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泠月柳南屿的女频言情小说《应许人间有别离全文》,由网络作家“岚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北泽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在我的印象里,邢小姐是一位雷霆手段的女子,在名利场上的气质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邢泠月微微一愣,她不知道在这五年期间,自己何时有成为他口中描述的这个样子。因为她从小习通琴棋书画,本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不好酒宴,更讨厌应酬。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顾北泽又开口道。“邢小姐,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这才过了几个月,就失忆了吗?”“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如何继续操持着柳府这偌大的家业呢。”随着顾北泽的问询,邢泠月的脑海中很多破碎的回忆蓦地又被重新拼凑起来。原来,是因为当初柳南屿执意从医,柳家老爷便罚他跪了有一天一夜,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肯妥协。为了成全柳南屿,她便开始学习如何管理府上事务,如何外出谈生意,成为了...
《应许人间有别离全文》精彩片段
顾北泽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在我的印象里,邢小姐是一位雷霆手段的女子,在名利场上的气质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
邢泠月微微一愣,她不知道在这五年期间,自己何时有成为他口中描述的这个样子。
因为她从小习通琴棋书画,本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不好酒宴,更讨厌应酬。
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顾北泽又开口道。
“邢小姐,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这才过了几个月,就失忆了吗?”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如何继续操持着柳府这偌大的家业呢。”
随着顾北泽的问询,邢泠月的脑海中很多破碎的回忆蓦地又被重新拼凑起来。
原来,是因为当初柳南屿执意从医,柳家老爷便罚他跪了有一天一夜,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肯妥协。
为了成全柳南屿,她便开始学习如何管理府上事务,如何外出谈生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柳府主妇。
邢泠月心里蓦地难受得发紧,她想她一定是很爱柳南屿,爱到了骨子里。
可是整整五年过去了,她都半点没有走入他的内心。
见她面露伤感,顾北泽的眸色暗了暗。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就在邢泠月伸手准备接下顾北泽的好意时,门却忽然开了,门后是柳南屿讥讽的脸。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尤其是略有亲密的邢泠月和顾北泽,冷漠的挑了挑眉。
邢泠月一眼便好像从表情里看出了柳南屿没有说出口的话,她连忙和顾北泽拉开距离,解释道。
“顾公子是来看望青青的,昨天夜里青青她......”
柳南屿不耐烦地出声打断道。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关心。”
“况且孩子受伤了是你没有尽到责任照顾好她,别妄想靠孩子在我这里博得同情。”
话音刚落,他就甩了甩手,轻蔑的转身离去。
邢泠月的牙尖不小心磕破了下嘴唇,她强撑着同顾北泽道歉。
“对不起,这毕竟事关女子的清誉,我......”
顾北泽挥了挥手,语调低沉的说道,“没关系,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便也转身离开了。
另一间屋内。
苏璃看着满脸愠怒的柳南屿,有些不解的拉住了他的手,“阿屿,你是生气了吗?”
柳南屿一怔,迅速红着脸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话说出来他却觉得有些荒谬。
他不是很讨厌邢泠月吗?连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为什么在刚刚那会儿,他会因为邢泠月和其他男子的举止亲密而懊恼呢。
屋内,柳青青环住了娘亲的脖子,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她。
“娘亲,爹如果一直都不喜欢我们的话,我们就不跟他住在一起了,我没有关系的。”
邢泠月鼻子发酸,心里也涩涩的,她苦笑着抿了抿嘴唇,帮床上的青青盖好被子。
“别胡思乱想,娘回去给你拿衣服,你不要乱跑。”
柳青青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邢泠月回到府里收拾衣物,刚要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烛台下压着的一沓纸。
上面是一些孩童稚嫩的字迹。
“我的爹爹不喜欢娘亲,也不喜欢我。”
邢泠月的大脑猛地一震。
她继续往下翻看。
“他从来不给我过生辰,也不给我买礼物,就连笑也不会给我。”
“学堂的其他孩子都问我是不是没有爹爹,有时候他们还会嘲笑我是一个野孩子。可是我有爹爹,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毕竟从我出生以来,爹爹就一天都没有陪过我,这样的爹爹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过几天又是我的生辰了,可是我已经不想过了,因为我没有爹爹的陪伴,一直都只有娘一个人。”
“我不能难过,娘要是知道了也会伤心的,我要装作没有爹爹也很开心的样子。”
