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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官场:仕途坦荡荡全文+番茄

顽主宋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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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犹豫,直接上楼到政府办,值班员看见他,打招呼道:“张主任,您来了。”“陈县长在家吗?”“现在应该就在办公室。”张政禹理了理衣服,敲响了陈静办公室的门。“请进。”张政禹推门进去,发现不光陈静,新任的常务副县长刘东明也在。张政禹沉声道:“抱歉刘县长,陈县长,今天和家人在市里,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刘东明一挥手,说道:“不碍事,今天本来就是周末,我和常县长、陈县长研究了一下,认为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县的招商工作,以及提出的一些概念,还是相当认可和重视的,为了尽快落实工作,不得不把你叫回来。”张政禹果断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刘东明点点头,说道:“客套的就不说了,来,你看看这个。”说着递上来一张报纸。张政禹接过来一看,正是《南省日...

主角:张政禹政禹   更新:2025-04-11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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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政禹政禹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官场:仕途坦荡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顽主宋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没有犹豫,直接上楼到政府办,值班员看见他,打招呼道:“张主任,您来了。”“陈县长在家吗?”“现在应该就在办公室。”张政禹理了理衣服,敲响了陈静办公室的门。“请进。”张政禹推门进去,发现不光陈静,新任的常务副县长刘东明也在。张政禹沉声道:“抱歉刘县长,陈县长,今天和家人在市里,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刘东明一挥手,说道:“不碍事,今天本来就是周末,我和常县长、陈县长研究了一下,认为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县的招商工作,以及提出的一些概念,还是相当认可和重视的,为了尽快落实工作,不得不把你叫回来。”张政禹果断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刘东明点点头,说道:“客套的就不说了,来,你看看这个。”说着递上来一张报纸。张政禹接过来一看,正是《南省日...

《重回官场:仕途坦荡荡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没有犹豫,直接上楼到政府办,值班员看见他,打招呼道:“张主任,您来了。”

“陈县长在家吗?”

“现在应该就在办公室。”

张政禹理了理衣服,敲响了陈静办公室的门。

“请进。”

张政禹推门进去,发现不光陈静,新任的常务副县长刘东明也在。

张政禹沉声道:“抱歉刘县长,陈县长,今天和家人在市里,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刘东明一挥手,说道:“不碍事,今天本来就是周末,我和常县长、陈县长研究了一下,认为省委省政府对我们县的招商工作,以及提出的一些概念,还是相当认可和重视的,为了尽快落实工作,不得不把你叫回来。”

张政禹果断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东明点点头,说道:“客套的就不说了,来,你看看这个。”

说着递上来一张报纸。

张政禹接过来一看,正是《南省日报》。临水县招商工作纪实的文章,在上面占据了很大的版面。

文章的旁边有一段用钢笔的批示,字体苍劲有力,写道:临水县招商工作进步迅速,其工作思路、方法,对我省整体经济工作都有一定借鉴意义,江东市要开展试点建设工作,认真归纳方法,形成经验,报省政府办公厅,如切实可行,可在全省进行推广。

这段批示的落款是:陈其安。

张政禹太熟悉这个名字了,陈其安后来一路做到省委书记,成为了一名实实在在的一方大员,尤其擅长抓经济和城市建设,其在任期间以工作大刀阔斧著称。

陈静道:“政禹,是你率先提出招商想法的,这篇纪实材料也是由你主笔,所以我和刘县长认为,提炼经验,还是要你来牵头,谈谈你的看法吧。”

张政禹思索片刻,说道:“其实关于招商工作的理念,我已经给您和各位县领导报告过多次,原理很简单。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长期思路是:先富带后富。我们是贫困县,尤其需要一批先富的企业家,带动我们县的经济发展。”

“但是先富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全国有那么多环境优良的城市,凭什么企业家选择临水?这就需要我们主动展示自己的优势,开出其他县市给不出的条件,请这些先富的企业家到临水来,他们在临水赚到了钱,临水的老百姓才能赚到钱。”

刘东明点头道:“你的理论是对的,而且实践证明,确实有很好的效果。但你怎么一开始就确信这样能有效果呢?”

“刘县长,我们现在搞的是市场经济,即便是政府,也要尊重市场规律。也许您发现了,长期以来,各县有一个大的问题存在,就是都跟着指挥棒走,却不肯发挥主观能动性,要不一股脑搞工业,要不一股脑搞商业,最后赔的底掉,也浪费了大量的国家资产,所以我提出,要因地制宜的发展,并且选择了农业。”

刘东明微微颔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的话都很浅显易懂,但是很实在,虽然已经改革开放有些年头了,但是地方政府在经济上,有些时候还带有很深的计划经济色彩,不敢,也不愿意主动作为,造成了经济发展的一定障碍。

陈静又问道:“你提到一个概念,叫营商环境,这个思路具体是怎么样的?”

