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第三区玩一玩,这样也不被允许吗?”
“抱歉。”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反正你都把我的信息上报给了你们领导,他们也知道我在这,我只是下飞船自个儿去玩玩,等到点了我就回来。”白鲤礼伸出两根手指发誓,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
果不其然,哨兵还是那一句,“抱歉。”
“……”死装男。
白鲤礼气的磨牙。
这个哨兵怎么就那么固执?她多体谅他的工作想了那么多个办法,怎么说也会有一个能用吧?
结果张口闭口就是抱歉。
烦死了——
好想给他一巴掌但又怕把他给扇爽了。
布莱斯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深刻,导致她任何一个像模像样的哨兵都觉得他背地里会是个变态。
横竖说不通。
白鲤礼干脆直接闭眼等死。
要么死在这第三区,要么死在第一区。
至于用生命威胁?她没那个胆子,怕自己假意自杀到真的被嘎,那她就亏大发了。
毕竟虽然这个世界很糟糕,但她还是想多活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命,还是说飞船上就是比家里的床助眠。
白鲤礼闭眼没一会突然就沉沉睡了过去,紧绷的身体也一松,小脑袋一会左边点点一会右边点点,直到被哨兵用手按到他的肩膀上才停止。
“睡了?”幽兰道。
“嗯。”
“胆子可真大。”还没向导敢做这样的事。
雷克斯那些话可没作假,要是在第三区被哨兵盯上,这位美丽的向导真的会被低等哨兵给分食。
低等哨兵,因为能力少、数量多,一直以来都被当做是消耗品。
死了一批。
下一批又立马补上。
相比于廉价的哨兵,向导的数量真的很少。
以至于低等哨兵们奋斗半辈子也预约不上一次想到的安抚,只能靠廉价的向导素以及抑制剂来压抑他们精神上的暴动。
当然这么做的下场就是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就因为精神暴动无法及时被处理,直接狂暴成畸变体。
最多的就是这两种死法了。
……
……
热,
浑身都热。
白鲤礼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体,下一秒却感觉到一股更热的热源将她包裹在了其中。
啧,怎么回事?她是掉进岩浆里了吗?怎么会那么热?
去年夏天不吹空调都没这么热过。
白鲤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折射光的一双银眸硬生生吓的清醒。
“醒了?”红发哨兵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动,只是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脸颊的轮廓,甚至还隔着皮肤揉搓着折角的那一块骨头。
一股难言的不安慢慢攀爬上了白鲤礼的心绪,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了一圈,还是在那艘飞船上,车门紧关,就连车窗都一一拉起了帘子。
完全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
唯一能够照明的是过道顶部的一排紧急救援灯。
每一盏灯大概硬币大小,排列的密密麻麻,往外散发着细小又微弱的光线。
弱到白鲤礼都看不清半边落入阴影处哨兵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白鲤礼试探地开口。
她不太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但在心里祈祷眼前的红发哨兵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
哨兵收紧的力道,以及措不及防地拉近让她这一丝祈祷尽碎。
“不,你放开我!”哨兵的失控仿佛再一次将她拉回了几天前的包厢。
她也是这么恐惧、这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