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情况不对,忍不住开口相劝,“孟总,夫人刚出院,伤口要是感染会有生命危险……”他却毫不在意,冷冷开口。
“再不说实话,这双手就别要了!”
我无力地抬头看向他,“随你。”
说完,我看到孟瀚阳眼中掀起惊涛骇浪,脚下再不留情,狠狠压上我的双手。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我在客房醒来时,双手被包的严严实实。
孟瀚阳带着护士走进来,为我换药。
伤口撕扯的疼痛让我连连吸气,却一直咬着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晕倒前,我就听见医生拿到了白纤纤的化验结果,知道她是饮食无度引起的胃痉挛。
“这次,与你无关,是我冲动了……是不是很痛?”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作势要上前来亲自为我包扎。
我扭过身子避开,“不必了。”
孟瀚阳皱着眉一脸不郁,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尴尬地收回。
“宋知许,我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又在赌什么气?”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总是这样。
即便是他做了错事,我也应该毫无条件地原谅他,不能有一丝脾气。
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我没有回答,反倒努努嘴,示意他身后有人找。
他转过头,白纤纤惨白着小脸气鼓鼓地扭头就跑,孟瀚阳想都没想就快步去追。
客厅很快传来女子抽泣声,孟瀚阳耐心地柔声劝着。
“纤纤别哭,身体还虚弱着,哭坏了我心疼呢……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一个人进她房间,好不好?
小醋精!”
护士为我换好药,面露同情地退出房间。
白纤纤耍小性子,他不厌其烦哄着。
而他不分青红枣白冤枉我,不惜伤害我来逼供,却不允许我有半分不满。
好不公平。
不过,我早已习惯。
夜里,白纤纤似乎刻意示威,忘情难耐的叫喊声即便带着耳塞也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家里只剩下我一个。
看到客房门口挂着的礼服,我才想起来,今晚集团有场重要的酒会。
我作为总裁夫人自然要出席。
我伸手取下礼服,忍不住笑出声。
礼服正面看着奢华无比,可背后却被剪得稀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白纤纤幼稚的报复。
手机振动,短信一条接一条。
全是白纤纤试穿各色礼服的照片,娇俏的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足足有一百来张。
最后手机弹出视频对话,白纤纤语气纯真地问:“知许姐,我本来想穿你那件礼服的,可瀚阳非拉着我来买,我都试累了,你说哪一件最适合我呀?”
画面角落是孟瀚阳静静坐在沙发,一脸宠溺地耐心等待。
我没有说话,直接掐断。
三十秒后,孟瀚阳的电话打进来,开口裹挟着怒意,隐约还夹杂着女生的抽泣。
“宋知许!
纤纤尊重你才问问你的意见,你却对她恶语相向!”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哪一点配做总裁夫人!”
“今晚的酒会你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