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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逼我换肾,离婚后你们哭什么晏鹤时温以芩

温以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十二章不管儿子了吗?“浩然一岁七个月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次过敏,只不过没有这次严重。”温以芩缓缓开口,“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晏鹤时微怔,他确实不记得儿子什么时候过敏过,印象里,儿子一直很健康,没有什么让他操心的。“根本没有的事!”他依然嘴硬,“平时他也是吃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就会过敏?”“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芒果!”温以芩的声音高了几度,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不单是芒果,他还有乳糖不耐,所以不能喝普通牛奶。”“部分海鲜也不能吃,所以我们家从来不买龙虾和海胆。”她起身逼视着晏鹤时,“这些,你都了解吗?”晏鹤时被她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怯,给自己辩解着,“那还不是你怀孕的时候没有注意,才害得儿子有这种缺陷。”“够了,”温以芩丝...

主角:晏鹤时温以芩   更新:2025-04-15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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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鹤时温以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逼我换肾,离婚后你们哭什么晏鹤时温以芩》,由网络作家“温以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二章不管儿子了吗?“浩然一岁七个月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次过敏,只不过没有这次严重。”温以芩缓缓开口,“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晏鹤时微怔,他确实不记得儿子什么时候过敏过,印象里,儿子一直很健康,没有什么让他操心的。“根本没有的事!”他依然嘴硬,“平时他也是吃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就会过敏?”“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芒果!”温以芩的声音高了几度,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不单是芒果,他还有乳糖不耐,所以不能喝普通牛奶。”“部分海鲜也不能吃,所以我们家从来不买龙虾和海胆。”她起身逼视着晏鹤时,“这些,你都了解吗?”晏鹤时被她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怯,给自己辩解着,“那还不是你怀孕的时候没有注意,才害得儿子有这种缺陷。”“够了,”温以芩丝...

《父子逼我换肾,离婚后你们哭什么晏鹤时温以芩》精彩片段


第十二章 不管儿子了吗?

“浩然一岁七个月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次过敏,只不过没有这次严重。”

温以芩缓缓开口,“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

晏鹤时微怔,他确实不记得儿子什么时候过敏过,印象里,儿子一直很健康,没有什么让他操心的。

“根本没有的事!”他依然嘴硬,“平时他也是吃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就会过敏?”

“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芒果!”

温以芩的声音高了几度,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

“不单是芒果,他还有乳糖不耐,所以不能喝普通牛奶。”

“部分海鲜也不能吃,所以我们家从来不买龙虾和海胆。”

她起身逼视着晏鹤时,“这些,你都了解吗?”

晏鹤时被她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怯,给自己辩解着,“那还不是你怀孕的时候没有注意,才害得儿子有这种缺陷。”

“够了,”温以芩丝毫不理会他的狡辩,“你要迎合你的白月光没有问题,但是别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她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唐悦琳,“如果浩然有什么意外,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始作俑者。”

“鹤时哥……”

唐悦琳哭着哀求,“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给浩然吃芒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两眼一翻,靠在男人怀里昏了过去。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推着担架床出来,床上的晏浩然双目紧闭,温以芩不由得上前几步。

“患者没有大碍了,这段时间抗过敏的药不能停,家长也要时刻关注孩子的情况。”

温以芩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以后也未必是自己照顾儿子,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妈妈……”

晏浩然忽然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声音虽然小且含糊,但温以芩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心头猛地一痛,不敢确信他真的在叫自己。

昏迷的晏浩然仿佛又回到以前那个可爱的时候,生病难过的时候,总是粘着自己“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她多想伸手抱抱儿子,可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想要伸出去的手。

算了吧,别自作多情了,他醒来之后,自己依然什么都不是。

“欢尔,我们回去吧。”温以芩木然转身。

“你干什么去,儿子不管了?”

晏鹤时惊怔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不知应该先照顾怀里昏迷的唐悦琳,还是先去照看没有苏醒的晏浩然。

可温以芩对他的质问好似充耳不闻,在夏欢尔的搀扶下缓缓走远。

医生办公室,温以芩坚定地要求出院。

“我愿意签署免责申明,麻烦您帮我开出院通知单吧。”

医生很为难,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晏鹤时甚至停了她的基本用药,留在医院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出院的事儿您是不是还是要和晏总说一下……”

“没什么可说的。”

温以芩沉下脸,“我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他如果不允许我出院就是软禁,医院如果一味帮着他,要承担什么后果您应该清楚吧?”

