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喊回女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裴叔叔要带我们去避难所里生活,以后就有吃不完的白面馒头了,高不高兴?”
阿芳垂着头,紧紧抱住装有我们全部家当的行李箱,喃喃低语。
“那妈妈还能陪着我吗?不管是什么好事,我都不要拿妈妈去换!”
她的敏感再次超出我的预料。
我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滴落的眼泪。
坐在副驾驶的裴辞频频回头,望着我们母慈子孝的样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就像过去我们闹别扭一样。
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进到避难所的试验部,裴辞抓住挣扎的阿芳,将我送进门去。
“照顾好她。”
裴辞答应了,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而试验部里,程雪已经调配好所有试剂,笑着迎接我:
“这下,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试验室没有白天黑夜,只有一种又一种极端环境下的生存能力测试。
有时是冰天雪地,注射了试剂的我却全身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有时是几天几夜没有吃喝,营养剂从血管注入,整条胳膊肿的如同粗糙的树干。
程雪是这里的负责人,她自然不会让我好过。
其他试验员还有休息日,我则必须全天候待命,连口气都喘不得。
在我试毒,肚子疼到满地打滚时。
面前的大屏幕,被程雪调成了直播,播放着她跟裴辞的结婚典礼。
作为避难所筹建人的女儿,又肩负找寻人类生存机会的重责大任,程雪拥有万人之上的地位。
她穿着圣洁的婚纱,在裴辞的迎接下走上红毯。
裴辞深情款款地揭开她的头纱,誓词说的虔诚。
“当年在我一无所有时,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会用一辈子的爱报答你。”
他深情地拥吻程雪,我眼前渐渐被水雾弥漫,疼晕过去。
当我醒来已是深夜,久违地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大概是其他工作人员不忍心我活活疼死,给我吃了解药,把我救出来了吧。
打开灯后,我在屋子里乱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