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逸晨艾米丽的女频言情小说《浪子都觉醒了,你还想让他回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爆款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嗯!”苏沐晴没有犹豫,她拿出手机,但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苏沐晴充上电,手机上弹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来电者的备注写着爸爸。苏沐晴心中一急,连忙回拨过去,才得知,父亲在家摔了一跤。但现在已经去医院包扎好了。苏沐晴的心起起落落,在确认爸爸没事儿之后才松下一口气,她拨通了林逸晨的电话。那幅画既然沈逸学长需要,就一定要弄到手!“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她连打了七八个,都是没人接。林逸晨居然不接她的电话?林逸晨凭什么不接她的电话?林逸晨给她设置了特别的关注,从来不会错过,或者晚接!“哼!我先回家看我爸爸!”苏沐晴愤怒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开车回家。......回到父母住的小区。才打开门,苏沐晴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的话语。...
《浪子都觉醒了,你还想让他回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嗯嗯!”
苏沐晴没有犹豫,她拿出手机,但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
苏沐晴充上电,手机上弹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来电者的备注写着爸爸。
苏沐晴心中一急,连忙回拨过去,才得知,父亲在家摔了一跤。
但现在已经去医院包扎好了。
苏沐晴的心起起落落,在确认爸爸没事儿之后才松下一口气,她拨通了林逸晨的电话。
那幅画既然沈逸学长需要,就一定要弄到手!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连打了七八个,都是没人接。
林逸晨居然不接她的电话?
林逸晨凭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林逸晨给她设置了特别的关注,从来不会错过,或者晚接!
“哼!我先回家看我爸爸!”
苏沐晴愤怒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开车回家。
......
回到父母住的小区。
才打开门,苏沐晴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的话语。
“爸,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
看见那些未接电话的时候,她都急死了。
“诶,现在好多了,幸好有小......”
林卫的话还没说完,苏沐晴已经蹲下身,一边查看林卫的伤势,一边念叨着。
“爸,不是和您说了,要您不要去做修灯泡的活儿嘛?您有高血压,身体又不好。”
林卫讪讪地笑着,也知道女儿是关心自己:“好啦,好啦,爸知道啦,小林还在呢,你给爸留点面子嘛。”
小林?
林逸晨?
苏沐晴这才转头看见林逸晨正坐在左手边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滑动着。
林逸晨明明拿着手机,手机有电!
他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的!
被拒绝的怒气苏沐晴忍了一路,亏她还在路上为林逸晨找了个借口,说不定是没电关机了呢?
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苏沐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张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语调。
“哟,林大少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呢?您不是和我分手了吗?您不是连我电话都不接吗?”
林逸晨抬眸,扫了她一眼,三年多相处的习惯,他很清楚,苏沐晴这是大小姐脾气发作了。
“嗯,所以,我走了。”
林逸晨关上手机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去。
苏沐晴立刻呵斥:
“站住!林逸晨,你给我站住!”
林逸晨顿住的脚步让苏沐晴心里稍微舒坦了几分。
苏沐晴走到他的面前,高昂着下巴:
“你来我家,是想求我爸劝我原谅你?”
“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义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虽然不能再做情侣,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林逸晨笑了,笑得何其讽刺。
“不必了,我来这里,是因为叔叔摔断了腿,联系不上你这个亲生女儿,所以打了我的电话,我才过来的。”
要不是林卫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他念及往日的最后一点情分,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是应该在家里休息,等待公主过来接他。
“沐晴!你和人家小林说话客气点儿!要不是人小林接了电话马上赶过来,把我送去医院,你爸我就要疼死在家没人管了!”
林卫坐在沙发上马上出来打圆场。
苏沐晴咬着唇,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心里闪过些许愧疚:“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我就不会刚刚对你那么凶了!”
“哦。”
林逸晨既没有苏沐晴想象中转身过来安慰自己,也没有解释半句多余的话,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哦。
苏沐晴皱紧了眉头,林逸晨现在这副冷淡敷衍的态度,演给谁看呢?
不就是让他捐个肾吗?
最后不也没捐?
“林逸晨,你闹够了吗?”
