一次出现在复园是几天后。
许恩棠放学后和林佳羽谈论了两道题,回来晚了点,在长廊里迎面遇见了他。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着朦朦的亮。
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陆老爷子愤怒的声音。
“把人脑袋开瓢,告状都告到我这里了,还觉得自己没错。”
陆襟充耳不闻,一身桀骜与盛气,目光在许恩棠的身上落了一瞬又移开,从她身边走过,离开复园。
直到吃饭的时候,陆老爷子还是很生气,饭也吃不下。
陆老太太劝他:“消消气,身体要紧。”
陆老爷子:“他那个态度,让我怎么消气!”
陆老太太:“阿襟也不是那种喜欢动手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老爷子:“有原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这样下去以后不知道还能闯出什么祸!”
陆老太太宽慰他:“以后多管着点就好了。”
陆老爷子:“怎么管?人都不在身边。他爸妈连自己都管不好。”
说着,陆老爷子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许恩棠:“棠棠,你跟陆襟在一个学校,这阵子能不能帮我们看着他?”
陆老太太:“对,可以让棠棠帮忙看着。”
许恩棠本能地想拒绝。
但是两位老人家对她这么好,陆老爷子又气成这样,就这点要求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恩棠点点头,答应说:“好。陆爷爷你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
第二天放学,陆襟在校门口看到一个身影。
他走过去,低垂眼睑打量许恩棠,嘲谑说:“爷爷让你管着我?”
许恩棠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
“陆爷爷的要求我不好拒绝,所以我会跟着你,直到你回家。但你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只要交差。”
就像陆奶奶说的,陆襟不是会随便动手的人。
许恩棠记得前世也有这件事。
陆襟把人开瓢是为了赵漫诗。
赵漫诗是因为家里出了事被送出国的。
开瓢的起因是那人说了些赵漫诗的闲话。
许恩棠的话让陆襟很意外。
他以为她是很乖的那种。
“没想到你也会阳奉阴违。”
他轻笑一声,有点恶劣:“行啊,那你想跟就跟着。”
昨天何嘉煜回家也挨了一顿训,今天耳朵边还是嗡嗡的。
为了给自己一些精神上的补偿,他今晚在自己家组了个局,叫了不少人来玩。
此时,大家已经在何嘉煜家里了。
又是热热闹闹一大堆人。
何嘉煜坐在陆襟身边,一脸纳闷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写作业的身影。
“这不是开学时候见到的那个漂亮妹子么。”
陆襟瞥向许恩棠那边。
何嘉煜:“阿襟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冲你来的?”
陆襟:“老爷子派来看着我的。”
何嘉煜:“......派来看着你?”
他马上反应过来:“住在复园那个?是她啊!”
何嘉煜“啧”了一声,有点羡慕:“同样挨骂了,我家怎么不找个漂亮妹子来看着我呢。”
陆襟扯了扯嘴角。
音响里放着音乐,有人去切了首节奏明快的。
陆襟:“让他们把音乐放大点。”
何嘉煜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人家写作业呢。”
陆襟:“那又怎么样?她自己要跟来的。”
何嘉煜起身。
很快,音乐响了不少,鼓点刺激着心跳。
气氛被点了起来,有人起哄怪叫一声,很有party的感觉。
何嘉煜回着消息走过来,坐下说:“时瑀说他就手臂上缝了三针,明天就能回学校了。”
陆襟“嗯”了一声。
何嘉煜:“梁沼敢对时瑀动手,给他开瓢都算轻的。”
一声声的鼓点像是砸在心上,吵得何嘉煜有点心悸。
他看向许恩棠那边,见她仍在写作业。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来学习的。这还写得下去,是个狠人啊。”
陆襟抬眼看过去。
这么大的音乐声,几步外还有人在说笑打闹,许恩棠戴着耳机,丝毫不受影响。
她侧脸神情专注,微微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题目。
整个人安静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些喧闹浮华好像一点影响不了她。
他今天确认了一件事。
她好像不怎么待见他。
陆襟:“让他们把音乐关掉。”
何嘉煜调侃:“陆大少爷开始怜香惜玉啦?”
