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建国苏春兰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太太饿死车库后,重生八零打儿周建国苏春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禁欲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寡妇见他们吵起来。扯着嗓子冲几米外的苏春兰喊了句,“春兰,你婆婆去法院告你去了。”骑上车就跑。她得赶紧回去,通知整个大队。苏家几兄弟干起来了。还有周老太去法院告苏春兰不孝的消息。当然,这都是她杨寡妇的点子。那会儿周老太追着她到院子里,杨寡妇关上大门,对周老太说:“五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跟我打起来,不是让你那个不孝儿媳高兴吗?”“你什么意思?”周老太放下铲子,喘着气问杨寡妇。杨寡妇说,“这其实是苏春兰的阴谋,她知道我和李大壮的那点事,故意给我抖出来,又缺德地把李大壮弄进了监狱。然后又借着那点旧事,让你跟我翻脸,想让你把注意力都转到我身上,没有时间去法院告她不孝顺。”“等等,你最后那几个字,再说一遍。”周老太很会抓重点。杨寡妇...
《老太太饿死车库后,重生八零打儿周建国苏春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杨寡妇见他们吵起来。
扯着嗓子冲几米外的苏春兰喊了句,“春兰,你婆婆去法院告你去了。”
骑上车就跑。
她得赶紧回去,通知整个大队。
苏家几兄弟干起来了。
还有周老太去法院告苏春兰不孝的消息。
当然,这都是她杨寡妇的点子。
那会儿周老太追着她到院子里,杨寡妇关上大门,对周老太说:“五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跟我打起来,不是让你那个不孝儿媳高兴吗?”
“你什么意思?”
周老太放下铲子,喘着气问杨寡妇。
杨寡妇说,“这其实是苏春兰的阴谋,她知道我和李大壮的那点事,故意给我抖出来,又缺德地把李大壮弄进了监狱。
然后又借着那点旧事,让你跟我翻脸,想让你把注意力都转到我身上,没有时间去法院告她不孝顺。”
“等等,你最后那几个字,再说一遍。”
周老太很会抓重点。
杨寡妇挑拨道:“你另外三个儿子儿媳都是端铁饭碗的工人,为国家做贡献的。就苏春兰是没文化的农村人,她不孝顺公婆还要她做什么?
我要是你,就去法院告她,不仅要她一年365天,给你端366天的饭,连冬天的尿桶都要她提。”
“杨寡妇,没想到你还能说句人话。”
周老太一拍大腿。
觉得杨寡妇有理。
回到家,又跟老头儿一番合计。
既然老三不肯跟苏春兰,就决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她知道,侍候他们,是她的荣幸。
杨寡妇是和周老太一起进的城。
她来这家属院,就是找周老二的,想通知他,周老太替老大还了债。
一千块钱啊。
那本该是几兄弟平分的。
却都帮了老大,给了老三。
这不打得头破血流,收不了场。
-
因为杨寡妇的话,周老二一分钱都不愿意还了。
说要回去找他父母算账。
他不仅不该出钱,还得分钱才合理。
当然,这件事可不能他一个人回去做。
必须叫上周老四,两个人气势才足。
…
苏春兰和周建国骑着车回去。
还没到庄里。
路过大队,就有人问她,周老太是不是去法院告她了。
去苏向前家接周梅的时候,周秀莲小声地问:“春兰,杨寡妇到处宣传,说我妈去法院告你不孝顺,要让你坐大牢,这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
苏春兰把一个袋子递给她。
“这是给你买的裙子,你晚上试试大小。”
“哎呀,你给我买什么,我真的有衣服穿。”
“你的是你的,我买的,是我买的。”
周秀莲笑着收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了小超和小军,小军说一天给你割上百斤猪草没问题。
小超也说,他两天能把你家12亩麦割完,我还没来得及去地里看看,他是不是吹牛呢,你就回来了。”
苏春兰不在意地道:“不管他,我先带小梅回去,你二哥和你四哥又回来了,因为上午那一千块钱的事,估计有得闹。”
“他们怎么知道的?”