苏沐晴调整了一下呼吸,沉下了脸色:“算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现在只跟你讲一件事情,你不是有一幅麦浪星空吗?放哪儿了?”
林逸晨依然没有转身,而是淡淡道:“你要那幅画做什么?”
那是他三年前的作品,一直放在收藏室里。
“不日,戴安娜公主就要驾临,沈逸学长亲自迎接,那幅让他拿去送给公主。”
“反正那幅画你放在哪里也是吃灰,不如拿给沈逸,也算有点价值。”
苏沐晴的口吻,不像是征求同意,而是伸手就要,不给丝毫拒绝的余地。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林逸晨会拒绝她。
“不给!”
林逸晨想都没有,直接拒绝了。
“你是不是要钱?你那幅画多少钱,我买了!”
苏沐晴趾高气扬,在她眼里,那只是一张稍微有点用处的纸而已。
她肯出价,林逸晨就应该双手奉上。
殊不知,林逸晨的每一幅画作,至少都是上亿起步,她就算是掏空了身价底子,再加上一个沈逸,也拿不出十分之一的价格。
“那幅画,就算是泡在水里发臭,发烂,我也不会拿给你,更不会让你拿去讨好你所谓的那个沈逸学长。”
林逸晨说完,毫不留情地朝门口走去。
砰!
是一只茶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飞溅的碎片,划过林逸晨的胳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林逸晨!你太过分了!”
伴随着苏沐晴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林逸晨走出了门,迎上了外面略显刺目的阳光,以及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呵呵,林逸晨。”
沈逸坐在轮椅上,身上还盖着一层毯子。
他虽然坐着,但目光却由上而下地扫视着林逸晨。
啪嗒!
林逸晨此刻手臂还流着血,血迹随着手臂的摆动而沾染到了衣摆上,看起来还真有点儿颓废。
“哟,这不是我的小替身吗?瞧瞧这可怜的样子,难道是被人赶出来了吗?”
沈逸的语气中满是得意,他看见林逸晨这副落寞的样子,更觉得舒坦。
“说完了吗?说完了让开!”
林逸晨冷冷地开口。
“哦,我听说你定了出国的机票?”
沈逸的手机上,正是林逸晨的购票信息。
“你出国,倒也是一件好事儿,只不过,在出国之前,你得把那幅麦浪星空图给我。”
沈逸命令道。
林逸晨冷冷地开口:
“你做梦!”
这三个字,成功激怒了沈逸。
“做梦?”
“呵呵,我沈逸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不给,我就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困死在这里!”
沈逸即刻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
“取消掉林逸晨的购票资格!”
雨,滴在落地窗上。
水雾蜿蜒成透明的血管,林逸晨望着鎏金咖啡杯里逐渐冷却的漩涡,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这是苏沐晴最爱坐的临窗位置。
两年前,她在这里用银匙搅动焦糖玛奇朵的泡沫,发梢沾着初秋的桂花香,说林逸晨的睫毛在阳光下像是沾了星屑。
那天,他笑了很久。
“叮——”
三点十五分,咖啡厅的青铜座钟发出沉闷的震颤。
隔壁包厢突然爆发的娇笑刺破雨幕,他听见玻璃器皿相碰的脆响,混着红酒注入醒酒器的汩汩声。
“这次的同学聚会,真是麻烦。”
林逸晨宠溺的看了一眼手机屏保上的女友照片,现在女友和同学们都在包厢里聊天,自己‘逃’出来喘口气。
那个总是裹着蜜糖的嗓音此刻淬了毒:“你们不觉得林逸晨低头签文件的样子,简直和沈逸学长毕业典礼上致辞的神态一模一样?”
沈逸???
苏沐晴在提沈逸!
林逸晨的尾指猛地撞上杯碟,骨瓷碎裂声惊醒了角落里打盹的虎斑猫。
“天啊你真在他身上花心思。”
另一个声音裹着气泡酒的微醺,应该是班长在对苏沐晴调侃:“听说你还纹了沈逸的名字?”
什么!
