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儿子给你养老,是吧?”
“那现在,还不快给新郎做小磕头?”
我也笑了,抬头看面前的私生子。
他叫赵宸。
养的肥头大耳,与方盛文全然不同。
只是有臃肿的眉眼里,能依稀看到点清俊——与丈夫曾经相似的模样。
一如二十年前,我刚和方盛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我因父亲车祸,找不到合适的输血人濒临崩溃。
那时候,男人毫无犹豫的过来输血,输完透过医院的阳光玻璃看我。
面颊有点红,眼神很认真。
我被这份认真打动,从此不顾一切下嫁。
尊重他自称佛子的小众爱好,陪他丁克。
为让他过得好,全年无休,将公司发展壮大。
这期间,即使每个人说他配不上我。
即使有人拿出录像,说他自和我结婚起,就和初恋藕断丝连。
我也不肯信。
直到流掉第一个孩子当天,我发现他竟然在跟我结婚前,就有了个私生子。
比起宁愿要我流产也要丁克的说辞。
他从不掩饰对与初恋爱情结晶的喜爱。
从亲手为他换尿布,到用照片记录下孩子的每个成长时刻。
就连我的部分财产,都被他不知不觉的转移到这孩子名下。
他甚至动过将私生子带到孤儿院由我养的念头。
我确实曾经爱他。
但爱越深,恨也就越深。
自发现他是个假丁克,并开始偷偷转移财产的那一刻起。
我就开始做局。
我要,让我因他承受的每一份痛,都原封不动的反击到他本人身上。
见我久久不动,方盛文表情表情包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道冷笑道:
“怎么不磕?”
“不急。”
我扬起一个诡异的笑。
宛如人格分裂般,对所有宾客道:
“今天是我儿子的结婚典礼,新郎还没出场呢,我怎会急着磕?”
“儿子,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