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找不见我爸妈留给我的护身符。
我飞速冲到孟瀚阳面前,惨白着脸伸手质问。
“孟瀚阳,你把我的护身符藏哪儿了?”
“纤纤这些天总是梦到孩子,听说你的护身符很灵,就留着用两天。”
“怎么了?
你欠她一条命,现在要你个护身符还舍不得了?”
孟瀚阳不悦地皱眉。
白纤纤却惊慌失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要塞到我手中,满脸抱歉。
“对不起,知许姐,我不知道这对你这么重要,我这就还给你……”我颤抖着手要接过,她却猛地一抖,护身符落进了鸡汤里。
“白纤纤!”
刚出锅的鸡汤滚烫地还冒着泡,我二话不说伸手去捞。
可护身符早已化作一团,面目全非。
双手很快起了一层通红的水泡,孟瀚阳叹着气摇头,眼里满是不解。
“不过一个护身符,何苦弄伤自己,还白瞎了一锅鸡汤。”
我忍不住蹲下身抽泣,“对不起……”孟瀚阳没有料到我这么乖顺卑微,竟难得没有为难我。
“宋知许,你喜欢的话,以后我陪你去寺庙。”
我没有理会,强忍着心痛走进客房。
他不懂,那句对不起是对我爸妈说的。
女儿不孝,连他们留给我最后的东西都没护住。
孟瀚阳看着我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忍,刚要开口,白纤纤就捂着肚子倚在他心口,皱着眉呼痛。
瞧见白纤纤脸色不好,孟瀚阳心疼地手足无措,将她拦腰抱进主卧。
门外一阵嘈杂。
家里似是来了许多人,估摸着这样的阵仗,怕是恨不得将整个医院都搬来。
而我因为手背上大面积的烫伤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昏睡着。
想到刚结婚那会儿,孟瀚阳对我也是这般在意,即便脚后跟蹭破块皮也要心疼半天。
可自打我意外从楼梯坠落失去第一个孩子后,一切都变了。
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在家待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疏离。
我猛地睁开眼,孟瀚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撞门而入,蹲在我床边。
一双深邃的眼睛此刻盛满怒意。
“你就这么容不下纤纤,在她饭菜里动手脚?”
“我都说了,这个孩子是你欠她的,日后我自会补偿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宋知许,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他一把扯着我的头发,一路将我拉到主卧。
医生焦急地抹着额头的汗珠。
“孟总,白小姐看着像食物中毒,虽然用药稳住了情况,可还是得问清楚,夫人究竟在饭菜里放了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孟瀚阳恶狠狠看向我,“还不快交待!
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要交待什么,“这事与我无关。”
孟瀚阳冷笑一声,将我丢到医生跟前,随手拿起一瓶酒精往我身上倒。
手背破溃的皮肤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我呼吸一滞,惊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他却还不满意,冰冷坚硬的鞋底踩上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