林逸晨刚刚冲到包厢外的身体僵住了。
玻璃窗上的雨痕,突然扭曲成蜈蚣状的疤痕,林逸晨的喉结在Burberry格纹围巾下艰难滚动。
——这是去年初雪夜,苏沐晴亲手为他系上的。
可此刻,羊绒纤维却像蛛网绞住气管。
呼吸,都变的艰难!
“嗯,在第四根肋骨内侧。”
苏沐晴的声音在雨声中浮沉,“纹身师下针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大二那年,沈逸替我挡开篮球的样子。”
高脚杯与大理石桌面的撞击声清脆如骨裂。
“他的血滴在我裙摆上,像朱砂点进雪里......”
林逸晨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反向放映的胶片突然卡顿!
——上周暴雨夜,苏沐晴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锁骨下的淡粉色瘢痕,当他伸手触碰时,她像受惊的白天鹅撞翻了玄关的青瓷花瓶。
瓷瓶飞溅的细小碎片,至今还藏在他皮鞋的褶皱里。
原来!
是怕自己发现,自己女友的身上,纹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吗???
呵!
所以,我是个替身!
嘭!
“每次接吻都要关灯,是怕看见我的眼睛不像他?”
他撞开包厢门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
苏沐晴天鹅颈间的钻石项链正在发光,那是他通宵修改二十七版设计图换来的生日礼物,此刻每颗碎钻都在她锁骨间讥笑。
啪!
酒杯从女人的手中摔在桌面上,砸了个粉碎。
滴答滴答!
殷红的酒液从她指尖的勃艮第杯中溢出,在雪白桌布上漫成昂贵的血泊。
“啊?林,林......”
闺蜜们结结巴巴,惊慌后退时碰倒的香槟塔正沿着桌沿崩塌,气泡在波斯地毯上发出垂死的嘶鸣。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林逸晨的声音沙哑。
他西装内袋的蓝丝绒盒子重若千钧,那里躺着他今晨亲手打磨的钻戒,戒圈内刻着
“不要,不要啊......”
几个年轻人眼泪鼻涕横流,但是死死都被那几个壮汉摁着,却挣脱不开。
几双眼睛里,透露着绝望。
沈管家嗤笑了一声:
“把他们的嘴堵上,别吵到了老爷的耳朵。”
......
在沈管家的带领下,这几个人从医院的地下车库,被沈家的人给直接拖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灯光透亮。
手术用的道具摆成了一排,透着森寒的光芒。
几个年轻人看着那些刀具就不由得浑身发颤。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挥手,就将他们按在了检查台上做肾脏匹配。
他们就像是等待宰杀的牛羊,那些白大褂不再是天使,而是夺命的恶魔。
沈管家双手环绕在胸前冷漠地吩咐着:“务必要最好的肾脏,如果这一批不可以,等下还有一批送过来。”
“放心吧管家,目前已经有合适的了,就他,他的血型和少爷匹配,肾脏也足够健康,能够荣幸地为少爷捐肾。”
医生看完检查结果之后,指着哭得最凶,最年轻的那个人说道。
“只不过,他长期营养不良,血管都比别人的脆,可能移植过程中,血管都会爆裂死亡。”
“您看要换一个吗?”
医生征求沈管家的意愿。
沈管家摇摇头:“为了沈家少爷而死,是他的福气,就他了,其他人留下来做备用。”
沈管家的语气冷漠的不像是对待人命。
这些人在他的眼里,只是有价值的物品。
一旦失去价值,将毫不犹豫地被处理掉丢弃。
医生点点头,将那个绝望的年轻人推进了沈逸的手术室。
其他人瑟瑟发抖,眼神几近麻木,死亡的恐惧萦绕在他们的心头。
手术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坐在轮椅上的沈老爷子,和推着轮椅的沈琉璃,还有苏沐晴,都紧张兮兮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苏沐晴不断地双手合十,眼睛已经哭红了,她现在只是不断祈求老天保佑,沈逸能够平安无事。
良久!
手术室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恭喜恭喜,患者肾脏移植成功了,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再过两天就会醒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苏沐晴痛哭流涕!