张政禹道:“营商环境,其实是一个中性词,就是商业经营的整体环境,这个环境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坏的。而作为地方政府,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其中当然包括为国有和私营企业经营服务,那么,优化营商环境,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之一。”


常山明办公室,费建国给张政禹倒了杯水,张政禹接过杯子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端端正正站在常山明右手边的位置,等待常山明看材料。

几张纸的材料,常山明看了十多分钟都没有说话,费建国心里有点打鼓,冲着张政禹使眼色,张政禹面不改色地站在办公桌前。

其实常山明对张政禹的工作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比起余成松那个招不到商的招商局长,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明显思路更清晰,点子也够新颖。

可是总投资额2500万的项目,被张政禹砍到1670万,着实有些可惜,毕竟拿到手上就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和财政收入,就如此放弃了?

常山明有点走神,县委书记吴海平升任宣传部长之后,还不知道是谁来接任县委书记,自己肯定是够不上的,大概率市委会空降一个,王一楠这些年还是比较强势的。连吴海平也得商量着来,自己作为县长还是相对弱势了些,需要培养几个放心的干部,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可以用一用?

费建国见常山明有些走神,悄声提醒道:“常县长,材料有什么问题吗?”

常山明回了神,放下材料说道:“政禹是吧,材料我看了,这段时间的招商工作总的来说还是卓有成效的,但是为什么你只保留了1670万的项目,这部分和余局长商量过了吗?我的意见是应招尽招,除了资质不全、体量不足的,尽量全部纳入合作范围。”

张政禹顿了一下,说道:“县长,这个材料余局长把关了,我们有点不成熟的想法,向您汇报一下,看您觉得是否合适。”

常山明点头,示意张政禹继续说下去。

“我们县周边共有大小山头7座,全县8个镇分布在山洼地带,人口分布分散,地势起伏大。我们准备去掉的项目,大多数都是矿业、工业项目,而准备引进的大多数是林业、农业、养殖业项目。”

“就拿绿茶种植项目而言,第一期就可以开发土地三万亩,预计三年内就可以达到十万亩,产量突破500万公斤,产值超过2亿元,实现利税4000万元。县政府的优惠政策是,招商引资来的项目,可以免去五年土地使用费,即便五年后项目不再续约,政府收回的土地是没有任何污染需要治理的,长远来看可以省去近千万资金。”

其实张政禹早就做好打算,上一世的临水县就因为盲目引进矿业和化工产业,山体破坏和土地污染十分严重,一到汛期和雨季发生地质灾害的危险极高,且因为土地污染,出现了好几个癌症高发村。

既然有机会重来一次,多少也该给家乡人民做点贡献吧。

常山明说道:“但是临水县不能永远是农业县,从第一产业进入第二产业,也是县政府的部署之一,你有什么建议吗?”

“县长,先期发展农业,不代表只发展农业,如果这几个项目今年可以开工,明年三月份前投产,那么明年一开年,我们就可以引进茶叶、木耳、松茸等农副产品加工厂。冷冻和运输企业也可以参与进来,形成生产加工一体化的产业格局,同时可以发展生态旅游业,如果按照这样的远景规划,三年之内,我们县就可以跑步进军第三产业,而且留下一个近40万亩的种植加工一体化园区,这是工业园区所不具备的优势。”

常山明对这样的规划格局有些心动了,毕竟临水是个没有工业基础的贫困县,近些年虽然新增了几家磷石膏工厂,但产值一直上不去,而且废料堆放的问题也经常招来群众非议,或许张政禹的方法值得一试。

但他并没有急着表态,说道:“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还要研究论证。”

从常山明办公室出来,张政禹心里有些忐忑:“建国,按说这事不应该我直接汇报的,这不是越级了?”

费建国却不以为意:“你具体参与招商工作,你不汇报谁汇报?”

又悄悄附耳过来,说道:“县里觉得招商工作现在这么火热,招商局一家是支撑不起来的,准备成立一个产业办公室,虽然目前还没有议定,但总算是个机会。你多在县长面前露露脸,明儿没准把你调过去,就进步了!”