“杨寡妇干的好事。”
苏春兰说,“你就当不知道,别回去惹得自己不痛快。”
周秀莲也没想回去,“好,那你别带小梅回去了,你先去后院看看情况,处理好了,再来接小梅。”
周秀莲前段时间摔了一跤,崴到了脚踝。
苏向前就没让她下地,在家喂喂猪,带带孩子。
苏春兰又把车上的猪肉拿下来两斤,给周秀莲。
她买了四斤肉,一家一半。
……
老二周建安和老四周建泰到家时,周老太刚回来。
一起回来的,却丢下他。
又埋怨地看向周老太。
都是她平时惯着老三,偏心老三。
老三才敢无法无天。
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算什么账,我比你大四岁,从你出生,我就抱你带你。”
“大哥,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五岁前的事,我一件都记不得,你还能记得你四岁做了什么?”
周老大嘴硬,“我当然记得。”
周建国就笑了,“这样更好,四岁的你都记得,想必这些年的,你更不会忘了。”
他低头看小本本时。
周老大被他媳妇儿狠狠地拧了一把。
蠢得跟猪一样。
人家跟你算账,你还自己说你记得小时候的事。
人家不给你设圈套,你自己设了往下钻。
周建国抬眼看向周老大,说:“你在市里读书那三年的生活费,全是我挣的,你算得清多少钱吧。”
“还有你参加工作第一年,生病住院,一共花了120块,我照顾你那几天,就不要工钱了。”
“你结婚三转一响共600块,我给你出了一半。”
“你们第一个孩子肺炎住院,找我借150钱给你,至今没还。”
“看在你是我亲哥的份上,也不收你利息。你给我900块,我们再算别的。”
周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周建国的眼神像是看阶级敌人。
因愤怒胸腔剧烈起伏着:“周老三,你是不是人啊?都这么多钱了,你还要算别的?”
“周老大,你个王八蛋,竟然背着我欠那么多债,我要跟你离婚。”
老大媳妇儿一耳光扇在周老大脸上,然后转身就要走。
周老大顾不得脸上疼,赶紧抓住媳妇儿。
卑微的解释:“媳妇儿,那是老三乱说的,我怎么可能欠了那么多。”
苏春兰听见这话,一副看笑话的语气问周建国:“你是乱说的吗?”
周建国嗤地一声:“他周老大四岁的事都记得,这些事记不得,那可能是我乱说的吧。”
苏春兰被他的话逗笑:“既然是你乱说的,那就让他们走吧。”
周建国蹙眉。
以为苏春兰又心软,改变主意了。
老大和老大媳妇儿倒是同时回头,朝苏春兰看来。
苏春兰笑嘻嘻的问:“对了,买一个喇叭要多少钱?”
周建国眉头又舒展开来。
旁若无人的:“零买贵些,但我们可以批发,总要不了900块吧。”
苏春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进城,刚好昨天我答应了小梅,要带她去买新衣服,顺便买些麦乳精,麦收辛苦补补。”
“没问题,走。”
周建国拉着苏春兰就走。
周老大两口子,见他们说走就走。
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还是周老大开口说:“老三,你这是要把你哥往死路上逼吗?”
周建国回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周老大:“我什么时候把你往死路上逼了?是我找你借钱了?还是我不管爹娘,让你管了?”
周老大被噎得哑巴了几秒。
老大媳妇儿接着道:“周老三,你们是亲兄弟,有必要算那么清楚吗?当初给周老大钱花是你自愿的,你现在凭什么要我们还?”
“对,当初是你自愿给我花的,现在又要我还给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那是借给你,我又不是你爹,有什么义务供你上学,还出钱你结婚。借钱出去,不能让对方还的?”
