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迟的脸色愈发得沉。
“你还敢狡辩!孩子出生后身体不好,需要输血治疗,可我的血根本用不了!”
我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疼到窒息。
“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你,安安怎么可能是别人的!”
陆砚迟别过脸,语气冰的刺骨。
“野种就应该一辈子待在垃圾堆里!”
我脸色一变,这些年我们母女举步维艰,看来都是他蓄意针对。
难怪我总是在一家店干不长久,总是被迫搬家……
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孩子出生前,他也曾满心欢心,附身在我肚子上感受孩子的活力。
说肚子里怀的是我们两的宇宙。
可现在却一口咬定安安是野种!
我低头看了眼孩子,她想条搁浅的鱼。
脖颈浮起大片红斑,喉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我心脏漏了一拍。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你别吓妈妈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双手作爬得去到有蛋糕残留的地方,顾不上脏污,像饿了十几天般大口吞下。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却暗藏致命的危机。
是花生!
是了!陆砚迟对花生过敏,安安遗传了这一点。
平时她从未吃过,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过敏!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
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流出。
“陆砚迟!孩子花生过敏了,我求你求求她吧!”
我哭着跪在地上,祈求孩子的父亲。
听到我这么说,陆砚迟的瞳孔地震。
他正想靠近却被一旁的乔菲儿挽住。
“陆砚迟哥哥,蛋糕里没有花生。说不准是其他东西过敏。”
乔菲儿意有所指,陆砚迟直接变了脸色。
嗤笑一声:“江挽月,你以为我还会轻易相信你吗?”
乔菲儿也在一旁帮腔:“江小姐做人可不要撒谎哦,不然小孩子会学坏的。”
安安蜷缩在怀里,呼吸越来越弱。
周围偏僻根本不好叫车,再等下去安安受不住的!
我不再跟他们争辩,跪在地上乞求。
“我是谎话精!都是我错!安安她没说过谎!她什么都没错!”
“陆砚迟,你也期待过她的降生,你救救她好不好!”
“这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