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恬厉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由网络作家“舒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她的印象里,厉函这个人是不会笑得,可照片上的他却笑得很好看,是那种发自内心毫无防备的笑容。冰山融化,比春天还要温暖,差不多就是这样。舒恬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端详,他旁边的女孩子很漂亮,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脸只有一巴掌那么大,站在一起,还真是男才女貌。舒恬本来只是想看看,可看着看着,心里竟然有些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舒恬手一抖,相框没拿稳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重重的响声,她心底没由来一慌,“没、没干什么。”男人长腿几步就走到她跟前,将相框拿起来中心摆好,转而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不悦渐浓,“谁让你动的?”舒恬不自觉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想看的,它摆在桌上……”厉函本来没想追究...
《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精彩片段
在她的印象里,厉函这个人是不会笑得,可照片上的他却笑得很好看,是那种发自内心毫无防备的笑容。
冰山融化,比春天还要温暖,差不多就是这样。
舒恬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端详,他旁边的女孩子很漂亮,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脸只有一巴掌那么大,站在一起,还真是男才女貌。
舒恬本来只是想看看,可看着看着,心里竟然有些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舒恬手一抖,相框没拿稳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重重的响声,她心底没由来一慌,“没、没干什么。”
男人长腿几步就走到她跟前,将相框拿起来中心摆好,转而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不悦渐浓,“谁让你动的?”
舒恬不自觉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想看的,它摆在桌上……”
厉函本来没想追究什么,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的纠正,“别人的钱包放在桌上你也拿起来?”
“对不起。”舒恬咬唇,敛下眼皮,以为厉函生气她摔了相框,更觉得照片上的女人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应该是他喜欢的人,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找她呢?
厉函看不到她的表情,脚步绕开她,坐在真皮座椅上,将手头的面试资料放在桌上,“腿怎么样?”
舒恬正自己在心里难过着,被他一问忽然就来了情绪,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紧,转过身看向他,“厉函,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男人翻看文件的手一顿,寻声看过去,小女人脸都憋红了,有点委屈的样子。
他轻轻扬眉,有些捉摸不透,“有事说事。”
舒恬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有女朋友,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我不想跟蒋梦瑶成为同一类人。”
听到她主动提起蒋梦瑶,厉函微微拧眉,“什么女朋友?”
活了三十二年,不说完全没跟女性接触过,但总是在开头就因为没感觉断掉,别说女朋友,连个暧昧的异性都难找。
舒恬朝桌上的照片扬了扬下下巴,“那不是?”
厉函明白过来,嗤笑一声,“那是我妹。”
“……”
舒恬表情僵在脸上,妹……妹?
“亲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但跟我很亲。”
舒恬一噎,所以刚才是她误会了?
刚一低头就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舒恬耳朵慢慢涨红,悻悻笑道,“这么大个妹妹,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呵呵……”
“你吃醋了?”
“没有!”
否认太快,反倒有点假。
舒恬暗自在心里呸了一声,怂怂的又重复一遍,“真没有。”
厉函抬手,白色衬衫袖口处衔接着昂贵的男士腕表,随着他的动作表盘折射着光线,他指了指舒恬的耳朵,“红了。”
“……”
非要说出来?就你看见了?
舒恬还是决定换个话题,“那个,我面试成绩怎么样啊?”
厉函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文件,“想知道?”
“嗯嗯。”
男人招手,“站那么远能看清?过来。”
舒恬直觉有诈,但为了看一眼自己的成绩……行吧,还得乖乖过去。
一步两步往男人身边挪,离他还有半壁距离的时候,手腕被人扯住,而后便被拽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舒恬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遒劲的大腿,想要站起来被按住肩头。
“不是想知道成绩?”
“我、我这么坐不方便看。”
厉函轻笑,换了个姿势,“怎么方便,这样?”