周老三转头对苏春兰说:“媳妇儿,帮我记着,一会儿买好喇叭,我要把这句加进去。”
“放心吧,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我记性好。”
苏春兰笑了一声。
再开口,语气嘲讽:“不像有的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两口子都不想当人,那就别听他们汪汪,赶紧走。”
外面院子里,城里有本事的三个儿子儿媳回来之后。
周老太喊着孙桂枝出了堂屋。
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
孙桂枝害羞地打招呼:“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四弟,四弟妹。”
“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周老大的视线在孙桂枝面前,那两坨停顿不过几秒,就被他瘦平了的老婆用力的拧了一把。
他闷哼一声,连忙解释,“我哪也没看。”
听见大嫂的话,旁边老二老四的媳妇儿都警告的看向自己男人。
老四切了一声,对他媳妇说:“我又不是大哥,没见过,你比她的肉大多了。”
老四媳妇听见这话,挺了挺身子,“知道就好,你敢盯着看,回去就离。”
老二不禁意一眼,看见自家老爹咽口水。
眉头一皱,赶紧开口问:“爸,你不是说老三回来了吗?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周老头把目光从孙寡妇身上收回,回答周老二的话:“老三刚才说回家一趟就过来。”
老大又问:“爸,妈,老三要跟苏春兰离婚,没有把苏老头叫过来吗?”
“哎呀,忘了。”
周老太一拍大腿说,“要不现在去叫。”
周老头反对:“不能叫,那个苏老头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跟我们家做成亲家,要是叫他过来,他就是把苏春兰打死,也不会答应离婚的。”
“那就赶紧把老三两口子叫过来,把钱还我们,我一会儿回城还要买衣服呢。”
老大媳妇的话音落,老二媳妇儿和老四媳妇儿一个说:
“大嫂,我也要买衣服,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逛街啊。”
另一个问:“大嫂,你这手表是新买的吧,多少钱呀,我也想买一块。”
老大媳妇儿抬了抬手腕。
炫耀地说:“没多少,只花了一百二十块钱。”
周老太和孙桂枝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120块钱,还没多少。
周老太在心里骂,这个败家女人,我儿子的钱都被她花完了。
老大媳妇儿不知道周老太在心里骂她。
她还炫耀的,对老二和老四媳妇儿介绍她的手表。
老四媳妇儿对周老四说:“一会儿把钱要回来了,我也要买一块新的。”
周老四抓起她的手腕,小声的说:“你不是有手表吗?”
他媳妇儿白他一眼:“这块旧了,我要买新的,你能把钱给一个马上要跟你三哥离婚的女人,都不愿意给我买一块新手表吗?”
周老四连忙回答:“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周老二听见周老师两口子的对话。
不等他媳妇儿开口,是主动的承诺:
“等我们把钱拿回来,全都给你买东西。”
周老二媳妇儿嘲讽他:“瞧你那口气,好像你给了苏春兰上千块钱似的,还想买什么都买什么。”
周老二听见媳妇儿的话, 突然想到什么?
心头咯噔一声。
脸色微变了下。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老三叫他们回来,应该不是为了那些旧事吧。
-
前院。
周建国从猪圈出来,周超已经写好了作业。
正蹲在压井旁边的磨刀石前,磨镰刀。
苏春兰在教周梅怎么扫鸡屎。
周建国走过来,笑着说:“媳妇儿,梅梅太小,扫把都拿不动,你现在教她干活,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你不要多话。”
苏春兰瞪他一眼。
周建国立即把嘴巴闭了起来,只用眼神告诉她,不说话了。
苏春兰示意他看外面压井旁边。
周建国表示自己看到了。
他凑到苏春兰耳边小声问:“真让他去割麦?”
