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能睁眼说瞎话到这般地步!
正僵持间,门外传来拐杖顿地声。
老妇人被搀扶着进来,一眼看见我怀中健康啼哭的曾孙,她顿时老泪纵横:“祖宗保佑啊……”
我立刻抱着孩子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祖母!孙媳差点就见不到您了!有人在我们药里下红花,针上淬毒,这是要我们母子俱亡啊!”
“胡说!”萧炎城急声打断,“妇人产子本就九死一生,你自己福薄却要赖在大嫂头上。”
我低头不语,示意春桃将接生嬷嬷画押的供词递给老夫人。
纪晴岚阴狠地看了接生嬷嬷一眼。
那嬷嬷突然尖叫起来:“老夫人明鉴啊!全是老奴一人所为!大夫人平日待下人和善,老奴怕二夫人生下嫡子后,威胁大夫人的地方,这才伙同翠柳出此下策啊!”
她话音刚落,纪晴岚立刻顺着话头抽泣:“这刁奴竟如此恶毒!炎城,我差点被她害得背了黑锅……”
接生嬷嬷自愿揽下所有罪责,老夫人也无可奈何。
她疲惫地闭了闭眼,让人将接生嬷嬷和翠柳拖下去乱棍打死。
而纪晴岚只因“御下不严”,被罚跪祠堂三日。
可是,纪晴岚刚被押到祠堂, 她那对龙凤胎就扑上来哭闹。
七岁的萧垚拽着老夫人的衣袖哭求:“曾祖母别罚娘亲!要罚就罚孙儿!”
她的女儿萧晶更是直接跪地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老夫人心软,叹着气把纪晴岚放了出来。
我看着那两个孩子。
男孩的眉眼像极了萧炎城,女孩活脱脱是小纪晴岚。
他们偎在老夫人膝头撒娇时,我捏紧了帕子。
这样小的孩子,竟已学会用眼泪当武器,若再留他们……
我抚摸着儿子柔软的脸颊,眼神渐冷。
老夫人的佛堂内,白玉观音碎了满地。
她被丫鬟搀扶着赶来时,正好看见那对龙凤胎正用脚拨弄着地上的碎片玩耍。
萧晶的头上还歪歪扭扭地插着从供桌上扯下来的绢花。
老夫人一声哀嚎,踉跄着扑向碎片:“造孽啊!这可是开过光的圣物啊!”
纪晴岚闻讯赶来时,发髻都跑散了半边。
她一把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