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胃痛,救救我。”
许安言看到我痛苦的神情,脸上终于出现惊慌。
“你怎么?”
顾峰知道许安言想做什么,便握住她的手:“早不胃疼晚不胃疼,却在这事喊胃疼,难道不是装的吗?”
“装的?”
许安言愤怒地朝我吼道。
闻言,我悲凉地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装的她不会亲自过来检查吗?
每次顾峰说什么就信什么。
可让我更绝望的是,顾峰为了惩罚我,便拿了一瓶洋酒过来“别装死了,你若喝光它我就放你走。”
我看到洋酒时,吓到惊魂未定。
进入膏肓之时,如果再碰酒,无疑就是加快我的死亡。
我害怕地往后退去,可这一幕被许安言看到,却被以为我是想逃跑。
“陆清川,你别装了,你家不是一直都酿酒的吗?”
许安言怒涨火气嘲讽地吼我。
顾峰也不会放过这是好的机会整我,他带着那群男人把我摁住。
强行撬开我的嘴,往胃里灌烈酒。
我的胃如同被烈火烧心,连呼吸也是疼的。
我的双手不断拍打着,想喊救命,却喊不出来。
就是喊出来了又如何,有谁能救我?
我绝望地看向许安言,她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未曾露出心疼之意和阻拦。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女人,我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哪怕没有爱过我,可看在夫妻关系上,我以为她不会如此冷漠无情。
直到这一刻,我的心也终于死了。
他们足足灌我喝下两瓶洋酒,我疼得浑身没了力气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许安言蹲了下来,抓起我的衣领,声音更加冰冷。
“还装?
装上瘾了?”
“你以前和爷爷喝酒,比这喝得还要多,怎么不像现在这样狼狈。”
听到这句话时,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都在怪我。
以为是我耍的手段哄好她的爷爷,才会逼她嫁给了我。
“我我没有装。”
记得父亲和我说过,哪怕掉进困境再狼狈不堪,也要体面地面对。
所以,我如果真的就此死去,也要体面地死去。
我撑住最后一丝力气,拿出手机想为自己求救。
却被许安言一脚踹开我的手机。
她冷血地笑着:“怎么,又想向爷爷告状,说我在外面欺负了你吗?”
“若当年不是你,阿峰就不会被气走,以至于遭到一些老女人的欺负,差点就死在外国。”
“现在不过是惩罚你喝了两瓶洋酒而已,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比起阿峰,他才是一生的痛苦。”
此时的我,根本就听不到许安言在说什么话。
耳朵一直嗡嗡嗡地作响,胃在翻江倒海。
嘴唇被我咬到出血,意识也在慢慢地消沉。
而顾峰却在这时分走许安言的专注,他倒在她怀里捧回许安言的头。
“安言,别说了。”
“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好好好,你别激动,别难过了好不好!”
许安言心疼地哄起顾峰,抬起手温柔地替他抚去紧皱的眉毛。
我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