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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远方的良辰佳话安瑾禾陆言之全文免费

六月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言之要追安瑾禾,身后的沈若云突然捂着嘴吐了血。“大嫂怎么了,快找大夫。”陆言之惊呼一声,扶住沈若云。沈若云摇晃了几下倒在陆言之的怀里,他匆匆抱起沈若云往外走。他眼里只有昏迷的沈若云,匆忙撞倒了安瑾禾都浑然不知。安瑾禾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眼泪。陆言之,我们彻底结束了。大夫检查是沈若云中毒了,有问题的是那杯敬茶。刚回到梨苑的安瑾禾又被带到了东苑,沈若云虚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黑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毒妇,连你大嫂都害,让你敬个茶,你竟给她下毒!”老夫人一见安瑾禾就骂道,她一直看不上无父无母的安瑾禾。“母亲!阿禾不会害人!”陆言之立刻反驳,迎着安瑾禾走过去。“阿禾,我相信你不会害大嫂,定是有什么误会。”他眼里满是心疼,贴在安瑾...

主角:安瑾禾陆言之   更新:2025-04-12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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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瑾禾陆言之的女频言情小说《听不到远方的良辰佳话安瑾禾陆言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言之要追安瑾禾,身后的沈若云突然捂着嘴吐了血。“大嫂怎么了,快找大夫。”陆言之惊呼一声,扶住沈若云。沈若云摇晃了几下倒在陆言之的怀里,他匆匆抱起沈若云往外走。他眼里只有昏迷的沈若云,匆忙撞倒了安瑾禾都浑然不知。安瑾禾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眼泪。陆言之,我们彻底结束了。大夫检查是沈若云中毒了,有问题的是那杯敬茶。刚回到梨苑的安瑾禾又被带到了东苑,沈若云虚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黑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毒妇,连你大嫂都害,让你敬个茶,你竟给她下毒!”老夫人一见安瑾禾就骂道,她一直看不上无父无母的安瑾禾。“母亲!阿禾不会害人!”陆言之立刻反驳,迎着安瑾禾走过去。“阿禾,我相信你不会害大嫂,定是有什么误会。”他眼里满是心疼,贴在安瑾...

《听不到远方的良辰佳话安瑾禾陆言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陆言之要追安瑾禾,身后的沈若云突然捂着嘴吐了血 。

“大嫂怎么了,快找大夫。”陆言之惊呼一声,扶住沈若云。

沈若云摇晃了几下倒在陆言之的怀里,他匆匆抱起沈若云往外走。

他眼里只有昏迷的沈若云,匆忙撞倒了安瑾禾都浑然不知。

安瑾禾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眼泪。

陆言之,我们彻底结束了。

大夫检查是沈若云中毒了,有问题的是那杯敬茶。

刚回到梨苑的安瑾禾又被带到了东苑,沈若云虚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黑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

“毒妇,连你大嫂都害,让你敬个茶,你竟给她下毒!”老夫人一见安瑾禾就骂道,她一直看不上无父无母的安瑾禾。

“母亲!阿禾不会害人!”陆言之立刻反驳,迎着安瑾禾走过去。

“阿禾,我相信你不会害大嫂,定是有什么误会。 ” 他眼里满是心疼,贴在安瑾禾耳边低语,“阿禾,大嫂不容易,你快给她解药吧。”

安瑾禾呼吸一紧,后退一步,满眼失望,“你真的相信我?”

“这种毒,是你研制的,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害大嫂......”陆言之握着安瑾禾的,越说声音越小。

安瑾禾心酸,挣脱开他的手,一抹心疼蔓延心底。

当年,她为了给陆言之解毒,以身试毒,在军中研究毒药和解药。

如今倒成了坐实她害人的证据。

“要我救她可以,签了这个。”安瑾禾拿出和离书。

此时的柳若云又吐了一口血,老夫人在一旁惊呼,陆言之急忙扯过和离书,蘸着柳若云的血写上了名字。

“阿禾快救人。”陆言之一个字都没看。

安瑾禾心头一酸,收好和离书,拿出针灸和解药,替柳若云解毒。

“母亲,小叔,你们还是让若云走吧,若云还想苟活着,不想死在侯府。”柳若云醒来就哭着求情,担心自己死在侯府。

“好孩子,有母亲在,定叫你好好活着!来人,安氏恶毒,毒害寡嫂,送官查办!”老夫人厉呵,她手下的嬷嬷走向安瑾禾。

安瑾禾后腿一步,沉声道,“我没有!”