邢泠月的双手止不住的打颤,她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心力,眼泪肆虐的往下淌。
原来孩子什么都知道,却还坚强地反过来哄她高兴。
“娘亲,没关系的,就算爹爹不陪我我也不会难过的。”
“我知道的,爹爹是大夫,责任很大,很忙的。”
一字一句,都像石块一样压在了她的心上。
原来所有的不在意都是伪装出来的,其实在青青的心里,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柳南屿的爱。
离青青四岁的生日还有十日,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柳南屿陪着青青过一次生辰。
五年后的柳南屿已经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了气质清冷的大夫,五官越发的瘦削凌厉。
而此刻他深邃的眼眸,正温柔的望向病榻上的姑娘。
苏璃。
他的小青梅。
邢泠月木然的愣在原地,这五年来的记忆又在大脑里翻涌。
而几乎所有的回忆内容都在叫嚣着,向她宣告一件事——柳南屿不爱她。
原来她能和柳南屿成亲,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他被她多年的情深所感动,两个人水到渠成的修成正果。
而是因为某次酒宴上的一场意外,她和他共度了一夜良欢,还怀有了他的孩子,以至于柳府的老爷为了顾及全家的颜面,逼着柳南屿娶了自己。
但是从嫁给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她冷漠至极,见面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因为柳南屿始终觉得那场的酒局是她精心设计的,还因为她抢走了苏璃柳府夫人的位置,让他无法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这五年来他也一直在用自己的行为来反复的警醒她,他恨她,永远也不可能接受她。
他们成亲当天,苏璃就因为过度伤心想要去往江南,柳南屿得知后,毫不迟疑地便丢下满堂的宾客和盛装的娘子,快马加鞭地南下追她。
他几乎是不分昼夜地赶路。
终于在一月后,把苏璃给哄了回来。
他根本就不在意邢泠月一个人面对众人的猜忌会有多窘迫和无助。
甚至在邢泠月临产的那天,他都因为苏璃遣人来信说头疼得厉害,带着所有大夫弃她而去。
只有一个产婆陪着她,她在难产的生死线上徘徊,哭喊着柳南屿的名字,可从始至终都没能等到他看自己一眼。
仅有一次的成婚,他为了苏璃消失。
九死一生的顺产,他又为了苏璃缺席。
让她在这些年中,完完全全地沦为了京城的笑柄。
明明这些回忆都只是一闪而过,但她的心脏还是跟着抽痛了起来。
屋内的声音蓦地打断了她的回想,苏璃撒娇般的拉过柳南屿的手。
“阿屿,对不起,我又惹你担忧了。”
“我体弱多病,总是劳烦你照顾,你会不会觉得烦呀......”
柳南屿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柔情,“怎么会,就是因为你身娇体弱,我才做了大夫的呀。”
邢泠月的心里猛地一震,原来柳南屿放弃家业的继承,不惜顶撞柳老爷都执意成为大夫的原因,竟还是为了苏璃。
屋内的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泠月已经在派人四处找你了,你都不去看一下她,真的没有关系吗?”
柳南屿眉心微微蹙起,声音骤然结冰,“谁爱管她谁管,不重要。”
然后又含情脉脉的望向苏璃,“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便起身给苏璃掩了掩被角,嘱咐她好好休息,等来处理好外面受伤的百姓,他再过来看她。
门被推开的时候,邢泠月还傻站在门口。
两个人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柳南屿眸里生出一股不悦。
“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成婚的时候就警告过你,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苏璃面前。”
邢泠月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微微有些愣怔,抿了抿唇,她还是同他说了自己遭受了意外,腿部的伤有点严重,要在医馆住三日,需要家眷照看。
她的腿伤的本就严重,现在又拖着这腿走了一段路,包扎好的伤口又有些裂开,包扎的布料也隐隐渗出血迹。
但柳南屿表情很淡漠,视线掠过她的腿,有些不耐烦,“少到处乱转,你现在就已经好了,一点小伤又不是要死了,别来烦我。”
说完,他也不管邢泠月是什么反应,伸手就推开了她。
邢泠月往后踉跄几步,踩空后面的台阶,直直的滚了下去。
浑身上下都开始疼,尤其是受伤的腿,伤口崩裂的更大,包扎的布料已经完全被血浸染,连台阶上都沾了些血迹。
还好只是屋檐下的几阶台阶,否则她都不一定还能活着。
柳南屿轻轻蹙了下眉,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弱不禁风,只是轻轻一推便能摔下去。
毕竟在自己医馆,他不能视而不见,只好抓着她一条手臂把她拖起来,带回厢房。
邢泠月轻轻地摇头,小声的说道,“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伤......”
因为解释的有些急促,她紧张之下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立刻便痛的吸了一口气。
柳南屿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要乱动,难道你还想再被缝一次针吗?”
柳青青在一边悄悄地打量着两个人。
眼见着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她赶忙将自己手中的书籍递给了柳南屿。
“爹爹,这个字我不会念,你可以教我念一下吗?”
邢泠月一愣,这个字她有印象。
早在两天前的时候,青青就已经读过好几遍这篇功课了。
而柳南屿则是愣了几秒,最后还是接过她手里的书,弯下腰轻声的教她。
他从来都是对柳青青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耐下了性子,让母女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认完字以后,青青又给柳南屿递了一幅画。
“爹爹,这是今天在学堂画的,你看这是哪里?”