舒恬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安分的扭动着小屁股。
“别动了。”男人忽然加大力气按着她的肩膀,声音多了几分喑哑。
这个声音舒恬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夜深人静在床上的时候,他都是这幅性感到不行的嗓音……
可,现在是在办公室啊……
舒恬不会知道,她穿着一身OL风格的裙装,坐在大腿上扭动的时候,厉函有多么的难以自持。
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变化时,彻底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不过很显然已经晚了。
舒恬羞红一张脸提醒,“厉函,这是办公室……”
“知道。”厉函甚至还腾出一只手将她的面试成绩表拿了出来,“你的。”
明明她是正常问一下成绩,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还真有一点潜规则换成绩的意思……
舒恬面红耳赤的低头仔细看,出乎意料的是HR经理给了她最高的分数,反之,另外一名男人则给了她不是很高的分数,厉函的……折中。
舒恬算了一下总分和平均分数,瞧瞧去瞅另外两名面试者的成绩,她不断往前俯身,一点,一点,再来一点就能看到了……
舒恬失声叫出来,而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到成绩时,身后的男人毫无防备的直接闯进了她的身体。
舒恬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撑在身前的桌边上,偏偏那人还嫌不够似的,想方设法折磨她,“说,你的分数是多少,嗯?”
舒恬摇头,厉函不肯放过她,“乖,告诉我。”
舒恬死咬住后槽牙就是不出声,光天化日,办公要地,忍不住软软骂了句,“你要不要脸啊……”
不料,厉函听完却笑起来,微震的胸口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是大提琴的弦在拨动,却在关键时刻故意吊着她。
厉函俯身在她耳边,“念你的分数。”
舒恬羞窘难耐,终于开口,“九点五分,九分……”
厉函额头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汗水,可见他也忍得够呛,“最后是多少?”
舒恬心里那个恨啊,又气又急又无奈又委屈的喊了声,“八点五分!”
厉函这才动发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极尽可能的去讨好身前这个女人。
最后,舒恬撑着桌子的手都酸了,厉函终于放开她,汗水从他整齐的鬓角滑下,他说,“恭喜你舒小姐,你被录用了。”
到了嘴边的话被这一道声音堵死,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般,酸疼干涩,舒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甚至从耳边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号码,确定自己有没有打错。
没打错,是他的号码。
“喂?”女人略显不耐的催促一遍。
舒恬回过神来,匆忙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沙发旁边的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舒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身安静的可以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耳边都是女人特有的细软嗓音。
应酬?
就是这么应酬的?
……
与此同时,厉函正从红鼎会所VIP包间的厕所走出来。
男人穿着一斤黑色衬衫,水晶扣解开两颗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钻石般闪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两条笔直的双腿在西裤的熨帖下更显力量,半张俊颜隐藏在灯光的暗影中,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迷人。
“厉少,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在,就……就替你接了。”坐在一旁的女人长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黑色包臀裙紧紧裹在身上,火辣的曲线尽显无疑。
厉函却不买单,香烟美女也照样生出不悦,“谁让你接的。”
女人心中一慌,“我……”
裴昱朝她招手,“菲菲,你在红鼎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裴少,我一时着急就……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你出去吧。”裴昱挥挥手,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从红鼎创办到现在,这个菲菲就跟着一起做,虽说是陪酒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厉函将手机屏幕划开,最近通话记录里舒恬的名字赫然在列。
男人眉头紧蹙,是她打来的?
下意识想要回拨过去,却在按下的时候顿住。
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种种,还有她最后交给刘丽芳的视频的模样,眉心压下来,将手机锁屏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默默无声的灌进喉咙。
令君泽和裴昱互相使了个眼色,裴昱没那胆子上前,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耸了耸肩交给令君泽。
后者坐到男人身边,看着那浑身散发出通天寒气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跟你小宠物吵架了?”
厉函往嘴边送酒的动作一顿,刚毅的面容中浮起烦躁,语气不善,“什么时候我的喜怒哀乐必须跟她有关了?”
令君泽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抖着胆子继续往下问,“因为什么事啊?”
男人又是一杯酒灌下去,不管不顾的架势,浅黄色的液体没入喉咙,深刻的五官在暗沉的光影里更显削刻,紧抿的薄唇显得他似乎更加薄情。
“她放不下那个前夫。”跟别人讨论起她,还有些别扭。
其实舒恬大部分的事情几人都有耳闻,厉函,裴昱,令君泽还有季川祎四个人有一个群,舒恬在函祎工作,季川祎自然很了解,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那个小姑娘哪儿好了,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深更半夜出来喝酒买醉,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能让他这样的人,除了江楚婧,他还没见到过第二个。
闻言,厉函轻轻勾唇,自嘲的笑了下,哪儿好?