“夫人,事到如今您就别瞒了,侯爷爱你如命,你认个错,侯爷就原谅你了。”安瑾禾身边一个丫鬟突然跪地,忍痛说出她在茶水里下毒的过程。

“人证物证具在,言之,休了她,将她送官查办。”老夫人气急。

陆言之跪在地上,极力摇头,“母亲,我不会休妻,我也不会将阿禾送官,还请母亲将此事交给我处理。”

“你大嫂被害成这样,必须给她个交代!”老夫人喜欢身为太傅庶女的柳若云,想让她嫁进侯府,才一直逼迫陆言之兼祧两房。

“阿禾,你去祠堂跪十二个时辰反省,日后不许靠近大嫂。”陆言之痛心疾首,眼底藏着希望。

安瑾禾眼眸流露悲伤,她看向陆言之,“我只说一次,我没有下毒,陆言之,你信我吗?”

陆言之目光闪烁,迟疑不决。

安瑾禾凄然一笑,心中已有答案。

安瑾禾被强行带去了祠堂下跪反省,祠堂外传来凄惨的哭喊声,诬陷她的丫鬟被老夫人下令杖毙。

安瑾禾眼底没有波澜,出卖她的人,不值得她可怜。

一个时辰之后,陆言之来了。

他拿过斗篷给安瑾禾披上,又将三层软垫放在她膝盖下面。

“阿禾,你受苦了。我若不让你跪祠堂,母亲定会将你送官,我不愿意受苦。”

“我知道你怨我,我以后会弥补你,会更加爱你,喝了这汤暖暖身子。”陆言之将汤送到安瑾禾嘴边。

药香味入鼻,安瑾禾的心头一酸,“陆言之,你如果想跟柳若云成亲,我可以成全你。”

“但你,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陆言之的手一抖,汤水洒了几滴出来。

“阿禾,我只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说过,我不会再娶任何人,这药里有绝子药,是因为我不想你再承受生子之痛,你相信我,我陪你一起喝!”陆言之眼眸含泪,他拿出另一碗汤药喝了进去。

安瑾禾的心更疼,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她,一边又欺骗伤害她的?

安瑾禾闭上眼,遮住眼泪,“我喝,断子也是断了我们的未来。”

她肯喝,陆言之一阵欣喜,完全没听清她后面虚弱的话。

他亲自给安瑾禾喂下了一整碗绝子汤。

很快,安瑾禾就腹痛难忍,裙摆染上斑斑血痕。

陆言之惊慌,连忙抱着她离开祠堂,鲜血一路蜿蜒到梨苑。

安瑾禾再次昏迷。

御医说她月子中两次出血,伤了根源,再难有孕。

陆言之心痛不已,守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安瑾禾睁开眼,陆言之拉着她的手睡着了,她轻轻抽回。

陆言之惊醒,连忙又握紧,“阿禾,你醒了,饿了吧,我去叫厨房给你煮粥。”

安瑾禾声音沙哑,“不用了。”

“我听说你将我们的治儿烧了,骨灰在哪?我将他埋进祖坟。”陆言之又道。

“不用了。”安瑾禾眸色又暗了几分,他不配碰她的儿子。

“阿禾,你在怪我?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害怕失去你......”

他伸手想触碰安瑾禾的脸,安瑾禾别开头。

“我累了,你走吧。”安瑾禾背过身。

陆言之长叹一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那你先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阿禾,我真的爱你,别多想。”

安瑾禾闭上眼睛,热泪滑落脸颊。

陆言之,你的爱都是谎言和伤害,我不要了。




陆言之还想出言反驳,柳若云赶紧拦住他,皇上已经盛怒。

“言之,你救不了弟媳。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侯府和孩子着想。皇上没有连累侯府,咱们都应该庆幸。”柳若云含泪劝说。

“孩子不能没有爹爹,言之。”她拉起陆言之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陆言之看向柳若云,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他的心开始动摇。