张政禹笑笑:“我尽力而为吧。”

正说着,张政禹的传呼机响了,一看是刚招商来的一家企业老总。

“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个电话去。”

政府传达室,张政禹拨通了老总的电话:“杜总,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度愤怒的南方口音:“你们临水还能不能做生意了,要是不能做生意,我就回广东去,没见过你们这样穷山恶水的……”

张政禹打断了他的话:“杜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您在哪,我马上到场协调。”

“我拉货的车被拦在在南坪镇这边县道上,就是到花果树村的路口,你过来吧。”

杜作福在电话里发了几句牢骚,张政禹一刻没敢耽搁,借了一辆公车就朝花果树村奔去。

还没到花果树村,远远地就看到村口呜呜泱泱已经围了二三十人,一辆货运卡车在中间被围的水泄不通。

货车司机在路中间骂骂咧咧:“给你钱?我他吗凭什么给你钱,你要了多少次钱了?”

双方推推搡搡,眼看冲突在所难免。

张政禹推开人群冲了进去,喊道:“我是招商局的,这是怎么回事?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村民里出来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男人,打量了一下张政禹,说道:“县里的领导是吧?那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压坏了我心挖的水渠,还不给赔偿,刚还要打人!这么多乡亲在这看着,都能做证!”

人群里马上有几个人随声附和,张政禹一看,这几个人都面色不善,其他围观的村民并没怎么出声。

“你们村支书呢?这种事村里不能解决吗?”

五短身材的男人一撇嘴:“你县里的领导都不给解决,村里咋个给解决,是不是大伙?”

又是那几个人随声附和,张政禹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说道:“你们都在这别动,我去打个电话,记住了,打人犯法,在场所有人的脸我都记得,谁动手公安抓谁,一会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张政禹坐上车,一溜烟开到了南坪镇政府,借了传达室的电话打给了县政府办公室。

“建国,协调一队民警到南坪镇来,要快。”


听了张政禹简述了一下20条新政策,酒桌上的气氛更加高涨,杜作福第一个表态:“老弟,你这个二十条如果能落地,我马上追加三分之二的投资。”

张政禹拍着胸脯说道:“我向各位保证,正月十五之前,一定出台到位!”

这次聚餐会起到的作用非常显著,就在餐会结束的第二天,茶叶办接到的咨询对接招商投资的电话翻了一倍还多,把曹斌忙的恨不得长七八只手接电话。

而此时,另一件大事也在县里悄然发生。

全县干部职工大会上,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杨一新宣布了一项任命:“市委决定,免去吴海平临水县委书记职务;王一楠任临水县委书记,不再担任县长职务;常山明任临水县委副书记,提名为县长候选人。”

虽然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调动,在全县干部的眼里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这份任命一宣布,还是在全县一石激起千层浪。

主要领导的变动,往往意味着全县势力范围的重新划分,甚至既定的方针政策会不会再变动,谁也说不准。

当天到县委办、政府办拜访的队伍排起了长队,各部门一把手都抢着来汇报工作,想在新领导面前留个好印象。

按照组织人事惯例,县主要领导调整前后,各单位都会经历一番人事变动,但是这次吴海平临走前没有调整干部,说明市委给予了王一楠这新一任领导班子极大的空间。

当然,对于吴海平走之前特别交代的人事调整,王一楠还是牢记在心的,这是一种默契,谁都不会主动打破这种规则。

而常山明任县长之后,只调整了一个人的位置,就是他的秘书费建国,由县政府办公室科员,晋升为县政府秘书二科科长,明确为正股级。

这弄的费建国有点郁闷。

一般一把手县长的秘书都是由政府办副主任兼任,自己工作时间短,给个科长也不是不行,但政府办的科长不是正科就是副科,虽然这下给自己升了职务,级别却只给了正股。

正股级,不就是没有级吗?

晚上在面摊,张政禹拍着费建国的肩膀安慰他:“行了,你小子不错了,你看看政府办老冯、老邓那几个,一辈子了还是个科员,你都已经当科长了,等明年满一年了,常县长肯定会想办法给你调副科,不然你一下副科了,你让那些老同志心里怎么想?”

费建国摆摆手道:“别说我的事了,王书记、常县长刚上任,你没有去跑一跑,把你这个挂职转成实职算了?”

