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江寒雪,让她买个套人死哪儿去了!”
顾辞宴恼火的拉开门。
门口静静躺着整整一袋套。
屋里却没有了江寒雪的身影。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现在婚都结了,江寒雪的事业、亲人、朋友全都没有了。
她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
就算他做得再过分,稍微哄两句就好了。
她很好打发的。
第二天早上,顾辞宴饥肠辘辘的起床。
却没能等到如往常般的江寒雪牌人肉闹钟。
厨房里也没有他爱吃的早餐。
顾辞宴脾气上来,气冲冲地踹开保姆间的房门。
有时候他忙于工作睡得晚。
江寒雪为了方便照顾她,就睡在书房旁边的保姆间。
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该死的江寒雪,竟敢跟我闹脾气?”
“好啊,我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范小小下楼,见顾辞宴站在餐厅发呆。
从身后环抱住他。
“怎么今天都九点了寒雪姐姐还没起来做饭啊?”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在闹脾气吧?”
“要我说还是辞宴哥哥你太宠她了,瞧这脾气大的。”
以前听这话贺辞宴从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再听,却莫名的觉得刺耳的很。
他不动声色顺着范小小的话往下问。
“那依你看该怎么处理?”
范小小两眼放精光:“要我说就该把她关起来饿上个七天七夜,断水断粮,什么脾气都没了。”
“她不是喜欢跟老男人睡觉么?”
“那就把她丢到街尾的巷子去,找十几个男人搞一搞,拍下视频,以后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死一般的沉默在室内蔓延开来。
贺辞宴的脸色陡然间阴沉的可怕。
范小小察觉到他阴冷的眼神,有些后怕地躲了躲。
“我、我就是说说。”
“小小,你也是女人,怎么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招数来对付另一个女孩子?”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范小小还想说什么,贺辞宴却把她赶了出去。
她转身就打电话约人出来:“老地方。”
“小小,你这算不算脚踩两条船?
要是被贺辞宴知道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少废话,不约我找别人。”
贺辞宴环顾家里,却发现家里少了很多属于江寒雪的东西。
唯独他给江寒雪的那些礼物还原封不动的摆在衣帽间。
看着那些崭新未拆封的礼物,贺辞宴头一回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这里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他给范小小买礼物时的配货。
价值连范小小的那些礼物的零头都赶不上。
每次他送范小小礼物,范小小都照单全收,甚至后来还会嫌弃他送的礼物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后来他就开始给钱范小小了。
但无论他随便送什么东西给江寒雪,江寒雪总是宝贝的不得了。
她说她要把他的心意都好好保存起来。
那样以后等他们老了,她还可以留着这些东西回忆。
贺辞宴的心忽然酸涩的厉害。
也许他也偶尔可以低一下头。
贺辞宴难得主动想要联系江寒雪。
却发现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江寒雪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