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喉咙发紧,“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她随手脱下衣服丢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些不耐烦,“临时有点事情。”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昨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个男人是谁?”
林晓冉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盯着我,“你有意思吗?
还玩查岗这一套?”
“是我干哥白然博回来了!
他在国外呆了五六年了,现在回来我去接他一下不行是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苏言商,你能别整天这么疑神疑鬼的吗?
像个妒妇一样有意思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生病了。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她的神情,我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博哥一个人在国外这么多年,不容易。
他爸妈也不在这边,我这个当妹妹的,难道不应该去陪陪他吗?”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气。
我看着她,只觉得陌生。
那个曾经温柔体贴,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男人,此刻像换了个人。
我的虚弱和异常,她根本没有看到。
沙发上那张诊断报告,被我悄悄地按到了身底。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想说我快死了,可此时又显得我好像在无理取闹争宠一样,她似乎懒得再跟我纠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累了,还要抓紧时间补觉,不和你说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进了卧室。
“砰!”
卧室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壁都仿佛抖了一下。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可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我挣扎着,扶着墙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脸,白得像纸,毫无血色。
眼见身体越来越难受,我走进卧室想喊林晓冉,可我刚走进去,她就故意冷哼一声,转身对着窗户。
“我都说了,我要补觉,能不能懂点事,不要来烦我了!”
我的心口一阵发冷,比身体感到的寒意更甚。
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到小区门口,打了辆车赶向医院,医院大厅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带着生的希望,或者死的沉寂。
可她们的身边,或多或少还有人陪着,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了很久,总算是轮到了我,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诊室,让我精神略微有些清醒,“你的病情本来发现时就晚期了,现在的时间每一天都宝贵.....昨天让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你们看看治疗方案........这可不是小事,你的痛苦会越来越.......”医生的眉头几乎扭成了麻花,看向我的眼神中也不自主地透出一股怜悯,说着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朝着门外张望,“你的家属呢?
这干什么去了还不来.......”看着我的样子,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