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我和他以命相博，武功尽失，双双坠下悬崖。
其他的，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我痛苦地抱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模样，顾原目光里的期待一点点褪去。
最终只剩下失望。
他叹了口气：沁儿，别狡辩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又什么也说不出来，让我如何信你？
我使劲地敲着脑袋，喃喃道：给我点时间，我能想起来的顾原！
顾原悲凉地摇摇头：没时间了，明天我就要启程回天机门了。
你与我一同回去，当年在顾家，除了我没人见过你。
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会护好你性命的。
我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想要逃离顾原的控制。
不，我不去。
顾原，你是想把我囚在身边做妾，磋磨死我对吗？！
顾原没有否认，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就这样认为吧。
看着我抗拒的模样，顾原竟没有相逼。
他平静地看着我，说出的话却异常冰冷。
儿子女儿已经服了千花散，每半个月毒发，毒发时生不如死，解药只有我有……要不要跟我走，你自己决定……我没想到顾原那么狠，竟用年幼的孩子做要挟。
为了儿女，我不得不妥协。
天机门的山脚下，一个身着红衣，明媚张扬的女子扑向顾原。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是顾原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天机门圣女楚倾欢。
顾原下意识地推开楚倾欢，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规矩。
咱们都长大了，要懂得避嫌。
楚倾欢不高兴地跺脚：顾家没出事之前，咱俩还睡过一张榻，有什么好避嫌的？
再说了，我们不是从小就有婚约嘛，怕什么？！
顾原耳垂突然红了，他低声呵斥：别胡说！
让人听了去，有损你女儿家的名誉。
好了，赶紧上山吧。
说完，顾原习惯性地拉住我的手。
楚倾欢见状，怒火中烧，她推开我，皱眉问：师兄，你不是说要避嫌吗？！
怎么转头就牵别人的手？！
顾原愣了半晌，才开口解释道：她是我的……妾。
楚倾欢听完，蹙眉问我：原来你就是那个贱妾啊。
我还以为师兄不会带你回来呢。
不过没关系，男人嘛，纳妾很正常。
不过妾室进门需正妻首肯。
楚倾欢有意刁难我，她指着通往天机门陡峭的阶梯，道：跪着爬上这九百九十九级天梯，我就同意。
我看着那高不见顶的天阶，问顾原：这也是你的意思？
顾原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他疏离的声音给了我答案：妻妾规矩不能乱。
你以后都听倾欢的，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的眼泪一下止不住了。
相比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天阶，眼前这个模样大变的人更让我寒心。
从前那些年，顾原总把我捧在手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