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云溪祁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生不负溪山债全文》,由网络作家“溏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变那日。我率兵厮杀。我养大的孩子却当众拆穿了我的女子身份,扰乱军心。我才知道。原来八年相伴,不过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骗局。我亲手养大的,竟是一只白眼狼。后来我成了阶下囚,历经折磨。他成了公主驸马,当朝新贵,深得圣眷。却在我自尽那日,捧着我的脸祈求。“能不能不要死。”“别装死!”一盆冷水泼下。天牢逼仄,昏暗。我迟缓睁开双眼,看向那狭窄天窗泄露的一抹光。长久的折磨,让我快分不清白天与黑夜。“谁能想到,悬镜司冷酷无情的祁大人,废太子的爪牙,会是一名女子?”一道鞭子重重的抽在我的身上。“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交出废太子那笔秘宝的下落。”我吃痛,却依然沉默不语。“还不招是吧……”暗狱的门被打开,伴随着吱哑声,威胁的声音戛然而止。“大人,你怎...
《一生不负溪山债全文》精彩片段
宫变那日。
我率兵厮杀。
我养大的孩子却当众拆穿了我的女子身份,扰乱军心。
我才知道。
原来八年相伴,不过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骗局。
我亲手养大的,竟是一只白眼狼。
后来我成了阶下囚,历经折磨。
他成了公主驸马,当朝新贵,深得圣眷。
却在我自尽那日,捧着我的脸祈求。
“能不能不要死。”
“别装死!”
一盆冷水泼下。
天牢逼仄,昏暗。
我迟缓睁开双眼,看向那狭窄天窗泄露的一抹光。
长久的折磨,让我快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谁能想到,悬镜司冷酷无情的祁大人,废太子的爪牙,会是一名女子?”
一道鞭子重重的抽在我的身上。
“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交出废太子那笔秘宝的下落。”
我吃痛,却依然沉默不语。
“还不招是吧……”暗狱的门被打开,伴随着吱哑声,威胁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人,你怎么来了?”
一道滚烫的目光落在身上,如有实质。
我抬眸,对上一个眉目冷冽,身形挺拔的黑衣少年。
我咧嘴笑,“原来你还活着啊。”
被抓那日,我始终不敢相信,背叛我,揭穿我女子身份的会是祝云溪。
时直今日,对上那少年晦涩的眸光,我才明白。
“祝云溪,人人都说我会算计人心,可你在我身边隐姓埋名八年,那个狠毒算计的人是你才对吧?”
“从悬镜司害我家人那日,我未有一刻忘记报仇雪恨。”
低低的声音在静夜中如同击玉般冰冷。
我仰头,未干的水液从面颊滑落,“原来,从我遇见你开始,就是一场局。”
一股力重重的捏住我的下颌,随后沙哑开口,“都出去。”
脚步响起,转至安静。
“祁卿,你可知外面什么形势?
废太子已死,如今三皇子登基为新帝,朝堂上下要求处死你,只有说出那笔秘宝的消息,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呢?”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那便死吧。”
一朝政变,我的家人,朋友,并肩作战的伙伴,皆死于非命。
原本大权在握的太子也丢盔弃甲,匆匆逃命。
我这个当了他多年爪牙,帮他处理多年辛密的悬镜司司主,必然不得善终。
只是……我冷笑,“祝云溪,你自诩是三皇子党的正义之士,可你害死朝夕相处多年的兄弟,也注定会下地狱的,我一定会在地狱里,等你。”
祝云溪眉头紧皱,声音变低,“卿卿,悬镜司恶事做尽,可我跟在你身边八年,我知道你并非如此……滚!
滚出去。”
我沙哑着声音开口,“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说出任何一个字。”
祝云溪松了力道,垂眸看我。
半响,他道,“在你肯松口之前,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他转身离开。
周围重新变的寂静。
牢门外远远传来谄媚的声音。
“听说祝大人得皇上重用,将四公主赐婚给你了,恭喜恭喜!”
那人身旁,有人开口,“真是愚昧无知。
你们仔细看看,你们拼死掩护的,不过是个女人。”
我抬手抓住飘落的发带,咬牙,“女人又如何。”
“难道你们还想靠一介女流撑住?