感谢老天爷,她的沈逸,终于没事儿了。
沈老爷子和沈琉璃也放下一颗心来。
“我就说,哥哥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上天都在眷顾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器官捐献者。”
沈琉璃激动极了,她的小脸上一片纯真,对于肾脏怎么来的一无所知。
沈老爷子制止了医生还要继续说的话,反而先让沈琉璃去休息。
等沈琉璃离开,沈老爷子才慢慢开口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血管爆裂,大出血,已经死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把尸体处理了吧,看看其他器官是否有用,没有就一把火烧了,务必,处理干净。”
沈老爷双手合十,用最慈祥的面容,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医生点头离开,示意自己明白了。
沈老爷也在沈管家的推动下,缓缓离开。
只有苏沐晴第一时间趴在病房门外,透过玻璃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沈逸。
沈逸与林逸晨之间有五分的相似。
尤其是眉眼之间,都是一样的好看。
看着看着,苏沐晴突然惊觉着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林逸晨的样子。
也不知道林逸晨是不是回去了。
苏沐晴拿起手机,拨通林逸晨电话。
冰冷无情的机械声提醒着他:“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苏沐晴忽然烫手一般地挂断了电话,将所有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沈逸身上。
林逸晨一个替身,有什么值得她去关注的呢?
这一次,她要守在沈逸的身边,让沈逸一睁开眼,就看见她。
......
两日之后。
沈逸醒来,苏沐晴趴在他的床边,在沈逸手指动了动的时候惊醒过来。
“沈逸......你,你醒了啊?”
苏沐晴激动地流出眼泪。
沈逸微微皱眉:“怎么是你?”
“叔叔和琉璃回去休息了,我想亲自照顾你......”
苏沐晴对上沈逸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灿烂,一如她时常梦见的那样。
总有无限的柔情,如同一瓶醇厚的佳酿,让她只一眼,就迷醉在其中了。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位拄着拐杖,身穿蓝色西装打着领带,戴着金丝眼镜的银发老者走了进来。
“切尔斯先生,怎么敢劳动您大驾来看我。”
沈逸在看见这位老者的一瞬间,便急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伤口崩裂的疼痛感瞬间让沈逸嘴唇发白,纱布隐隐冒出红色的血迹。
这位老者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尊贵的英国皇室成员,更是沈逸的顶头上司。
沈逸身为英国安排在华国的代言人,英国皇室的意思都是由这位老者来做转达的。
所以沈逸对这位老者极为尊重。
老者对他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他的父亲。
“沈,不必多礼!”
老者抬了抬手。
沈逸低声给苏沐晴吩咐道:“快,快去准备一把椅子,还有上好的西湖龙井!”
吩咐完了苏沐晴,沈逸这才向老者行了一个皇室的礼仪,神态恭敬。
“切尔斯先生,什么事情劳您大驾光临?您只需要给我一个电话,沈某必将为您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被称作切尔斯的老者坐在了沈逸对面,神情严肃道:“能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当然是王的事情!”
“当年,王得到了一幅画作,名为萤火虫之墓,看完之后,茶饭不思,在那幅画前,整整入定了三天三夜,写下了三千字的体悟。”
“从此之后,改变了他一生的处事风格,直到现在那幅画还挂着王的卧室之中,每晚必须看它一眼,才能入睡。”
“那幅画,也让整个王室震惊不已,更是让无数的王公贵族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只为请求王能让他们看一眼,但即使这样,王也没有答应!”
沈逸一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惊世之作?难道是扬-凡-艾克先生的那幅成名之作吗?”
切尔斯的眼中闪过不屑:“他算什么,怎么能与那旷世奇画的作者相提并论?萤火之辉,又怎可与皓月相争?”
“那幅画的作者在画出画时才二十来岁,还在皇室艺术学院就读,那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只可惜,那位作者三年没有再出作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若是再出作品,必将震惊整个世界!”
而苏沐晴在听完切尔斯的话之后,眼神也不由得看向了沈逸。
三年前,她就是无意间在画室里看见了一幅画,那是星空下的萤火虫,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命运。
那幅画的作者,就是沈逸!
