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却让我急得团团转。
我找到温妙妙,语无伦次地求她借我一点钱。
“可是姐姐已经要被温家除名了,我借的钱恐怕是有去无回了吧。”
她看着狼狈不堪的我,眼里闪着精明算计的光。
“不过,姐姐也知道,我是喜欢顾青辞的吧?”
我一愣。
“姐姐是聪明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以借姐姐钱。”
“但条件是,你这辈子都不可以主动找他,也不许告诉他顾家资金链被补上的真相。对外只能说嫌弃顾青辞蠢笨,害怕被他连累,所以远赴国外潇洒。”
温妙妙递给我一把小刀,笑得纯良无害。
“还有,姐姐曾经是用这只手经常逗狗一样逗青辞的吧?”
“姐姐有多想帮青辞,会证明给我看的吧?”
那日,我的血染透了温妙妙的床单,铺满了她卧室里的每一寸地板,才被她叫医生抬出去在鬼门关前救回半条命。
放血落下的虚弱病根,加上出国后时常吃不饱穿不暖的处境,我的身体就如同秋风中的残叶飘飘欲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场风雪,或者一场流感。
就可以轻易带走我。
我搓搓被冻得通红的手,关节上的冻疮痛痒不堪。
顾青辞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太少,我没钱租房子,平时都是随便找户人家的后院或车库这样能避避风雨的地方垫着报纸凑合睡下。
今天拿到他扔给我的钱,总算可以找家温暖的酒店睡一个好觉了。
我到路边的ATM机旁查了下卡里的余额。
五百万。
我苦涩地笑了起来。
曾经和顾青辞在一起后,我送给他的第一份恋爱礼物是一块手表。
而那块手表,就是五百万。
当时顾青辞推脱说太昂贵了,我却不管不顾地戴在他手腕上,告诉他,做我温砂的小狗,狗牌当然要贵一些。
那时候的我从来不觉得五百万是钱。
可帮他填窟窿时,剩下的五百万,我却差点搭上一条命。
就连我走时没也缓过来,害怕顾青辞看见我苍白了脸色起疑心,我化上厚厚的妆,戴着墨镜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登上飞机台阶时,身后一只手扒住了我的行李箱。
顾青辞被风吹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