“让他去。”
“你以前可是最舍不得他们下地的,说要他们好好读书,考大学。”
周建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怎么突然就变了。
昨晚没来得及问。
他准备今天晚上,好好的跟媳妇儿聊聊。
苏春兰冷哼一声。
“以前是我脑子进水。”
她只知道羡慕周建国的另外三个兄弟是端铁饭碗的。
三个妯娌也是城里人,衣着光鲜,工作轻松。
一心想把自己三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将来吃国家粮。
也是因为有那心思。
前世,苏春兰才让三个孩子天天往后院跑,亲近他们 爷爷奶奶,以及那三个有本事的叔叔伯伯。
哪怕徐老太跟她说过几次。
说那一大家子说她的坏话,看不起他们两口子。
她还是一根筋,钻进死胡同出不来。
觉得只要孩子有出息,看不起自己,也没关系。
最后就,成就了自己的悲惨人生。
“他们是家里一分子,有义务分担家里的活,更何况,我还给了钱的,让他去干。”
如果她这一世还教不好他们。
那就是他们基因的问题。
让他们多干点活,让自己过得轻松些。
周建国虽然不太放心。
但媳妇都发话了。
他一向听媳妇儿话的。
自然不会再阻止。
只是在儿子出门之前,又对他交代了一番。
比如割了的小麦怎么放。
又比如,割完了,怎么捆着搬到场里。
“爸,妈,你们就在家歇着吧,地里的小麦交给我,只要说话算话,给我钱就行。”
“你说,两天能割完是吗?”
苏春兰叫住走到大门口的周超。
周超回头,自信写了一脸:“嗯。”
苏春兰面不改色:“要是割不完,耽误了收割,我一分钱都不给你,你愿意?”
周超只一秒的犹豫,就点头:“愿意,割不完,我一分钱不要,妈,要是割完了,你能不能给我双倍的价钱?”
既然讲条件。
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涨价。
苏春兰唇边掠过一丝冷笑,“成交。”
她倒要看看,这个不孝子挫败的样子。
前世,在她的爱护下,老大一直顺风顺水。
上学时没干过家务活,结婚没操心彩礼,买房的首付,都是她出的。
这一世,她要他全都体会一遍。
“老三,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两个了。”
周超走了不到两分钟。
周老二就来喊周建国。
他看向苏春兰时,眼神尽是不屑。
也不喊弟妹了,而是直呼全名:“苏春兰,你记得把昨天我们给你的钱都带上,老三跟你离了婚,你就不是我们苏家人,没资格收我们的钱。”
“我有没有资格关你球事,你哪儿来滚哪儿去。”
苏春兰手里的扫把直直地朝周老二飞去。
周老二闪得快,扫把擦着他肩膀过去,落在地上。
他恼怒的骂了句:“你这个泼妇。”
又向周建国告状:“老三,你看见了吗?这个泼妇以前都是装出来的贤良淑德。
现在她的真面目露出来了,连爸妈那么老实的人都受不了她,才让大哥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的。”
周建国面沉如水地看着挑拨离间的周老二:“你先回后院,我们马上就到。”
周老二又得意地看了一眼苏春兰:
老三都容不下你了,你个泼妇,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再不滚,我放狗咬烂你吃大粪的嘴。”
苏春兰说完,喊了一声“黑子。”
黑子立即从堂屋冲出来,箭一样的速度冲向大门口。
周老二愣了一秒。
反应过来后脸色惨白地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逃离了他们家。
周建国叫住要追出院子的黑子。
摸着它的狗头,跟他交代:“你在家陪着梅梅,我们去后院一趟。”
黑子不会叫。
但会摇尾巴,会点头。
“三弟,你等下请假,明天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周建国刚下班洗了澡,准备去吃饭,就有人叫他,说有他的电话。
一接起,周老大就来了这么一句。
把他直接干懵了。
愣了片刻,他才问:“大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老婆和三个孩子在家,他是不放心的。
可是,自己不像两个哥哥和弟弟一样端着铁饭碗。
要养家,又想多赚点钱,跟苏春兰一商量,两人想法一致, 就出来了。
原本也打算这两天发了工资,就回去收麦的。
周老大这一个电话,把他吓得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老婆孩子出了什么事吧。
周老大生气地说:“对,出事了,你再不回来,爸妈都要饿死了。”
“爸妈怎么会饿死?”
周建国语气疑惑。
心念电转,又急切地问:“是我媳妇儿出事了?”