他也想知道,一个小自己八岁的丫头,偏偏就让他有冲动。
“要我说裴昱这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行你换个试试,要是别人也能成……”令君泽话还没说完,便被厉函犀利的眼神杀主。
他唇角一抽,“得,当我没说。”
其实令君泽也是心疼厉函,他身上的障碍其实来源于内心,曾经的遭遇让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有着最疼痛的一笔,那是一道不会轻易消失的疤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令君泽跟他碰了一杯,仰头如数喝下,“阿函,要是真喜欢就放手去试吧,无非男欢女爱,只要你把控住一个度,也没什么不可。”
“喜欢?”厉函垂眸盯着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容颜暗淡,“我已经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了。”
令君泽一怔,眉心拧起,“说不定是你误会了,虽然我没见过那姑娘几次,但印象里看上去不是脚踩两只船的。”
“我针对她前夫,她不乐意。”否则那段视频,她不会要出去,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总之,她对唐家有着还未割舍掉的感情。
说他变态也好,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前夫家庭有任何感情存在。
哪怕只是同情心。
……
一场酒喝完,已经临近凌晨两点。
三人都喝了不少,光酒瓶就占了三分之一的桌面。
裴昱叫了红鼎的代驾送两人离开,自己直接住在楼上,临走离开,令君泽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再好好想想,别太武断了……”
厉函从烟盒叼出一支烟点上,等代驾将车子停在会所大门口,长腿迈进去,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带着一丝湿润,“御景园。”
代驾司机应了声,刚把车子发动,忽然有人扒住了车窗缝,“厉少!”
坐在后座的男人眼皮微挑,看着追出来的女人,是刚才在包间擅自接她电话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忘了,就连长相也不怎么记得。
“厉少,您的打火机落下了。”女人伸手将昂贵的火机递过来,细细的胳膊伸过窗缝,直抵眼前。
厉函没接,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唇边噙着星点笑意,看的好不真实,“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送你了。”
说完,他甚至不再看女人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宾利添越疾驰而出,留下女人在原地悔恨跺脚。
本来就听说裴昱有一个很厉害的律界朋友,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她本想把握机会,哪怕只是跟这样的男人睡上一晚都值得,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油盐不进。
她还以为有钱不乱来的就只有裴昱一个,倒没想到这个更甚。
洁身自好到洁癖的地步,她甚至都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爬上他的床。
或许这样的男人,只能用来仰望吧。
从医院离开,舒恬将舒长磊和叶丽华送回家后便立刻返回公司。
翘了一上午的班,到了办公室之后,张瑞儿赶紧将今天上午的会议内容拿给她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不知道,今天刘薇一听说你请假了,脸色那叫一个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翘班了呢。”
请假?
舒恬一怔,昨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今天早上又去医院,她根本连请假的心情都没有,那是谁帮她请了假?
疑问闪过的瞬间,舒恬就想到那张冷然的面容。
除了厉函,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只是这样一来,刘薇更改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可能我哪里得罪她了吧。”舒恬有些无奈,抱起桌上的卷宗和资料,“瑞儿,我去找叶律师开会了。”
张瑞儿打了一个OK的手势,“去吧去吧,有事我随时告诉你,放心~”
舒恬进到会议室的时候,叶钧庭和吴梦凡已经在了,见她进来,叶钧庭也没说什么,就工作内容进行一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结束前,叶钧庭突然开口,“你先回去吧,舒恬留一下。”
吴梦凡一愣,不忿的白了舒恬一眼,纵使心有不甘,念在叶钧庭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舒恬低头认真地看资料,忽然听到叶钧庭问她,“舒恬是吧?”
她一愣,老实点头,“是。”
男人将手里的签字笔仍在桌面上,身体往后靠了一下,姿态随意却给人更强烈的压迫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我这里没有任何情面和后门可言。”
那么一个下马威,舒恬想记不住都难,“说过。”
“那今天请假是怎么回事,刘薇说你事假,我怎么没收到你本人任何的通知?”叶钧庭轻轻一笑,又重新坐直身体,双手撑在桌面上,“还是说我不够资格收到你的请假短信?”
“不是。”舒恬怕他误会,有些着急的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今天事发突然所以才耽误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我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保证。”叶钧庭声音严厉,“如果再有一次,你就去跟别的律师学习,我不需要一个连尊重他人都不会的新人,明白?”