安瑾禾看清了他们的动作,心下一片冷然, 她已经不在意陆言之的态度。

就在此时,柳若云身边的丫鬟跪倒在地,“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作证,她是妖女。”

安瑾禾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之感袭来,她在库房外见过的丫鬟。

“奴婢亲眼所见,她曾经将东西放到了手腕里,她的手腕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她身上的衣裳也是在宫外变出来的。”

皇上命人强行查看,果然在安瑾禾的手腕处发现了空间的标志。

安瑾禾百口莫辩,被侍卫押走,国师要以火刑处置安瑾禾。

安瑾禾被绑在行刑架上,四周堆满浇着煤油的柴火,柴火外是国师摆的驱妖阵法。

“皇上,此事还有待调查,她救过臣妾的命,刚刚也是她救了皇儿。”皇后替安瑾禾求情,被皇上冷声打断。

“皇后,莫要再说。事关国家社稷,皇儿性命,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皇上心意已决,皇后无奈叹息,看安瑾禾的目光带了几分心疼。

陆言之闻言,想替安瑾禾求情的话哽在喉咙, 他眸子闪烁着挣扎。

回想过去种种,陆言之的心越来越偏。

安瑾禾来历不明,身上秘密众多,她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许她真的是妖女。

此时替安瑾禾求情,不但救不了她,还可能连累整个侯府。

他垂眸,没有再看安瑾禾。

“陆候,这妖孽是你带回来的,必须由你亲自了结,才能保天下太平。”国师手持火把,走到陆言之面前。

皇上当即下令,同意国师说法。

陆言之双手颤抖,拿着火把走向安瑾禾,她曾说过 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不会死。

行刑过后,他会带她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安置她。

往后的日子,他会对她更好。

“阿禾,你是妖女自然死不了。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火光映着安瑾禾的脸,他下意识伸手要摸她的脸,她转头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国师催促陆言之动手,陆言之的手越抖越厉害,“火灭之后,我会救你出来。”

陆言之闭上眼,狠心将火把丢出去,倒了煤油的柴火瞬间燃烧,大火正在吞噬安瑾禾。

“侯爷,往后不必祭拜我,免得脏了我轮回的路!若有来世,我们不必再见了。”

火光映天,安瑾禾粲然一笑,斩断了跟陆言之所有的情分。

若身死能自由,那也值了,说不定她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火焰肆虐,灼烤着她的肌肤,她痛呼出声,叫喊声令人心碎,“啊!”

浓烟滚滚而上,呛得她再无法出声,强烈的窒息感裹挟着她,她绝望闭上双眼。

“陆言之,再见了,我很后悔遇到你。”




侯府世子第69次提亲,穿越女安瑾禾终于同意了他的求娶。

婚后,男人精力旺盛干劲十足,每夜都要缠着安瑾禾要了一次又一次,哪怕她已怀有身孕。

直到她怀孕七个月的某天, 陆言之突然收了性子,“阿禾,你有孕在身,我怕弄伤你,这几个月我先忍忍。”

不待她感动几日,安瑾禾就看到他悄悄进了亡兄寡嫂的院子。

那一夜,整个东苑都能听见寡嫂沈若云的娇 吟,甚至她屋子里的床直接被摇塌了。

也是在这一夜,安瑾禾早产了。

她咬烂了嘴唇保持清晰,拼尽所有力气将孩子生了出来。

“夫人,是个死胎!”稳婆的声音带着惊恐,将一个面色酱红的男婴抱到她面前。

她虚弱开口,让下人去找大夫。

下人眼神闪烁,说大夫都被世子叫去了东苑伺候柳若云,大夫人的指甲刚刚折断了。

安瑾禾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半昏半醒之际,她听见陆言之回来了。

随他一起的,还有大嫂柳若云。

“你不说就看她一眼吗?她现在没事,我们走吧,咱们刚拜完堂,还得继续洞房呢。”

柳若云拉着陆言之,娇滴滴的不满。

陆言之目光落在安瑾禾苍白的脸上,眼底闪过不忍和心疼,“母亲不想断了大哥一脉,让我兼祧两房,如今我只是代大哥娶你,但你不许闹到阿禾面前,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知道了,夫君。”柳若云攀上陆言之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吹气,“那你快代大哥跟我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

“胡闹!”陆言之推开她,大嫂却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一层一层解开衣裙。

陆言之的眸色渐渐染上情 欲,半推半就跟柳若云滚到了软榻。

很快,屋内就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呻 吟声。

“就你胆子大,在这里也敢勾引我!”陆言之低喘,语气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柳若云轻晃身子,“夫君不喜欢吗?我知道夫君心里也是有我的,为了能让我生下侯府继承人,夫君都舍得让安瑾禾生下死胎,嫂嫂必须必须奖赏夫君。”

“喜欢,但这话以后不许说!”

