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暧昧互动早已不是头一回。
上个月露营,篝火晚会结束后,他俩一起消失在夜色中,很久后才回来。
当时我问过陆凛霄,本意是想他们注意分寸,瓜田李下。
但不知道最后怎么会演变成一场争吵,闹得很不愉快。
更不要提那些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动作,调笑的言语。
我想装看不见都很难。
如果这两人是我在大街上偶然遇到的情侣,我会鼓掌并喊着尊重祝福,可我偏偏还是这男的的女朋友,我捂住了脸。
还是早点分了吧。
我神色平静,轻声说道:“行。”
听到我的回应,华莺眼神中仍闪过一丝狐疑,似乎难以理解,我为何不生气。
我毫不回避,直视着她的目光。
华莺的手攀在了陆凛霄的肩膀上,我看到了她带在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陆凛霄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到这这枚戒指,
神色稍有些不自然,说:“如果你昨天赛马赢了我,这个戒指就是你的了,这是给你昨天胆小的惩罚。”
他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个红宝石戒指,交往三年,我从不开口向他要什么东西,这个戒指是唯一一个。
陆凛霄似乎也想到了,找补了一句:“下次比赛,如果你赢了我,我再送你个别的东西也是一样的,你一向懂事,不是那种为点小东西就乱闹的人。”
我心中苦涩,怎么会一样,他不明白这个红宝石戒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个红宝石戒指估价三百万,意味着卖掉它我就可以买那台我看中很久的基因测序仪。
华莺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什么,慌张的看着陆凛霄,眼睛通红,显得十分楚楚可怜:“霄哥哥,我不知道这枚戒指对姐姐来说这么重要,我只是觉得好看......”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戒指,投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陆凛霄拍了拍华莺的肩,眼神坚定,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阿莺,这个戒指我说给你就是你的了,明明是你赛马赢了我的奖励,找你要戒指是月弦不懂事。”
说罢看向我:“月弦,我对你很失望,阿莺都哭成这样了,你还在关注一枚小小的戒指。平时看你挺懂事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气!”
一句话没说的我,更加无言。
陆凛霄知道,只要对我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就会十分惊慌,因为我非常在意他,但现在......
华莺投向陆凛霄的眼神越来越缠绵。
陆凛霄不自在地错开了她的目光。
我神色淡然,迎着她的挑衅,说:“玩得开心。”
听到这话,陆凛霄和华莺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秒。
一个头脑拙劣,一个谎话连篇,真是般配。
关上房门你们俩爱怎么演就怎么演,我可没兴趣再当观众了。
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这俩飙戏,不如回屋吃麻辣烫。
之前害怕陆凛霄不开心,是害怕资金链断了,我们的项目无法推进,功亏一篑。
但我们的项目由国家接管后,是不会再缺资金了。
我现在十分硬气。
回想起之前为了不让陆凛霄失望,我跟着他做的事情,我捂住了脸。
之前,我的生活圈子简单,社交活动很少。
陆凛霄认定这是我的短板,他振振有词,人要全面发展,不能将自己局限于专业领域,否则难以在社会上立足。
于是,将我扔进各种充满挑战的社交场所,例如私人会所的酒局、重金属的party......
当我难以适应,向他求助时,他便强硬干涉,然后将局面搅得更加混乱。
在他的观念里,这种“锻炼”是为我好。
就这样,日复一日,难听的话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只能独自应对,身心俱疲。
我夹起一块麻辣烫里的冻豆腐,筷子一使劲,挤出来很多水,我看着冻豆腐,越看越像陆凛霄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