她因为那一幅画,而对沈逸有了更深层次的爱慕,从而一发不可收!
沈逸,也成了她心底最了不起的人!
沈逸也越听越觉得无比的熟悉。
三年前,皇家艺术学院举办了一场以向日葵为主题的绘画比赛。
沈逸和林逸晨作为同学,自然都参与了这场赛事。
那一次,他的院长父亲可以亲自给他颁奖的,他的那幅向日葵,确实赢得了那场比赛的冠军!
而且,自那之后,他确实没有再出一幅作品!
所以......切尔斯先生口中的这位天才正是他!
被王赏识,被英国皇室贵族追捧的人,也是他!
爽!!!
沈逸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被英国皇室选中,当做华国区的最高代理人。
被一步步提拔到了如今艺术总监的位置上。
想来,就是因为皇室其实早就对他十分看重,寄予厚望!
而这一次,切尔斯先生的到来就是告诉他,他可以再升一步,成为皇室的贵宾!
懂了!他全懂了!
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沈逸再次向切尔斯行了一个皇室礼仪,并且非常忠诚道:“别别别,就算是任何样的天才,也永远是您和皇室最忠诚的仆人,将永远为您和皇室效忠!”
但切尔斯听完脸上却并不高兴,反而打断了沈逸的自谦。
“不不不,旷世之才就是旷世之才,怎么能说是仆人呢?最多就是互相合作,这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瑰宝,是遗失在人间的稀世奇珍,也是我皇室的无上贵宾!”
切尔斯的夸赞滔滔不绝,神情更是无与伦比的神圣!
“沈!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为了彰显我英国皇室的重视和诚心,我们皇室的戴安娜公主殿下将亲自驾临,迎接天才入我皇室做客。”
“你可一定要好好接待啊,必不要让公主,和我皇室失望,明白吗?”
切尔斯的语气非常坚定,眼神之中透露无比的严肃,足可见,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在皇室心目中的分量!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沈逸回答得同样坚定,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谋算!
“好了,我该走了,我还要为贵客入英国做好准备。”
沈逸连忙起身,为切尔斯送行,他站在门口,目送切尔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后才龇牙咧嘴地回到病床上躺着。
太爽了!
公主要来看我了!
苏沐晴同样为他高兴:“学长,恭喜你,即将成为英国皇室的入幕之宾,将来肯定会成为金字塔顶尖的人!”
沈逸咧开嘴,满面红光,连身上的疼痛都被冲散了!
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未来的美梦之中!
他沈逸,崛起的机会已经来临,他不会放过的。
“沐晴,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沈逸将目光落在苏沐晴的身上,语气难得的温柔,让苏沐晴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苏沐晴毫不犹豫地问道:“学长,什么事情?你说,我一定为你办到!”
沈逸轻轻一笑:“戴安娜公主特别喜欢星空,如果有一幅关于星空的画作在公主驾临时送给她,想必公主殿下会更加高兴,公主高兴了,自然意味着我的路会更加顺利!”
苏沐晴点点头,继续等沈逸说下去。
“我记得没错的话,三年前,林逸晨有一幅名为麦浪星空的画吧?被他放在了仓库吃灰。”
“与其这样,那不如给我,只有我才能让这幅画实现他的价值!”
“你现在打电话,让他把画送过来!”
你!
林逸晨不可置信地看着有些疯狂的苏沐晴:“沐晴,你要用你自己来威胁我?”
苏沐晴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吗?
居然用自己的生命来胁迫他!
只为了救沈逸!
“是!沈逸他是著名的画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英国在华国的画展代理人,他有无限的未来,他不能死在这里。”
苏沐晴几乎是吼了出来。
“林逸晨,你捐是不捐?”
“我明白了,你说你爱我,爱的是我,还是我的肾?”
林逸晨冷笑着,原来心痛到了极致的感觉,是没有感觉。
他看着苏沐晴,连等她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林逸晨笑了,笑容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不用为难,就这样吧,捐肾的事情我不会答应。”
林逸晨说完,僵硬地转过身,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那里是医院的出口,也是他的出口。
看着林逸晨的背影,苏沐晴无力的瘫软下来,莫名的,她的心抽痛起来,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咋就一点儿一点儿离她而去。
而更重要的是,躺在抢救室的沈逸,没了林逸晨的肾,沈逸该怎么办?