他那孝顺典范的媳妇儿,但凡自己能动,就会把一日三餐端到他父母的院子里,他父母吃完之后,她再去把碗筷收走拿回家洗。
周老大说他父母要饿死了,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媳妇儿出事了。
“三弟,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媳妇儿,你那个媳妇儿不知听了庄里哪个长舌妇的挑拨,不仅不给爸妈做饭,还让我们三家,给她开之前的工资。”
周老大想到这一点,脸又黑了一分。
气愤地说:“最过分的是,我们每人给她大几百,而且,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们都愿意吃亏,继续给她开工钱,让她给爸妈做个饭而已,她却不愿意。
三弟,我听咱妈说,你媳妇可是跟大队里某个男人走得很近,你再不回来,不仅爸妈饿死了,我怕你媳妇儿也跟人跑了。”
“大哥,你说话可得讲证据,我媳妇儿跟谁走得近?”
周建国的语气,听着很不高兴。
他觉得周老大有病。
莫名其妙造他媳妇儿的谣。
他媳妇那么孝顺的人。
如果真的是突然之间揭竿起义,还问他们要过去的工钱。
只能说明,他们把她欺压得太狠了。
若不然,他媳妇儿绝不会由此反应。
周老大冷哼一声,怒道:“三弟,你这什么语气,是觉得我在造谣吗?这可是咱妈说的,咱们家,咱妈最心疼的可就是你了,又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说谎。”
“咱妈说,你媳妇儿以前那么好的人,就是跟那谁接触得多了,才变的,上个月还有人在城里看见她和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杨寡妇,徐老太,她们都不是东西。总之你赶紧回来吧,回来晚了,你媳妇儿丢下三个孩子跟人家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周建国冷硬地说:“我明天就回去,电话费贵,先挂了。”
说完,也不管周老大还有没有要说的,就挂了电话。
周老大放下话筒,冷哼一声。
苏春兰,你完了。
等着老三回来跟你离婚吧。
那几百块钱,明天就还是我们的。
周建国被周老大的一个电话搞得心神不宁。
工友喊他去吃饭,他也没心情了。
虽然答应了周建国明天回去。
可他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家。
看看他们是如何又欺负他媳妇儿了。
纠结了几分钟。
周建国找到领导。
-
跟周老大一样,想要那几百块钱的。
还有混混王富贵和李大壮。
今天下午,李大壮一听杨寡妇说,苏春兰得了大几百块钱,就连牌也不打了。
赶紧来了王富贵家。
两老表一边吃着花生,喝着自己酿的粮食酒。
商量今晚的行动。
“最近很严,你确定要干?”
王富贵还有点怕怕的。
李大壮人如其名。
人高马大,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说:“怕什么,我们跟之前一样,半夜一点再去。对了,周建国家有养狗吗?”
“没有。”
王富贵眼底有着犹豫。
但又经不起那几百块钱的诱惑。
大几百。
比一年地里的收成都要多。
他们两个人平分,也能买好多肉了。
他抬头看了眼李大壮,“那就这样决定,半夜一点?只拿钱,不伤人。”
“伤什么人?”