身旁的夏欢尔神色忽然松了松。

在这之前她一直担心温以芩不够坚定,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医生找了个借口出了办公室,回来之后竟然爽快地给她办了出院。

温以芩不想猜测是不是晏鹤时的妥协,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离开医院。

“那个家就别回了,”夏欢尔驱车一路往城南开去,“我在老城区有一个小公寓,你就在那先凑合住着,就是有点旧你别介意。”

“不介意!”

温以芩心中感动,这个时候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这些年来她根本没有积蓄,晏鹤时每个月给的家用,都统统用在孩子的生活教育上,现在自己能支配的真金白银寥寥无几。

至于那些夫妻共有财产,根本是镜花水月,何况晏鹤时也未必会分她半点。

“欢尔——”

“打住!”

夏欢尔目不转睛盯着路况,口气尽可能平淡些,“现在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咱们一切朝前看。”

连日的折磨已经不太能让温以芩落泪,可是夏欢尔这几句稀松平常的话,却让她的泪无声滑落。

毕业之后的这几年,她究竟中了什么邪,辜负了最好的朋友,更辜负了她自己。

那套五十平方米的小房子,在一个老旧小区里,周围的人间烟火气给了温以芩一些生机,她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间烟火。

“房子在五楼,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没电梯,”夏欢尔担心地看了看她过分苍白的脸,“你现在能爬得动楼吗?”

温以芩默然咬了咬牙根,从早晨折腾到现在,一系列的大动作早就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能行。”

现在不行,难道还有人来背她上去?

夏欢尔一眼看出她的逞强,叹了口气,“以芩,你在车里先坐一会儿,我把行李先拿上去再回来陪你一起上去。”

阵阵晕眩让温以芩不敢大意,只能点点头。

天阴得很,空气里厚重的水汽让人呼吸不畅,她索性从车里出来透透气,可刚一推门便有不好的预感。

微弱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沉重的身体,温以芩一头栽出了车门外!

“嘶……”

头好像磕破了,钻心的刺痛让她模模糊糊看清一个身影靠近。

“欢尔……”

……

温以芩是被医疗仪器有节奏的响声唤醒的,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骤然睁开眼!

又被抓回医院了?

她不顾一切挣扎着起身,伸手就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

“别怕,只是营养液。”

一个沉实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不是晏鹤时的声音!

温以芩警惕地看着逆光走来的那个人——

男人应该与她年龄相仿,骨相优越的脸上,一双墨眸里透着不可抗逆的深邃,身形高瘦却不失健硕,挽起的衬衫袖子,隐约透出遒劲的肌肉线条。

温以芩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又觉得这张脸一定在哪里见过。


第三十章 是烫伤!

不到二十分钟,温以芩急切的身影就直奔急诊而来。

虽然电话里,晏鹤时就像一条疯狗让人恶心,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急了。

本来想先问清楚情况却被他挂了电话,温以芩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儿子,只能硬着头皮来医院。

她看也不看一旁的两人,径直朝一声询问,“大夫,我是孩子的妈妈,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还在等血液报告,等出了结果就明了了。”

温以芩忧心点头,“那我现在能看看孩子吗?”

医生本想点头,却被晏鹤时的吼声打断,“不许看!你又想对浩浩做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医院的吗,”温以芩冷冷回头,“我现在进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你给我说清楚,下午你对浩浩到底做了什么!他一天都好好的,怎么见过你之后就生病了?”

温以芩凌冽目光刺向唐悦琳,想必自己过来之前,她已经把餐厅的一切,以改编的方式说给晏鹤时听了。

眼下他不可能会听自己解释,况且她也懒得解释。

“晏鹤时,你也是念过书的人,问出这样愚蠢的话来不觉得可笑吗?”

“就算我歹毒食子,又怎么可能光见一面就让他生病,我给他做法吗?”