陆襟轻蔑地冷笑:“是我嫌吵。吵死了。”
头顶突然亮起来的时候,许恩棠愣了一下。
随后,服务生送来一盏台灯。
没想到服务生那么细心,许恩棠心里有点暖,朝他笑了笑:“谢谢。”
今晚人实在太多。
许恩棠戴上耳机还是能听到很大的声音,而且一阵一阵的。
即使有了灯,她解完那道题后还是收拾了东西离开包间。
正好隔壁的包间是空的,她推开门走进去,耳边终于清净了。
反正陆襟不会那么早走,许恩棠在这边安心写起了作业。
写完数学作业,她又写起物理。
包间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郁熙悦玩游戏输得太多,为了逃惩罚躲了出来。
今天整层都用来给她哥过生日,她以为这个包间是空的,没想到推开门里面有人。
许恩棠抬起头。
“你就是那个写作业的女生啊?”郁熙悦走进来,带着几分好奇。
见到前世的好朋友,许恩棠很高兴,主动自我介绍:“我叫许恩棠。”
“郁熙悦。”郁熙悦报上自己的名字。
她走到许恩棠旁边的沙发坐下,假装无意地瞥了眼桌上,真的是作业本和草稿纸。
郁熙悦听说之前有个女生在大家玩的时候写作业,心里嗤之以鼻,也觉得是装装样子的。
但刚才她推开门,确实看到许恩棠在专心地写作业。
包间里就她一个,她没必要在没人的时候装。
她心里对她改观不少。
再看她本人,给人很安宁的感觉,不像是那种心眼多、会来事的女生。
“你是跟陆襟来的?”郁熙悦问。
许恩棠:“是的。”
郁熙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写作业啊,不去隔壁玩么。”
许恩棠:“我作业没写完。而且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
看来是乖乖女喜欢上了陆襟。
郁熙悦心里有点感慨,想劝她说陆襟这样的男生不适合她。
但她也知道劝了没用。
瞥见她的本子,郁熙悦问:“你也是一中的?”
许恩棠点点头:“我在高二2班。”
郁熙悦:“我也高二,是国际部的。”
这时,郁熙悦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个电话,随后起身说:“我哥找我,我先走啦,一会儿直接回去了。”
许恩棠:“好。”
郁熙悦:“我们加个好友吧。以后这种场合,你可以跟我一起玩。”
**
郁熙悦从包间出来,没走几步,正好看见郁宸和谈霁礼。
郁宸:“我说到处找不到你人呢,怎么一个人躲这边的包间里了。”
郁熙悦:“不是一个人。许恩棠也在里面。”
郁宸:“许恩棠?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郁熙悦:“写作业那个。”
郁宸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追着陆襟,通过写作业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
郁熙悦纠正:“人家是真的在写作业,很认真。”
她又看向谈霁礼,“霁礼哥这么早就要走了?”
谈霁礼懒洋洋的:“还有点事。”
郁宸:“谁让谈少爷大忙人一个。”
郁熙悦:“哥,你怎么像怨妇一样。”
郁宸:“......”
谈霁礼:“我取向正常。”
郁宸:“......我也正常好吧!”
说得好像谁不正常似的!
郁熙悦哈哈大笑。
郁宸有点不忿:“我的生日还有几个小时才过去呢,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我这个寿星当回事吗?”
想到先前吃过的亏,他又马上对谈霁礼说:“算了,不需要。闭上你的狗嘴就好。”
谈霁礼:“......”
**
郁熙悦离开后没多久,包间的门被敲响。
许恩棠抬起头,有点疑惑。
“进。”
进来的是会所的服务生,端着果盘和点心。
看着服务生把果盘和点心摆好,许恩棠问:“这是谁让送的?”
服务生:“我就是收到通知送东西过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许恩棠点点头。
等服务员离开后,许恩棠拿起手机,翻到刚加上好友的郁熙悦,给她发消息。
许恩棠:是你让人送来的果盘和点心么?
几分钟后,郁熙悦回了条语音过来。
“果盘和点心?不是我哎。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许恩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刚走的郁熙悦。
没想到不是她。
她回复:那是我弄错了,路上小心。
放下手机后,许恩棠想不到是谁,就把疑惑抛到了脑后。
也许是经理看包间里有人,就让人送来了。
**
十点过后,陆续有人离开。
但仍然有很多人留下来。
明天正好是周末,给了大家疯玩的理由。
复园这边。
老爷子和老太太向来睡得早,十点左右就已经睡下了。
睡前他们问过许恩棠还没回来,让周姨留心一下。
周姨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一看人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周姨有点不放心,给许恩棠打电话。
连打两个都是关机。
周姨担心起来,给陆襟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陆襟的声音传来:“周姨?”
周姨:“小祖宗,你在哪儿?”
“在家。”陆襟的声音里带着模糊的沙哑,显然已经睡觉了。
周姨问:“棠棠呢?”
电话彼端的陆襟顿了顿。
“她不是早回去了么。”
周姨:“没回来。她的手机是关机的。司机也说没接到她的电话。”
**
许恩棠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
叫醒她的是个服务生。
“请问您是许恩棠许小姐吗?”
许恩棠本能地点点头。
服务生:“您家里在找您。”
许恩棠清醒了几分,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写完物理作业后,她有些累,就刷了会儿手机,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在身后找到手机,按了下,发现没电关机了。
这年头共享充电宝还没有推广出来。
许恩棠:“现在几点了?”