苏沐晴心力交瘁,她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觉得好冷好冷,可是全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让她站起来。
走廊的尽头,林逸晨的背影消失不见。
抢救室内,沈逸还昏迷不醒。
苏沐晴的世界,一片灰暗。
......
林逸晨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噼里啪啦下起了滂沱大雨,仿佛老天爷也在为他悲伤。
林逸晨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林逸晨啊林逸晨,你真是没出息啊!
忽然,林逸晨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把奶白色的伞,伞很大为他遮住了所有的风雨。
“逸晨哥哥......外面的雨很大,这把伞,你拿去吧。”
一阵温柔又带着点儿脆生生的声音在林逸晨的耳畔响起。
林逸晨转身,就对上了沈琉璃心疼的眼神。
沈琉璃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冷风中被吹得瑟瑟发抖,姣好的面容又是急切,又是浓烈的心疼和愧疚。
踮起脚尖,尽量把伞举过了林逸晨的头顶,努力为他撑起一片宁静。
林逸晨接过伞,也不想让沈琉璃举得太累。
“谢谢,我送你到走廊上,伞......以后再还你。”
“不......不用......其实我,我也还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沈琉璃紧张地摆着手,又有点儿失落地垂下头,看向了地面,声音逐渐变小。
“刚刚,你和沐晴姐的对话我......我都听到了,我代她给你道歉,我们沈家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做事。”
“是沐晴姐太担心我哥了,移植肾脏的事情我们会在想办法的,现在的医学科技这么发达,总......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说着说着,沈琉璃抬起头,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林逸晨,生怕自己的话让林逸晨难过了。
林逸晨有些意外,沈琉璃是沈逸的亲妹妹,追出去却是向他道歉,让他不要介意捐肾的事情。
“你不用道歉,这件事情本身也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林逸晨叹了一口气,他将沈琉璃送到没有雨的走廊上。
“那......那你可以不难过吗,我......我不想看见你难过的样子......其实......其实我......”
我喜欢你很久了......
沈琉璃咬着唇,这几个字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不难过,没关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林逸晨撑着伞走进了雨里。
他的背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无比的孤独和落寞。
......
与此同时。
医院的地下车库。
一辆SUV上,几个被绑着的年轻大学生被一只手粗暴地推了下来。
这几个大学生手脚都被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就只剩下一张嘴还在不断地哀求。
“大哥......大哥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儿啊......我们,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学生啊。”
“对啊对啊,你们放了我们吧,我奶奶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
“我妈妈今天过生日,我答应她要买票回家的啊。”
砰!
这辆奔驰SUV的副驾驶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的中年人走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老板,您要的人都给您带来了,您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
“诶诶诶,好嘞好嘞,放心,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
中年人挂断电话,看着那几个还在哀求的年轻人呸了一口。
“哭什么哭?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大人物来接你们?沈家的管家!是你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人。”
“我们不要见什么管家,我们只想回家......我们要回家......”
“回家?”
“你们来了都来了,别做梦了,沈家要把你们抓过来,那可是要你做大事儿的。”
中年人不耐烦用皮鞋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瞬间给那年轻人疼得嗷嗷叫。
很快。
中年人口中的沈管家就拄着拐杖,戴着白手套出现了。
中年人连忙恭迎了上去,长满褶子的脸硬是笑成了一朵花。
“您看下,是不是这些人?”
沈管家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的人,眼神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
“不错,资料显示是他们这些人的肾脏和少爷的肾脏匹配。”
“你的事情做干净了吗?”
中年人连忙点头:“您放心,保准儿干净,查不出一点儿痕迹来,这些人可都是我从各地调来的,没人查得出来的。”
“那就好,把他们都带去抢救室吧。”
沈管家一挥手,几个黑衣壮汉就把绑着的人给按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担架。
“你们这,这是要干什么??”