柳南屿凑近扫了一眼她的画作,“这是江南的镇江。”
青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爹爹,夫子说那里的景色可漂亮了,我的很多小伙伴也都去过,等我休假的时候,你和娘亲也带着我去好不好。”
她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柳南屿看,像是葡萄一样,水灵灵地可爱。
向来冷漠的柳南屿第一次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柳青青激动地直接蹦了起来,“太好了!等放假就可以和爹爹娘亲一起出去玩啦!”
她满心期待地拉过柳南屿的手放在了邢泠月的手上,“以后爹爹和娘亲要一直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触碰到了柳南屿微凉的指尖,邢泠月的内心不禁颤了颤,她缩回了手不敢再心猿意马,抬头望向柳南屿道。
“离青青的生辰还有九天的时间,到时候你来陪青青一起过,可以吗?”
这一次,虽然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犹豫之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柳南屿偶尔会过来探望一下邢泠月的伤怎么样了,每次柳青青都会拿一些书籍,向他请教一些功课上的问题。
柳南屿也没有再像先前那般厌恶,教她的时候也会耐着性子。
尤其是柳青青特别嘴甜,小嘴经常哄他开心。
“爹爹,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世间最好看的爹爹!”
“爹爹,你真的好厉害呀,竟然懂这么多道理,我好崇拜你呀!”
这么一大堆糖衣炮弹接连袭来,即便是柳南屿也禁不住败下阵来,他投降似的摸了摸青青的脑袋。
“这么多腻歪的话,你小小年纪都是和谁学的。”
柳青青指着邢泠月笑道。
“当然是娘亲呀!娘亲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邢泠月的脸瞬间涨红,慌忙解释道,“你不要听小孩子胡说,不是这样的。”
柳南屿的嘴角微微扬起,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他只是没有想到,和自己素来讨厌的女人、还有一直被当做包袱的女儿相处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他想象里的那么糟糕。
仿佛什么东西在日复一日里无形的化解了。
邢泠月回到府里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柳青青的生辰。
因为柳南屿也答应了要来,所以柳青青很早便兴奋地写了许多请帖,发给了学堂里的孩子们。
她一边拿着毛笔涂涂画画,一边嘴里鼓鼓囊囊地说。
“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说我没有爹爹!”
“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的爹爹有多好看,比他们的爹爹都厉害多了!”
邢泠月也跟着开心,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里忙外地操办着宴席的场地,还托人装饰了一番庭院。
又亲自去采买了很多的食材,为柳青青亲自做好了小吃和糕点。
柳青青掰着手指头倒数着生辰日的到来,连睡觉都在偷笑。
“娘亲,你说爹爹会送给我什么样的礼物呢?”
“不过不管他送什么,我都会很开心的。”
“不对,就算爹爹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只要他愿意陪着我们,我就很满足了。”
“娘亲,这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看着女儿如此开怀,邢泠月也打从心底里满足。
生辰那天,孩子们都应邀前来,他们等了一会儿,吵着要见柳青青的爹爹。
第二天一早,她就守在了柳南屿的医馆门口。
不出所料,他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可是为了女儿,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南屿,再过两周就是青青的生辰了,你就陪她过一次,好不好。”
她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哀求道,“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就求求你这次的生辰陪她过一下吧。”
“求求你了,只要你愿意答应我这个请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南屿不悦地蹙眉,刚准备拒绝,走廊那边就传来一阵骚动。
他顿了顿,然后走了出去,邢泠月跟了过去。
是京城里的难民,像是过来抢药的,与这里的药童起了争执,便拿出了一把短刀,扬言要伤人。
混乱之中,他提刀向着离得最近的柳南屿挥来。
“南屿!”
邢泠月的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反应更快,她用力把他往旁边一推。
短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她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视线则是停留在柳南屿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看到了他眼里闪过一抹慌张。
然而根本来不及回味,邢泠月就眼前一黑,疼的彻底昏了过去。
看着她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柳南屿怔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的时候,难民已经被赶过来的衙役制服了。
柳南屿这才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内跑去。
整个缝合的过程他都尽力维持着冷静,直到最后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滴。
邢泠月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但也算得上严重,需要在回春阁住上一段时日,他亲自驾马回府里去给她取些换洗的衣物。
柳府的佣人们听到邢泠月受伤了,都非常震惊。
“夫人受伤了?那府中的事务怎么打理?交给谁办啊?”
柳南屿闻言不悦的蹙眉道,“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况且没了她,柳府还能垮了不成?”
佣人们忍不住小声道,“小少爷您不知道,这府里大小事务一直都是夫人在操持的,就连您的三餐起居她都亲力亲为......”