我劝你们早早投降,还能留下一条命。”
不少士兵回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祁司主怎么会是女流?”
他们手中兵器放缓。
“不要听信他们胡言。”
我咬牙。
这种时刻,我的身份就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有祁卿之名,他们尚能奋力厮杀,拼出一道血路。
“是胡言还是真相,我身边这位跟在司主身边八年,可最清楚。”
众目睽睽之中,祝云溪吐出一口气,“是!”
“呸,我说怎么会败,原来太子也被一介女流骗了。”
有人放下了兵器。
我偏头,好在那一叶轻舟逐渐驶离。
我冷笑,对上那双闪烁不定的眸子,“祝云溪,原来内奸是你啊。”
印象中的小孩不知何时陡然长大。
澄澈的眸子变得幽神,稚气未脱的面颊变得锋利。
一身黑衣在烈烈冷风中气势凛然。
“祁卿,降了吧,我会恳求新皇留你一线生路。”
祝云溪开口。
“我若不呢?”
我直视他。
“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旁边的一道声音落下,随后挥手,无数只火箭从后方射出,落到江中心那叶扁舟上。
火光顿时被点燃,水中亮起一片火海。
熊熊火光中,似有传惨叫传来。
那里有教导我剑术的长辈,有平时跟在身边插科打诨的兄弟,有忠心耿耿的属下。
但一切都归于火海。
原来,这船也是陷阱。
悬镜司,全军覆没。
我扯下脖上的红绳,偏头,束起长头。
“剩余人,听令和我冲,宁死不降!”
有人迟疑放下武器,也有人犹豫拿起刀刃。
刀光剑影中,我拼死反抗。
头上的红绳也不知被谁打中,上面悬挂的玉石碎成两半。
剑也断成两半。
目光最后,是祝云溪长剑出鞘,我不躲不闪,握紧手中的断剑,迎上去直入他的胸膛。
想象的痛楚没有袭来,鲜血却沾了我满脸。
我满意的笑了。
我麻木的睁开眼。
耳边传来声音。
“这次的记忆有用吗?”
“没用,得再用用国师大人的方法。”
“可是国师大人说了,这种搜查记忆的方法不能常用,否则人会变呆傻……管他呢,不过一个阶下囚而已。”
模糊的意识中,我似乎捕捉到一丝清明,看着毫无防备靠近的人,我捏起藏起的碎片,直直滑向他的脖子。
“这个贱人还有凶器!”
面前的人怒不可遏,退到一旁似乎在拿刑具。
而他的离开正好给了我可乘之机,我拿起碎片利落抹向自己的脖颈。
意识模糊中。
似乎有人紧紧的扼住我的脖颈替我止血。
耳边传来一道茫然无措的声音,“卿卿,阿姐,不要。”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身处一间干净的房间。
我看见床边的人,又闭上了眼。
“下手别狠了,她知道重要消息。”
“是……”我的身体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此刻冷风吹袭,刺痛无比。
可这永远都比不过现实的冷酷。
祝云溪,以出卖我,出卖悬镜司的兄弟为筹码,换来了如今的坦荡仕途和无上荣耀。
四公主和新皇一母同胞,足见新皇对他的重视。
我好后悔。
八年前雪地那不经意的一撇,那突如其来的心软,让我救回了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孩。
可这少见的善念,却让我余生都不得善终。
我闭上眼,不知是脱力还是陷入幻梦之中。
城郊。
灰衣少女神色麻木地处理好伤口,顺便将手中带血的剑在小溪里洗净。
少女脚步轻悄回到小桃园。
院中的青石阶上,一个孩子歪坐着,抱着手中的盒子,睡梦正酣。
我轻轻唤醒他,“阿溪,怎么不回房间睡?”
孩子睁开眼,“卿卿,我等你呢。”
我轻轻敲在孩子的额头上,“叫阿姐。
不是说好了,如果我回来晚了,就不等我吗?”