陆言之加快速度,柳若云的说话声含糊不清,最后变成了呻 吟,“嗯......”

床上的安瑾禾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断从眼眶流出。

她只记得一句话,陆言之杀死了她的孩子!

是陆言之,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杀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他曾为娶她立下军令状,征战北疆,鏖战数月,九死一生。

他曾为营救被挟持的她,砍了自己十几刀,险些丧命。

他曾为了不让侯老夫人为难她,负荆跪在雪地里,磕了一千个头,求婆母免去晨昏定省。

他曾为了让她安心,在君主前立誓,此生此世唯爱她一人,若有违誓言,请君主立斩。

那个说生生世世爱她护她,眼里心里只有她的陆言之,现在竟为了大嫂柳若云害死了她的孩子......

心口钝痛,安瑾禾身子颤了颤,彻底昏睡过去。

她再次睁开眼,已是三天后。

陆言之双眼红肿,胡子拉碴,不眠不休守了她三日。

“阿禾,你终于醒了。”见她醒来,男人眼里满是惊喜。

“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我不会让你再经受生子的痛苦,我只要你。”陆言之落泪,哭得真切。

安瑾禾视线落在他衣领处没有遮住的吻痕,呼吸滞了一瞬,“你是怕我痛苦,还是根本不想要?”

陆言之动作一顿,有些心虚,“我自然是心疼你,不想你再受苦。”

安瑾禾别开头,红了眼角, 她想继续质问他孩子的事情,却听见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侯爷,大夫人不舒服,指甲似是又出血了。”

陆言之皱了皱眉,为难地看着安瑾禾,“让她找大夫!”

“可......老夫人让奴婢来找您,还说您若不去,她便自戕。”丫鬟提高声调,陆言之沉了脸色。

“我去劝劝母亲,让她别再胡闹,什么兼祧两房的荒唐想法,我不可能跟大嫂生子的,阿禾,等我回来。”陆言之言之凿凿,态度坚决。

安瑾禾只觉得心更疼了,她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开口,“陆言之,你可还记得你说不会骗我?你骗了我,就会一辈子失去我......”

陆言之走得急,根本没听清她的话,只是呼吸莫名乱了一分。

陆言之没再回来。

安瑾禾在子时将孩子的尸体抱到后院烧了,抱着儿子的骨灰一夜未眠。

她本是2世纪医学博士,一次意外穿来了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

她昏倒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被征战的陆言之所救。

她利用空间物资在军中治病救人,帮陆言之屡获战功。

他们互生情愫,她也被他的付出感动,放弃了唯一一次穿回现代的机会。

可陆言之却让她赌输了。

天明,安瑾禾让小桃拿来笔墨写下和离书。

这段满是谎言的婚姻,她不要了。

刚写完和离书, 侯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就将她强行带去正厅。

正厅内,老夫人端坐主位,陆言之和沈若云坐在两侧。

沈若云面若桃花,娇艳欲滴,一双杏眼很是勾人。

“二夫人,可以给侯夫人敬茶了。”嬷嬷端来热茶,放到安瑾禾面前。

安瑾禾面露震惊,看向了陆言之,“你是侯爷,她若是侯夫人,那我算什么?”

