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谢东棠十年,他第99次向我求婚。
为了哄我给他的白月光献血。
手放在肚子上。
我想拒绝。
他亲昵地吻我嘴角,郑重宣誓:我把明媚当家人而已,你才是我唯一的老婆。
我心一软,孤身输完血回来,听到有人说:棠哥,你每次都这样骗嫂子,她还真信了?
谢东棠踹了他一脚:瞎叫什么,你嫂子正在医院里受苦。
朋友嘿嘿一笑:好歹杳杳姐跟了你这么多年,该有名分。
谢东棠点了支烟:她就是我养的狗,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只会乖乖听我的。
棠哥,你就嘴硬,每次就将人哄得服服帖帖的,还说不爱。
谢东棠似乎想到了什么,散漫笑道:可别说,那天她穿着粉色小妈裙,那身材,我哄哄也无所谓了。
接着是一阵暧昧不明的哄笑。
我低头,眼泪直直往手上砸。
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心疼得快要撕碎了一样。
次求婚。
次抽血。
次心悸。
医生说我这是在玩命。
我转身把怀孕报告单扔进垃圾桶。
我想惜命,谢东棠。
不为孩子。
为我自己。
快要离开时,有人低声劝:棠哥,谁都知道杳杳姐和你形影不离,万一她真跑了,你可别后悔。
她跟了我十年,家里还有个瘸了腿的养爸,谢东棠低头嗤笑,指间泛着猩红:她不敢。
犹如被人迎面泼了冷水。
我浑身颤抖,恶心得想吐。
把怀孕报告单揉成一团,随意扔进垃圾桶里。
我失魂落魄回到家中,没想到谢东棠比我更早到。
他扬起笑容,下颌蹭着我脖颈:感谢老婆,医生说明媚的情况稳定很多,不久就能出院了。
以往一提到明媚小姐的名字,我都会佯装生气地躲开他的怀抱。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情敌。
谢东棠接着会没脸没皮地跟上来,对我说情话。
这次我没有,任由他抱着,淡淡笑说:是吗,那太好了。
谢东棠有些不习惯,松开我问道:知道你辛苦了,我让阿姨煮了汤,等会你下楼喝吧。
萦绕鼻尖的是甜腻的玫瑰香水味。
他见过明媚小姐。
却对我不闻不问。
我胃里一阵翻涌,推开他跑到厕所狂吐。
谢东棠倚着门框,掐着眉心:杳杳,不就是输了一次血,你怎么这么娇气。
在他看来,我耍小性子闹脾气。
我肚子疼,可能是要来例假了。
我腿软到瘫坐在地,谢东棠吐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
却还是蹲下来将我的眼泪擦干净。
哭什么,又不是要你的命。
转身把我抱到床上。
亲吻我的嘴角,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小腹。
我想告诉他,不是因为例假,而是因为我们的孩子。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能察觉到小小的生命吗?
如果他有三分爱我,我都会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可这样的爱抚慢慢变了味。
谢东棠用手托着我的后颈,肌肉绷紧,开始肆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