她的目光越过眼前的男人,落在唐悦琳身上。

“你最好说实话,浩然到底怎么了?”温以芩的目光锐利如刃,“医学昌明,是什么病因一定能查明白。”

来医院的路上她就忍不住怀疑了许多,这种来势汹汹的病情,不可能是莫名染上的。

回想起上次唐悦琳故意给儿子喂芒果,她很难不怀疑这个女人,又想利用儿子作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悦琳可怜兮兮地求助看向身旁,“鹤时哥,我和浩浩的感情你是知道的,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故意害他?”

对于这一点晏鹤时是毫不质疑的,他不止一次见过唐悦琳迁就孩子,对于儿子几乎有求必应,怎么可能害他?

“温以芩,你别揣着一肚子坏水就怀疑别人,”晏鹤时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琳琳和儿子亲密,就变着法儿地使坏!”

温以芩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索性不再分辩,现在她只想赶紧等到报告出来,好知道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有什么可疑,她绝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晏总,血液分析送过来了。”医生在办公室门口朝他招呼。

晏鹤时匆匆离开前,恶狠狠撂下话来,“你就给我在门口呆着,不许走也不许你再碰浩浩!”

“神经病。”

温以芩骂了一句。

没一会儿,护士忽然出来,“孩子喊妈妈呢,妈妈在吗?”

温以芩想也没想,立马应声往病房走去,忽然后衣襟一紧——

“你不能进去!”唐悦琳神色紧张,“鹤时哥说了,不让你碰浩浩!”

温以芩怒而转头,发现那张脸上的紧张莫名有些心虚,这更加重了她的怀疑。

难道晏浩然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看见的?

“松手!”

温以芩急火攻心,用力一甩开唐悦琳,不顾她的惊呼大步进了病房。

晏浩然醒着,见是她进来依然有些木然,手背上被留置针弄得都有些肿了。

温以芩叹了口气,想给他把袖子往下拉一拉,忽然发现他手腕露出一点红色的印记。

她心头一凛,立马把他袖子往上拉了拉——

是半个巴掌大的红印!

“浩然,你的手腕上怎么了?”

没等温以芩仔细端详,晏浩然就用另一只手盖住了。

“浩然,你跟妈妈说,”温以芩极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尽可能温和地开导,“这个地方,是烫到了吗?”

她以前做饭的时候被开水烫过,那个印记就是眼前这样的!

或许因为还在发烧,晏浩然神色依然有些呆滞,没有作声。

知子莫若母,温以芩一看他这幅神色就知道有难言之隐,想要保护孩子的心忽然就炸了起来!

要是让她知道唐悦琳虐待孩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得逞!

转身之际,晏鹤时已经黑着脸站在身后。

“浩然他——”

啪!

温以芩脸上骤然热辣,惊愕地看着晏鹤时,耳朵甚至嗡嗡作响。

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活脱脱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暴男!

“这一耳光是替琳琳还给你的!”

晏鹤时扶着唐悦琳,她的额角不知道何时肿了,还渗着些血丝。

“是我不让你看儿子,有什么火冲我发,你推她干什么?”

“现在就给琳琳道歉!”

温以芩怒极咬唇,“做梦!”

正在气头上的晏鹤时,瞪眼又要上前,可温以芩却躲也不躲。

“鹤时哥,你干嘛呀,”唐悦琳柔弱替温以芩开脱,“刚才她也不是故意推我的,我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墙的……”

温以芩神色清冷,无心听她狗叫,弄清楚儿子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晏鹤时,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她不顾脸上的辣痛,一手撸起儿子的袖子,那块红印赫然暴露出来!

“我可以肯定这是开水烫的!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让医生来看。”

“我倒想问问你,浩然在家怎么会被开水烫到!”

晏鹤时的目光落在那红印上,眼中也弥漫起怀疑。

那目光扫到唐悦琳身上,她的心头不禁一颤,借势往他肩上靠了靠,像极了在回避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

温以芩目光灼灼,逼问着她,“我和浩然见面的时候,他手上还干干净净,怎么短短几个小时就被烫伤了?”

“管我什么事呀?”

唐悦琳扯着晏鹤时的衣袖,忙不迭辩解,“鹤时哥,我一直很小心照顾浩浩的,怎么可能让他烫到……”

事关儿子晏鹤时不敢大意,抿着一双薄唇纠结片刻,朝晏浩然温声开口。

“浩浩,你自己说,这里是怎么弄的?”