陆言之眼神闪躲,一脸为难,起身握着她的手,“阿禾,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但这爵位本是大哥的,你称大嫂一声侯夫人也不为过。”

“ 她与亡兄何时拜过堂?”安瑾禾捏紧袖中的和离书,质问道。

“在侯府,大嫂就如同已经过门,既是母亲要求,你就给她敬一次茶吧,我陪你一起,你不必屈膝。”陆言之一脸为难和心疼。

安瑾禾盯着他,他心虚撇开视线。

半晌,安瑾禾笑了,笑红了眼角,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弯腰屈膝给沈若云敬茶。

“大嫂喝茶。”

陆言之神色愧疚伸手扶她,她却避开了 。

沈若云受宠若惊,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就连忙虚扶一把,“多谢弟妹了。”

安瑾禾没有说话,径直转身离去,她心里有了决定。

等出了月子,身体恢复了,她就会离开侯府,离开陆言之。




当夜,安瑾禾发了高烧。

梨苑的丫鬟去抓药,被拦着不准出府。她去求见陆言之,看到他和老夫人在陪柳若云。

老夫人认定安瑾禾是装的,柳若云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陆言之相信了她们。

让丫鬟带口信给安瑾禾,别想着没用的手段,她只要跟大嫂道歉,并且承诺以后不伤害大嫂,他就会原谅她。

丫鬟跪在床边,细细讲述了一切。

安瑾禾平静点点头,让丫鬟下去歇着。

对陆言之死心之后,他的态度也就伤不到她了。

夜深人静之时,她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空间,从里面拿出抗生素和退烧药还有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空间随着她穿越而来,空间的物资曾帮助陆言之屡获军功,但每启用一次,她的寿命就会缩短一个月。

陆言之得知以后,便不准她再启用空间,他想跟她白首偕老。

陆言之曾经爱她是真的,现在骗她伤她也是真。

安瑾禾不再多想,给自己注射药物,她要尽快恢复身体,还有事情要做。

翌日一早,安瑾禾带着和离书入宫求见皇后娘娘。

她曾救过皇后的命,皇后允诺她一个请求。

“皇后娘娘,民女有一事相求,民女已经跟陆言之和离,请皇后娘娘帮民女掩去踪迹。”安瑾禾跪地一拜。

“你与陆候恩爱天下皆知,为何会和离?”皇后不解。

“娘娘,陆言之兼祧两房,害死我孩儿,给我喂绝子汤......”安瑾禾平静讲述一切,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心死之后,一切都仿佛不再重要。

皇后的目光从震惊到愤怒,“伪君子,如此恶毒!本宫替你做主!”

“多谢娘娘垂怜,民女只想离开,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民女。若娘娘愿意替民女做主,请娘娘送一份大礼给陆言之吧。”

“你说。”

“令天下皆知我与陆言之和离,成全他兼祧两房的心意。”安瑾禾再次叩首。

“好。”皇后允了。

安瑾禾回到侯府,恰好看到陆言之陪着柳若云在院子里乘凉,他喂柳若云吃凉粉。

凉粉是安瑾禾教他做的,起初他常常做给安瑾禾吃,后来他嫌麻烦,就再也没做过。

如今他竟不嫌麻烦,亲自做给柳若云吃。

“云云多吃点,给我生个健康的儿子。”陆言之对柳若云的称呼从大嫂变成了云云,视线温柔地落在她的小腹处。

“吃不下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柳若云娇嗔。

“我说是就一定是,就算不是也无妨,我们可以一直生,生出儿子为止。”陆言之笑道。

柳若云靠在他怀里撒娇,手指不停在他胸口打圈,“人家才不要呢。”

陆言之动.情,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推开陆言之。

“怎么了?”陆言之随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了安瑾禾。

他猛地站起来,面露惊慌,朝她走过去,伸手拉她,“阿禾,你别误会,我跟大嫂......”

安瑾禾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嘲讽道,“你们没什么,你只是替兄长照顾她。”

“阿禾,你相信我,我只爱你。”

安瑾禾冷笑,她的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陆言之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再次伸手想牵安瑾禾。

只听身后的柳若云突然惊呼,“啊,我肚子好疼。”

陆言之的动作一僵,回头看了一眼捂住小腹的柳若云,内心开始挣扎。

安瑾禾见状,走上前,“我来给大嫂瞧瞧。”

“不用!阿禾你别碰她!”陆言之立刻挡在安瑾禾面前,神色紧张。

安瑾禾故作疑惑,“怕我害她?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当然不是!我的阿禾最棒,只是你还在月子里,我是担心大嫂过了病气给你。”陆言之解释。

“养好身子,我剿匪成功,后日皇上在宫里设宴,我带你一同前往。”陆言之说完,就抱着柳若云离去。

安瑾禾目送他抱着柳若云离开,死去的心没有半分疼痛。

她转身回到梨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环顾一周,屋子里都是陆言之送她的礼物,是他爱过她的痕迹。

他为她亲手做的纸鸢,他将他们画在了上面。

他亲手替她缝制的嫁衣,他扎破了十指,每缝一针都代表着他的爱。

他亲手给孩子做的木马,上面刻着他爱她一生一世的誓言。

......

