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
在他开口前,我已经就生生咽下药片,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见我如此乖巧,他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舒展了。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在过去三个月里我已经见过太多次。
我主动关掉台灯,苏鹤川如释重负地躺下,不出五分钟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我呆呆盯着天花板,想起前天出院时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傅小姐,以您的子宫状况,这次手术后可能……”苏鹤川醒来时,他伸了个懒腰,手臂搭在我腰间收紧,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
“你爸妈昨天晚上告诉我,让咱俩回家吃饭。”
我轻声应着,躲开他凑过来的吻。
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手掌探进睡裙下摆:“昨晚……喜欢吗?”
我闭上眼,任由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回到家,餐桌上红艳艳的辣菜冒着热气,而苏鹤川熟门熟路地坐在姐姐旁边。
“栀栀怎么不动筷子?”
父亲皱眉看我面前干净的碗碟。
我还没开口,苏鹤川就笑着解释:“她挑食,在家也这样。”
边说边往我碗里舀了勺毛血旺,红油立刻在米饭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