费建国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这几天每天一大早,来找书记和县长跑官的队伍都快排到政府办外面去了,个个都是提着东西来的,更多的是兜里鼓鼓囊囊的,兜里装的不是信封,就是黑色塑料袋。

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领导高升了,费建国也跟着沾光,拜访常山明的人从县长办公室出来,都要跟费建国说一声:“兄弟,谢谢了,给你添麻烦,以后多关照。”然后塞一个薄薄的信封给他,里面大多是几百块的票子。

费建国推又推不掉,加上有些人放下信封就走,根本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几天下来,费建国也收到了厚厚一捆信封。

费建国哪见过这阵仗,留着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干脆直接去问常山明怎么处理。

常山明直接笑出了声:“你自己看着办,实在不想要扔垃圾桶也行,你问我我怎么回答你。”

费建国这才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听了费建国这一番描述,张政禹笑着摇摇头,九十年代的机关就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放到现在想都不敢想。

但他还是提醒费建国:“建国,该说不该说的,还是要有底线,不该碰的别碰,毕竟还年轻,有大好前途,别耽搁在这上面。”

费建国一撇嘴:“明儿咱俩换个位置坐坐,你就知道我这个位置有多难坐了。”

张政禹笑了笑,说道:“我的费大科长,你那个位置我可干不来,秘书工作进步快,但对我来说实在太过严谨,再说,换我这个位置,你可吃着亏呢!”

张政禹虽然这么说,其实在茶叶办,不少企业老板都给张政禹送过礼,有拿着礼品的,更多的是直接带着现金来,要知道注册、审批、用地、验收,哪样不经过政府?而张政禹往往就是那个居中协调的人。可张政禹呢,偏偏软硬不吃,谁的礼都没收过。

不管谁来,张政禹都是一个原则:只要不违法,力所能及的都给办,礼原样拿回去。有时候实在推不掉急了,张政禹会直接跟他们说:“你要是送礼,你的事我就当不知道,你找别人办去,谁办的了你找谁,反正别找我了。”

这帮老板哪见过一口饭不吃,一分钱不收的干部,关键是还把事办的妥妥帖帖,帮他们解决了很多难处,他这样一来,反而把这些老板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时间一久,张政禹在这群投资企业家圈子里声名远播,都说张政禹这个人讲义道。

张政禹信奉一条定律:当别人能用钱收买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在他们心里是有价的,不过是一个利益的追逐者罢了。但当这些有钱人发现用钱收买不了你,他们就会肃然起敬,这时候你在他们眼中,才是一个值得平等交朋友的存在。

当然,张政禹也有自己的打算,年底县政府就要兑现招商引资干部奖励政策了,自己辛苦一年,怎么也能拿个一两万奖金吧?

而九六年正好又是一个股票大牛市的开端,放两万块到股市,凭着自己前世的记忆,一年翻个五倍都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到市里再置三四套房,自己的资产将呈几何倍数增长,哪里还有必要收礼。

再说了,这些投资的企业家们,在记忆中他们有些人后来成为了全国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以后自己不管在哪任职,积累下这一份人脉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中年女人道:“我不当家,我男人在废品回收站做活,晚上五点钟下班,有啥事你们晚上跟他说。”

“行,我等等。”

张政禹坐在矮小的马扎上,硬是挨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慧娟,开门。”

中年女人开了门,男人看着门口放着的米和油,问道:“咋了,家里来客了?”

“南坪镇的,说是政府的什么人。”

男人火气顿时上来了,声音也提高了三分:“谁让放他们进来的,让他们走,提着东西走。”

“哎呀,你跟人家好好说话,这两个小伙子看着还是讲道理的,把外面盯着的人都撤走了。”

“是吗?”

中年男人这才缓和了语气,走进屋里。

张政禹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皮肤晒的黝黑,胳膊上、肩上都布满了老茧,衣服也脏兮兮的,看来是干了不少体力活。

“你好,张政禹,南坪镇副镇长。”张政禹伸出手,要和中年男人握手。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诧异,看年纪,这小伙子活像个大学生,这么年轻就当副镇长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想伸出手,又缩了回去:“我手脏,不握了吧。”

张政禹笑着上前一步,径直握住男人的手,用力地握了两下:“脏什么,您是正儿八经从事劳动工作的,我应该向您致敬。”

中年男人重重地坐在钢丝床上,抱怨道:“劳动有什么用,你看看现在我这个样子,彻底把自己搞成了个三不管,你也不用刻意捧我,没有意义。”

男人从一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点了一支,又递给张政禹一支:“来一根?”