“快1点40了。”
许恩棠很惊讶,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隔壁散了没有?”她问。
“散了。”
服务生通过对讲机说人找到了,就在他们这边。
找人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是那个包间半个小时前走空了。
之后才有人想起来隔壁的包间之前也是有个小姑娘在的。
许恩棠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离开包间。
走进电梯,她打了个呵欠,盘算着一会儿直接打个车回复园,省得再叫司机来。
“叮——”
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
许恩棠困倦地抬眼,视线不期然地与人撞上。
电梯外,是头发有几分凌乱的陆襟。
许恩棠垂了垂眼,说:“没注意。”
“陆总,好久不见。”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陆襟的目光从许恩棠身上移开,应了一声。
他手中没酒,来的人也不在意,自己喝了满杯,又热络地说了几句。
许恩棠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都是来陆襟面前刷个脸熟的。
那人没有多打扰。
他走后,陆襟揽过许恩棠上楼。
楼上卡座那边,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在。
还没走近,许恩棠就听到了“赵漫诗”的名字,语气稔熟。
“人家现在小提琴演奏家了。”
“那回北城也得请我们几个吃饭。”
几人察觉到他们过来,默契地闭了嘴。
许恩棠知道是因为她。
她和他们认识十来年了,每次在他们面前,她仿佛是个外人。
何嘉煜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许妹妹。”
陆襟搂着许恩棠坐下,挑了挑眉,“叫谁妹妹。”
何嘉煜:“就是恩棠妹妹呀,不然叫什么。”
陆襟:“叫嫂子。”
何嘉煜:“阿襟你占我便宜是吧!想当我哥?”
许恩棠心不在焉地听几个公子哥插科打诨。
她今晚穿了件黑色吊带长裙,颜色很衬她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依旧很白,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与这样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
陆襟的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背后,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微凉的肩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许恩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没睡好。”
陆襟:“那待会儿早点走。”
两人九点多就离开。
到家后,陆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许恩棠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睡得不熟,察觉到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陆襟俯身,正要伸手把她抱起来。
她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陆襟却忽然停下动作,勾了勾唇,在沙发坐下,把她捞到腿上,凑近来吻她。
许恩棠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别开脸。
陆襟的吻落空,呼吸拂过她的脸。
他只是微顿,抬手拨开她侧脸的头发。
“今晚不太高兴?”
许恩棠张了张嘴,想问他和赵漫诗是不是旧情复燃,也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怕自取其辱。
陆襟:“看到消息了?”
许恩棠喉间发紧,还是问了,“你昨晚真的去见赵漫诗了?”
“碰巧遇到。”陆襟轻描淡写。
陆襟一直以来都很容易招惹桃花,光是作为娱乐圈那些当红小花的男朋友就被传过好几次。
他们结婚后,那些女人也没有消停,有女星故意制造绯闻,还有发照片来向许恩棠耀武扬威的。
陆襟每次回答都是“碰巧”,然后温柔地来吻她,低声笑话她醋劲大。
那些许恩棠都不在意,但这次真的只是碰巧么。
碰巧提前回国没告诉她,碰巧去的是海城。
许恩棠16岁来北城后就一直跟在陆襟身后,看他谈过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知道赵漫诗是不一样的。
他对身边的女人向来是无所谓的态度,要走也从来不留,好聚好散。
唯独高中和赵漫诗分手那次,是真的难受过的,也是他唯一被甩的一次。
下巴被挑起,许恩棠回神,对上陆襟的眼睛。
“还不给亲?”
没等许恩棠说话,陆襟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陆襟的吻技很好,许恩棠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觉。
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许恩棠吃痛轻哼。
紧接着,失重感传来,陆襟抱着她回房间。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气仿佛漫延进房间,结成露珠落在皮肤上。
结束后,许恩棠趴在陆襟的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抚着她的肩头。
她缓缓闭上眼,想起陆襟跟她提结婚的情景。
那晚她回复园陪陆家的爷爷奶奶吃饭。
饭吃到一半,听说陆襟来了。
陆襟是吃了饭来的,过来跟老爷子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饭厅了。
听说他是跟他母亲吵了架过来的。
吃完饭,许恩棠去园子里散步,看见了陆襟。
他站在梨花树下,手里夹着烟,一副清寂冷然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
许恩棠停下脚步,在思考要不要去打扰他。
陆襟吐出口烟,隔着烟向她看来,“棠棠,想不想嫁给我?”
许恩棠当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等烟雾散去,她对上了陆襟的眼睛。
陆襟:“不是喜欢我?”
许恩棠非常震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襟继续说:“高中那会儿,你偷看过我。”
许恩棠脸红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以为她这些年藏得很好,原来他早看出来她喜欢他。
她忍着羞怯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陆襟说:“要不要试试?”
许恩棠没有反应过来,问他试什么。
陆襟:“和我接吻。”
这句话让许恩棠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不过陆襟最终没有亲她,只是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
那晚之后,许恩棠一直很幸福,觉得是幸运降临,自己多年的暗恋终于得到回应。
现在,巨大的美梦破碎。
许恩棠睁开眼,鼻子发酸,开口说:“我们离婚吧。”
轻抚她肩头的手停住。
“什么?”
许恩棠深吸一口气:“陆襟,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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