霎时间,病房里一片死寂,三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晏浩然身上。

三人神色各异,都在心焦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第五十九章 普通朋友

顾沉舟微笑看着对坐的女人,心底像是有棉花糖熔化。

这是第二次和她一起吃饭,她明显比第一次放松很多,顾沉舟觉得很满足。

最起码,她不再觉得自己像另有所图的坏人。

他端起瓷壶倒满一杯,推到温以芩面前,“尝尝。”

温以芩看了看,杯中清亮透着阵阵醇香,尝了一口眼中大亮。

“是米酿!”

顾沉舟笑而不答。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正宗的米酿?”温以芩惊喜不已。

她记得家乡最多这样的米酿,糯米拌了酒曲慢慢发酵,时间不早不迟,温度不冷不热,酒发酵到刚好的度数,既不醉人又清甜甘洌。

“你知道吗,这种米酿比醪糟陈一些,又比白酒淡一些,我觉得是最最合适的口感。”

她如数家珍地跟顾沉舟介绍起米酿的做法,又说起小时候家里做酒时的趣事,眸色飞扬动人,让顾沉舟渐渐停了筷子。

恍惚间,他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大学礼堂。

当时台上神采飞扬的女孩,不就和眼前的一模一样吗?

整整一壶米酿都被温以芩一个人喝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微醺。

不知道是因为米酿,还是因为包里的离婚协议,温以芩心里再也没有什么压着,觉得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可是当她到前台买单的时候,祝奶奶笑着把她的手机推开了。

“沉舟已经付过钱了。”

温以芩张了张嘴,怅然看了一眼院里逗小橘子的顾沉舟,说好自己请客,他怎么抢着买单?

“温小姐。”

祝奶奶温声开口,“我还是第一次见沉舟带女孩子来这里。”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温以芩。

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温以芩对味,就跟洒进院子里的阳光一样,明暗适中、冷暖刚好。

带了顾沉舟十五年,她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点自信的。

和风一吹,温以芩的酒劲也有些上头,低着头解释,“祝奶奶,我和沉舟就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祝奶奶笑得眼都成了一条缝,“都是从普通朋友开始的嘛。”

温以芩额上沁汗,再不走祝奶奶恐怕还得接着说下去。

“祝奶奶,我们先走了……”

她赶忙笑着仓皇往外,一不留神正好撞上门边的顾沉舟,看的祝奶奶更是满眼慈爱笑意。

“醉了?”

顾沉舟要伸手扶她,可温以芩哪里敢搭手,只是低着头往院外走,也不敢回头看祝奶奶和顾沉舟说什么没有。

回城的路上,肚里的米酿渐渐挥发,温以芩渐渐困得睁不开眼,索性在车上睡着了。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顾沉舟也没有叫醒她,一直等到太阳西沉温以芩才伸了个懒腰,懵懂坐直了身子。

“我、我在车上睡着了?”

温以芩尴尬地看看窗外,太阳几乎要完全落下去,自己这是在车上睡了多久!

“这几天估计累坏了,”顾沉舟的声音比暮色还要温柔,“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温以芩不敢多看一眼那两泓深潭,似乎多停片刻都可能被卷入无边的漩涡,抱起文件袋匆匆道别就下了车。

走了没多远,她又忍不住回头看看,顾沉舟的车竟然还在。

温以芩只好赧然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进了小区。

回家冲了个澡,温以芩就开始收拾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一次离开,以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她心底不是没有唏嘘。

谈不上后悔,只是觉得惋惜,这也曾是她想要好好维护的港湾,可惜遇人不淑,终究还是成了火坑。

索性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往后这些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路过晏浩然的房间,温以芩的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阵。

在这段糟糕的关系里,如果说有什么不舍,一定是那个曾经肉顿顿软乎乎、会奶声奶气要“妈妈抱抱”的孩子。

怪就怪自己没教好孩子,现在这痛楚也是她应得的。

收拾了好一会儿,夏欢尔就带着啤酒和小龙虾来了。

“以芩,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庆祝你重获新生!”