舒恬头快埋到桌子底下了,“明白了。”
叶钧庭这才正眼看她,“下午有一个客户过来,你去接待一下。”
“我?”舒恬抬头指指自己。
“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她才刚刚上班,叶钧庭就让她接待客户,她实在有点心里没底。
叶钧庭将她惊愕的表情尽收眼底,扔了份资料给她,“具体信息了解一下,我也会在场,你不用害怕。”
舒恬听到他也在,这才松了口气,“谢谢,我……”
叶钧庭打断她,嫌弃的摆摆手,“行了,出去吧。”
……
下午两点半,舒恬跟着叶钧庭到了接待室,一名身穿灰色夹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那人走进咨询室。
“叶律师。”男人瘸着一条腿,走路有些不稳,离着好远就朝叶钧庭伸出了手,可见对他的尊重程度。
叶钧庭握上去,“李先生,这位是协助案子的舒恬,舒律师。”
第一次听到被人喊自己律师,舒恬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一把握住这位李先生的手,“您好。”
只是……
察觉到掌心的异样,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人右手五指已经没了三个。
舒恬眉心微跳,面不改色的将手收回来,全程并没有表现出让人不适的情绪。
叶钧庭扫了她一眼,话却是对李先生说的,“请坐吧。”
经过了解舒恬才知道,这位李先生之前是在一家煤矿公司从事勘探工作,某次地下勘探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导致他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右手的食指,无名指以及小拇指缺失。
这种不可逆的损伤几乎将他整个人生改写,而他家里还有一个上初二的女儿。
“叶律师,舒律师,我勤勤恳恳微宝友集团工作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损害过公司利益,可事到如今,他们竟然连公平的赔偿都不愿意给我……”李先生说着便哭起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舒恬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顺便递了张纸巾过去,“李先生您放心,这次的官司并不难,我们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叶钧庭忽然看了她一眼,不过他并未多言,而是冷静的跟李先生了解事情原委,冷静到舒恬觉得他有些冷血。
面谈将近进行了两个小时,送走李先生后,叶钧庭将舒恬叫到自己办公室。
两人正往办公室走,好巧不巧,迎面碰见厉函和一众公司高管走过来。
舒恬来不及反应,叶钧庭已经停住了脚步,语气恭敬的喊了声,“厉总。”
“嗯。”厉函轻轻应了声,视线状似无意的看向舒恬。
舒恬心里一紧,牙齿打颤,“厉总好。”
厉函目光从她身上打了个转,最后看向叶钧庭,好似不认识一般,“带的新人?”
“是,算是我半个师妹,刚带她去见了当事人。”
男人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直把舒恬看的大气不敢喘,半晌,这人才微微点头,“你们继续。”
擦身而过的瞬间,舒恬松了口气,叶钧庭微微挑眉,“你紧张什么?”
舒恬表情僵在脸上,“没,见到老总有点怵。”
好在两人并排走,叶钧庭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没再继续深问。
而这一幕正巧被吴梦凡看见,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见当事人?舒恬才来了几天就能见当事人了,她现在可连咨询室都内进去过几次!
而且刚才叶钧庭竟然还拍了她的肩膀?
吴梦凡捏紧手中的文件,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渐渐变得有些扭曲。
早就听说这个舒恬有点手段,没想到她在叶钧庭面前也敢卖弄风骚,真不要脸!
“梦凡,你在这干什么呢?”同组同事见她拿着资料傻站着,轻轻推了她一下。
吴梦凡回过神来,“没什么……”
她微微垂眸,想到什么似的,再抬起头时带了一丝犹豫和胆怯,“小雨,我刚才看到舒恬和叶律师半搂在一起,一块进了他办公室,你说……”
送走令君泽后,厉函上午十点还有个会,他看了眼时间,打给秘书张毕琨,“十点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我现在赶不过去,会议资料现在发到我的邮箱。”
张毕琨意外地同时,立刻把资料发了过去,挂断电话他逐一通知今天的参会人员,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偶尔有人低声询问,“怎么突然改成视频会议了?”
“可能厉总出差了吧。”
张毕琨汗颜,一向不迟到不旷工,几年如一日每天八点半到岗的厉总竟然旷了会议,意外啊。
厉函在书房开会,期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留意一下屏幕下方的时间,他没忘令君泽的嘱咐,一个小时候要换吊瓶。
“行了,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有疑问的可以会下找我。”简单总结后,厉函结束了会议,关掉摄像头,单独打给张毕琨,“公司什么时候秋季招录?”