安瑾禾让下人帮她拿到院子,一样一样丢进火里。

随后去了库房,整理了侯府的钱财,将她从空间带来的药品和物资都放了回去。

属于她的东西,她要带走。

安瑾禾打开库房门,正好看到柳若云的丫鬟鬼鬼祟祟离开。

她微微蹙眉,没有理会。

再次回到梨苑,她看到陆言之站在院里,盯着那堆灰烬发呆,有些不安。

听到脚步声,陆言之抬头看向她。

“阿禾,你烧了什么?”

安瑾禾一脸平静,“一些没用的东西。”

陆言之眸光闪了闪,走到她身边,“阿禾,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母亲让大嫂执掌中馈,你若不愿意,我可以同母亲说。”

“好。”安瑾禾淡淡应了一声,将库房钥匙递给他,“账本在屋子里,我拿给你。”

安瑾禾不再看他,走进房间。

陆言之跟在她身后,径直走到桌案,看着她整理账本。

从安瑾禾手里接过账本和钥匙,他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屋子里缺少的东西。

安瑾禾也不在意,他离开之后,继续收拾着剩下的东西,让皇后娘娘的人带离侯府。

陆言之整日守在东苑陪柳若云,给她寻来各种新奇的东西。

还亲手为她雕刻了玉佩,跟她一起给孩子做了虎头帽。

下人们偷偷议论陆言之对柳若云的偏爱,柳若云有身孕的事情,也变成了府内公开的秘密。

补品和赏赐如流水一样送进东苑。

人人都羡慕柳若云,也开始暗中贬低安瑾禾。

安瑾禾罔若未闻,这一切都不再跟她有关。




接下来的几日,陆言之只来看过她一次。

京郊城外有贼匪出没,皇上派陆言之去剿匪。

这日,柳若云大张旗鼓来了梨苑,她带着一个锦盒来答谢安瑾禾的救命之恩。

“弟媳,你身体可还好?”柳若云笑意盈盈,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她跟陆言之兄弟青梅竹马,两兄弟为她争风吃醋。

安瑾禾的突然出现,改变了陆言之,她只能选择嫁给陆言之的兄长。

还没拜堂,他就突染恶疾去世。

若不是老夫人疼她,让陆言之兼祧两房,她这一辈子怕是再难嫁人。

“出去。”安瑾禾冷冷看着她,不愿跟她纠缠。

“那晚,你听到了吧?我知道你醒着呢!”柳若云走到安瑾禾床边,低声说道,“知道为什么言之急着要跟我拜堂嘛?”

“因为我有了身孕,早在你怀孕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同房了。”

“ 听稳婆说,小贱种头刚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呢!是稳婆将他塞回去活活憋死的!”

“柳若云,你不是人!”安瑾禾翻身下床,目眦欲裂,眼泪夺眶而出,抓住她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害死我的孩子!”

柳若云吓了一跳,狠狠推开她,“疯女人,把她抓起来!”

安瑾禾被丫鬟死死按在地上,柳若云打开锦盒,拿出一颗灰白色的药丸。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言之用小贱种骨灰做的药丸, 专门给我补身子的。”

安瑾禾心如同被大手攥着,疼得快要窒息,她痛苦嘶吼,“不可能,你骗我!”

柳若云阴狠笑了笑,打开安瑾禾放骨灰的柜子,安瑾禾的心沉入谷底。

骨灰不见了。

为什么!

他的儿子!