这话倒也不错,脱离晏家也无异于重生一次,只是这啤酒她就不敢多喝了。

想起今天在祝奶奶的小院,还有她和小橘子的那番话,温以芩脸上还是忍不住有些发烫。

偏偏夏欢尔没说两句就提起了顾沉舟。

“今天是顾沉舟陪你去医院的吗?他在你旁边是不是特别MAN?”

看着夏欢尔八卦的样子,温以芩没好气嗔了一声,“是是是,跟美国队长差不多。”

“真的吗?”

夏欢尔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啧啧叹着,“顾沉舟那个身材,确实和美国队长也差不多,你还别说,你俩真的挺般配的……”

温以芩骇笑,剥了一只小龙虾塞进她嘴里,“小龙虾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说错了吗?”

夏欢尔一边大嚼一边含糊回应,“你现在也是单身,有什么好顾忌的?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大二的小姑娘,”温以芩白了她一眼,“有个男生对我好就怀疑人家对我有意思?”

“拜托,我都快三十岁了好吗!”

“三十岁怎么了,顾沉舟不还比你大两岁吗?”

温以芩正色看着她,眼底骤然少了些光彩。

“经历了一次婚姻我总算明白,感情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只有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会甘之如饴。”

“欢尔,不瞒你说,我现在只想搞钱。”

温以芩抬眼看了看家里的一切,她能带走的其实寥寥无几。

这次离婚手续非常仓促,连律师都说协议不太公平,可她为了早点脱离,也懒得计较那些。

再加上晏鹤时早有防备,把一些现金和股权转移,所谓的婚后财产,她其实并没有分到多少。

“真是便宜晏鹤时那个混蛋了!”夏欢尔啐了一口,把手里的虾头往垃圾桶狠狠一扔。

“没关系,幸好我已经有工作了。”

一提到工作,温以芩眼里又恢复了神采。


第四十九章 请你喝咖啡

徐乐乐没想到她敢这样挑战,心里不免有些虚。

可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那么肯定,难道现在要认怂,承认自己也不敢肯定视频是真是假吗?

可那个视频下面那么多人谩骂,还有人说自己是温以芩的邻居,她一直是这么恶毒的德行。

应该不会有假吧?

“行!”

徐乐乐梗着脖子,满不服输地叫板,“只要能证明是谣言,我给你磕头都行,如果不是,你立马从公司滚蛋!”

“一言为定!”

温以芩朝周围同事扫视一圈,“麻烦各位做个见证,到时候可别再说有人欺负她!”

说完她端着杯子阔步出了茶水间,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地出来。

回到办公室,温以芩的心态反而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件事或许很快会在公司传开,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她都不介意了。

她现在只想把项目跟好,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不一会儿徐乐乐也回了办公室,两人就在隔壁桌,现在却冷漠的像陌生人一样。

下午的部门会议之后,温以芩主动留下,向余航申请单独负责项目的一部分。

虽然意外,余航还是毫不犹豫同意了。

徐乐乐做的那些方案,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果不是担心温以芩被人非议,他甚至想要由她全权配合自己完成顾氏这个项目。

重新分配工作以后,温以芩轻松许多,只要做好自己手头的部分就好,不需要再和徐乐乐配合。

工地现场也由她亲自去跑,获取的数据也更加详尽精确,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实过。

尽管大病初愈还有些虚,温以芩还是坚持和同事一样加班到晚上。

忙完手头的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温以芩伸了个懒腰,喝完被子里最后一点咖啡,关上电脑准备下班。

夜风有些凉,但温以芩还是选择步行去地铁站,顺便在路边买一份吃的带回去当晚餐。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在给温浩然辅导阅读,就是在给晏鹤时准备夜宵的炖汤,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散散步。

现在虽然孤身一人,可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己做的,这种宛如重生一般的喜悦实在难以言说。

往前走不远就是顾氏大厦,温以芩忽然发现,顾沉舟办公的地方竟然和自己这么近。

望着灯火通明的大楼,她忍不住想顾沉舟是不是也在里面。

想着想着就笑了,他一个董事长,怎么可能加班?

“一个人傻笑什么?”

温以芩的笑容僵在脸上,懵然回头,身后大厦的侧门边,不是顾沉舟是谁?

这是不是巧得有些过分了?