几个年轻人也这才意识到,绑他们来,就是为了他们身上的器官,顿时吓破了胆子使劲儿挣扎着。
“求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奶奶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就只剩下我能照顾奶奶了,没了我她怎么办啊?”
其中一个人号啕大哭,不断地挣扎着起来给沈管家磕头。
“把他的嘴堵上,给少爷捐献器官,那是你们的荣幸,你们的器官能跟着少爷享受荣华富贵,总比待在你们的身上强。”
沈管家拍了拍那人的脑袋,有嫌脏似的用纸巾擦了擦手,
“带上去!”
晨光刺破伦敦塔桥的薄雾时,女官长艾琳夫人冲过长廊,高跟鞋的鞋跟敲碎了百年橡木地板的沉寂。
“陛下今早用银刀又划破了三张油画,他说那些是垃圾,但我可听说,这次为陛下服务的画师,都是全欧洲最出色的大师!”
侍卫长压低声音,示意女官看向国王的私人茶室。
透过鎏金门缝,可见那幅未完成的加冕肖像被天鹅绒罩布重重包裹。
而在画架上,还钉着林逸晨去年寄来的明信片,背面用夜光颜料写着“真正的王冠在灵魂褶皱处”。
“灵魂的褶皱吗......”
查尔斯失神的站在窗边,他几乎一夜未睡,就为了等一个人的消息,一个非常重要的年轻人。
“陛下!”
艾琳夫人快步冲入茶室,顾不得宫廷礼仪,气喘吁吁的大喊:“林先生!林先生答应了您的请求!”
“他会来伦敦,会来这里,为您的母亲,我们故去的女王陛下画上一副加冕六十周年的肖像画,悬挂在白金汉宫的正厅里!”
“您的心愿,就要达成了!”
啪!
查尔斯国王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毯上,他激动到浑身发抖,兴奋无比的扶起艾琳,连连挥手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母亲,您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儿子完成了,您的儿子,替您完成了!”
......
巴黎·奥赛博物馆的馆长办公室。
“砰!”
突然,咖啡杯在《星空》的复制品上炸开,褐色的液体顺着梵高扭曲的漩涡滴落。
“立刻联系海关!”
皮埃尔馆长扯开领带,喉咙里迸出嘶吼,他一把揪住实习生艾米丽的肩膀,把她按在一张照片前。
照片里的林逸晨正将颜料箱放进安检机,箱角磨损的巴黎地铁票,正是三年前他当清洁工时的通行证。
“看见那个箱子了吗?”
馆长的手指几乎戳穿照片,“三年前,他用箱子里一支儿童水彩笔,在《拾穗者》背面补了三道麦穗!”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那张《拾穗者》的估值,被足足提高了十倍,巴黎画社的那些老古董说这是神来之笔!”
“他,是天下第一画师!我一定要见到他!”
艾米丽的文件散落一地,她看着疯狂的馆长,吓得脸色煞白。
策展总监擦着冷汗撞开门:
“大英博物馆已经开价,用罗塞塔石碑,换他一幅速写!”
“该死的那群英国佬!”
皮埃尔抄起裁纸刀划向保险柜,刀刃在金属上迸出火星。
他万万没想到,已经为了自己的爱人,在故乡隐居多年的林先生,竟然会选择答应英国王室的要求,前往伦敦办画展!
看着玻璃柜里的拿破仑加冕戒指。
“告诉戴高乐海关的那些俗人,林先生如果从故乡赶往英国,很可能从巴黎周转,一旦他到了巴黎,就......把他拦下,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就说——”
他突然卡壳,转头冲艾米丽吼道:“总之你就说他身上带着什么违禁品,千万不要让他去英国!”
艾米丽还没开口,他又疯狂咆哮:
“记住,一定给我记住,我们奥赛博物馆愿以镇馆之宝求购林先生任意作品,哪怕,只是一块涂鸦!”
......
莫斯科·高尔基公园咖啡馆
“哗啦!”
整瓶伏特加浇透一张旧报纸,那是俄罗斯《艺术新闻》的头版,林逸晨在泰特美术馆签售的照片在酒精里膨胀变形。
“五年前,他周游欧洲,路过哈萨克斯坦的时候,在这张餐巾纸上画了只熊!”
