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似乎是才发现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樱樱?”
他蹲下身子,摊开了手掌。
“你自己写过的话,你忘记了?”
看着他的手掌,我讽刺地笑了。
订婚那天,他跪在我面前。
我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写下了:至死不渝。
他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一定会像珍惜生命一样珍爱你。”
可游逸,这就是你的爱吗?
真是轻贱呐。
半夜,我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游逸。
他一脸痛苦地看着我,眼神紧张又脆弱。
就像他无数次救我于水火那样。
可我万念俱灰。
唯独这一次,我没有痛哭流涕地扑上去,求他救救我。
我固执地撇过了头,不再去看他。
再清醒,就已是黄昏了。
昏睡了一天,我错过了我们的婚宴。
游轻果然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她冷笑了一声,厉声道:“呵,楚樱,你比我想象的脸皮厚的多,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死皮赖脸的扒着我哥。”
我冷冰冰地看着她,掏出手机打字。
和你无关游轻二十二了,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些年里,她一直把游逸当做她一个人的所有物,极其厌恶别人把她和游逸拆开。
“你有胆,楚樱!
但你别忘了!
你之前的照片还没删干净呢!”
“你以为成了游家人就能把那些事情轻轻揭过了?
你以为你不用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活着了?!”
我笑了。
到底是谁应该觉得丢脸。
是我这个被霸凌、被拍下照片的人吗?
难道不应该是那些毫无根据地欺负我的人吗?!
我因为生气,浑身颤抖着。
拿着手机,狠狠地按下每一个字。
问心无愧我问心无愧,看到的人,散播的人,才应该愧疚。
游轻气急败坏,眼神中带着想要将我碎尸万段的杀意。
“好,楚樱,你厉害!”
她说。
“从前你被人打,现在又要被人睡,以后还要给让人打你的人生孩子!
你可以!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待在游家,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说完,她又摔了桌上的东西,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看着脚下碎开的情侣杯,忽然笑了。
杯子是我和游逸三年前买的。
这三年里,我和游轻吵过多少次架,杯子就碎过多少对儿。
而游逸到现在还以为这是从前那对儿我们亲手挑选的杯子。
这一次,我没再收拾残渣,冷漠地抬脚,略了过去。
直到我收拾完自己的所有东西游逸都没有回来。
率先回来的依然是无所事事的游轻。
大小姐似乎在外面受了气,一进门就红着眼睛找我。
她看着我手里收拾好的东西,忽然笑了。
“是你给我哥说了照片的事儿?
你用这个威胁他?!”
说着,她就要开始动手。
我猝不及防,被她退下了楼梯。
后脑勺上,似乎有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我痛的眼前阵阵发黑,见她还要动手,只好用尽力气去推开她。
“楚樱!”
冷不丁地一声呵斥,我和游轻都停下了手。
游逸阴冷着脸冲我道:“你居然对轻轻动手!
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