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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八个小时。
佣人才发现我,直接把我推到宴客厅。
屋内,所有人都吃着饭,欢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消失。
妈妈见我进来,没给我好脸色。
周家的人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孟小姐,这是要给我们表演节目逗我们笑吗?”
“月月妈妈,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节目。”
江行漾邀功一样,跳下椅子,抱住周月的大腿。
“你这么臭,就坐在角落和花花一起吃饭吧!”
江行漾恶趣味指着角落里吃饭的狗,
“臭死了!花花估计都受不了你!果然恶女人的味道也是臭的!”
“你曾经还和我吃过一个碗里的饭呢。”
江行漾脸色不自在,回到座位,大口扒饭。
“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父慈子孝了,反正我要走了,没必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我推着轮椅离开,江凌程追了过来,
“你还想走?”
“不吃饭不也是走吗?”
没理他,我加快轮椅的速度,进门离开。
江凌程眯着眼,盯着我的背影出神。
还有五个小时。
胳膊蹭破了皮,肿了起来,腿还伤着,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坏女人,你欺负月月妈妈!你往她鞋里放刀片!”
江行漾打着我的胳膊,恨不得杀了我。
“给我把她拖出来。”
被佣人强硬架出去,我在才弄明白情况。
她脚底流着血,脚下是染红了的舞鞋。
那双鞋是我最后一次比赛时穿的,它陪着我一路走来,赢得国际大奖,意义非凡。
可如今,被鲜血染红要不得了。
“姐姐,你为什么故意在鞋里放刀片害我......”
她声音哽咽,让所有人心疼,我更心疼的是那双鞋,为什么他们要轻易给别人穿。
“你自己非要穿我的鞋,受伤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鞋,出了问题不是你的责任吗?”
“又不是我逼着她穿我的鞋的?”
江凌程眼里有一丝动容,快要被我说服。
“小程,这次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芸芸走了,我们可就剩下
鞋一直放在柜子底下珍藏,我自己都舍不得穿,怎么会轻易给别人。
可惜,听到初恋的名字,江凌程面上恢复冷色,语气残忍:
“你不负责,那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让人在地上铺满刀片,
“给我把她摁下去。”
我反抗不得,腿直直跪在上边。
刀片嵌入腿中,顿时鲜血直流。
离婚,趁他在怒头上在所有人面前离婚,他好面子,肯定会同意的。
我强忍着抬头看向他,
“我要离婚。”
“是我害了她,我恶毒,我认了,能放我走吗?”
“你付出了什么?有什么资格离开?”
“我照顾江行漾八年仁至义尽,骨折二十次,现在再搭上我孩子的命和这双腿,这代价够了吗?”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如需反驳,江凌程咬牙切齿,
“好好好,翅膀硬了,离婚你们家别想得到任何东西!”
“江少!孟榆在说胡话,你别和她见识啊!!”
我父母在江凌程面前跪下。
我只觉得可笑,女儿受尽委屈他们装哑巴,一提利益,他们像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家这些年得了多少好处,这份亲情我还清了。
“我不要你一分钱,我只要离开!”
我把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扔到江凌程面前,“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好,你不要后悔!等你发现外面的世界不好了,别哭着回来求我!”
外面的世界,怎么都会比这个窒息病态的家要好吧。
“绝不后悔!”
见我不知好歹,江凌程脸黑的像墨水一样。
签完字,江凌程把离婚协议甩谁在我脸上
倒计时两小时。
把刀片从一一取下,简单清理伤口,我拄着拐往外走。
江凌程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和周月在干什么。
一早,江凌程从屋里出来去我屋找我,
“人呢?”
“您是说孟小姐?她昨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