伊万诺夫用手指挑起那张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就发霉的纸片,那纸片上,残留在纤维里的口红颜料在晨光中折射出廉价的光泽。
“瓦西里,你敢信吗?”
“苏富比拍卖行的那些蠢货说这是斯拉夫灵魂的具象化,拍出了230万美金!啧,老子当时也是傻了,竟然真的买下来了!”
“不过,他真是一个艺术家,一个值得尊敬的东方小子。”
保镖瓦西里默默咽下抗酸药。
他清晰记得那个零下二十度的雪夜,醉酒的林逸晨在莫斯科的上流酒会上饮酒狂欢,就像是他们东方人所说的李白那样。
随后,他被扔出别墅。
但,那个黑头发的年轻画家,硬是用冻裂的手指,在车库卷帘门上涂抹出一根根红色的线条。
——而这些蜿蜒的血丝线条,在一个月后,就出现在了电视新闻里,被称作‘后斯拉夫时代的《格尔尼卡》’。
那个家伙,是个天生的艺术家!
“老板,航班因暴雪延误了。”
秘书话音未落,伊万诺夫已经掐住他后颈把人按在茶几上。
“那就买下伏尔加航空!”
这个粗暴的石油寡头抓起滚烫的咖啡壶,将沸腾液体倾倒在航班时刻表上,“给我把经济舱座椅拆了装画架!要确保林先生能在云层上作画!”
突然,咖啡馆的电视机爆出新闻:
“法国总统专机正在希斯罗机场上空盘旋......”
嘭!
伊万直接一拳砸穿屏幕,飞溅的玻璃渣中,他染血的拳头指向颤抖的保镖:“给我接通克里姆林宫!”
“就说我要借那架伊尔-96——对,就是能击落战斗机的那个型号!”
瓦西里在拨号间隙低声提醒:
“根据我们的情报,林先生似乎只答应了要去伦敦......我们是不是......”
“闭嘴!”
伊万诺夫踹翻沙发,从内袋掏出一把钻石撒在卫星电话上:
“不管你们谁有这个本事,只要能让林先生拐个弯来莫斯科,这些发光的小石头,够你们买下一座岛!”
......
旧巷子的风,似是变凉了。
苏沐晴醉醺醺的推开门时,鞋尖撞到了歪斜的玻璃杯。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着餐桌上凝固的麦片碗。
在碗底,还沉着林逸晨每天清晨给她剥好的核桃仁,此刻却在酸败的牛奶里浮肿发灰,根本就没人将它收拾掉。
浴室门虚掩着。
“逸晨,你在里面吗?”
她快走两步,恍惚看见雾气蒸腾的磨砂玻璃上,还留着半个月前他画的笑脸涂鸦,可伸手去推时才发现水汽早已散尽。
那个爱他的家伙,用指腹抹出的笑脸,现在已经干涸成龟裂的纹路,像张哭皱的面具。
五斗柜上的药盒翻倒了。
她蹲下身捡拾滚落的维生素片,突然发现底层抽屉夹着张泛黄的便签。
那是她重感冒那夜,林逸晨冒雨买药时写的服用说明:「布洛芬间隔六小时,枇杷膏喝完要漱口」,字迹被打翻的水杯流出的水渍,给晕染成模糊的群岛。
“嗡~~~”
手机在餐桌上震动出蜂鸣。
“逸晨!”
苏沐晴丢下药盒,手忙脚乱的去抓自己的手机。
往常餐桌上的这个位置总摆着林逸晨一大早就带回的豆浆,可现在,那上面只有没扔的垃圾,还有手机屏幕上,她拨了十七次的未接来电。
“啪!”
她踢翻了桌边的垃圾桶,那里面卡着张泛黄的速写草稿,画的是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
草稿的右下角,写着俏皮的铅笔字:「第43次尝试调出你眼中的光,好难呀」。
苏沐晴鼻子酸酸的,心里闷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乎从自己身边离开了,莫名的想要抓住,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叮——”
短信提示音撞碎满室寂静。
是林逸晨发来的短信:
“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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