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对我的转变感到惊讶,但还是没多想。
对他来说,女人只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更何况我这种天生不详,被世人厌弃的女子。
他肯定我离不开他,也肯定我爱他入骨。
这些天,我投身安排婚宴事宜,城内议论纷纷。
沈冀瞥见我淡然的模样,竟心生愧疚,时常给我买回郊外我最爱吃的糕点果子。
[阮儿,是我亏欠你,等婚宴结束,我们便生个孩子吧。]
[日后在这后宅的日子,也不会太枯燥。]
沈冀靠近我,呼吸缠满粗重,手伸向我腰间的细带。
孩子?
曾经我以为我们也会有个可爱的儿子或女儿,直到我发现他遣人送来的补药是避子汤后,我便不再抱有希望。
感受到我的抗拒,沈冀低头朝我吻来:[阮儿,只要好生调理,避子汤的药效终究会淡去的。]
你看,他什么都知道。
我笑盈盈攀上他的脖子,望向身后:[可是沈冀,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你的心尖可是看着呢。]
闻言,沈冀猛然回头,却只看到程念念跑开的身影。
据说那日,程念念换上了道服想要离开,却被沈冀苦苦哀求留下,最终两人在凉亭里翻云覆雨了一整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丝毫不觉得伤心。
反而喉咙一阵作呕。
很快到了初七这天,程念念作为妾室,穿的是最正统的红色。
他们拜过天地,行过夫妻之礼。
在敬茶时,我主动免去,大度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程念念。
开口道:[妹妹金枝玉叶,能从道观里回归俗世,你可是真人座下的弟子,怎好跪我。]
听到道观二字,宾客顿时一阵哗然。
看着从人群中退出的身影,我轻笑勾唇。
程念念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反而眼泪大颗大颗掉落在地,但仍旧体面进了婚房。
接收到沈冀投来的警告,我不以为然,反而自顾自斟酒饮下。
没一会儿烟花四起,看着被宾客围成一团的沈冀,我惊呼出声:[夫君,我的镯子掉了!]
[一个镯子掉了便掉了,大惊小怪什么!]
[可是夫君,那是我们成婚那年你送我的。]我捏着帕子,眼泪摇摇欲坠。
头一次见我如此服软,碍于面子,沈冀主动开口寻找。
在我的刻意引导下,很快众人来到了婚房。
沈冀蹙眉,以为我又要作妖,可下一秒,里面传来的暧昧声立马轰动人群。
别在这里,求你。
难道你不想我吗念念,我可是日夜都想着你呢。
......
砰!
被众人戏虐的视线刺中,沈冀猛地冲了进去,伴随着程念念的尖叫声,很快鲜血染红了窗户。
我惊呼走进,捡起地上非富即贵的玉佩:[夫君,这人身份尊贵,怕是惹不起!]
早已杀红了眼的沈冀,猛地挥拳砸向面前的男人,嗤笑:[即便是皇帝,沾染我的女人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