“把儿子还给我。”安瑾禾挣扎,眼泪模糊了视线。

“给你!”柳若云将锦盒扔在地上,那颗药丸滚落。

安瑾禾手去捡药丸,柳若云狠狠踩在她手背上。

安瑾禾吃痛却没有松手,紧紧抓着药丸不放。

“安瑾禾,滚出侯府,离开言之。 ”柳若云脚下用力,死死碾着她的手。

“把儿子还给我,我会走。”安瑾禾死死盯着手里的药丸。

“你要小贱种啊?跟我来。”柳若云轻笑,让下人将安瑾禾带去池塘边。

当着安瑾禾的面,柳若云将另一个装着药丸的木盒丢进了池塘。

“安瑾禾,你儿子喂鱼了。你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捞到小贱种呢。”

“柳若云不要!”

安瑾禾瞪大双眼,眼底一片猩红,奋力睁开束缚, 纵身跳下水。

孩子别怕,娘来救你。

安瑾禾抓住下沉的木盒往上游,头刚浮出水面,就被跳下来的柳若云按回水里。

柳若云故意在看到陆言之之后跳进水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我!”柳若云大喊大叫,不停按压身下安瑾禾,“弟媳,你放手好不好,别拉我下去,我求求你了。”

陆言之听到柳若云的呼救 ,直接跳入水里。

见安瑾禾和柳若云纠缠在一起,他第一时间推开安瑾禾,抱着柳若云上岸。

安瑾禾被她一推,整个身子没.入水里,脚被水草缠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木盒进水,骨灰制成的药丸被溶,在她眼前慢慢消失。

她双眼通红,心在滴血,胸口越来越疼,快要窒息。

她咬紧牙关,抱着木盒,撑着一口气用力扯开海草,爬上岸边。

爬到岸边,她的掌心已经血肉模糊,她恍若未觉,紧紧抱着木盒,冲向东苑。

屋子里传出柳若云啜泣声和陆言之的关心。

安瑾禾推开门,陆言之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怀里的柳若云。

“阿禾,你怎么来了?”陆言之神色慌张,看到她浑身湿透,皱了皱眉脱掉外套给她披上,“别着凉。”

安瑾禾没看他一眼,死死盯着床上的柳若云,眼里是他不曾看到过的悲痛和愤怒,他微微一愣。

安瑾禾推开他,抓住床上的柳若云,逼问,“柳若云,告诉我,那真的是我儿子的骨灰吗?”

“弟媳,你在说什么?”柳若云哭了起来。

“告诉我真相!”安瑾禾红了眼,心痛到浑身颤抖,掐住柳若云的脖子。

柳若云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安瑾禾真的要杀了她。

“言之救我,我不想死,弟媳疯了。”

陆言之脸色一沉,猛地抓住安瑾禾,将她甩开。

“够了!阿禾,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大嫂?”

安瑾禾倒在地上,额头磕到桌角,鲜血混着眼泪流下,她的眼前一片血红。

柳若云趁机扑到陆言之怀里,惊呼一声,“弟媳流血了。”

“阿禾。”陆言之转身看过去,脸色瞬间变了。

“言之快送弟媳回去,不用管我死活。”柳若云哭得梨花带雨,“先是中毒,又是落水,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我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陆言之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望,看安瑾禾的目光冷了几分,“阿禾,你就这么容不下大嫂?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安瑾禾的心不由抽疼,她抬眸,隔着血红看向陆言之,眼里一片死寂,“她把儿子的骨灰扔进了河里。”

“弟媳,你讨厌我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柳若云委屈,躲进陆言之怀里。

“不可能!儿子的骨灰已经被我埋进祖坟。”陆言之选择相信柳若云,“阿禾,孩子的事情我也很难,但你不能因此伤害大嫂!你回梨苑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你不信我?”

陆言之拧眉,默不作声。

安瑾禾凄然一笑,心在一瞬间破碎,他曾说过会永远相信她,他的永远竟这么短。

安瑾禾缓缓起身,双腿一软跪倒在门边,她扶住门站起,“陆言之,没有哪个父亲会将自己孩子的骨灰给别人当药的。”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儿子的骨灰已经埋进祖坟!”陆言之烦躁,“阿禾,莫要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

陆言之叫来下人带安瑾禾回去。

她擦了擦眼泪, 甩开丫鬟的手,步履艰难地走出去。

陆言之看着安瑾禾的背影,内心泛起不安,她好似在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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