张政禹不会抽烟,却果断地接下了那支皱巴巴的烟,凑近火头点着了,不住地咳嗽。

“你看看你,人家领导不会抽烟,你非要给人家发,来来,喝口水顺一下。”

“不打紧。”张政禹摆摆手。

从中年男人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张政禹,握了手,接了烟,说明张政禹把自己和他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男人的怒火也消了两分。

“大哥,我刚还在问嫂子,你们有没有什么具体诉求,只要镇上能想办法的,一定尽全力帮忙,我给你打包票。”

男人深吸一口烟,说道:“我们能有什么诉求,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人想给政府添麻烦。房子收了,给了六千五赔偿金,你也知道,现在这点钱不够干什么使。”

“主要是我们两个年纪也大了,娃在上高中,今年我们想着办个社保,起码将来国家给养老。但是当时征收完房屋土地以后,镇上就把我们的户口迁到了城里,现在我们地也没了,农村社保也上不了,想在城里上社保,又要求必须有工作单位,我们那个废品厂,连合同都没跟我们签,社保局根本不认。”

中年男人长叹一口气:“镇上也说我们户口出去了,就不归镇上管了,化工厂这么多年了都没动工,我的意思是,实在不行让他们把地还给我们,我把补偿款退给他,把我的户口迁回村里去。”

张政禹略加思索,说道:“大哥,你这个退还房屋土地,还有回迁户口的要求,我估计是办不到的,但是我愿意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哪有其他办法?当时镇上劝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净捡好的说,现在都一口咬定和镇政府没关系了,我们在石河村住了几代人了,村里架桥修路,我们也是该出工出工,该出钱出钱,现在把我们像丢垃圾一样,扔出来几年不管,换了你能接受吗?”


“大哥,嫂子,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保证给你们拿个办法出来。”

临走前,张政禹让刘宇轩记下了这对夫妻的姓名,男人叫方德广,女的叫赵慧娟。

张政禹决定再到化工厂征地现场去看一下,试试能不能找出什么解决办法。

石河村的早上静悄悄一片,除了几个到镇上去的行人,整个村子笼罩在温暖的晨曦中,而东边一点的位置,就是大自然食用菌养殖公司了。

村子边缘的位置已经架起了十几个塑料大棚,里面种植的是蘑菇和松茸,而近山的位置,已经被开发成了茶山,趁着开春已经种满了茶树,几个身穿蓝色服装的工人正在喷洒药剂。

“镇长,您看前面这片就是当时征地的位置了。”刘宇轩向前远远地指着一片废墟。

不用刘宇轩指,张政禹也注意到了这一片土地,因为它实在是太过于突兀了,用大片的铁丝网围着,因为太久无人管理,铁丝网周围全部被附近的村民用来倾倒生活垃圾,污水和苍蝇到处都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走,进去看看。”

“镇长,小心点。”

铁丝网有一处连接处留下了一个断口,刘宇轩扒开断掉的铁丝,张政禹和刘宇轩就从这个口子钻了进去。

实际上这块地和荒废了没有太大区别,除了满地的瓦砾,证明这里曾经大面积动工过,放眼望去遍地都是荒草,有的地方甚至草都长到了快一人高。

“宇轩,这里面总共围了多大?”

“当时征地的时候是说二百亩,本来准备用来弄个磷石膏废料堆放场的,当时县磷石膏厂已经出资盘下了这块地,村民的住房补偿和耕地补偿款也给了,但是后来因为化工厂效益不好,连接亏损,这块地就放着没有开发,但是原来的地面建筑都已经推平了。”

张政禹看着脚下的这块空地,心情复杂。

这就是他在招商引资过程中,一直强调开工速度的目的所在,如果发现企业的经济实力不足以支撑项目建设,就要迅速收回土地,否则一旦项目烂尾,政府、企业、群众多方受害。

张政禹问道:“之前有没有想办法把这块地收回来?”

刘宇轩有些无奈:“之前是想过一些办法,但是当时化工厂拿了地,而且已经完成了拆除,政府想收回这块地没有正当理由,而且需要的代价也比较大,所以就一直搁置着了。”

张政禹点点头:“这个问题要解决,本来把堆埋厂放在这就有些不合适,现在发展生态农业,这块地像狗皮膏药一样,扔在这更不像样子了,两百亩平整好的土地,在全县都是弥足珍贵的,不能浪费了。”

“回镇政府吧!”

回到镇政府已经是临近中午,张政禹本来想趁着吃午饭的机会,向镇长徐国彬汇报一下磷石膏堆埋厂的事,但发现镇长和书记都不在,问了问值班室才知道,今天市里有个政法工作检查,书记和镇长都去检查现场陪同领导了,于是只好作罢。

但是张政禹没有轻易放弃,他已经想好这块地弄回来以后干什么用了,以后临水县生态农业的产品种类一定会增多,产量也会趋于上升,如果能把这块地拿回政府手中,开发成一个仓储物流一体化的物流区,将来为全县的产业发展一定能创造更大价值——至少比磷石膏堆埋场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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