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点点头，「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开心就好。」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们都生活的好好的。我这个老太婆就死也瞑目了。」
时晏像个演员一样，给陈妈描绘着我们的未来，编造我们相恋的过往。
我没耳听。
他一个人转遍我们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我内心也感慨许多。
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了吧。
他回到了我们原来的住处，去了我们楼下常去的馄饨店。
老板认出他，「还是一大一小？一份不要葱花一份不要香菜？」
时晏点点头，「嗯，我妹妹等会儿就来。」
他吃完了大碗的就离开了，我的那份永远放在了那里。
时晏哭哑了嗓子，瞎了眼睛。
只能模糊看见一些光影。
他第二天中午艰难打通了阿姨的电话，让她过来做饭。
他像以前一样，闻着熟悉的饭菜味道，坐在书房里。
他把阿姨叫「时宜」，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吃完饭后，我感觉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可是躺在床上的时晏看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声。
「时宜。」
我有些不可置信，转过头确认他是否在幻想。
「时宜。」
时晏又坚定地喊了一遍。
我们站着对视了很久，他苦笑道：
「你原谅哥了么？」
我垂下眸子，转身就走。
……
姜瑶的尸体丑了才被邻居发现，警察很快推测到时晏是凶手。
而找到他时，他早已经割腕自杀。
床头柜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顺颂时宜，四海晏然。」
那是十七岁的时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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