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棠不信她真的这么狠心,把手机夺过,质问孩子。
什么孩子,早就没有了。
电话那头,女人的呼吸急促而暧昧。
轻喘声如同细丝缠绕,随后便戛然而止。
在场的众人皆是情场老手。
自然不难听出那声音中蕴含的激情与缠绵。
谢东棠周身气压霎时低沉,眸色阴鸷,冷的像冰。
众人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谢东棠盯着眼前的酒杯,面色紧绷。
他忽然就笑了,抓起酒瓶往琉璃桌上一砸,酒瓶碎片割伤手腕,鲜血涌了出来。
所有人被吓得往后躲闪。
男人内心的崩溃如同火山爆发般无法遏制。
他的脑海里只有那句早就没有了。
顾杳杳是难以有孕的体质,所以那天晚上他没戴套也就不在意。
偏巧怀上了。
这么好,这么巧。
他会好好对待她们母子。
筹备个世纪婚礼。
他所有的愉悦快意犹如被戳了洞的气球,随着手上黏腻的鲜血消散。
与倩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哭着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为自己细心包扎的顾杳杳,妆容比往日的秾丽。
谢东棠恍惚起来,他最不喜欢顾杳杳画着大红唇勾引人。
身心似乎被酒精勾出燥热,他猛地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
捧着人的脸,唇压了下来。
阿棠,你轻点。
谢东棠眸色迷离,缱绻情深和汹涌疯狂交织一处。
他狠狠咬着牙,眼里满是侵略之色。
高跟鞋都来不及脱下,一下一下地撞着地板,响声让人发颤。
这夜,明媚的腰肢差点被掐断。
这是她和谢东棠的第一次。
以往邀请,他总心疼她身体不好,需要再养养。
身侧空无一人,她拖着布满青紫痕迹的身子下了床。
抬手一抹,竟是一手的眼泪。
谢东棠把她当成了那个贱人的替身。
她彻底绝望。
郑容舟打电话过来时,我心跳得厉害。
抵达B市时,我就想过要换张手机卡。
周逢颐说我傻:凭他谢少爷的手段,如果铁了心要找你,你就是换上一百张卡也没有。
这话是真的,毕竟我也见识过谢东棠对明媚小姐的执着。
哪怕不用打电话,只要他觉得心头不安了,随时将我丢下,欢天喜地地奔赴她身旁。
周逢颐先喝了点酒,嫌热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
我正和郑容舟说话,他的长腿勾着我的小腿,示意我坐过来。
确认关系后,他总是这样黏黏糊糊地缠着我。
我拿他没办法。
一边回话一边低头给他解扣子。
他冷白的脸上晕出淡淡胭脂色。
灯光下靡靡艳丽的眼,摄人心魄的美。
男人抓着我的手,轻啄我的唇角,将他的衣服往上推。
我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脸。
电话那头是谢东棠暴怒的质问。
周逢颐挑眉一笑,再度吻上我的唇。
长手一伸,随意将碍事的手机处理了。
步入正题。
谢东棠酒醒后发现身旁的女人不是顾杳杳时,内心已然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