李大壮笑得有些龌龊,“那个苏春兰长得算是你们庄数一数二的标志了,我怎么舍得伤那样的女人。”
真要想做点什么。
也是好好疼她。
才不舍得伤她呢。
王富贵眼前浮现出苏春兰的模样。
三十岁出头的女人,除了常年干活瘦点,又不像城里人一样打扮,显老点。
她的五官长得没什么可挑剔的。
人又能干。
确实,肯定快活上天。
但不行,他警告李大壮:“你不许对她有任何想法。”
李大壮盯着王富贵看了两眼,笑得更加龌龊了:“富贵,你是不是看上苏春兰了,你要是看上了她,我肯定不碰她。”
他们两个都是光棍汉。
好吃懒做,没人愿意嫁给他们。
平时想女人的时候,就花点钱,哄哄东家寡妇西家男人不在家的。
上次杨寡妇想让王富贵睡她,给她点钱。
结果王富贵根本看不上她,不仅不愿意睡她,还恼恨杨寡妇肖想他,把她家的母鸡偷了。
几天后,李大壮去把杨寡妇睡了。
李大壮没说错。
王富贵看上了苏春兰。
以前他只是想想。
可今天下午,他听说周建国的老娘去了隔壁庄把,寡妇孙桂枝请到家里。
有意让周建国跟苏春兰离婚,和孙桂枝好。
他可激动了。
一旦周建国和苏春兰离了婚,他马上就去提亲。
提亲需要钱。
所以,今晚先把苏春兰的钱偷了。
到时给她买新衣裳。
-
苏春兰家。
吃完晚饭,苏春兰先让周超和周军抓紧时间写作业。
她出去了一趟。
晚上八点四十,两兄弟写完作业,她就雇他们干活,很大方的一人给了他们五分钱。
苏春兰又给小女儿洗了澡,让她上床睡觉。
周梅却哭唧唧地闹瞌睡,要她抱着睡觉。
苏春兰眉头一皱,说,“你两个哥哥都能帮妈妈干活了,你不能还整天要抱,你要自己爬上床去睡。”
“我不,我要抱,我怕怕。”
周梅说着,又要往地上躺。
这个毛病,是以前苏春兰惯的。
得她来纠正。
她捡起地上一根树枝。
“你要是再动不动就哭,就躺地上,我就只能打你了。”
她前世就是太惯着小女儿。
她才会不好好学习,整天只知道玩。
后来跟人一起出去打工,又不听话,非要远嫁。
周梅害怕地看着苏春兰手里的树枝,终究是怕挨打,哭声越来越小。
“去乖乖睡觉,明天我带你进城。”
苏春兰又在小女儿耳边说了一句。
周梅完全止了哭声,手背抹着眼泪,抽泣着说:“妈妈,我现在就去睡。”
“嗯,去吧。”
……
乡下的夜,特别地静。
两个儿子和女儿睡得又香又沉。
苏春兰却毫无睡意。
不仅如此,随着越夜深人静,她的脑子却清醒。
半夜一点。
隔壁的小狗突然汪汪叫。
苏春兰腾地从床上坐起,屏住呼吸的看向窗外。
其实什么也看不见,窗户那么高。
片刻后,邻居家的狗突然不叫了。
苏春兰轻手轻脚的下床。
走出房间,到堂屋里,把门上的闩拿开。
伸手摸着她从哥哥苏向前家借来的那条哑巴狗黑子的头,“今晚请你吃肉肉。”
黑子抬头讨好的望着她。
夜深人静下,很快,院子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她听见王富贵的声音:“就是这家。”
脚步声进了院子。
说话声更清晰地传进屋里。
“富贵,一会儿我在外面守着,你进屋去拿钱。”
李大壮猥琐地说:“既然是你看上的女人,我就不进去了。”
“你不进去就在外面守着,不要胡说八道。”
“你那么喜欢苏春兰,一会儿可以摸一下。”
“等她离了婚嫁给我,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今晚是为了钱。”
王八蛋。
苏春兰听见他们的对话,一阵恶寒。
突然,门外传来王富贵的惨叫声。
接着,是李大壮的声音:“啊,什么东西网住了我。”
“黑子,吃肉去。”
苏春兰打开堂屋门,黑子冲出门槛,就扑上去撕咬被老鼠夹夹住的王富贵,以及,跟王富贵一起,被网子网住的李大壮。
黑子从出生就不会叫,咬贼却是一把好手。
苏春兰无视王富贵和李大壮的惨叫声,确定他们在网里逃不掉,她拿起睡觉前就放在了桌子上的大喇叭。
跑到院子里就喊:“起火啦,救火啊。”
身后屋檐下,被网子套住,又被黑子咬的两个贼蜷缩着身体求饶。
“……周建国媳妇……别喊了……我是王富贵。”
“哎哟……我是李大壮……隔壁庄的。”
苏春兰哪会管他们。
她喊得越发的大声。
这两个好吃懒做的坏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来偷她的钱。
要不是她有所准备,她辛苦了五年,重生才要回来的钱,就又没了。
她把院子里放好的两把柴火点着,深夜里,火光虽然小,但给邻居照亮了前路。
不到五分钟,杨寡妇就第一个冲进了院子。
紧跟着,是徐老太。
然后是杨寡妇和徐老太的儿子媳妇们,以及其他邻居。
“春兰,你这算什么着火?咦,那屋檐底下怎么有人。”
苏春兰把灶房的灯打开。
又把手里的电筒往屋檐底下一照。
众人就看清楚了,屋檐底下,何止有人。
还是两个。
而且,还有一条狗。
他们三个在抢骨头吗?