张毕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翻了一下手册,“快了,这个月的十三号,也就是后天。”
每年函祎都会面相学校和社会招录两批新人,都是业内精英或者十分牛逼的潜力股,报名条件苛刻,却也有成千上万封简历,最终经过层层筛选留下五人。
“加一个人进去。”
张毕琨更惊奇了,当年有一个函祎的高管也是加了自己的亲戚进去,被厉函知道后直接开除,如今……
张毕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世界都玄幻了,“厉总,您说。”
“舒恬。”
……
舒恬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她睁开眼缓了片刻才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一愣。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垂眸扫到手背上还贴着的白色胶条,还有搁在一旁凉透的药,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现状,也想起厉函早上的催促。
目光落在身侧空荡的位置上,舒恬下床穿好拖鞋,洗漱完毕后,她轻手轻脚下楼,一楼也是空无一人,她试探的喊了声,“厉函?
等待片刻,没人应答,难道是出去了?
舒恬松了口气,转身的瞬间却猛地顿住脚步。
男人一身休闲装扮站在身后的楼梯上,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舒恬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哂笑,“你在家啊……”
“我在家,你很失望。”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刚才她的反应已经全部落进厉函的眼中,以为没人时的松气,和转过身时来不及掩饰的吃惊。
舒恬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显然还没想好,该怎么淡定自若的和眼前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厉函几步就走到她跟前,抬手想试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不料才一抬手就被舒恬偏头躲开,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神色不悦。
舒恬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心想着该怎么弥补一下,索性拉过他的手径自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举动让厉函脸色缓和了几分,“退烧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厉函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子,嫌弃的移开视线,自顾走进厨房,舒恬也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毕竟昨晚才见识了厉函发火的样子,她也没那个胆子。
裹着身上的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恰好午后阳光正盛,透过轻薄的白色窗纱透进来,暖洋洋的。
不多时,安静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有人的香味。
舒恬醒了之后还没吃东西,抬头朝厨房看出,正好厉函端着一个白色的细致砂锅放到餐桌,“过来吃饭。”
舒恬眨眨眼,快步走过去,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蔬菜粥和小菜,“这、这是给我做的?”
厉函眼皮微抬,放下两个瓷碗,“我饿了。”
言外之意,只是顺便做给你吃的。
舒恬撇撇嘴,也不在意,把手洗干净坐过来,反正有吃的就好。
粥的味道很好,虽然清淡,但还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配上酸甜可口的小菜,喝进胃里都是一种享受。
厉函喝了小半碗就没继续,舒恬偷瞄几眼,还说是给他自己做的,他怕是根本就不饿。
一会儿在床上强迫她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帮她熬粥,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不过念在他的照顾上,舒恬还是寻了个话题,“你原本就会做饭吗?”
“嗯。”厉函坐在主位上,鼻腔发出一个单音。
“像你这种超级有钱人不都是请厨师,请保姆的吗?难得你还有这个情调啊……”
“我不喜欢陌生人在家里。”
舒恬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看向他,“保姆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初她和唐泽成刚结婚那会,家里的事情她还做不到井井有条,也是有阿姨在旁边协助,她偶尔打打下手。
问完这句话,舒恬竟然从厉函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和痛苦。
痛苦?
舒恬惊了,大魔头也会痛苦?
厉函掐住她的脸颊,让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眼底的阴厉,“金主随时想要你就得给,这才叫金主,明白了吗?”
说着,宽厚的大掌还带着夜间的凉意,触到皮肤上,冰的舒恬一个哆嗦,“这是在外面,厉函你疯了吗,别人会看到的!”
这人虽然重欲,可在舒恬心里,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乱来的男人。
然而现在却……
“看到又如何?”
舒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别这样,求你了……”
男人好似没听到她的求饶,动作不停,继续在她身上作乱。
舒恬反抗到力气全失,所幸,他理智尚存,看到她眼眶微微泛红,那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便松开了她,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只是那对锐利的眼眸却一直紧锁着她,“我要真用金主那套方式对你,你受得了吗?”
舒恬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原来是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可她说的有错吗,他们这样的关系,他不是她的金主又是什么?
男人微微眯眸,审度着她闪躲的目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因为刚才那通电话?”