“你……也才下班吗?”温以芩有些卡壳。

顾沉舟抬腕看看时间,“确切地说,我不存在上下班。”

温以芩眉眼弯弯,犹豫着要不要邀请他吃个便饭。

可顾沉舟似乎先看见她手里的餐盒,“晚上就吃这个?”

那是一份章鱼小丸子,温以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吃这个。

“前面那家咖啡店,你去试过吗?”

她顺着顾沉舟的手看过去,是大厦下面一间小小的店面,暖黄的灯光看上去既温馨又让人踏实。

温以芩摇摇头,“要不是今天步行去地铁站,我都没发现顾氏大厦就在恒光旁边。”

“走吧,我请你喝杯招牌咖啡。”

温以芩有些犹豫,但顾沉舟已经自顾自往咖啡店走去。

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咖啡是最简便的纸杯装,一起上来的还有小份的鸡肉三明治,和两碗诱人的凯撒沙拉。

“我不客气了。”

顾沉舟抓起叉子,大口吃起沙拉。

温以芩见识过他饭量,试探询问,“这些真的够你吃吗?”

顾沉舟朵颐的嘴巴忽然顿住,也想起那天在小馆子里的情形,自嘲笑了笑,“你再不吃,那一份沙拉我也要吃完了。”

“我可以给你再点个大份的三明治,不用替我省钱。”温以芩忍俊不禁。

原本就想请他吃饭,可又有点张不开口,顾沉舟这样的身份,会缺一顿饭?

可她也想不出更合适的方式感谢,当下倒成了一个好机会。

温以芩又点了几种甜点,都出奇的好吃,她没想到这样的小店手艺竟然这么好。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店的?”温以芩边吃边问,顾沉舟看着不像是会光顾这里的客人。

“因为林秦的女朋友经常加班的时候投喂他,”顾沉舟头也没抬,“但她不知道那些东西一半都被我吃了。”

温以芩咬着司康愣住,“你们顾氏都舍不得给员工点个外卖吗?”

顾沉舟抬起头,也是愣了愣,然后严肃看着她,“对啊,黑心资本家不都是这样吗,你以为你们恒光好到哪儿去?”

片刻,两人相视一笑。

一顿简餐吃的既轻松又愉快,吃完已经九点多了。

温以芩坚持买单,顾沉舟客套了一次也没有再阻拦。

两人并肩站在店门口,顾沉舟看看天色,“我送你回去吧,这边的地铁应该不能直接到你那个小区。”

“可以的,”温以芩顿了顿,迟疑开口,“我现在搬回朗园住了。”

朗园就是她和晏鹤时的房子,顾沉舟的眸光沉了沉。

“那里有我的一半,凭什么我要出去留给他们?”

温以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解释一下。

“从现在到离婚我都不会再离开,分好财产之后再把房子处理掉。”

她没有看见,顾沉舟的眼中渐渐明朗,之前的一抹晦暗已经烟消云散。

“晏鹤时恐怕不会那么爽快离婚,”他淡淡开口,“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公司现在也出了点状况,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温以芩没有询问是什么状况,她也毫不关心,但是要多加提防倒是真的。

“我会小心处理的,”她诚恳看向身边,“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再这样拖下去。”

“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温以芩郑重点头,等自己叫的网约车到达,她便挥挥手上了车。

回到家,在门锁上按指纹的一刻,她忽然警惕——

门怎么没有反锁?


第六十章 管好你的嘴

俩人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仍是兴致不减,夏欢尔和以往一样,陪温以芩在这里度过最后一夜。

看着温以芩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她不免有些唏嘘。

婚姻到底带给女人什么?

“我只是遇人不淑,不代表所有的婚姻都是如此。”

温以芩看出她的心思,自嘲地笑了笑,“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这段关系之所以变成这样,我自己也有很多原因。”

如果当初她不是那样不顾一切地倒贴,对于儿子如果能理性培养,今天或许也不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长久纠缠的困顿解除,温以芩便以更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

手头上顾氏的项目已经基本定型,恒光对于这次的合作非常满意,余航更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如果没有以芩,这个项目进度不可能这么快,”余航在部门会议上,毫不掩饰赞赏之情,“也因为我们的速度和品质,顾氏决定追加新的项目!”

“而且新项目不用投标,直接给我们恒光!”