苏春兰喊了一声,“黑子。”
黑子立即跑到她面前,扬着还沾着血的狗嘴,冲她摇尾巴。
那两个蜷缩在网里,不敢出声。
“我家来贼了,不知道是哪庄的贼,被我哥家的黑子抓到摁进了网里,请大家来,是想看看,你们家有没有丢东西,我们一起把这两个贼交给大队长,丢失了东西的,也好找回来。”
“贼?”
徐老太转头问杨寡妇:“你家不是前些日子丢了只母鸡吗?”
杨寡妇这时也看清了网子里的两人是王富贵和李大壮。
她眼神闪烁地说:“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春兰,这两个贼进你家里了吗?”
“就差临门一脚 了。”
苏春兰摸着黑子头上的毛,“要不是黑子刚好来我家玩,今晚他们就进屋偷东西了。”
“既然没偷到,要不就把人放了吧?”
“放了?”
苏春兰的声音陡然拔高,“杨大娘,你认识他们吗?”
徐老太的儿子说:“我看着像王富贵和李大壮。”
“杨老太,你家的母鸡不就是被王富贵偷的吗?上次你还跟王老太吵架来着。”
杨寡妇的脸色变了几变。
她前不久跟李大壮睡过的事,可不想被大家知道。
要是早知道是抓贼,不是苏春兰家起火烧了家,她就不来看热闹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好困,我先回去睡觉啦。”
她刚要转身,屋檐底下被困的李大壮就喊道:“杨寡妇,我是你男人,你救救我。”
李大壮被狗咬得浑身疼,声音并不大。
却如夜半惊雷。
众人:“他说什么?”
“我听到了什么?”
“杨寡妇,那个王大壮占你便宜,说是你男人。”
“这个王大壮真不是东西,杨老太都能当你娘了,你竟然占这种便宜。”
杨寡妇的两个儿子直接冲了上去,一人揪一个。
说要拉着他们去见大队长。
然后报警。
杨寡妇的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最后,她确定自己跟李大壮的事,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也跟着骂李大壮,占她一个老婆子的便宜。
这种事,没证据,但总有风声走漏的。
一群看戏的人,就跟着杨寡妇两个儿子一起,浩浩荡荡的去了大队长家。
苏春兰这个抓贼的人,反而被大家遗忘了。
她正想进屋,周老太的声音就传来:“苏春兰,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你竟然半夜三更招来两个男人败坏我周家的名声,我打死你。”
草。
苏春兰看见周老太拿着一根树枝冲过来。
她脸色一冷,不客气地伸手抓住。
周老太虽然并非七老八十。
但这些年被养娇了。
力气自不如她。
她一拉,周老太就被拉了个狗吃屎。
黑子跟着箭一样冲上去就要开咬。
苏春兰连忙叫住黑子。
对地上的周老太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老太婆,就因为我不愿意再给你们当牛做马,就想让周建国跟我离婚。
为此,你不惜大半夜跑来我家造谣。
你来得正好,你今晚要是不说清楚,那两个贼是不是你故意喊来的,我就让黑子咬断你的腿。”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徐老太听见周老太的话,又调头回来。
一进院子,又听见苏春兰的话。
徐老太顿时震惊得两眼圆睁。
今晚,可真热闹。
周老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苏春兰的鼻子骂:
“你半夜偷人,还想赖在老娘头上,你等着,明天建国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跟你离婚,娶孙桂枝。”
苏春兰把手里的树枝一掰为二。
正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道熟悉又愤怒的声音:“妈,你半夜三更跑我家,跟我媳妇儿说什么鬼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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