舒恬眼底闪过一丝被戳穿后的慌乱,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逼人的目光,“我只是怕万一有人出来会看到。”
厉函不屑的嗤了声,抬手轻轻拍了她脸颊两下,不疼,更像是在调情,“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你告诉我谁会出来,嗯?”
舒恬默默的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可能连鬼都没有……
“这么在意何不自己亲口问我。”厉函看着她浮上薄红的小脸,语气认真起来,“你很怕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舒恬烟波微闪,在路灯下比天边的星星还亮,差点让厉函忍不住吻上去。
“……还好。”半天,舒恬才憋出两个字。
要说怕,没那么怕,但要说不怕,面对厉函她也会紧张拘谨。
或许是两人之间这种身份给她带来了压力,让她总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用怕我。”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舒恬一怔,愣愣看着他,“什么?”
“别人都怕我,你也不用怕我。”厉函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头发也被他刚才揉的有些乱,灯光下显得毛茸茸的,倒有些可爱,他微微扬唇,“真把我当禽兽了,提上裤子不认人?”
“……”舒恬飞快的将视线移开,这都什么烂比喻啊,她不要面子的啊!
“舒恬。”
安静的夜色里,男人声音显得格外悦耳。
舒恬轻声应,“嗯?”
“你不需要怕我,懂了?”他又重复一遍,说这话的同时放开她的下巴,转而重新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
舒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他不会伤害她吧。
其实她是信的,几次窘境都是他陪在身边,况且他真要想怎么样她,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想做什么说句话便是。
可他没有。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好,柔亮的冷光落在两人的肩头上,舒恬抬头看着男人立体深邃的五官,忍不住多问几句,“厉函,这么帮我,你后悔过吗?”
舒恬觉得今天唐泽辰找到函祎已经很尴尬了,弄不好可能就会吵嚷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厉函的名誉,就算最后没酿成笑话,可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她本以为厉函会介意,却不料这人一秒都没犹豫的开口。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抬手抚上女人细嫩的脸颊,俯身凑上前,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你是个例外,但我不后悔。”
……
这一晚,舒恬几乎没睡踏实,回到别墅躺在床上后,耳边都是厉函跟她说的这几句话。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心乱如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叫厉函的男人,越来越被她想起记起甚至是回味起来。
第二天早上,舒恬不到六点就起床,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趁唐泽辰和蒋梦瑶还没起床赶紧离开。
到了律所不过才八点,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舒恬将昨晚整理的资料打印出来,纠结了一会还是走到叶钧庭办公室门口。
她转了一下门把手,办公室门被锁上了,打不开,低头看到地面和门板之间一条很窄的缝隙,她蹲下身,将手里的资料慢慢塞进去。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舒恬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的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叶钧庭没什么表情的脸,下意识将双手背在身后,“没、没干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我捡、捡起来。”
叶钧庭显然不会相信她拙劣的谎言,朝她伸手,“给我。”
舒恬装傻,“什么?”
“手里的东西。”见她还要说什么,叶钧庭拧起眉心,“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舒恬深吸口气,将资料全部递给他。
叶钧庭一页页看过去,最终视线停留在最后一页的白纸黑字上。
浏览片刻,修长的手指将这一页单拎出来摆在她眼前,视线看向舒恬微微涨红的小脸,“这是什么?”
“检讨书……”舒恬小声回答。
男人微微挑眉,又重新看起来,对着其中一行念出声,“请假应该提前告知,鉴于上次不良行为,本人作出书面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是……”舒恬头垂的更低,内心斯巴达了,看就看还要念出来,很羞耻的好不好……
叶钧庭无声勾唇,“大早上来公司就为了给我送资料和检讨书?”
舒恬顿了一下,老实的摇头,“不是,我今天起早了,正好把资料拿过来。”
话音落下,站在身前的叶钧庭迟迟没有说话,就在舒恬忍不住想抬头看的时候,额头忽然落下一道不算重的力道,‘啪嗒’一声轻响,文件被他卷成筒子敲了她一下,“你倒是诚实。”
舒恬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叶律师,你气消了吗?”
叶钧庭失笑,“下不为例,以后工作一切都要秉持严谨的态度。”
舒恬这才松了口气,“明白。”
叶钧庭挥挥手,“去忙吧。”
见他要进去,舒恬连忙上前站了一步,“对了叶律师,还有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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