多数同事还是欢欣鼓舞的,毕竟顾氏对于品质要求这一块,是出了名的严格,之前总是要加班修改方案,也是因为他们项目部卡得很严。

但唯独徐乐乐,扬起的嘴角上笑意叵测。

“是挺好的,”徐乐乐不阴不阳看着温以芩,“说不定以后都不用竞标了,毕竟在顾氏咱们有人不是?”

话音落地,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温以芩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下来,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下文。

上次的事情她还没有发难,徐乐乐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就先把老账算一算。

“你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

余航的脸色也冷淡下来,“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有一件事我要单独说一下——”

他把目光投向温以芩,严肃开口,“之前关于以芩的那些视频,我想不少人都看过吧?”

谁也没有应声,但眼底眉梢都堆满了八卦,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

“现在各个平台都已经辟谣了,那些视屏是由人恶意剪辑传播的,我希望大家也能公正地对待以芩,不信谣不传谣。”

大家都没有作声算是默认,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则花边绯闻,不论是不是谣传,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徐乐乐却不一样,转着眼珠子阴阳怪气。

“余经理,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水军’吧,现在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水军洗白的。”

“而且你也是网上冲浪而已,怎么这么信誓旦旦保证那是假的?”

办公室的气氛骤然凝滞。

余航眉头紧皱,如果再解释下去,就显得太偏倚温以芩了。

正两难时,温以芩忽然不紧不慢开口。

“我这里有报警记录,还有详细证据,既然有人感兴趣,我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她把手机连上了投屏,投影仪立刻闪过一份份盖了红章的资料,最后一张白纸黑字写着恶意传播视频者的处理结果。

徐乐乐脸色阴沉,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只能负气坐在一旁咬唇不语。

“你之前说过——如果证实视频是谣传,就给我跪下磕一个,”温以芩目光灼灼盯着她,“当时可是有两三个同事都听见的。”

其他同事没有想到,她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赌约,不乏幸灾乐祸地看向徐乐乐,似乎都在期待她会不会兑现承诺。

徐乐乐耷拉着眼皮看向别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温以芩磕头吗!

她满脸的委屈,仿佛自己才是那天的受害人。

“当时那么多人都在议论,你为什么就揪着我不放!”

这话一出口,连余航都忍不住摇头,不用多想也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形,今天就是真要她下跪磕头也不亏!

可作为部门领导,他也不好让矛盾再激化下去,于是从中劝和。

“徐乐乐,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赶紧给以芩道个歉!”

温以芩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闲适地往后一靠,等着徐乐乐的选择。

旁边的同事也有人小声劝着,徐乐乐踟蹰不甘,将下唇咬的更加厉害,几乎要渗出血来。

最终,仅有的一点智商还是让她选择服软。

“是我不该人云亦云,”徐乐乐翻着白眼,并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了……”

温以芩哪里听不出来,这句话既没有诚意,也没有提到道歉的对象,满满都是不甘和怨恨。

不过既然余航已经有劝和的意思,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

“没关系,以后管好嘴就行了。”

温以芩站起身,眸中没有半点调侃,反倒像是在警告,“毕竟道歉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徐乐乐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那种从未感受过的压迫感,让她心底的怨恨更甚。

如果不是温以芩出卖色相,余航怎么可能帮她说话?

拿着不知真假的证明,就逼着自己当众道歉,她一定要把今天的侮辱十倍奉还!

下午下班前,晏鹤时的一个电话,让温以芩稍微明朗的心情又再度暗淡。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还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斟酌再三,她还是去走廊尽头接了电话。

“你今晚回爸妈家一趟吧。”

晏鹤时的口气竟然空前地低姿态,可温以芩却不大感冒。

“我没有爸妈。”

电话那头顿时语塞,似乎在克制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片刻还是忍耐着继续。

“以芩,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我——”

“没什么好谈的,”温以芩当机立断打断他,“于情于法我们都已经是陌生人,请你以后不要骚扰我。”

她刚要挂断电话,晏鹤时忽然喊了起来。

“就算浩浩自闭了你也不在乎吗!”

温以芩手上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眸色。

“就算你不想见我,也该关心一下儿子吧?”

“浩浩知道我们离婚了,整天都不肯从房间出来,我爸妈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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