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像小猫一样蹭过来,满脸歉意。
“对不起,要不是我拖累了妈妈,你就能去找给你画像的叔叔了。”
我给她讲过和裴辞的过去,那幅肖像画我也一直珍藏在箱子里,每每趁她睡熟了翻看。
原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她的心思比我认为的还要细腻。
正想安慰她几句,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男人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定睛一看,赫然便是裴辞。
“她就是你和情人生的女儿?你怎么被抛弃了,是他嫌你老,还是嫌你坏,嗯?”
他用手肘加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胸口,我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阿芳扑过来拉他,见他纹丝不动后,干脆咬住他的手掌。
裴辞吃痛,用力一甩,阿芳后背撞在墙上,痛得放声大哭。
他却恍若未闻,只顾撕扯我单薄破旧的衣服。
他的口中满是酒气,想来是醉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喝酒,更不会动武打人。
咽下心口的酸楚,我慌忙让阿芳去隔壁阿姨家住一晚。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裴叔叔,不会伤害我的!”
等她跑远后,裴辞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发泄着多年累积的愤怒。
我默默忍受着,几次咬破了嘴唇,遍身都是青紫。
直到天色慢慢变亮,他才在半梦半醒之间显露出片刻温柔:
“月月,是不是弄疼你了,别哭,我最害怕看你哭了。”
我贪恋地注视着他白皙的面庞,待他醒转,脸上又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怨恨。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给小雪当人体试验员。愿意的话,我可以保你女儿衣食无忧地长大。”
我不知道爸妈当年是如何做的决定。
但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反而是裴辞犹豫了。
“想清楚,试验员很可能会死在某次试验里,也可能……会受很多罪。”
在避难所外流浪的这五年里,我因过度的饥饿,五脏六腑早已衰竭。
要是能在死前,用我残存的生命救下阿芳,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急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