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我拉着女儿快步离开,不料撞上旁边的酒桌。
“哗啦”一声,香槟塔应声碎了满地。
我和女儿被酒淋得浑身湿透,头发凌乱不堪,凉意深入骨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我抿紧嘴唇强装镇定。
陆砚迟冷漠地呵斥:“保安都是吃白饭的吗?谁让你们来的!”
我怔愣住,分明是他让我来的。
乔菲儿拉着陆砚迟走来,如同现实版公主与王子。
“陆砚迟哥哥别生气,是我叫她们来的。听说今天也是安安的生日。”她的声音甜的发腻。
陆砚迟神色缓和,宠溺道:“就知道你好心,你看看这个灾星把你生日会都搞砸了。”
我心脏突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将安安的耳朵捂住。
只因我生安安时,把陆母独留在家。
而她因为受惊旧病复发,心脏骤停,在家中去世。
正逢我怀孕大出血,陆砚迟在医院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尸体都发烂发臭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离世。
更发现我打的电话冲掉了陆母最后的求救电话。
他心冷如灰,认为孩子是灾星,是赤脚鬼。
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奶奶,头也不回的离开,将我和孩子扔在医院。
安安稚嫩的声音透着股倔强: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给安安过生日?是因为安安穿的没有这个阿姨漂亮吗?”
女儿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试图将自己打扮得体些。
我不忍告诉她残忍的事实,语气艰涩道:“安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宝。”
女儿的衣服要么是垃圾堆里捡的,要不是买的二手。
反观老公和乔菲儿浑身都是限量定制的。
安安也是他所期待而降生的孩子啊......
我不想与他们多纠缠,便开口离开。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天也是我女儿的生日。”
陆砚迟神色有些动容,刚想说什么被乔菲儿打断。
“急什么,我要是没记错,马上要交学费了吧?”
“今天我大发慈悲,你来当服务生一个小时我给你一百块?”
我身子一顿,忍不住攥紧拳头。
为了照顾安安,我只能做一些兼职,家里早就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