“卿卿,今天是你生辰,我特意为你做了长寿面。”
我顺他期待的视线看去。
石桌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静静放着。
再回头,小孩小心翼翼开口,“卿卿,我做的面是不是不太好看。”
何止不好看。
我安抚的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好了,既然醒了,阿姐给你做宵夜。”
厨房的火烧得很旺,水热气腾腾。
小孩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
一碗葱青面白的面条冒着热气。
我和他一人一碗,坐在石阶上,吃的很香。
直到此刻,那种杀人的麻木和害怕才离我远去。
祝云溪拉了拉我的衣角,将怀中的盒子递给我。
打开,里面是一块打磨粗糙的玉石,用红绳绑着。
我拎起玉石,月光下,它散发出莹莹白光。
“小阿溪,虽然你饭做的一般,这手艺却挺巧。”
小祝云溪很认真,“卿卿,我会好好学做面的,下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笨,说了叫阿姐。”
我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小孩的鼻子,乐呵呵戴上玉佩。
“只要你乖,你想吃,以后阿姐给你做。”
回忆一转,陡然变得血红。
悬镜司副阁主叶青拼死掩护我,“阁主,我们的计划已被三皇子党知晓。”
“怎么会暴露,有内奸……”我失神,看见外面浴血奋战的悬镜司众人,却不得不提神,“众人听令,跟我往淮西河突围!”
夜里,刀光剑影,呼声震天。
河水涛涛,那江上的一叶扁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往船上去!”
“阁主,走!”
一个白发身影以身为盾,挡住飞来一箭。
“不必,你们先撤!”
我道,“我得去找小阿溪!”
不能留小孩一个人。
我掩护人上船,好在太子残余兵力还有一战之力,可以掩护他们安全离开。
然而一道飞箭射来,发带断裂,墨发披散下来。
我转头,一道身影踏马腾空而来,手中的弓还未放下去。
我瞳孔猛缩。
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抱歉,我不知道他们那样对你。”
我道,“我如今是阶下囚,任何刑罚都是应该的。”
“不,不是……”祝云溪声音暗哑,“卿卿,你只要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就能想办法帮你出去。”
“你不用再被关在这儿,也不用再受任何折磨。”
我缓缓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人。
男人垂眸,呼吸急促却不敢看我。
面前的青年这般熟悉,却又这般陌生。
不是阿溪。
我心中对自己说。
我的阿溪,是乖巧听话的弟弟,是内敛认真的小孩,这八年来,每日相伴,他总是看着我,露出干净的笑。
而不会像这般,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原来这就是我还活着的价值吗?
可惜,我并不知道太子遗留下来的秘宝下落。
我转过头去。
青年的声音认真,“阿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你不要那样叫我……”话还没说完,伴随着身体的痉挛,鲜血从口腔涌出。
身旁的人慌张的扶住我,“祁卿,你怎么了?”
身后脚步纷乱,“大人,可能是那搜记忆之法的后遗症……怎么会,我带你去看大夫。”
模糊视线中,我被人打横抱起。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拦住。
“祁卿是朝廷重犯,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她快死了!
皇上知道你们如此滥用刑罚吗?”
“祁大人,这是命令!”
“滚开!”
争吵间,我微弱开口,“就让,让我以死谢罪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也不想再被你骗了。”
腰间的力道大的出奇,似乎要把我按入胸膛。
“不准……”再次意识清醒,也是半个月后了。
我被幽禁在了一处别院中。
开始依然有人来每日审问我,只是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来的不勤了。
唯有祝云溪,时不时来。
有时候是带大夫来诊断,有时候是送些吃食。
我始终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祝云溪也识趣的并不多话。
直到一日,他固执的拉住我的手,看着我道,“祁卿,你想出去吗?”
我目光不动。
祝云溪继续道,“废太子的党羽出逃时,烧掉了整个大隶的坤舆图,关于山川地形,军事布防的详细信息都付之一炬。
我知道,当初他献上的图,都是你一手绘作。
如今新帝不计较你的女儿身,只要你重新绘制坤舆图,就能将功赎罪。”
静默片刻,我扯动嘴角,“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愿意?”
“祁卿,我是在救你。”
祝云溪声音急切。
我只觉得荒唐,笑道,“如果不是你,我会有如今的下吗?”
祝云溪哑然。
门外传来声音,“可惜你不答应也要答应,这件事由不得你选。”
一个身影立在门口,邪气一笑,“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你的母亲呢?”
我面上的血色逐渐褪去,语气依然平静,“我的母亲早死了。”
“是吗?”
“那为何每年初春,你都会带着祝大人,去城门探望一位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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