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门外对周嘉岩道,
“滚出去,不准再踏入这间病房一步。”
“不然作为若瑶的管床医生,我会报警告你谋杀妻子。”
一旁的郑凯心吓得脸色苍白,深怕自己的诡计被揭穿。
她一边拉着周嘉岩往外走,一边慌忙解释,
“不是我们要关若瑶的氧气阀,是她自己不想生命最后的时刻过得毫无尊严。”
“可能窒息的感觉太难受导致她又后悔了,这可怪不得我们。”
程迟愤懑地盯着两人,一字一句道:“有我在,她一定会痊愈出院。”
2
程迟说到做到,在他的悉心治疗下我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达到了出院标准。
这次事故在我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以后我将无法再穿轻透的服装。
出院后我为了逃避与周嘉岩再见面,直接住进了所里的宿舍。
我怨周嘉岩助纣为孽,却无法对他说出责怪的话。
因为他的妈妈曾为我而死。
那时我还在读中学,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歹人挟持。
他在我身上捆缚炸弹,设定半小时后爆炸,想敲诈我爸妈五百万赎金。
我爸妈只是普通工薪阶级,短时间根本凑不齐这些钱。
妈妈哭成泪人,爸爸手足无措。
还好警方及时赶到,狙击手成功射杀绑匪,可在我身上的炸掉定时装置还在倒数。
周嘉岩的妈妈作为拆弹专家,赶在炸弹爆炸前将它从我身上卸下。
她一手推开我,一手将炸弹抛向旁边的河道。
炸弹在空中爆炸,四散的碎片嵌进她的皮肉导致她的左手被截肢。
后来周嘉岩的妈妈因为左手截肢面感染离世,周嘉岩的爸爸不出一月便娶了别人并将周嘉岩赶去车库生活。
我爸妈很感谢周嘉岩妈妈的救命之恩,他们将周嘉岩接到身边当做亲儿子般养到成人。
长大后我拒绝了许多男生的求爱,其中就包括我的高中同学程迟。
在爸妈的祝福下我与周嘉岩结婚,希望自己能好好陪伴他余生。
可即便我做到这样,周嘉岩还是会疑神疑鬼。
我浑身血肉模糊被救护车送去抢救,他却不满我去了程迟所在的医院。
甚至我快憋死时向程迟求助,他竟会诘问我为什么要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