柳南屿蓦地一愣,想起每日侍卫送给他的汤,打断道,“那每日我喝的汤,都是她煲的吗?”
佣人慌忙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还不让我们告诉您,因为怕您知道了就不喝了。”
“她怕您饮食不规律,所以就想多给你补点营养,不然到时候生了胃病。”
“夫人只顾着担心你,却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为了应酬酒席,已经好几次喝酒喝到胃出血了。”
“奴才们都劝过她好几次,可是她总是不听,还说什么不喝酒如何应酬。”
“唉,小少爷,我们都是粗人,并不了解名利场上的事,但是谈生意真的要喝酒吗?夫人平时对我们极好,我们也都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
柳南屿的脸色瞬间铁青到了极点。
喝到胃出血?这些事情他怎么从不曾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自打成亲以来,他们就一直分房睡,他又如何知道呢。
更别提他从来不会去过问她的生活,对她每天做了什么毫不在意。
好像邢泠月的喜怒哀惧都和他没有关系。
柳南屿沉默了一阵,却还是冷冷道。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佣人忙不迭地摇头道,“小少爷,这哪里会是夫人想过的生活呀,夫人以前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好多人都慕名观赏呢。”
柳南屿面露怀疑,“她还会弹古筝吗?”
“那当然了。”
“我们这些奴才们都听过,虽然听不太懂弦外之音,但是弹得可好听了呢。”
“后来疲于交际之后,她就开始打理柳府基业了,便不怎么弹琴了,偶尔弹也是哄青青小姐高兴。”
柳南屿若有所思地看着邢泠月屋内靠在墙上的古筝。
他的脑海里好像能够浮现出,她弹琴时明媚的笑容。
可是那样的笑容,自与他成亲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柳南屿没再接话,拿着东西折返回春阁。
邢泠月已经醒过来了,柳青青正趴在她的床边做功课。
柳南屿在两人的旁边坐下,拧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要替我挡刀,是打算利用这个,让我对你改观吗?”
顾北泽?酒席?合作?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她怎么会去参加酒席?她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酒宴了吗?
见她冥思了半天好像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顾北泽也没有懊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无妨,日后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你照顾好女儿,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可来顾府找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走了。
邢泠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发想要努力的从脑海里找寻关于他的记忆。
可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在大脑里难以汇聚成型,根本记不清。
况且眼下她一颗心全钉在了青青的身上,也无暇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
经过了格外漫长的时间,药童终于走了出来。
大夫说孩子没有性命之忧了。
但是因为伤口有点深,所以后面的日子还是需要好好静养。
夜里,柳青青突然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娘!”
一会儿她又凄厉地哭喊道。
“爹!爹你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和娘!”
看到女儿如此痛苦的样子,邢泠月觉得整颗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
都是她不好,是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邢泠月紧紧地抱住青青。
“娘在这里,娘永远都不会离开青青的!”
邢泠月照顾了青青一夜,第二天起来烧便退去了,吵着要吃包子。
难得女儿有胃口,邢泠月便换了身衣裳,决定亲自出府去买她平日爱吃的一家包子铺。
到了街上,她顺着自己的记忆仔细的摸索着方位,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身,在一家服装铺子里看见了柳南屿和苏璃的身影。
只见苏璃娇笑着和柳南屿腻歪在一起,挑选着精美的服饰。
而柳南屿极有耐心的拿了几套,对着她的身形一一比试。
苏璃的声音甜甜地,软着音调撒娇。
“家里还有好几套呢,而且这季节还没有更换,哪里用得到现在就着手准备。”
柳南屿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听话,现在就提前多备好几套,等变天的时候不会着凉了。”
她只是简单受了点风寒,他就紧张地要命。
可他们的孩子呢?昨天柳青青差点死掉,他却半点不知。
邢泠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步朝着两个人跨了过去。
可是脚还没迈入门槛,邢泠月又硬生生地停住了步子。
她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寄期望于柳南屿能在听完自己的控诉之后,多给她们娘俩一点关心和爱护吗?
怎么可能,上次他把话说得那么狠心和绝情,他甚至都不想看见她出现在他俩的面前。
邢泠月站了良久,最终也只是落寞的转身,去早点铺子那里买了包子回到回春阁。
推开门的时候,她才发现顾北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已经陪青青玩一会儿了。
看到邢泠月回来了,青青笑着同她说道,“娘亲!顾叔叔给我买了礼物哦!”
她赶紧把热乎乎的包子塞给女儿,转过身对着顾北泽行礼道谢。
“顾公子,昨夜的恩情我还没有好好表达感谢,今天又承蒙你给青青买礼物,真的很不好意思!”
顾北泽的眉梢微微拉长,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他浅笑道,“无妨,送给丫头的小玩意罢了。”
然后他又勾着唇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你如今这般客套,真的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一个人?邢泠月不解,有些疑惑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那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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