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
雨越下越大,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妈妈的骨灰盒,眼泪和雨水一样越下越大。
我疯狂地按门铃,对讲机才终于响了,里面传出来的却是一种娇嗔。
“赵总,我们正忙着呢,你让她在外面等着好不好。”
赵柏森轻笑了两声:“听到我宝贝儿说的了吗,你在外面等着吧。”
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暧昧调笑声。
我搂紧妈妈的骨灰盒,哭得泣不成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一个月前,赵柏森满心满眼都还是我,他当着我妈的面跟我求婚,郑重发誓一辈子都会让我幸福。
我靠在墙上被雨水冲刷掉所有知觉后门才打开。
赵柏森送走了女孩儿,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嗤笑出声。
“啧,谢常意,你老公在里面偷情你都愿意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落水狗。”
我竭力压制着嗓子里的哽咽。
“赵柏森,你不愿意跟我结婚,我可以去离婚,可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求求你,把我妈妈的墓地还给我。”
赵柏森的脸色却一下沉了:“你妈生这么久的病,我也算做了好事,死了也算解脱了。”
“那么好的墓地,你妈不配。”
我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喊:“赵柏森,以前是你说爱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冷笑一声,粗暴地把我拖到车库。
车子越开越偏僻,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赵柏森带我来的是一家疗养院,可进病房前,赵柏森却一巴掌挥在骨灰盒上。
“你妈可没有资格进去看!”
他的力气很大,我妈的骨灰盒滚落在地上,他还不解气一般地踢了一脚。
盒子敞开了口,骨灰撒了些出来。
赵柏森愣了一下,我目眦欲裂:“妈妈!”
“不能,不能这样对我妈!”
我跪趴在地上,眼泪砸落,想用手一点点把骨灰捧回盒子里。
可赵柏森却不准我收拾,粗暴地把我拽进了那间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孩儿。
我拼命地挣扎:“她……是谁!妈妈还在外面!我要找妈妈,求求你,先让我收拾好妈妈的骨灰。”
可赵柏森却不肯放开我:“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